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酒泉边境的惨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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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刚泛起一抹朦胧的白光,将酒泉边境的战场染成一片惨淡的灰白。昨夜的厮杀声仿佛还在草原上空回荡,此刻却只剩一片死寂,唯有微风卷起地上的血污与碎甲,发出细碎的 “沙沙” 声。整片战场早已被尸体铺满,鲜卑骑兵的狼皮甲与岳家军的玄铁甲层层叠叠,有的士兵还保持着挥刀的姿势,有的则死死攥着刺入敌人体内的长枪,鲜血在冻土上凝结成黑紫色的硬块,连空气都带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鲜卑大军的营帐已退至三里外,昨夜的疯狂冲锋如同潮水般褪去,他们实在被杀怕了,岳家军的死战让这支十五万的联军折损近半,再冲下去,南部与东部鲜卑的兵力都要拼光。
而酒泉边境的防御工事上,岳飞正拄着沥泉枪,艰难地站在最高处。他的盔甲早已被鲜血浸透,左臂与后背上各插着一根没有箭羽的箭矢,箭杆随着他的呼吸微微晃动,每一次牵动,都让他眉头紧锁,却始终没有伸手去拔。他的目光依旧死死盯着鲜卑大军撤退的方向,眼神锐利如刀,仿佛在防备对方突然折返。脚边的鲜卑士兵尸体已堆成了小山,有的尸体还压着断裂的长枪,有的则被陌刀劈成了两半,那是昨夜陌刀营最后的抵抗痕迹。
“咳…… 咳咳……” 岳飞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用袖子擦了擦,又握紧了沥泉枪 —— 这杆陪伴他多年的长枪,枪尖已崩开了好几处缺口,枪杆上还沾着几缕碎肉,却依旧被他握得稳稳的。他转头望向战场各处,眼中满是痛惜,昨夜五万岳家军,如今能站着的,怕是不足一万了。
防御工事另一侧,杨再兴正坐在一架被推倒的投石车上,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他的盔甲上布满了刀痕与箭孔,左臂的伤口用布条草草包扎着,鲜血却依旧从布条下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襟。他双眼充血,布满了血丝,死死盯着手中的烂银枪 —— 枪尖早已崩开,枪杆也裂了一道长长的缝隙,这杆枪陪着他杀了一夜,从鲜卑骑兵的包围圈中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又亲手推倒了三十台投石车,可代价是一千鬼嵬军只剩不到一百人,且人人带伤,此刻正靠在投石车旁,大口喘着粗气,有的士兵连握刀的力气都没了。
“兄弟们……” 杨再兴声音沙哑,对着身边的鬼嵬军士兵说道,“咱们…… 做到了…… 投石车…… 全砸了……” 话音刚落,他便再也支撑不住,靠在投石车上,闭上了眼睛,泪水却从眼角滑落 —— 昨夜的厮杀历历在目,他亲眼看着身边的兄弟一个个倒下,有的为了掩护他推倒投石车,被鲜卑骑兵的长矛刺穿胸膛,有的为了断后,与敌军同归于尽,那些鲜活的面孔,如今都变成了战场上的尸体。
不远处的草原上,霍去病正跪在地上,双手在血污中不断摸索着什么。他的坐骑踏雪昨夜为了替他躲开一支冷箭,突然仰起马蹄,却被旁边的鲜卑士兵用长矛狠狠戳破了肚子,踏雪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倒在地上,很快便被混乱的战局淹没。如今,霍去病连踏雪的尸体都找不到,只能在满地尸骸中徒劳地寻找着那熟悉的白色身影。他的盔甲上满是尘土与血污,脸上还沾着几块碎肉,一万精锐铁骑经过一夜厮杀,如今只剩三千人,有的士兵坐在地上,抱着死去的同伴,无声地流泪;有的则靠在马旁,大口喝着水,却连手都在发抖。
“踏雪……” 霍去病喃喃自语,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他猛地一拳砸在地上,血污溅起,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我对不起你……” 他抬头望向鲜卑大军的方向,眼中满是怒火与不甘,昨夜若不是步度根的五万东部鲜卑骑兵死死缠住他们,他定能更早支援杨再兴,也不会让踏雪白白牺牲。
“岳帅!” 一名亲兵艰难地爬上防御工事,对着岳飞拱手道,“鲜卑大军已退至三里外扎营,看样子短时间内不会再进攻了。咱们…… 要不要趁机清点伤亡,救治伤员?”
