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冷面护卫的“好评”如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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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茯苓!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别以为躲着就没事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赵五那破锣嗓子伴随着砰砰的砸门声,像重锤一样敲在叶茯苓的心上,也敲碎了小院午后短暂的宁静。

叶茯苓下意识地扭头看向屋内。

床上的凌或早已彻底清醒,那双墨玉般的眸子锐利如刀,精准地投向声音传来的前院方向。尽管他重伤未愈无法动弹,但周身那股子冰冷的戾气却骤然凝聚,仿佛一头被惊扰的蛰伏猛兽,无声地呲出了獠牙。屋内的空气似乎都因他眼神的温度下降了好几度。

怎么办?开门?赵五进来看到凌或,后果不堪设想!不开门?那破门板根本经不起几下撞!

“叶茯苓!再不开门,老子可就砸门了!到时候场面可就难看了!”赵五的声音充满了志在必得的嚣张。

就在叶茯苓急得团团转,几乎要绝望之时,床上的凌或忽然极其艰难地动了一下手指,目光扫过床边矮凳上放着的一双旧木筷,那是叶茯苓刚才喂完药还没来得及收走的。

他看向叶茯苓,因为虚弱,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筷子……给我。”

叶茯苓一愣,完全没明白他要筷子干什么,但还是下意识地照做了,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冲过去把筷子递到他勉强能动的右手里。

凌或的手指冰冷,甚至有些颤抖,显然这个简单的动作也耗费了他极大的力气。但他握住筷子后,眼神瞬间变得无比专注,仿佛那不是一双普通的木筷,而是什么神兵利器。

他微微侧头,耳朵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像是在捕捉门外的动静,判断着赵五确切的位置。

叶茯苓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看着这诡异的一幕。

下一秒,就在赵五似乎退后一步,准备用力撞门的刹那——

凌或手腕猛地一抖!

动作快得几乎只剩一道残影!

“咻——啪!”

一声极其轻微的破空之声响起,紧接着便是门外赵五杀猪般凄厉的惨叫!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然后是重物倒地声和另外两个打手惊慌的呼喊:“五爷!五爷您怎么了?!”

叶茯苓彻底惊呆了,猛地扭头看向凌或。

只见他已然脱力,颓然倒回枕头上,胸口剧烈起伏,喘息粗重,额头上全是冷汗,握着剩下那根筷子的手也无力的松开。显然,刚才那一下,几乎抽空了他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点点力气。

但他看向叶茯苓的眼神,却带着一种冰冷的、毋庸置疑的镇定。

门外,赵五的惨叫声还在继续,夹杂着恐惧和痛苦的嚎叫:“有鬼!有鬼啊!他又来了!快扶我起来!走!快走!”

脚步声慌乱远去,很快,门外重新恢复了寂静,只留下几滴溅落在门槛上的血迹,和一根深深钉入门板、尾部还在微微颤动的……木筷。

叶茯苓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她扶着门框,心脏还在疯狂地跳动,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难以置信地慢慢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小心翼翼地往外看。人确实走了。她的目光落在那根入木三分的筷子上,又想起昨天那颗神秘的石子……

原来……昨天也是他!

在她最绝望的时候,竟然是他,这个她从山里捡回来、只剩半条命的男人,在暗中出手救了她!

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瞬间涌上心头,有后怕,有震惊,有感激,还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她猛地转身冲回屋里,冲到床边,看着因脱力和剧痛而紧闭双眼、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的凌或,声音都带了哭腔:“你怎么样?你没事吧?你吓死我了!”

凌或缓缓睁开眼,看了她一眼,似乎想摇头,但最终只是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眼皮,声音低哑得几乎听不见:“……无碍。”

说完,又疲惫地闭上了眼,仿佛连多说一个字的力气都没有了。

叶茯苓看着他这副样子,又是心疼又是后怕。都伤成这样了,还逞强!万一牵动了腹部的毒伤怎么办?

