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杨再兴斩张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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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伯温也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我们得尽快出发,赶在甄家抵达襄武前见到主公,否则等甄家人到了,主公再从旁人嘴里听到消息,事情只会更糟。”

于谦不再多言,当即转身对亲兵下令:“备三匹最快的马,再让军需官准备些干粮和水囊,我们即刻前往襄武!你与岳帅说一声,我先返回襄武城面见主公!”“是!” 亲兵领命,快步冲出帐外。

不多时,三匹快马从酒泉帅帐外疾驰而出,朝着襄武的方向奔去。风沙卷起马蹄扬起的尘土,模糊了三人的身影,也像是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 “请罪”,蒙上一层未知的阴霾。

两日后的午后,襄武城靖安侯府的庭院里,秋阳透过梧桐叶洒下斑驳的光影。陈宇刚处理完花木兰送来的北征鲜卑军备清单,便闻侍卫通报:“主公,华佗先生求见。”

他心中一动,放下手中的狼毫,这位神医自入凉州后,便与医官令李迅闭门钻研医术,除了每月一次的义诊,极少踏足侯府。起身迎出时,果见华佗身着洗得发白的素色布衣,背着药箱立于廊下,须眉间带着几分旅途的风霜,却难掩医者的温润气度。

“华神医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陈宇笑着邀他入厅,侍女奉上刚沏的热茶。 华佗捧着茶盏轻轻一啜,放下时语气带着几分恳切:“侯主,老夫在凉州已逗留三月有余,蒙您允准与李迅贤弟探讨医理,连当年悬而未决的‘肺痈诊治’之法都有了头绪,实在受益良多。如今曹操帐下书信频催,老夫也该回去复命了,今日是特来向您请辞的。”

陈宇端茶的手微微一顿,指尖摩挲着杯沿。他何尝不知华佗此去的结局?可系统的设定难为,他只能将到了嘴边的挽留咽回去,沉吟片刻才道:“先生既已决意,某不便强留。只是有句话,还望先生记在心上。”

“侯主请讲。” 华佗抬眸,眼中满是疑惑。

“您钻研的开颅之术,” 陈宇的声音压得极低,目光郑重如铁,“在如今的世道,万万不可提及,更不可施为。此术太过惊世骇俗,只会招祸上身。”

华佗闻言猛地一怔,端着茶盏的手都晃了晃。开颅之术是他如今最得意的构想,从未对旁人说起,陈宇怎会知晓?他刚要追问,却见陈宇已转头对着门外唤道:“纪纲!”

片刻后,身着玄色劲装的纪纲快步而入,腰间的绣春刀随着步伐轻响。他见厅中华佗,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躬身行礼:“主公。”

“你立刻调一队镇抚司暗卫,” 陈宇语气不容置疑,“秘密护送华神医回许昌,沿途务必确保先生安危,若遇阻碍,可便宜行事。记住,是‘秘密’护送,不可声张。”

纪纲眉头微蹙,并未多问,只是深深看了华佗一眼,随即拱手应道:“属下遵命,这就去安排。”

待纪纲与华佗先后离去,陈宇望着厅外飘落的梧桐叶,轻轻叹了口气。他能做的,唯有如此了,只盼那句警示能让神医避开死劫。

就在华佗的马车刚驶出襄武城南门,被纪纲安排的暗卫悄然护在两侧时,侯府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三匹快马踏破午后的宁静,直奔侯府大门而来,马背上的人风尘仆仆,青色儒衫沾满尘土,正是日夜兼程从酒泉赶来的于谦、管仲与刘伯温。

“吁 ——”

三人勒住缰绳,翻身下马时,腿都有些发僵。于谦扶着马鞍喘了口气,望着侯府高悬的 “靖安侯府” 匾额,对身旁两人道:“总算赶在甄家前面到了。” 管仲整了整凌乱的衣襟,抹去额角的汗珠,语气带着几分焦灼:“快进去吧,主公若在府中,正好当面请罪。”

守门的侍卫见三人虽狼狈,却皆是熟悉的面孔,连忙上前见礼:“于大人、管先生、刘先生,主公正在前厅呢,小的这就去通报!”