岳飞点了点头,声音依旧沙哑:“让医官优先救治能再战的士兵,轻伤的士兵负责清理战场。另外,派几支哨探盯着鲜卑大军的动向,一旦有异动,立刻禀报!”
“是!” 亲兵领命,转身离去。
岳飞望着身边幸存的士兵,心中满是沉重。昨夜的惨胜,让酒泉边境的防线变得岌岌可危,虽然砸了投石车,逼退了鲜卑军,可他们的兵力已不足一万,若鲜卑军再次发起进攻,他们怕是撑不了多久。他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向身后的酒泉城方向,眼中满是期盼:“酒泉的百姓应该都撤了吧…..自己这次或许真的要战死沙场了……”
与此同时,三里外的鲜卑联军大营中,轲比能将手中的酒碗狠狠摔在地上,酒液溅了一地。他是南部鲜卑首领,麾下铁骑折损近三万,此刻正对着对面的步度根怒目而视:“十五万联军!你的东部鲜卑七万骑兵,我的南部鲜卑八万铁骑,居然拿不下一个酒泉边境!还折损了近半兵力!步度根,你告诉我,昨夜你的人为何迟迟不支援投石车防线?”
步度根坐在对面的毡垫上,脸色也不好看,他的东部鲜卑也折损了三万多兵力,闻言立刻反驳:“轲比能,你少往我身上推!昨夜霍去病的铁骑直冲我的后阵,若不是我率军死扛,你的南部鲜卑早被抄了后路!倒是你,守着投石车的两万多人,连一支千人小队都拦不住,还好意思说我?”
“你!” 轲比能气得一拍案几,案上的兽骨酒杯滚落在地,“若不是你不肯全力冲锋,岳家军早被咱们冲垮了!”
“全力冲锋?” 步度根冷笑一声,站起身来,身上的狼皮甲随着动作发出 “哗啦” 声响,眼神中满是不屑与愤懑,“我的人也是东部鲜卑的儿郎,不是你南部鲜卑的炮灰!再冲下去,我那七万骑兵要拼光,你倒好,坐收渔利拿酒泉?贾诩给的那点盐铁布匹,值得这么拼命吗?”
他越说越激动,指着帐外的方向,语气中带着几分后怕:“还有岳家军!个个跟疯了一样死战不退,有的士兵被砍了数刀,临死前还要抱着我鲜卑儿郎同归于尽!陈宇到底给了他们什么好处?银子?土地?还是不要命的符?一群疯子,真的是一群疯子!”
轲比能脸色一沉,却也知道步度根说的是实话。昨夜岳家军的死战,确实超出了他的预料,可他更看重酒泉的利益:“贾诩给的好处算什么?我要的是整个酒泉郡!那里有良田,有城池,有源源不断的粮草,比贾诩那点东西强十倍!” 他话锋一转,盯着步度根,语气带着几分诱惑,“步度根,你不是一直想要张掖吗?只要拿下酒泉,张掖还远吗?别在这唧唧歪歪,最多休整一个时辰!我俩现在加起来还有八万兵力,岳家军经过一夜厮杀,撑死了剩一万,咱们全军冲锋,天亮以后定能拿下酒泉边境!”
步度根沉默了,他低头看着自己满是血污的双手,昨夜东部鲜卑折损的三万儿郎,一张张面孔在他脑海中闪过。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知道!损失这么大,要是还拿不下酒泉边境,怎么对得起死伤的儿郎!岳飞那厮,我一定要把他挫骨扬灰,为我东部鲜卑的儿郎报仇!”
