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屯子里声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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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慌渐渐被一种集体的“我们一起抓住了坏人”的胜利感所取代。屯民的凝聚力在这种同仇敌忾的氛围中达到了顶点。

程秋霞带着程飞走在屯子里,不断有人上来打招呼,夸赞飞飞,语气里充满了感激和前所未有的亲近。程飞似乎也能感觉到这种善意的变化,虽然她还是不太说话,但紧绷的小身体放松了不少。

只有程秋霞心里还藏着一丝隐忧。飞飞那异于常人的敏锐,这次是立了大功,但会不会也带来别的麻烦?她只想让飞飞做个普普通通的孩子,平安长大。

而此刻,被关在大队部杂物间的邮递员,则在一片唾骂声中,等待着被押送县城的命运。他一个人的罪行,彻底改变了这个平静小屯子对“外人”的信任,也在每个屯民心里,刻下了一道难以磨灭的警惕印记。

生活终将继续,但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邮递员被捆在磨坊边老榆树上挨揍的消息,像风一样刮遍了屯子。虽然人被郑卫国和民兵队抬走关进了大队部,但关于他的议论却愈演愈烈。押送去县里之前,郑卫国和几个队干部对他进行了初步的审问,晚上一些零碎的消息也渐渐透露出来,成了屯民们茶余饭后最新鲜、也最惊悚的谈资。

夕阳西下,程秋霞家炕头上程秋霞、李风花、王淑芬、赵媒婆等人聚在一起。

李风花盘腿坐在炕上,嗑着瓜子,唾沫横飞地讲述着不知从哪儿听来的“内部消息”:“哎呦我的妈呀,你们是不知道,郑队长他们一审,那瘪犊子(邮递员)就撂了,为啥干这缺德事?穷疯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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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王淑芬一边纳着鞋底,一边疑惑,“他好歹是吃公家饭的,虽说工资不高,也比咱土里刨食强吧?”

“强啥啊!”李风花撇撇嘴,“听说他媳妇在县里医院躺着呢,病了好几年了,是个药罐子,花钱跟流水似的。他那点工资,全填进去都不够,还欠了一屁股债。”

赵媒婆恍然大悟,拍着大腿:“怪不得!我说他咋隔三差五就往县里跑,以前还以为是勤快,原来是去看媳妇,唉,也是个可怜人……可再可怜也不能干这伤天害理的事啊!”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程秋霞叹了口气,给坐在旁边玩嘎拉哈的程飞擦了擦口水,“再难,也不能把主意打到别人家孩子身上啊,那张寡妇家的事,是不是也是他干的?”

“肯定是他,”李风花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他交代了,那天晚上在郑队长家喝酒,中途假装上厕所,溜出去的。他对咱屯子熟门熟路,翻墙进去想偷点值钱东西,没想到张寡妇醒了,他应该是想一不做二不休把张寡妇和小玲一堆捆了卖了,谁想到张寡妇谁啊,庄稼地里一把好手厉害着呢,还那么虎,跟他打起来了,他怕暴露,推倒小玲就跑了!”

几个女人听得一阵后怕,又忍不住骂那邮递员心黑。

“那……他就一个人?没个同伙?”王淑芬心思细,提出了关键问题,“偷孩子还好说,可要把孩子运出去,他一个邮递员,目标也太大了点吧?”

这话问到了点子上。李风花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带着一种揭秘的兴奋:“问着了!郑队长他们也逼问这个呢,那小子一开始嘴硬,后来扛不住揍,好像吐露了点口风,说……说是有个接应的‘老表’,在外面接货……但具体是谁,他死活不肯说,说是说了他家在县里的媳妇孩子就完了!”

“老表?”赵媒婆眼睛一亮,“是亲戚?还是黑话?”

“谁知道呢,肯定是他们一伙的。”李风花分析道,“你们想啊,他邮袋里装个孩子,总不能大摇大摆骑自行车送出几十里地去吧?肯定得有人半道接应,用马车或者别的啥偷偷运走。”

程秋霞心里一动,想起了之前对磨坊主老马的怀疑。老马腿脚不便,不像是能长途运输的人,但他那偏僻的磨坊……会不会是个临时的藏匿点?或者,他提供了什么别的帮助?那个“老表”,会不会是……

这时,一直安静玩着的程飞,忽然抬起头,小鼻子朝着窗外磨坊的方向抽动了两下,然后扯了扯程秋霞的衣角,小声说:“妈……味……还有……”

程秋霞心里咯噔一下!还有?飞飞是说,除了邮递员,还有别人身上有类似的味道?难道……同伙真的就在屯子里?而且离得很近?

李风花没留意程飞的小动作,还在继续她的“新闻播报”:“郑队长说了,这事没完,县公安局的人马上就来提人,肯定要深挖,非得把他那个什么‘老表’揪出来不可!这种祸害,有一个算一个,都不能放过!”

女人们纷纷点头称是,七嘴八舌地咒骂着那些人贩子不得好死。

屯子口大槐树下几个消食的老爷们儿也聊着这个事。

张木匠拿着旱烟袋,手还有些抖,既是后怕也是激动:“妈的,等县里公安来了,我非得问问,我那把新打的樟木箱子,是不是也是这王八羔子顺走了!”(之前他家丢过东西)

“肯定是他,趁送信的机会摸进门了。”旁边有人附和。

“这种人就该毙了!留着也是祸害!”

“毙了太便宜,得让他把干的坏事都吐干净!看看还有没有别家的案子是他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