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战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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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仲闻言,凑到地图前仔细端详,眼中渐渐闪过一丝凝重。他手指沿着陈宇划的轮廓估算了一番,轻声说道:“主公,这可是项大工程啊。单说城墙加高、护城河挖掘,再加上箭塔、巨型弩弓的打造,没个半年到一年根本无法完工。而且内外城分隔、内墙修建,所需的人力物力更是庞大,修建好了之后,凉州‘东大门’固然固若金汤,可当下……” 他顿了顿,还是说出了顾虑,“怕是会劳民伤财,毕竟天水刚经历大战,百姓还需要休养。”
陈宇早料到他会有此担忧,他直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正在清理废墟的士兵与百姓,声音平静却带着十足的底气:“先生放心,劳民伤财的事,某不会做。工匠和百姓参与建设,每日按市价付工钱,管饱三餐;士兵们参与劳作,除了正常军饷,额外补贴粮食,绝不会让大家白出力。”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管仲身上,语气带着几分坦诚:“至于钱财,钱不就是拿来花的?凉州府库如今还有白银一百万两,黄金数万两,除了预留出未来一年的军饷、官员俸禄和百姓救济款,剩下的全部用来构建这条屏障!”
“全部?” 管仲愣住了,他虽知道凉州府库充盈,却没料到陈宇会如此大手笔,“主公,这是不是太冒险了?万一后续有其他战事或灾害,府库空虚可就麻烦了。”
“不冒险。” 陈宇摇了摇头,走到地图前,指尖重重按在天水城的位置,“天水城的位置太关键了,它是凉州通往中原的门户,也是阻挡东边势力西进的第一道防线。这次西凉军能轻易偷袭,就是因为城防不够坚固,若早有高城深河、强弓硬弩,何至于让他们攻进外城,让百姓遭此劫难?”
他语气愈发坚定:“这道屏障必不可少,不仅要建,还要建得最好!等工程完工,项家军主力便全部驻扎在天水城,五万将士加上固若金汤的城防,往后不管是袁绍、曹操,还是其他势力,想打凉州的主意,都得先问问天水城答不答应!” 管仲看着陈宇眼中的决心,又想了想天水的战略地位,终于缓缓点头,语气也变得郑重:“主公深谋远虑,属下明白了。这就去拟定详细的工程计划,先统计工匠数量和所需材料,再与项羽、姜岐商议人手调配,争取三日内开工。”
“好。” 陈宇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先生了。工程期间有任何问题,随时找某商议,不必有顾虑。”
管仲拱手应下,拿起桌上的炭笔,笔尖在地图上划过,留下一道道清晰的墨痕 —— 先在天水外城四角标注出箭塔的位置,又沿着城墙轮廓每隔五十步画一个小圈,代表巨型弩弓的安置点,最后用粗线划出内外城的分隔线,内墙的四道城门也一一标注清楚。陈宇站在一旁,看着地图上渐渐清晰的城防布局,心中也渐渐有了底气,等这座东边壁垒建成,凉州的根基会更稳固,百姓也能少受些战火之苦。
而此时的长安城内,皇宫大殿冷冷清清,少了些往日的奢靡,殿内地砖上都积着薄尘,张济、樊稠、段煨、贾诩、李儒五人围坐在大殿中,气氛压抑。
李儒率先打破沉默,他手中攥着一份从天水逃回士兵口中整理的战报,语气带着几分难以置信:“怎么回事?温侯怎么会战死?!” 他先前奉命率领两万西凉军装出十万大军的声势先撤回长安,并未亲历天水最后一战,对吕布的死因始终存疑,此刻提起,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
张济靠在椅背上,脸色难看,想起天水城外的惨状,语气带着几分疲惫:“当时我们就在前排观战,温侯眼看就要斩杀高长恭和薛仁贵,拿下天水内城。可偏偏在那个时候,貂蝉突然出现,温侯竟直接扔下兵器,转身就要去迎她。紧接着,咱们军中突然朝貂蝉射出数百支利箭,温侯为了护住貂蝉,硬生生挡在了她身前,那些箭…… 全扎在了温侯身上。”
“砰!” 段煨猛地一拳砸在桌案上,桌案腿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他眼中满是怒火与焦虑:“到底是谁下的命令?!吕布死了,我们西凉军怎么办?!据守长安?可如今长安四面皆敌 —— 东边兖州有曹操,冀州有袁绍,西边凉州有陈宇,南边还有刘璋、张鲁盯着!难不成让我们退到鲜卑的地盘去,寄人篱下吗?”