轲比能见状,立刻抛出诱饵:“好!你给我全力冲锋,只要破了酒泉边境,我让你部下在酒泉劫掠一日!金银财宝、粮食女人,随便他们拿!”
“此话当真?” 步度根眼中顿时闪过精光,劫掠一日的诱惑,远比贾诩的盐铁更让他心动。他麾下的鲜卑骑兵本就好劫掠,若能有这好处,将士们的士气定能大涨。
“我轲比能说话一向算话!” 轲比能拍着胸脯保证,语气斩钉截铁,“只要拿下酒泉,绝不耍赖!”
步度根这才满意地点头:“好!一个时辰后,我东部鲜卑的骑兵先冲,你南部鲜卑跟上,别让我失望!”
“放心!” 轲比能咧嘴一笑,眼中满是志在必得。
一个时辰的时间,在紧张的休整中过得飞快。酒泉边境的岳家军,还在忙着清理战场、救治伤员。有的士兵在尸体中拉出奄奄一息的同伴,奋力的把他们拉到医官那便;所有医官都在为伤员包扎伤口,缺少药材,便只能用烈酒消毒,伤员们疼得咬牙咧嘴,却没一人哼出声;还有的士兵在修补防御工事,用断裂的长枪、倒塌的木栅栏,勉强加固着残破的防线。
岳飞坐在临时搭建的帐中,左臂的箭矢刚被拔出,医官正在用布条为他包扎,鲜血很快便染红了白色的布条。他正准备让医官拔出背后的箭矢,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号角声 —— 那是鲜卑大军集结的号角声!
“不好!” 岳飞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不顾医官的阻拦,一把抓过身边的沥泉枪,大步走出帐外。
帐外,霍去病、杨再兴、王玄策、郭侃也闻讯赶来。霍去病眼神依旧锐利,却少了几分往日的张扬;杨再兴的左臂用布条吊着,右手握着那杆崩了尖的烂银枪,脸色苍白却依旧坚定;王玄策与郭侃也都带着伤,甲胄上的血迹还未干涸。 五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岳飞走过去,依次拍了拍四人的肩膀,声音沙哑却有力:“兄弟们,怕吗?”
“怕?怕不够我杀!” 杨再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带血的牙齿,语气中满是悍勇。
霍去病坚毅地点了点头,握着长枪的手更紧了:“不怕!能与兄弟们并肩作战,死而无憾!”
王玄策眼神坚定:“我王玄策从军多年,从未怕过死,今日便与酒泉共存亡!” 郭侃也沉声说道:“岳帅在哪,末将就在哪!绝不后退!”
岳飞眼中闪过一丝动容,他抬头望向远方,语气中带着几分遗憾:“好!这怕是我们兄弟最后一场战了。真可惜,还没看到主公的小主出生,没能亲眼见证凉州更太平的日子。”
“岳帅,下辈子我还当你副将!” 杨再兴突然说道,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却异常坚定。
“主公会记得我们的!一定会!” 霍去病也跟着说道,他相信陈宇,相信这位带领凉州走向强盛的主公,定会记得他们今日的牺牲。
“下辈子还要做兄弟,一起入大帐议事,一起守卫凉州!” 王玄策与郭侃异口同声地说道。
岳飞郑重地点了点头,转身走向防御工事顶端,朝着下方的岳家军士兵高声喊道:“岳家军的将士们!如今我们岳家军已到生死存亡之际,酒泉边境是凉州的西大门,一旦失守,鲜卑铁骑便会践踏我们的家园,屠戮我们的亲人!你们怕吗?你们想退吗?”
下方的岳家军士兵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慢慢朝着岳飞的方向靠拢。一万左右的残兵,有的拄着长枪,有的捂着伤口,有的甚至连盔甲都没来得及穿,却一个个眼神坚定,没有丝毫退缩。他们齐声喊道:“不怕!不退!与酒泉共存亡!与岳帅共存亡!”
声音震彻草原,连三里外的鲜卑大军都能隐约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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