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洛神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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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兰离开甄家宅邸时,晨雾已完全散去,凉州的日头渐渐升高,洒在青石官道上,暖意融融。她看着身后甄家仆从忙碌的身影,心中暗自点头,今日这一趟,不仅稳住了甄家,也摸清了甄宓的性子,算是没辜负夫君的嘱托。
回到靖安侯府,刚穿过前院,便见侍卫匆匆来报:“夫人,主公与管仲先生正在偏厅,纪纲指挥使也在,说是有紧急军情汇报。”
花木兰闻言,脚步微顿,随即加快步伐往偏厅走去。刚到门口,便听见纪纲沉稳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带着几分凝重:“…… 鲜卑南部的轲比能已答应贾诩明年开春领兵八万,攻打凉州酒泉边境!”
她推门而入时,正见陈宇坐在主位上,眉头微蹙,指尖轻叩案几;管仲站在一旁,手中捧着一卷舆图,目光落在 “酒泉” 方位,神色严肃;纪纲则身着玄色劲装,手里拿着一份密报,正沉声汇报。
“夫人回来了。” 陈宇见花木兰进来,语气稍缓,抬手示意她坐,“甄家那边安置得如何?”
“都妥当了。” 花木兰在一旁坐下,接过丫鬟递来的茶水,轻声道,“我们安排得下人甄家全部留下了。”
陈宇点头,转头对纪纲道:“继续说。”
纪纲躬身应道:“是,主公。鲜卑东部的步度根,贾诩并未去拉拢,他目前正忙着收拢从河北四州逃去鲜卑的世家子弟与袁绍残部,暂时无暇顾及凉州这边。倒是西山八国的唐羌,已答应与贾诩联手,明年开春一同进攻陇西与金城。”
他顿了顿,从怀中掏出一份折叠整齐的密报,双手呈上:“镇抚司密探已将西山八国的兵力与编制探查清楚。这八国并无统一军事编制,各部落‘大者万余口,小者数千人’,实行‘兵民合一’的部落兵制 成年男子既是牧民农夫,也是战士,战时自备兵器粮草集结,闲时便归牧劳作。根据密探统计,八国总兵力约四万至四万五千人,各部落兵力分布与特性如下:”
“白狗羌,首领‘冻就’,麾下兵马五千五百人,以白狗为图腾,最善用毒箭,山地攻防经验极丰富。早年曾袭扰马腾,后来被马腾兵威震慑,蛰伏至今。”
“哥邻羌,首领‘罗陀忽’,麾下兵马七千人,是八国中人口最多的部落。他们掌握简易冶铁术,部落战士配备少量铁制长矛,常年与陇西郡接壤,主公一统凉州后,便一直低调蛰伏,未曾生事。”
“逋租羌,首领‘卜楼莫’,麾下兵马三千人,擅长骑兵奔袭。韩遂还在时,他们曾联合白兰部劫掠金城郡,且与西域诸国有皮毛贸易,消息极为灵通。”
“南水羌,首领‘薛阿封’,麾下兵马三千五百人,控制着岷江上游的渡口,麾下有一支羊皮筏水军,在水上作战独树一帜。他们依赖与凉州的粮食贸易,态度向来摇摆不定,此次答应贾诩,怕是得了不少好处。”
“弱水羌,首领‘苏唐封’,麾下兵马三千人,常年生活在高原地带,极适应高原气候,负责监视羌中与凉州的交通要道。这个部落一直依附哥邻羌,凡事皆以罗陀忽马首是瞻。”
“悉羌,首领‘赤辞’,麾下兵马四千人,擅长伪装突袭,常乔装成牧民渗透敌军后方。他们与已故的益州刘焉有旧怨,此次参战,或许也有借贾诩之手报怨的心思。”
“清远羌,首领‘笼官甲’,麾下兵马两千五百人,是八国中人口最少的部落,但韧性极强,最善用焦土战术拖延敌军。他们地处八国偏远之地,以往与凉州并无冲突,此次参战,大概率是被其他部落裹挟。”
“最后是咄坝羌,首领‘摩哥’,麾下兵马五千五百人,骑兵最为精锐,部落战士配备西域传入的弯刀,冲锋冲击力极强。去年曾被霍去病将军率军击退,对凉州军心存忌惮,此次答应参战,恐怕是贾诩许了他们不少好处,才让他们压下了惧意。”
纪纲汇报完毕,偏厅内陷入短暂的寂静。陈宇拿起那份密报,指尖划过 “轲比能八万”“西山八国四万五” 的字样,仔细翻看片刻,嘴角却勾起一抹淡笑,抬头道:“还真不愧是贾诩,竟真让他把这些散沙般的势力拧到一起,不过也不用太过担心,还是按照我们之前的布局来安排就行。”
管仲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同,上前一步指着舆图上的酒泉方位,沉声道:“主公所言极是。先前我们预估鲜卑至少会派十万骑兵突袭酒泉边境,如今只有八万,兵力比预期少了两成,岳帅(岳飞)麾下有背嵬军与五万兵马,应对起来只会更加从容,甚至无需固守城池,可寻机转守为攻,打轲比能一个措手不及。“天水城有项帅(项羽)五万大军坐镇,防范贾诩的西凉军绰绰有余,无需分心。陇西与金城有霍将军的一万精锐铁骑加上两三万的守军也是稳妥。”