樊稠也跟着叹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沿,语气带着几分担忧:“如今西凉军群龙无首,我们几个虽能靠着往日的威望暂时震慑住麾下将士,可时间一长,将士们人心涣散,怕是根本难以招架!到时候不用别人来攻,咱们自己就先乱了!”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满是焦虑与抱怨,唯有贾诩坐在角落,脸色苍白,一言不发,手指紧紧攥着衣袖,仿佛在压抑着什么。直到殿内的议论声渐渐停歇,他才缓缓抬起头,声音沙哑地开口:“貂蝉…… 是我下令射杀的。我只是想要射杀貂蝉,不让她靠近吕布,我没想到吕布会......”
这话一出,殿内瞬间死寂。张济、段煨、樊稠、李儒四人全都愣住了,目光齐刷刷地落在贾诩身上,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李儒率先反应过来,语气带着几分痛心:“文和,你糊涂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吕布能为了貂蝉弑父,他对貂蝉的在意远超一切!你怎能朝貂蝉放箭?这跟直接杀吕布有什么区别?”
段煨也叹了口气,脸上的怒火渐渐褪去,多了几分无奈:“我说怎么会是从咱们军中射出的箭矢…… 罢了,文和也是为了攻下天水,想让温侯专心作战,并非有意要害温侯,大家也不能全怪他。”
张济却冷冷地瞥了段煨一眼,语气带着几分嘲讽:“就算不是有意,吕布也死了!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依我看,既然吕布死了,那西凉军便解散吧!聚在一起又能如何?难道等着曹操、袁绍或者陈宇来攻打长安,把我们全都困死在这里吗?”
“不能散!” 贾诩猛地提高声音,眼中的慌乱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阴狠,“散了长安就真的拱手送人了!吕布死了就死了,难不成吕布死了,天下就没有能执掌西凉军的人了?”
樊稠皱着眉,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可眼下应当如何?不解散,我们守着长安,跟坐以待毙有什么区别?”
贾诩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声音带着几分咬牙切齿:“陈宇不是不让我夺取天水吗?他不是要想把天水建成凉州的东大门吗?那我便毁掉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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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言,全都愣住了,段煨下意识地问道:“毁掉天水?怎么毁?天水如今有项羽的大军驻守,咱们根本打不进去!”
“打不进去,不代表不能毁掉!不让我得不到,那谁也别想得到!” 贾诩眼中闪过一丝算计,手指轻轻敲击着桌案,缓缓说道,“天水刚经历大战,外城毁于一旦。无论陈宇想要恢复民生还是重建城池,都需要时间,而且是很长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天水就是块‘软肉’,只要找对方法,未必不能啃下来。”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内众人,语气愈发阴狠:“而且谁说一定要我们亲自出兵?现在中原局势有多乱,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袁绍在冀州集结八十万大军,曹操也在兖州厉兵秣马,两人早已摆开阵型,随时可能爆发大战,天下诸侯的目光都盯着他们,短时间内根本没人注意长安这边的动静。既然如此,那我们便把鲜卑招过来!”
“什么?!” 这话一出,殿内几人皆震惊地看向贾诩,连座椅都被带得向后滑了半尺。尤其是李儒,他猛地站起身,语气带着几分急切与痛心:“文和,这怎么行?!无论我们和陈宇怎么打,无论是争天水还是夺长安,这都是我们汉家天下的内斗!鲜卑是异族,常年在边境劫掠百姓,手上沾满了汉人的血,你把他们招来,无异于引狼入室啊!到时候鲜卑大军入境,不仅天水要遭难,周边的百姓也要被屠戮,我们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张济也连忙附和,脸色凝重:“文和,稚然说得对!我当年跟着董卓征战时,见过鲜卑人劫掠边境的惨状,他们不仅抢粮食,还杀男人、掳女人,连孩童都不放过!咱们就算恨陈宇,也不能用这种法子!传出去,天下人都会骂我们通敌叛国!”
樊稠也跟着点头,语气带着几分犹豫:“而且鲜卑可汗轲比能野心极大,一旦让他们进入中原,恐怕就再也赶不走了。到时候咱们不仅没毁掉天水,反倒把自己也搭进去,甚至连累整个关中,这太冒险了!”
