第110章 酒泉边境的惨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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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飞望着眼前的将士们,眼中满是欣慰与决绝。他高举沥泉枪,高声下令:“出城列阵!盾兵在前,长枪兵在后,弓弩手在侧!今日,咱们便用这一万残兵,挡住鲜卑的八万铁骑,为凉州,为主公,死战到底!”

“死战到底!死战到底!” 将士们齐声呐喊,声音如同惊雷,在酒泉边境的草原上回荡。

很快,岳家军便在城墙下列好了阵型。盾兵们举起残破的盾牌,组成一道不完整却依旧坚固的盾墙;长枪兵们将长枪架在盾墙之间,枪尖直指前方;弓弩手们搭好箭矢,目光死死盯着远处的鲜卑大军。岳飞、霍去病、杨再兴、王玄策、郭侃五人,站在阵型的最前方,如同五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而他们对面,鲜卑大军的号角声不断响起。八万骑兵如同黑色的洪流,正朝着酒泉边境疾驰而来,马蹄声震天动地,卷起漫天尘土,仿佛要将这片土地彻底吞噬。一场实力悬殊的厮杀,即将在晨曦中展开。岳家军的一万残兵,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守护凉州的西大门,守护身后的百姓与家园。他们不知道,天水的援军是否在路上,也不知道陇西的战局如何,他们只知道,今日,绝不后退!

就在鲜卑骑兵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前锋已能看清岳家军士兵脸上的血迹时,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酒泉边境的城墙之上 —— 是于谦!

往日里总穿着儒衫、手持文书的他,此刻竟褪下了长衫,换上了一身厚重的玄铁盔甲,盔甲虽不合身,却衬得他脊背愈发挺直。他双手高举着一面染血的 “岳” 字大旗,旗杆深深插入城墙的砖缝中,迎着晨风奋力嘶吼:“岳帅!兄弟们!回来!援军来了!!”

岳飞五人猛地回头,目光撞向城墙的瞬间,眼中的震惊化作滚烫的热流,那道布满裂痕的城墙上,此刻竟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身影,一群扛着武器、攥着工具的酒泉百姓,从城墙根到垛口,层层叠叠,像一道突然生长出的血肉屏障!

“岳帅!快退回来!” 于谦趴在垛口上,声嘶力竭地喊着,他身后的城楼上,酒泉豪强黄华正指挥着他的私兵搬运石块、架设床弩。这些私兵皆是玄甲环首刀的装束,却没人在意腰间还挂着的锄头,昨夜黄华得知酒泉边境的惨烈,非常敬佩岳家军,连夜拆了自家粮仓的木梁,带着在陈宇面前口口声声说绝没有私兵的私兵扛着器械奔来,此刻正将磨盘大的石块堆在垛口旁,黄华站在城墙上大喊“这些蛮子想踏破酒泉,得先从黄某的尸体上踩过去!”

城墙东侧,世家家主李嵩带着两千族人与家丁挤在城梯上。李家子弟捧着家传的弓箭,趴在垛口后喵这远处的鲜卑军;家丁们则抬着三架 “夜叉擂”,将裹着铁皮的木槌卡在城墙缺口处,轮轴上还沾着连夜赶制时的木屑。李嵩须发斑白,却握着剑死死抵在城砖上,对着下方的岳飞喊:“岳将军!回城!有我们在,这城墙就塌不了!”

更让人眼眶发热的是城墙西侧的商贩与猎户。粮铺老板王二柱带着伙计们,将门板拆下来挡在垛口间,用麻绳捆得死死的;铁匠铺的师徒们扛着刚淬火的狼牙棒,蹲在城墙根,火星还在铁器上跳;城郊的猎户们则结成小队,背着牛角弓趴在女墙上,为首的老猎户曾是军中射手,此刻正手把手教年轻猎户搭箭:“瞄准马眼!射倒一匹,就少一个冲城的!”

最西侧的羌族勇士们挤在城墙拐角,族长握着传承三代的青铜弯刀,身后三千青壮皆持铁斧与长矛,脸上涂着象征死战的赤纹。他们没人指挥,却自发地将长矛斜指城外,形成一道密集的枪林,与两侧的商贩、世家子弟无缝衔接,从城墙根到垛口,五万余人挤得满满当当,没有统一的旗帜,却都朝着城外的鲜卑骑兵怒目而视。

“退!回城楼!” 岳飞猛地反应过来,高声下令。他知道,百姓与私兵虽勇,却难敌骑兵冲锋,唯有依托残破的城楼,才能将力量拧成一股绳。一万残兵立刻收拢阵型,杨再兴断后,霍去病侧护,朝着城墙退去。

远处,轲比能与步度根见此情景,脸色骤变却又带着几分轻蔑。步度根握紧缰绳,嘴角勾起戏谑的弧度,用马鞭指着城楼上的人影:“这些酒泉人在做什么?毛都没长齐的娃娃、走不动路的老东西,拿着锄头就敢上城头?都不怕死吗?” 轲比能嗤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挥手下令:“怕什么!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连像样的兵器都没有,全力攻城!一个时辰内,踏平这破城楼!”