“不必通报,我们自己过去便是。” 刘伯温摆了摆手,目光扫过侯府内院,见四下无人,才压低声音道,“记住,见了主公,先认错,再陈情,切不可辩解。” 于谦与管仲齐齐点头。三人整理了下衣襟,深吸一口气,迈步朝着前厅走去。侯府的青石板路上,他们的脚步声格外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刃上,上甲七的死、擅自接甄家的错,这两件事摞在一起,不知等待他们的,会是主公怎样的怒火。

前厅内,陈宇刚收起对华佗的思绪,便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抬眸望去,见于谦、管仲、刘伯温三人垂首立于厅外,青色儒衫上还沾着赶路的尘土,鬓角汗湿,神色凝重得像是压了千斤重担,心中顿时一紧,连忙起身道:“出什么大事了?三位先生为何一同前来?”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敢先开口。最终还是于谦深吸一口气,上前半步,躬身道:“主公,凉州境内暂无大事,边境也安好。是我等三人犯了错,今日特来请罪,求主公原谅。”

“犯错?” 陈宇愣了一下,刚要追问,便见花木兰端着一杯热茶从侧厅走来。她本是听闻前厅有动静,想着给陈宇添杯茶,却见三位平日里素来从容的谋士竟齐齐躬身,神色局促,不由得一脸不解:“夫君,三位先生这是……”

陈宇也摸不着头脑,只能对着花木兰苦笑。于谦见状,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犹豫片刻后,声音压得极低:“主公,此事…… 能否请木兰夫人先回避片刻?”

这话一出,陈宇更是疑惑,三人要说的事,竟连花木兰都不能听?他虽不解,却也看出三人神情中的急切与为难,只能抱歉地看向花木兰:“夫人,你先回后院歇息,我与三位先生商议完事情,再去找你。”

花木兰何等聪慧,见此情形便知不便多留,当即笑着点头:“既如此,那妾身先告辞了。夫君与三位先生议事,也别累着。” 说着便放下茶盏,轻步退出前厅,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厅内只剩四人,气氛瞬间变得凝重。陈宇示意三人坐下,自己也回到主位,拿起茶盏却没喝,急切道:“现在能说了吧?可急死我了,到底是什么事,还不能让木兰听到?”

于谦端坐在椅上,双手交握放在膝前,指尖却微微发颤。他抬眸看向陈宇,语气带着几分愧疚:“主公,此事…… 是我与管仲、伯温三人私下做的决定,未敢提前禀报您。我们想着,木兰夫人出身武将世家,麾下又有凉州骑兵,怕日后朝堂上文武失衡,便想…… 便想为您再寻一位世家女子,既能平衡后宫,也能拉拢中原士族。”

陈宇端着茶盏的手一顿,眉头微微皱起:“寻世家女子?你们找了谁?”

“是冀州甄家的甄宓。” 管仲接过话头,声音压得更低,“我们本想瞒着您,先让镇抚司的人去冀州接触甄逸,待甄宓到了凉州,再向您禀明。可没想到…… 在冀州边境遇到袁绍逃兵,镇抚司派去的上甲七,为了保护甄家,战死了。”

“上甲七?!” 陈宇猛地放下茶盏,茶水流溢出杯沿,他却浑然不觉,眼中满是震惊,“你们动用了镇抚司的上甲暗卫?还让他战死了?”

刘伯温连忙补充道:“主公息怒!我们当初只想着接甄宓之事需隐秘,让纪纲派最得力的人手,却不知上甲暗卫是您早年亲信…… 如今甄逸已带着甄家三十余口人,由杨再兴护送着往凉州来,不出三日便到襄武,此事再也瞒不住,我们只能来向您请罪。”

陈宇坐在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案面,脑中飞速消化着三人的话。他看着眼前三位平日运筹帷幄的谋士,此刻却如做错事的学生般垂首,突然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声音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你们是说…… 你们觉得我只有木兰一个夫人不够,怕木兰偏袒凉州武将,担心凉州权力失衡,所以就私自去给我物色女子,想让我把她也娶了?还让纪纲去动用镇抚司的暗卫密探,损失了一个上甲七,甚至连岳家军副帅杨再兴都被你们安排去冀州边境接人?”

