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黄华赠宝马（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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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百姓们却依旧叩首三次才缓缓站起，脸上满是感激。他们祖辈在凉州生活，见过太多横征暴敛的官员、肆意劫掠的兵卒，陈宇是第一个会为百姓修水利、减赋税，还亲自过问收成的领主。再加上系统 “民心加持” 的影响，凉州百姓对陈宇的爱戴早已刻进骨子里，这份恭敬，绝非刻意奉承，而是发自内心的感激。 花木兰侧头看向陈宇，见他望着田野里的百姓，眼中满是温和，忍不住笑着问道：“夫君，天水郡的事总算是告一段落了，这回回去，总该能歇息几日了吧？” 陈宇转头看向她，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说道：“嗯，回去后先歇上几日，带你去襄武城外的玉泉山看看，听说那里的秋景正好。”

花木兰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轻轻点头：“好啊，我还没见过玉泉山的秋天呢。”

阳光渐渐升高，驱散了晨雾，洒在金黄的田野上，也洒在并肩而行的两人身上。马队蹄声轻快，朝着襄武方向稳步前进，身后的天水城渐渐缩成远方的一个小点，最终消失在视野里。一路无话，待夕阳西斜时，襄武靖安侯府的朱红大门已近在眼前，府内仆从早已闻讯等候，接过缰绳、牵走马匹，忙前忙后地迎两人入内。

陈宇刚在正厅坐下，端起侍女递来的热茶抿了一口，指尖还未触到杯底的温热，纪纲便快步进来禀报：“主公，酒泉黄家家主黄华前来拜见，说带了匹难得的良驹，想请主公过目，此刻正在府外庭院等候。”

“黄华？” 陈宇略感意外，放下茶盏，黄华身为酒泉豪强，除了上次自己迁都，便没有再没有来过襄武，此番突然来访，想必不只是 “送马” 这么简单。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对花木兰笑道：“夫人和某一同去府外庭院看看吧，顺便听听他的来意。”

花木兰轻轻点头，两人并肩走向庭院。刚转过影壁，便见黄华站在老槐树下，一身青布长衫，比往日多了几分拘谨，身旁的仆从正牵着一匹骏马 —— 那马通体乌黑，连一根杂色鬃毛都没有，油亮的毛发在夕阳下泛着光泽，四肢肌肉紧实如铁块，站在原地时昂首挺胸，偶尔甩动尾巴，眼神桀骜，一看便知是匹难得的神驹。

见陈宇与花木兰走来，黄华连忙快步上前，拱手行礼，语气带着几分小心：“参见靖安侯，见过夫人。听闻天水郡此前遭吕布偷袭，损失不小，如今想必还在忙着重建，在下贸然前来打扰，还望侯爷勿怪！”

陈宇摆了摆手，目光掠过骏马，落在黄华脸上，语气带着几分了然：“天水郡如今确实在忙着重建，管仲与伯温先生在那边主持，倒也稳妥。只是黄家主今日特意从酒泉赶来，总不单单是为了送本侯一匹马吧？”

黄华闻言，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恢复恭敬，连忙说道：“侯爷明鉴！某确有一事想当面告知侯爷，正因事关重大，才不敢托人传话，只能亲自赶来襄武，惶恐来见。”

“哦？” 陈宇挑眉，示意他继续说，“是什么事情，竟让黄家主亲自跑一趟？连纪大人（纪晓岚）都解决不了吗？”

黄华连忙摆手，语气带着几分急切：“不是！绝非纪大人无能！恰恰相反，纪大人在酒泉推行的新政，轻徭薄赋、规整商路，如今酒泉的马市比往年热闹了数倍，来往的商队络绎不绝。在下虽没了明面上的管辖权，却也沾了侯爷的光，牧场的马匹销量翻了番，马商生意也比从前红火太多，这都是托侯爷的福。”

陈宇抬手打断他的话，语气平和：“黄家主客气了。纪大人能在酒泉顺利推行新政，离不开黄家主在当地的人脉扶持，毕竟黄家在酒泉经营多年，威望深厚。本侯此前便说过，只要不违背凉州律法、不私养私兵，黄家主原有的产业与势力，尽可保留，这点不会变。”

听到这话，黄华稍微松了口气，他顺势侧身，指着身后的骏马，语气愈发诚恳：“侯爷体恤下属，在下铭感于心。此次前来，一来是听闻侯爷至今未有固定坐骑，恰好在下牧场去年繁育出这匹良驹，它是凉州大腕马与鲜卑拐子马的杂交后代，既有大腕马的健壮体型，能驮着重物走百里不歇，又有拐子马的爆发力，短途冲刺快得惊人，且通体乌黑无杂色，实属罕见。在下想着‘好马配英雄’，便斗胆将它送来，愿侯爷不弃；二来，是关于鲜卑的动向。”