鲜卑骑兵的号角声再次响起,八万骑兵加快冲锋速度,马蹄掀起的尘土遮天蔽日,朝着城墙逼近。

这时岳飞刚率残兵退回城楼,踏上城梯,于谦和黄华就围了过来,“于先生!怎么让百姓来守城?太危险了!” 岳飞一把抓住于谦的手臂,语气急切,他看着城楼上那些握着简陋武器的百姓,心中满是担忧。

黄华率先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激昂:“岳帅,可不是于先生让的!是我们自发来的!” 他指着身边的百姓,眼中满是坚定,“昨天晚上,于先生把岳家军的战况、凉州三方被围的困境都告诉了我们,靖安侯的援军肯定没那么快到,酒泉边境一旦破了,我们要么被劫掠致死,要么沦为奴隶!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和这群蛮子拼个你死我活!我们守的,是自己的家!”

这句话像一颗火星,瞬间点燃了城楼上所有人的热血。于谦率先高举铁锤,朝着城外高呼:“守家!” 李嵩挥剑响应,须发在风中飘动:“守家!” 粮铺老板王二柱扛着门板,带着伙计们呐喊:“守家!” 羌族勇士们敲着盾牌,猎人们拉满弓箭,五万余人的声浪撞在城墙上,又反弹向草原,震得鲜卑骑兵的马蹄声都弱了几分。

此时,八万鲜卑骑兵已冲到五十丈外,攻城梯开始架向城墙,前排的骑兵甚至已能看清城楼上百姓的脸。岳飞站在城楼最高处,望着身边挤得满满当当的人,豪强黄华的私兵、李家的族人与家丁、扛着门板的商贩、背着牛角弓的猎户、涂着战纹的羌族勇士,还有他的岳家军残兵,每个人眼中都闪着 “死战不退” 的光。他握紧手中的沥泉枪,枪尖直指城外的鲜卑铁骑,声音穿透喧嚣,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诸位乡亲!今日我们守的不是一座城楼,是身后的妻儿、家中的粮田,是凉州的门户!鲜卑骑兵再凶,也凶不过我们守家的决心!”

“杀!” 城楼上的人齐声呐喊,声音震彻云霄。战斗一触即发,石块从垛口滚落,砸得鲜卑骑兵人仰马翻;弩箭呼啸而出,精准射向攀爬攻城梯的士兵;铁匠铺的狼牙棒砸在城墙缺口,将试图涌入的骑兵逼退;老猎户带着年轻人们瞄准马眼,一箭便射倒一匹战马。

岳飞、霍去病、杨再兴站在最前线,岳飞一枪挑飞一名爬上城楼的鲜卑士兵,霍去病用断枪刺穿敌人的胸膛,杨再兴则挥着崩了尖的烂银枪,将攻城梯劈断。一万残兵与五万百姓,在这残破的城楼上,用血肉与信念,筑起了一道比砖石更坚固的防线。

于谦站在城楼角落,握着铁锤死死盯着城下,每当有鲜卑士兵靠近,便挥锤砸去。他虽为文官,此刻却与所有百姓一样,眼中只有 “守家” 二字,这座城楼,便是他们最后的家园,要么守住,要么与城同亡。

攻城战在晨光中持续了两个时辰,城楼上的血腥味浓得呛人,原本堆叠的石块早已被鲜血浸透,变成暗红的 “血砖”,那些自发冲上来的酒泉百姓,正用最决绝的方式,与鲜卑骑兵死磕 —— 他们没有盔甲,没有利刃,却抱着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的念头,用身体筑起最后一道防线。

粮铺老板王二柱胸口插着羽箭,却死死抱着一名鲜卑士兵的腿,任凭对方的马刀一次次砍在背上,直到鲜血流尽,才带着对方一同从城楼坠落;他的伙计们更狠,有的抱着鲜卑士兵滚下城墙,有的将扁担插进自己与敌人的胸膛,年轻的脸上没有恐惧,只有 “同归于尽” 的狠劲。