这话一出,前厅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于谦、管仲、刘伯温三人齐齐抬头,眼中满是 “主公终于彻底明白” 的复杂情绪,有愧疚,有不安,却无一人敢应声。他们知道,这番擅自调动核心兵力、揣摩主公私事的举动,早已不是 “越界”,而是触碰了陈宇的底线。

陈宇看着三人沉默的模样,心中又气又好笑。气的是三人竟敢绕过他做如此大的决定,还赔上了上甲七这等亲信;好笑的是三人的出发点,竟是为了 “平衡后宫”“稳定朝堂”,那份小心翼翼的操心,倒像是老父亲怕儿子治家不稳,急着帮衬的模样。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翻涌的情绪,语气又沉了几分:“你们可知,私自调动镇抚司暗卫,是何等罪名?上甲七更是最早便跟在我身边的人,从黑风山到凉州他默默为我做了多少事情,终了连个名字都还未有,如今却因你们的私念,死在冀州边境……”

说到最后,陈宇的声音微微发颤,眼中闪过的痛惜几乎要溢出来。于谦三人听得更是愧疚,齐齐起身躬身,腰弯得极低:“主公,是我等思虑不周,酿成大错,愿受责罚!”

陈宇刚要开口说些什么,脑中却突然闪过一个被忽略的名字,像是被重锤砸中般,猛地抬头,声音带着几分急切的慌乱:“等等!刚刚你们说,给我物色的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

于谦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回道:“回主公,是冀州甄家的甄宓。”

“轰 ——!”

陈宇只觉得脑袋一阵炸裂,眼前甚至泛起阵阵眩晕。甄宓!他怎么会忘了这个名字!那是未来魏国的文昭甄皇后,是曹丕明媒正娶的妻子,是魏明帝曹叡的生母!历史上,曹家三代人为她神魂颠倒,曹丕为了她冷落原配,曹叡给她追封皇后,连陈思王曹植,都为她写下了流传百世的《洛神赋》,那句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道尽了她的绝世风华!

“你们…… 你们居然把她拐到凉州来了?” 陈宇的声音都在发颤,手指指着三人,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荒唐,“还让我娶了她?疯了!你们真是疯了!” 他站起身,在厅内快步踱步,脑中全是历史轨迹被搅乱的混乱,甄宓不在冀州,曹丕娶谁?曹叡还会出生吗?曹植的《洛神赋》又会写给谁?更重要的是,曹操若是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甄家女,被凉州截了胡,怕是会立刻调转枪口,先打凉州再说!

于谦三人被陈宇突如其来的失态吓了一跳,面面相觑,皆不明白 “甄宓” 这个名字为何会让主公如此激动。在他们看来,甄宓不过是个能拉拢冀州士族、平衡后宫的世家女子,怎会让向来沉稳的主公,露出这般惊惶失措的模样?

“主公……” 刘伯温犹豫着开口,试图缓解气氛,“甄宓虽出身冀州甄家,却也只是个女子,您若是不愿……”

“不是愿不愿的问题!” 陈宇猛地打断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你们根本不知道,这个甄宓意味着什么!她要是留在冀州,曹操拿下冀州后,定会将她纳入府中,这是历史的轨迹!可你们现在把她接来凉州,等于断了曹操的念想,也打乱了中原的格局!”

他看着三人茫然的眼神,才想起他们并非穿越者,不知道甄宓在历史上的分量。只能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苦笑道:“罢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甄家已经在路上了,总不能把他们再送回冀州去。”

前厅内再次陷入沉默,只是这一次,沉默中多了几分历史被改写的迷茫与未知。陈宇望着窗外的梧桐叶,心中暗叹:甄宓的到来,凉州的平静,怕是真的要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