他话锋一转，语气瞬间凝重起来：“这些年鲜卑骑兵时常骚扰酒泉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在下的牧场离边境最近，每次都首当其冲，损失了不少马匹和牧民。直到侯爷一统凉州，派纪大人治理酒泉、岳元帅镇守边境，这些鲜卑人才收敛了不少，边境算安稳些。可这段时间岳将军率大军调去天水支援，酒泉边境的防务便弱了些，某前几日去与相熟的鲜卑马商交易种马时，偶然从他口中得知，鲜卑内部竟有了向凉州进兵的想法！而且最近鲜卑的探子在酒泉边境出没得愈发频繁，看那架势，怕是已有蠢蠢欲动的心思。”

陈宇脸上的轻松散去，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向前半步，沉声问道：“黄家主，此事当真？”

黄华重重点头，语气无比郑重：“侯爷放心！那鲜卑马商与在下合作多年，从不撒谎，他怕鲜卑真的开战会连累自己，才偷偷把消息透给我。鲜卑骑兵冲击力极强，速度又快，如今岳帅不在边境，某实在担心…… 边境的牧场和百姓，怕是又要遭难了。”

陈宇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多谢黄家主及时把情况告知。不过先生倒也不必太过担忧，本侯早对鲜卑有战略规划，此次调岳飞去天水，只是让他协助重建，待天水局势彻底稳固，他便会率大军返回酒泉，最多再有一月。况且酒泉边境并非无人镇守，于谦先生和王玄策、郭侃二位将军仍在边境驻扎。不过先生此事倒是提醒了我，我会尽快让岳飞率大军返回酒泉，定然不会让鲜卑再对酒泉劫掠。” 黄华这才彻底松了口气，他连忙起身拱手：“有侯爷这句话，在下就彻底放心了！侯爷要不要试试这匹马？如此良驹，也只有侯爷这样的英雄才配得上。” 陈宇的目光重新落到那匹乌马上，眼中的喜爱之情溢于言表，他笑着点头：“黄家主有心了，本侯这便试试。”

黄华见状，立刻让仆从上前给骏马套好马鞍、系紧马镫，自己还亲自上前扶了陈宇一把，生怕出半点差错。陈宇翻身上马，双脚轻轻一夹马腹，那乌马似通人性，立刻迈开步子，先是缓步在庭院内走了一圈，步伐稳健得没有丝毫颠簸，连马鞍都未曾晃动一下；待陈宇轻轻提了提缰绳，乌马瞬间切换状态，四蹄翻飞如疾风，围着庭院疾驰起来，风声在耳边呼啸，马身却依旧稳如平地，无论是急转弯还是突然急停，都灵活得不像话，爆发力确实如黄华所说，远超普通战马。 “好马！” 陈宇勒住缰绳，乌马应声停下，只是微微喘息，丝毫不见疲态。他翻身下马，拍了拍马背，语气赞叹：“这马不仅神骏，还兼具耐力与爆发力，确实是难得的坐骑。”

黄华见陈宇满意，脸上的笑容终于真切起来，他连忙说道：“靖安侯喜欢，那黄某便安心了！这马自繁育出来后还未取名，侯爷学识渊博，不如为它取个名字？”

陈宇低头看着乌马，只见它正甩着尾巴，乌黑的毛发在夕阳下如浓云般厚重，他沉吟片刻，笑道：“此马的毛色如乌云般浓重，方才奔跑时，那气势又似黑云压境，沉稳又有力量，不如就叫它‘墨云’吧。”

“墨云！” 黄华反复念了两遍，眼中满是赞叹，“好名字！既贴合它的毛色，又显其神骏，日后墨云随侯爷驰骋凉州，定能成为一段佳话！”

陈宇笑着点头，吩咐亲兵：“把墨云牵去马厩，好生照料，多准备些上等的草料和豆饼。” 随后又对黄华说道：“天色不早了，黄家主一路赶来也辛苦了，不如在府中歇息一晚，明日再回酒泉？”

黄华连忙摆手：“多谢侯爷美意，只是酒泉那边还需盯着，在下今日便得赶回去。日后若有鲜卑的新动向，在下定第一时间禀报侯爷！”

陈宇见他态度坚决，便不再挽留，点了点头：“既如此，本侯就不留黄家主了。来人！去库房取几坛本侯亲酿的烈酒，给黄家主带上，一表本侯心意！”

“亲酿烈酒？” 黄华闻言，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之前在酒泉时，他便听来往的军卒提起过，靖安侯酿的烈酒，醇香浓郁，度数极高，寻常人喝一碗便会醉倒，而且只赏给立了大功的将士，从不轻易送人。他连忙摆手推辞，语气带着几分受宠若惊：“使不得！使不得啊侯爷！您的烈酒珍贵无比，都是赏给军中有功之将的，在下不过是送了一匹马、传了些消息，哪敢受此厚礼？”

陈宇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诚恳：“黄家主不必推脱。今日你不仅将‘墨云’这般神驹送给本侯，还及时告知鲜卑动向，几坛烈酒而已，算不上厚礼。况且你若喜欢，等日后我得空新酿了酒，再专门邀请黄家主来襄武，咱们一同喝上几杯。”