“陇西与金城的防守,我倒有了新想法。” 陈宇放下密报,手指在舆图上的酒泉与陇西之间划了一道线,“之前想着让霍将军守陇西,可如今看来,不如调他去酒泉边境。霍去病的骑兵最善奔袭,与岳帅配合,一旦抓住战机,不仅能守住酒泉,更能顺势反打鲜卑,直插轲比能的后方营地,彻底打乱他的部署!” “调霍将军去酒泉?” 管仲眉头微蹙,语气带着几分担忧,“那陇西这边,便只有两万至三万守城军,要面对四万五千唐羌,兵力悬殊近一倍,会不会有些冒险?唐羌虽部落分散,但擅长山地与水上作战,若是联手攻城,守城军怕是压力不小。”
陈宇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十足的笃定:“管仲先生也太小看我们凉州的守城军了。他们在西都时还有个名字,叫巡防营,当年西都能在韩遂、马腾的夹击下守住,靠的就是这支巡防营,论守城经验与韧性,凉州军里没几支能比得上他们。” 他抬手点了点舆图上的西平郡,继续道:“而且我已打算调陈庆之回来。陈庆之最善守城,有他坐镇陇西,再加上两三万经验丰富的巡防营,应对唐羌那些只懂蛮冲的虾兵蟹将,足够了。”
一旁的花木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轻声补充道:“夫君说得对。陈庆之虽不擅骑兵奔袭,但守城战术极为精妙,陇西多山地,正好能发挥他的优势。至于金城的羊皮筏水军,南水羌虽有擅长,但我们在金城也有训练已久的水师,可派他们守住岷江渡口,断南水羌的水路支援。”
陈宇点头赞同,目光扫过舆图上的三地,语气愈发沉稳:“如此一来,酒泉有岳飞、霍去病联手,可攻可守;陇西有陈庆之与巡防营,固若金汤;天水有项羽压阵,防范贾诩。三路部署各有侧重,就算贾诩联合鲜卑与唐羌来攻,我们也能从容应对。”
管仲看着舆图上清晰的部署,心中的担忧渐渐散去,躬身道:“主公此计周全,那属下这就去拟文书,通知岳帅、陈庆之与霍将军,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 “好,此事就交给你。” 陈宇颔首,又看向纪纲,“纪纲,镇抚司继续盯着鲜卑与唐羌的动向,尤其是轲比能的粮草囤积地与唐羌各部落的联络方式,有任何消息,立刻汇报。”
纪纲躬身应道:“属下遵命!” 说罢,便捧着密报与舆图,轻步退出偏厅,将空间留给陈宇三人。
时间便在这般紧张的筹谋与日常的政务间悄然流逝,转眼已至十二月末。凉州迎来了入冬后的第三场大雪,鹅毛般的雪片连落三日,将整个凉州裹进一片纯白之中,田野里的田埂被积雪填平,屋顶覆盖着厚厚的雪层,连街道旁的树枝都缀满了雪团,远远望去,仿佛给大地盖了一床蓬松的白棉被。
靖安侯府的门口,两个憨态可掬的雪人立在两侧,左边的雪人戴着陈宇常穿的玄色披风,右边的则裹着花木兰的粉色斗篷,雪人脸上用炭笔画出的眉眼弯弯,一看便是两人闲时的杰作。府内的回廊下挂着串串冰凌,阳光透过冰凌折射出七彩的光,倒添了几分冬日的趣味。
这两个月来,甄家也在襄武城彻底安定下来。甄逸带着族中子弟熟悉凉州的风土人情,偶尔还会去侯府拜访,与管仲、于谦等人探讨农事与商事;甄宓则成了靖安侯府的常客,隔三差五便会登门,有时是抱着一卷诗词集,找花木兰坐在暖阁里讨论《诗经》的词句;有时是缠着花木兰,听她讲当年陈宇在风黑山的趣事和一些记忆深刻的战事,听得眼中满是向往。
唯有陈宇,每次见甄宓来,都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倒不是他对甄宓有什么不满,实在是这位甄家小姐的容颜太过惊艳,哪怕是穿着寻常的素色襦裙,坐在暖阁里安静翻书,也自带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的气韵,不管看几次,都能让他心头一滞。更重要的是,系统 “不可招募三国本土人才” 的铁律如同警钟,时刻提醒着他不能与甄宓走得太近,索性便借着处理政务的由头,每次甄宓来,他要么躲进书房闭门不出,要么干脆带着侍卫去城外军营巡查。
渐渐的,甄宓也发现了陈宇的 “刻意回避”。起初她只当是陈宇政务繁忙,可次数多了,哪怕再迟钝也察觉出不对,有次她刚在大厅坐下,就见陈宇从后院走来,两人目光一对上,陈宇便像是被烫到一般,立刻转身借口 “去看看粮草储备” 匆匆离去,连脚步都快了几分。
这一下,倒勾起了甄宓的好胜心。以往在冀州,世家子弟见了她无不是殷勤备至,从未有人像陈宇这般 “避之不及”。从那以后,甄宓像是故意与陈宇 “杠上” 一般,有时她会算着陈宇处理完政务的时间,提前在回廊旁的梅树下 “偶遇”;有时会借着向花木兰请教针线的由头,坐在靠近书房的窗边,等陈宇出来时笑着打招呼。