但更多的,是一种沉甸甸的感激和一种奇异的安心感。

她打来温水,小心翼翼地替他擦去额头脖颈的冷汗,动作轻柔了许多。

“谢谢你啊,阿冰。”她小声说,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真诚,“你又救了我一次。”

凌或没有回应,似乎又昏睡了过去。但叶茯苓觉得,他紧绷的嘴角似乎柔和了那么一丝丝。

赵五短时间内估计不敢再来找麻烦。叶茯苓悬着的心暂时放下,开始全心全意地照顾阿冰。

凌或的伤势依旧反复,尤其是腹部的毒素,异常顽固。叶茯苓翻遍了祖传手札和店里所有医书,也只能判断出这是一种极为阴寒刁钻的混合奇毒,寻常解毒方子效果甚微。她只能一边用温和的药材替他调理身体,扶助正气,一边小心翼翼地尝试用一些清热解毒的药材外敷内服,观察反应。

喂饭喂药成了日常任务,而凌或那奇葩的味觉,也成了叶茯苓每日的“快乐”源泉,更多的是无语。

这天,她端来一碗精心熬制的莲子心甘草茶,清热泻火,最是针对他体内热毒。

“来,阿冰,喝了这个,去火毒的。”她舀起一勺,吹凉。

凌或面无表情地喝下。

“怎么样?是不是有点苦?我加了甘草,应该回甘的。”叶茯苓期待地问。

凌或沉默片刻,评价:“……尚可,微甜。”

叶茯苓:“……”莲子心苦掉渣,他居然说微甜?她狐疑地就着勺子尝了一点点剩下那口,瞬间苦得小脸皱成一团,吐着舌头直灌水。

“阿冰!你的舌头真的坏掉了吧!”她哀嚎。

凌或闭目养神,懒得理她。

又一日,她炖了当归生姜羊肉汤,给他补气血。当归味重,她特意加了胡椒和料酒去腥增香。

凌或喝了一口,眉头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

“如何?羊肉膻不膻?当归味冲不冲?”叶茯苓紧张地问,生怕他又给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评价。

凌或缓缓咽下,似乎在仔细品味,然后给出了三个字的评价:“……尚能入口。”

叶茯苓松了口气,看来这款还算正常。她自己也盛了一碗,喝了一口,味道浓郁鲜香,当归和羊肉搭配得恰到好处,她自觉发挥不错。

然而,当她信心满满地端上一碗她自认为清淡鲜美的冬瓜薏米鲫鱼汤时,凌或只抿了一小口,就立刻偏开了头,脸上甚至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嫌弃?

“……腥。”他言简意赅。

叶茯苓不信邪地尝了一口,明明只有鱼肉的鲜美和冬瓜的清甜,哪里腥了?!

“阿冰!这鱼我处理得很干净了!一点腥味都没有!”她试图据理力争。

凌或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你说没有就没有?”

叶茯苓败下阵来,彻底认定了这位爷的味觉系统绝对在中毒时发生了不可逆的诡异变异。

虽然味觉评价常常让叶茯苓怀疑人生,但凌或的身体却在各种“味道诡异”的药膳滋养下,以缓慢但确实可见的速度好转着。

最明显的变化是,他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了。虽然依旧沉默寡言,惜字如金,但不再像最初那样时刻充满戒备和冰冷的敌意。偶尔叶茯苓絮絮叨叨地跟他讲镇上趣事或者抱怨药材涨价时,他会安静地听着,虽然从不搭话,但也不会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有时叶茯苓需要搬动一些较重的药材筐或者够不到高处的药柜,他会默默地看着,然后在她累得气喘吁吁时,用那种依旧沙哑但平稳了不少的声音提醒一句:“……左边,抽屉。”

或者在她对着账本唉声叹气时,冷不丁冒出一句:“……三钱茯苓,价高了。”

叶茯苓这才惊觉,这家伙虽然整天躺着,观察力和记忆力却好得惊人,不知不觉竟把她这小药铺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这种悄无声息的融入,让叶茯苓渐渐习惯了他的存在。害怕和恐惧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和……依赖?

她甚至开始敢跟他开点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了。

“阿冰,你看今天阳光多好,要不要我把你搬出去晒晒?省得发霉。”她一边晾衣服一边冲屋里喊。

屋里沉默了一会儿,传来冷冰冰两个字:“……不必。”

叶茯苓偷偷抿嘴笑。

日子仿佛就这么平静地流淌下去,如果忽略掉依旧空空如也的钱袋和门外潜在威胁的话。

这天,叶茯苓清算了一下最后的家底,看着那寥寥无几的铜板,愁容满面。

“坐吃山空啊……”她哀叹,“阿冰,你再不好起来出去赚钱养家,我们俩就得一起喝西北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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