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拓展缅甸 惊险之旅(2/2)

新笔趣屋【www.xbiquwu.com】第一时间更新《舌尖上的创业鱼羊鲜火锅崛起记》最新章节。

东枝的加盟商老张把镜头对准窗外:“看见没?那些蒙面人已经在门口守三天了,说要烧了这‘文化入侵的锅’。”

史国栋盯着桌上那袋柠檬草,突然想起老丈人熬底料时总说的话:“好汤得经得住浮沫。”

他让川中市总部连夜寄来所有原料的检疫报告,又请曼德勒大学的教授用缅语写了篇《香料里的文化融合》,第二天贴满了各家店的外墙。

最绝的是他搞的“香料盲盒”活动。让缅甸顾客从二十种香料里挑出三种,由中国厨师现场熬制专属锅底。当那位曾抵制中餐馆的议员,用自家院子种的香茅配出一锅酸辣汤时,围观的记者们都忘了拍照。

风波还没平息,更大的麻烦找上门了。腊戌的加盟商打来电话时,声音抖得像筛糠:“史、史老板,他们把店围了,说我们卖的羊肉是‘违禁品’。”

史国栋赶到时,看见十几个穿迷彩服的人正把冻羊肉往卡车上搬,为首的刀疤脸正是两年前在曼德勒敲诈过他的那个“街区管理员”。

“史老板发财了啊,”刀疤脸拍着他的肩膀,指甲缝里还沾着羊肉碎屑,“现在做的是‘跨国生意’了?”

史国栋这才知道,对方现在投靠了当地的武装势力,借着“打击走私”的名义到处敛财。而所谓的“违禁品”,不过是因为加盟商拒绝了他们提出的“分成协议”。

僵持到半夜,刀疤脸突然说:“听说你们中国人吃饭能解决问题?那就开一桌,吃不完这锅,店就归我们了。”

史国栋让厨师端出最大的铜锅,点了满满一桌菜。他知道这不是普通的饭局——锅里涮的不是毛肚,是彼此的底线。

刀疤脸的人故意刁难,要吃“涮生肉”,还要用白酒当汤底。史国栋没含糊,让厨师切了极薄的黄牛肉,在滚水里“三秒即食”,又往清汤锅里倒了半瓶高粱酒:“这叫‘火烧赤壁’,敬各位的胆量。”

酒气混着肉香升腾起来时,他突然说起自己刚到缅甸的日子:“那时候连找头蒜都难,是腊戌的吴叔带我去山里挖野蒜,说‘朋友的味道,得自己找’。”

这话戳中了在场一个本地人的软肋——那人正是吴叔的侄子。他嘟囔着说:“我叔说这家店的羊肉,比山那头的还干净。”

刀疤脸的脸色变了变,夹起一片毛肚:“你们中国人说‘七上八下’?”史国栋笑着帮他涮:“对,就像过日子,得有起有伏才够味。”

最后那锅汤快熬干时,刀疤脸突然拍板:“以后腊戌的‘鱼羊鲜’,我们罩着。但每月得给弟兄们留两桌,就当是……保护费。”

史国栋加了把青菜:“不是保护费,是‘友谊餐’。哪天你们想尝尝重庆味道,随时来,我请客。

解决了腊戌的麻烦,史国栋突然有了个新念头。他带着厨师走遍缅甸的山区,把本地的柠檬草、香茅、罗勒叶都融进了新底料。

当“缅甸风味牛油锅”在仰光总店推出时,排队的人绕了三圈——有穿西装的白领,有披袈裟的僧人,还有背着背篓的小贩。

最意外的是收到缅甸商务部的邀请,让他去给餐饮从业者讲课。站在讲台上,史国栋没说什么大道理,只展示了一幅“香料地图”:红色的圆点是重庆运来的花椒,绿色的三角是缅甸本地的芫荽,黄色的方块是老挝来的柠檬叶。!

“这就像我们的火锅店,”他指着地图中央的曼德勒,“所有味道在这里相遇,最后熬出一锅谁也离不开谁的鲜。”

有个年轻的缅甸姑娘举手:“史老板,我想加盟,但我只会做咖喱。”史国栋笑着说:“那就开家‘咖喱火锅’,让鱼羊鲜里飘着咖喱香。”半年后,仰光开出了第一家“混血加盟店”,招牌上写着“川渝味道·缅甸心”。

女儿史鑫儿来缅甸探亲旅行那天,史国栋带她去了蒲甘的第60家店。小孙子趴在露台上数佛塔,突然指着远处问:“爷爷,那些塔尖上怎么都有光?”

他顺着女儿的手指望去,夕阳正为万塔镀上金边,而各家加盟店的烟囱里升起的炊烟,像一条条看不见的线,把那些金色的尖顶连在了一起。

后厨里,缅甸厨师正教中国学徒用棕榈糖调汤底,重庆来的老师傅在指点本地伙计片鱼片。

铜锅里的汤咕嘟作响,像是在重复老丈人那句没说尽的话:真正的鲜,从来不是一种味道的独大,而是万千滋味的共生。

暴雨再次降临曼德勒时,史国栋站在唐人街的骑楼下,看着“川渝味道鱼羊鲜”的招牌在雨里发亮。手机里传来妻子的视频,重庆总厂的工人们正在包装新研发的“缅甸限定版”底料。

他摸出那枚黄铜令牌,雨水冲刷下,“鱼羊鲜”三个字愈发清晰——鱼在水里游,羊在地上走,本是不相干的生灵,却在一口热锅里成就了彼此的鲜美。

就像这片复杂又神奇的土地,就像那些来自不同地方的人,最终都在这沸腾的铜锅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温度。

第66家店的选址定在果敢老街时,史国栋收到了个牛皮纸包。拆开一看,是半块风干的羊肉和一包野花椒,附着手写的缅文:“当年你丢在山里的火锅料,长出了新滋味。”落款是个模糊的“吴”字。

他突然想起半年前在克钦邦山区迷路,曾用最后半锅底料换了山民的向导。如今那位山民的儿子成了加盟店的采购员,总能寻来带晨露的柠檬草。

开业那天,穿汉服的华侨姑娘和戴银饰的傣族姑娘在门口合唱《朋友》,铜锅里煮着重庆的牛油和缅甸的香茅,蒸汽在玻璃上晕出模糊的光斑。

第六十六颗星火亮起时,史国栋在总店墙上挂了幅新地图。红钉标记着每家店的位置,像串在伊洛瓦底江上的灯笼。

有缅甸记者问他还要开多少家,他指着锅里翻滚的丸子:“食材够了就添,汤淡了就加底料,哪有尽头?”

中秋那晚,史国栋把铜锅搬到了曼德勒山。

重庆的毛肚、缅甸的鱼蛋、老挝的柠檬叶在锅里共舞,六十多位加盟商举着酒杯,用汉语、缅语、傣语说着“干杯”。

远处佛塔的金顶在月光下泛着柔光,近处铜锅的热气里,他仿佛看见老丈人的笑脸。

那枚黄铜令牌被嵌进了总店的地基。后来有缅甸孩子问,“鱼羊鲜”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史国栋总会指着沸腾的火锅:“你看这鱼在水里游,羊在火上烤,本来不相干,凑一起才叫热闹。”

夜风掠过加盟店的招牌,带着牛油和香料的气息,漫过曼德勒的街头巷尾。就像那些看不见的纽带,早把重庆的麻辣、缅甸的酸辣,都熬进了同一份滚烫的生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