每次看到陈宇眼神慌乱、连忙找借口逃走的模样,甄宓都会忍不住弯起嘴角,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而随着接触渐多,她也渐渐喜欢上了在靖安侯府的自在,这里没有冀州世家的规矩束缚,花木兰待她如姐妹般亲和,连府里的丫鬟小厮都不会因她是 “外来者” 而怠慢。有时她看着陈宇与花木兰并肩在雪中散步的身影,看着两人偶尔打闹着堆雪人的模样,心中那份最初的失落早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暖意,或许,这样的日子,也挺好。
这日午后,甄宓又抱着一卷新得的《楚辞》来找花木兰。刚走到暖阁门口,就见陈宇正坐在里面,手里拿着一份文书,似乎在与花木兰商量着什么。她脚步微顿,随即笑着走进去,扬了扬手中的书卷:“木兰姐姐,我今日寻到一本批注极细的《楚辞》,你要不要一起看看?”
陈宇听到甄宓的声音,握着笔的手顿了顿,下意识地便想起身找借口离开。花木兰见了,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笑着对甄宓道:“正好,我正跟夫君说,今日雪停了,晚些一起去城外的梅园赏梅呢,宓儿要不要一同去?”
陈宇看着两人 “一唱一和” 的模样,又看看甄宓眼中藏不住的期待,无奈地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笔:“罢了,今日政务也处理得差不多了,去赏赏梅也好。”
话刚落,他便起身对门外喊道:“来人,去通知纪纲,安排一队亲兵随行护卫,再调一队暗卫在暗处跟着,务必确保安全。” 虽知襄武城治安安稳,但带着花木兰与甄宓出门,多做一层防备总归没错。
“是,主公!” 侍卫应声而去。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侯府外便备好两驾马车 —— 车厢用厚实的锦缎裹着,车窗蒙着透光的薄纱,车轮上还裹了防滑的棉套,避免在积雪的路上打滑。
“走吧。” 陈宇率先迈步,花木兰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甄宓则抱着那本《楚辞》跟在身侧,三人一同走出侯府,分别坐上两驾马车。亲兵们骑着马跟在马车两侧,暗卫则如影子般融入街道旁的巷弄,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马车行驶在积雪的官道上,车轮碾过雪地发出 “咯吱咯吱” 的轻响,车内暖炉烧得正旺,驱散了冬日的寒气。约莫一刻钟后,马车缓缓停下,侍卫轻声禀报:“主公,夫人,甄姑娘,梅园到了。”
陈宇掀开车帘下车,一股清冷的香气瞬间扑面而来。抬眼望去,眼前的梅园已被大雪覆盖,却丝毫不见萧瑟,成片的梅树错落分布,墨色的枝桠上缀满了白雪,雪层下隐约露出点点殷红与粉白,那是已然绽放的梅花;偶尔有微风拂过,枝头的积雪簌簌落下,带着几片娇嫩的花瓣一同飘洒,落在洁白的雪地上,像是撒了一把碎玉与胭脂。
因陈宇提前吩咐过清场,此刻的梅园里空无一人,只有三人的脚步声在静谧中回响。脚下的雪地松软,每走一步都会留下深深的脚印,阳光透过稀疏的梅枝洒下来,落在雪地上,折射出柔和的光,连空气里都弥漫着梅花清冽的暗香,让人忍不住心神舒畅。
“这里的梅花开得真好。” 花木兰松开陈宇的手,快步走到一株开得最盛的红梅前,伸手轻轻拂去枝桠上的积雪,露出满枝嫣红的花朵,“往年这个时候,我都在军营里练兵,倒没机会来看这么美的梅花。”
甄宓也走到一旁的白梅树前,小心翼翼地拾起一片落在雪地上的白梅花瓣,花瓣上还沾着细碎的雪粒,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她抬头看向陈宇,眼中满是赞叹:“侯主选的这处梅园,真是绝妙。在冀州时,我也见过梅花,却从未见过这般‘雪映寒梅’的景致,简直像画里一样。”
陈宇走到两人中间,看着眼前的雪景与梅花,心中的些许紧绷也渐渐放松下来。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六角亭,笑道:“亭子里备了暖炉与茶水,我们去那边坐坐吧,站久了难免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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