世家家主李嵩的手臂被长矛刺穿,却用另一只手死死攥住矛杆,让身后的侄子趁机砍向鲜卑士兵的脖颈。十六岁的少年刚得手,便被另一支羽箭射中后背,他倒在李嵩脚边,最后一刻还拽着敌人的裤腿,嘶吼着 “别过去”。李嵩红着眼,踩着侄子的尸体继续挥剑,每砍倒一人,自己身上便多一道伤口,剑刃上的血珠滴落在城砖上,溅起细小的血花。

城郊的老猎户中了两箭,却依旧趴在女墙上,将断弦的牛角弓当作武器,死死勒住一名爬上城楼的鲜卑士兵的脖子。身边的年轻猎户见状,纷纷效仿 —— 有的用箭杆戳敌人的眼睛,有的用石块砸敌人的头颅,哪怕自己被马刀劈中,也要在倒下前拉一个垫背的。当几名鲜卑骑兵合力抛来巨石时,老猎户竟扑上去抱住巨石,用身体挡住碎石,为身后的年轻猎户争取了喘息的机会。

城楼上的五万余人,此刻已折损近三万,剩下的人也个个带伤,却没有一人后退。百姓们用 “一换一” 的打法,让鲜卑骑兵尝到了前所未有的苦头,你砍我一刀,我便咬你一口;你刺我一矛,我便拽你坠城。城楼下的鲜卑士兵尸体越堆越高,有的还保持着被百姓抱住的姿势,死状惨烈。

岳飞、霍去病、杨再兴等人早已杀红了眼,盔甲上的血痂层层叠叠,手中的兵器崩了缺口却依旧挥舞。霍去病的新战马又倒下了,他便徒步作战,用断枪刺穿一名鲜卑骑兵的胸膛,自己的后背也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杀!” 他的嘶吼声沙哑却有力,感染着身边每一个人。

黄华拖着受伤的腿,指挥着仅剩的千名私兵堵住东北角的缺口。鲜卑人的攻城锤一次次撞在城墙上,缺口越来越大,黄华竟让人搬来自己的家传宝箱,将金银珠宝倒在缺口处,不是为了求饶,而是让鲜卑士兵疯抢一时间竟让鲜卑士兵纷纷弯腰去捡,攻城的队列都乱了起来。自己则抱着一把大刀,守在缺口最前线,砍倒一个又一个冲上来疯抢财宝的敌人。

“这样下去…… 不是办法……” 轲比能站在军阵后,看着城楼上如同疯魔般的百姓,脸色越来越难看。他身边的步度根更是浑身发抖,指着战场喃喃道:“八万骑兵…… 现在只剩五万多了…… 再打下去,咱们东部鲜卑的青壮要拼光了,草原都要绝种了!”

城楼上的百姓虽在减少,却依旧没有一点后退或者投降的迹象。一个百姓倒下,另一个百姓立刻补上;一把扁担断了,便捡起地上的断箭继续战斗。这种 “不死不休” 的狠劲,让习惯了劫掠的鲜卑骑兵感到了恐惧 ,他们不怕精锐的军队,却怕这种抱着 “同归于尽” 念头的百姓。

“撤!快撤!” 望着鲜卑士兵接二连三的倒下,轲比能终于绷不住了,他猛地挥下令旗,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再打下去,咱们都要埋在这里!”

步度根更早就不想打了,这些百姓的反抗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期,立刻下令撤军。五万多鲜卑骑兵如同潮水般退去,连攻城锤与攻城梯都来不及带走。城楼上的人见状,没有欢呼,只有一片死寂,他们赢了,却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城楼上到处都是百姓的尸体,有的还保持着战斗的姿势,让人不忍直视。

岳飞拄着沥泉枪,艰难地站在城楼最高处,望着鲜卑骑兵撤退的方向,眼中满是疲惫与痛惜。他转头看向身边幸存的百姓,有的断了胳膊,有的没了腿,却都眼神坚定地望着他。

“我们…… 守住了……” 岳飞声音沙哑,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

于谦走上前来,声音也带着哽咽:“岳帅,是这些百姓,用命守住了酒泉。酒泉郡守纪晓岚昨夜已快马往襄武报信,相信主公的援军很快就到,咱们再也不用孤军奋战了。”

城楼上的人听到援军很快就到,终于露出了笑容,虽然带着泪水,却充满了希望。晨光下,残破的城楼上,幸存的百姓与岳家军残兵并肩而立,他们用鲜血与生命,诠释了 “守家” 二字的重量,也为凉州保卫战,写下了最悲壮却也最热血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