见陈宇话说到这份上，黄华也不再推辞，连忙拱手行礼，语气满是感激：“那在下就多谢侯爷了！”

说话间，两名亲兵已搬着四坛烈酒走来，酒坛上贴着红色的封条，上面印着 “靖安侯府” 四个字。亲兵将酒坛小心地放在黄华的马车上，固定稳妥后，才退到一旁。

黄华走到马车旁，看了眼酒坛，又转头对陈宇说道：“那在下就不多叨扰靖安侯和夫人了，先告辞！” 他对着陈宇与花木兰再次拱手，随后翻身上马，对仆从吩咐道：“走，回酒泉！”

马车缓缓启动，黄华骑着马跟在一旁，走了几步后，还回头对着陈宇挥手致意，直到马车转过街角，彻底消失在视野里。

送走黄华后，花木兰走到陈宇身边，轻声道：“黄华虽为豪强，却也算识时务，知道主动把鲜卑的消息送来，既表了忠心，也为自己的牧场求了安稳。”

陈宇点头，目光却望向酒泉方向，眉头微蹙：“他的心思，咱们都明白。不过他倒是提醒我了，鲜卑骑兵最棘手的就是爆发力和冲击力，一旦发起冲锋，普通步兵阵列根本挡不住。只是固守防线还好，可如果日后咱们要主动对鲜卑用兵，没有特别的针对办法，单靠骑兵对冲，就算岳飞麾下将士勇猛，怕是也要吃大亏。” 花木兰心中一紧，连忙说道：“那怎么办？若真如你所说，得赶紧传信给岳帅，让他提前做准备才是！”

“先不急。” 陈宇抬手按住她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我倒是想到个办法，只是还得验证一下可行性。” 他脑中突然浮现出历史上克制骑兵的关键武器，语气愈发笃定，“我知道一种刀叫‘陌刀’斩马利器，对付骑兵再合适不过。”

花木兰眼中满是疑惑：“陌刀？我只听过斩马刀，却没听过这陌刀。它真能挡住鲜卑骑兵的冲锋？”

“不仅能挡，还能破阵。” 陈宇语气肯定，伸手拉着花木兰往书房方向走，“盖古之斩马，刀重十五斤，又名砍刀，长七尺，刃长三尺，柄长四尺，下用铁钻，这便是陌刀的形制。马步水路咸可用，只要选些力大无穷的力士持之，冲锋时以腰力旋斩，挡者皆为齑粉，鲜卑骑兵的甲胄在它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两人快步走进书房，陈宇让侍女取来笔墨纸砚，铺开宣纸，拿起毛笔蘸满墨汁，一边画一边解释：“你看，这刀刃要宽三寸，淬火时多加精铁，才能保证破甲能力；刀柄得用硬木包裹铁皮，既防滑又能承受劈砍的力道；最关键的是刀尾的铁钻，不仅能平衡重量，还能在近战中当短矛使用，一物多用。”

毛笔在纸上快速勾勒，陌刀的轮廓渐渐清晰，修长的刀刃带着弧度，厚重的刀柄连接着铁钻，整体透着威慑力。花木兰凑在一旁看着，眼中渐渐亮起光芒：“若真有这样的刀，再组建一支专门用陌刀的队伍，对付鲜卑骑兵确实有把握！只是…… 这刀看着用料极多，制作起来会不会很麻烦？”

闻言陈宇放下毛笔，心中不禁暗自思忖起来：“麻烦倒是其次，关键是成本也高。一把陌刀所耗费的经费，相当于普通环首刀的五倍以上，而且对工匠的手艺要求极高，寻常铁匠根本打不出来。不过这倒难不倒吴能和周虎，有系统‘锻造效率与成品合格率增加 35%’的技能加持，虽没办法如普通环首刀那样大批量制造，但打造一支精锐陌刀队倒也不是难事！”

他图纸仔细叠好，递给花木兰说道：“虽然有些麻烦，不过有周虎和吴能的锻造部在，应该问题不大。明日先让襄城的锻造分部打造两把出来，我亲自去指导他们把控细节，等锻造完了，再把图纸和成品送去榆中县，让周虎和吴能的总锻造部批量锻造。争取在明年开春出征鲜卑之前，打造出两千把陌刀，组建一支陌刀队！”

花木兰闻言，眼中的期待更甚，接过陈宇递来的图纸，小心翼翼地叠好放进袖中，笑着说道：“好！明日我便陪夫君一同前往铁匠铺，也看看这陌刀的打造过程！”

陈宇看着她眼中的光亮，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指尖划过她的发梢，语气柔和下来，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天色不早了，夫人，咱们先回房歇息吧。” 花木兰脸颊微微泛红，轻轻点了点头，任由陈宇牵着她的手走出书房，往两人歇息的东厢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