段煨虽之前对贾诩多有维护,此刻也皱着眉开口:“文和,报仇的法子有很多,没必要走这一步。咱们不如先守住长安,慢慢招兵买马,等袁绍和曹操打完,再找机会联合其中一方对付陈宇,总比引异族进来强。”
殿内四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出言阻拦,眼神中满是反对与担忧。尤其是李儒,他死死盯着贾诩,双手紧握成拳,显然是铁了心要阻止这个计划,他虽为西凉谋士,却始终记得自己是汉人,绝不能做背叛家国的事。
贾诩看着众人激烈反对的模样,脸上却没有丝毫动摇,反而冷笑一声:“千古罪人?通敌叛国?” 他猛地一拍桌案,语气带着几分癫狂,“天水城一战我们损兵折将,温侯惨死,像丧家之犬一样逃回长安的时候,怎么没人说陈宇是罪人?现在为了报仇,不过是借鲜卑的手用用,你们倒说起大义来了!”
“再说了,” 贾诩眼中闪过一丝算计,语气缓和了几分,却依旧带着阴狠,“我又不是让鲜卑长期留在中原。等他们毁掉天水,牵制住陈宇的兵力,我们便趁机夺回天水,再以‘驱异族、保家国’的名义号召关中百姓,天下诸侯,到时候不仅能除掉陈宇,还能落下个‘忠义’的名声,何乐而不为?”
“你这是自欺欺人!” 李儒气得浑身发抖,“鲜卑人贪婪成性,一旦尝到甜头,怎么可能说走就走?到时候他们只会变本加厉地劫掠,甚至想要占据关中,你根本控制不住!”
“文和,别再执迷不悟了!这个计划绝不能实施,否则别怪我和你翻脸!哼!” 张济猛地一拍桌案,站起身怒视着贾诩,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显然已做好了撕破脸的准备。
贾诩闻言,却突然低笑起来,笑声里满是嘲讽,他抬眼看向张济,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张济将军这会儿跳出来要和我翻脸?好啊,真是好得很!” 他缓缓起身,目光扫过张济、樊稠、段煨三人,语气尖锐如针,“从诛杀郭汜,李傕到如今,几位谁没有参与?当初战局顺利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说‘仁义’?如今不过是战局失利,便要和我翻脸?”
他步步逼近张济,声音陡然拔高:“张济,你莫不是忘了,当年跟着董卓攻打颍川时,你亲手屠了哪两座城?又劫掠了多少长安百姓的粮食和钱财?还有你,樊稠!” 贾诩转头看向樊稠,眼神冰冷,“你在弘农时,为了逼百姓交出粮食,一把火烧了半个县城,那些被烧死的老弱妇孺,你如今都忘了?”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段煨身上,语气带着几分不屑:“还有段煨将军,你虽看似温和,可当年在华阴,你为了争夺地盘,把流民当成诱饵引诱敌军,导致上万流民惨死,这事你又怎能抵赖?”
“你们哪一个不是跟着董卓霍乱天下,双手沾满了汉人的血?” 贾诩猛地一甩衣袖,唾沫星子飞溅,“如今倒好,不过是提议借鲜卑的手报仇,便一个个满口仁义道德,装起忠臣良将了?呸!”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张济、樊稠、段煨三人的心上。三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 贾诩说的全是事实,那些过往的罪孽,是他们永远无法抹去的污点,此刻被当众揭开,只剩下满心的难堪与羞愤。
大厅内再次陷入死寂,只有李儒气得双手不停颤抖,他指着贾诩,声音因愤怒而嘶哑:“贾诩!你失心疯了不成?!就算我们有过过错,也不能用引异族入境这种事来弥补!你这是要把整个关中,甚至整个汉家天下都拖入深渊!”
“深渊?” 贾诩突然仰头大笑,笑声癫狂,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格外刺耳。他笑够了,才缓缓收敛笑容,眼神里满是疯狂的狠戾:“这天下早就已经是深渊了!诸侯割据,百姓流离失所,人命不如草芥!既然已经乱了,那我便让它再乱一些!”
他走到殿中央,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鲜卑之力’我一定会借。到时候,是跟着我一起借鲜卑之力报仇,夺回天水,甚至趁机夺取整个凉州,还是留在长安等着陈宇、曹操或者袁绍来收拾你们,你们自己选!” 说完,贾诩不再看众人的反应,转身朝着殿外走去。他的脚步声在大殿内一步步远去,每一步都像踩在众人的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