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黑山急拓 适宜小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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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啊,”老周对着听筒慢悠悠地说,“明早带两盒火锅底料来港口,就说是给彼得警官的‘家乡特产’。”他往咖啡里加了第三块方糖,目光越过波光粼粼的海面,落在远处悬崖上的古城堡——那里新开的分店昨天刚创下日销记录,有对意大利情侣为了抢最后一份脑花差点吵起来。

深夜的波德戈里察总店,史国栋正对着地图出神。红笔圈出的二十三个红点像撒在黑山上的火种,其中三个是临时加开的——科托尔湾的海景店、布德瓦老城的夜市店,还有扎布利亚克滑雪场那家,据说滑雪客们最爱捧着滚烫的铜锅,看窗外的雪落进巴尔干的黑松林。

“史总,阿尔巴尼亚的考察团明天就到。”助理小陈把保温杯递过来,里面泡着从国内带来的胖大海。她注意到老板鬓角的白发又多了些,“他们想照搬咱们的模式,问能不能派马克去当技术指导。”

史国栋没抬头,手指在扎布利亚克的位置敲了敲。三天前,滑雪场分店的店长打来电话,说有个穿貂皮大衣的老太太,每天都来点一份鸳鸯锅,只涮娃娃菜。后来才知道,她儿子十年前在重庆留学,回国后总念叨火锅的味道,上个月刚查出胃癌。

“让马克把炒料的火候再练练就去。”史国栋合上地图,保温杯的热气模糊了镜片,“告诉塞尔维亚那边,小店模式可以复制,但得留间小雅间——万一有想家的老人呢?”

凌晨五点,李师傅的炒料声准时在布德瓦响起。穿睡衣的邻居们早已习惯这阵“晨间交响曲”,有个卖烤玉米的老头甚至会掐着点送来刚出炉的玉米,换一勺当天的新底料。

马克蹲在灶台边记笔记,鼻尖沾着辣椒粉,本子上画满了歪歪扭扭的火焰图案——他说要把炒料的火候转化成乐谱,以后组个“火锅摇滚乐队”。

七点整,第一波客人推开了门。是昨天没吃到毛肚的伊万,身后跟着他的新婚妻子。姑娘穿着洁白的婚纱,手里捧着的捧花里,竟插着两枝红辣椒。

“李师傅,”伊万把欧元拍在柜台上,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今天我要最辣的!我太太说,要让肚子里的宝宝先尝尝中国的热情!”

李师傅的锅铲猛地一顿,红油在铁锅里溅起细小的火星。林晓梅笑着往锅里加了勺醪糟,说这样既能中和辣味,又能添点回甜。阳光穿过窗户,照在墙上的营业执照上,二十三个鲜红的印章在巴尔干的晨光里,泛着温暖的光。

远处的海关仓库里,彼得警官正捧着林晓梅送来的火锅底料,对着说明书研究。他的办公桌上,放着刚签好的放行单,备注栏里写着:“特殊香料,用于文化交流。”窗外,满载干辣椒的卡车正缓缓驶出港口,朝着二十三个冒着热气的方向开去。

深秋的巴尔干半岛已有凉意,扎布利亚克滑雪场的分店却暖意融融。玻璃幕墙外飘着初雪,穿滑雪服的客人们跺掉鞋上的雪,一进门就被沸腾的铜锅烫红了脸。靠窗的位置坐着那位穿貂皮大衣的老太太,面前的鸳鸯锅冒着细白的热气,她正用银叉小心地把煮软的娃娃菜放进瓷盘,推到对面空着的座位前。

“玛莲娜夫人,今天的白菜格外甜。”服务员安娜端来新切的豆腐,这姑娘是当地农户的女儿,两个月前还分不清生抽和老抽,现在能流利报出“微辣牛油锅配手切鲜羊肉”的经典组合。

老太太抬眼笑了,眼角的皱纹里盛着暖意:“像我儿子在重庆吃的味道,他总说那边的白菜带着阳光的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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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转身时,瞥见后厨门口堆着半人高的纸箱,上面印着“四川特产”的字样。那是史国栋特意从国内寄来的新货,里面除了干辣椒和花椒,还有给员工们带的暖手宝——黑山的冬天来得急,他怕大家在敞开式后厨待久了冻着。

科托尔湾的海景店正忙着翻台,穿蓝白条纹衫的渔民们刚靠岸,就攥着湿漉漉的欧元冲进店里。他们最爱点“渔民套餐”:刚打捞的大虾、鱿鱼扔进麻辣锅,再配一扎本地梅子酒,酒酣耳热时就拍着中国厨师的肩膀喊“布拉特(兄弟)”。

直营店店长王鹏正对着对讲机喊:“再加两张户外桌!注意给海风大的位置搭挡风板!”

海风卷着火锅香掠过古城墙,惊飞了檐角的鸽子。城墙根下摆摊的老妇人举着自家烤的无花果干,非要塞给王鹏两袋:“你家的红汤能驱寒,我孙子昨天吃了三碗饭。”

王鹏笑着收下,转身让后厨给老人留份不辣的菌汤锅——老太太有风湿,碰不得辣椒。

深夜的波德戈里察总店里,史国栋的行李箱已经打包好。桌上摊着黑山地图,二十三个红点旁都标着密密麻麻的小字:科托尔店需要加派洗碗工,布德瓦店的辣椒油要调整浓度,扎布利亚克店得备点姜茶……最底下压着张纸条,是马克用歪扭的中文写的:“史总,我学会炒微辣底料了,下次我教您唱黑山民歌。”

手机突然震动,是老周发来的视频。镜头里,海关的彼得警官正举着火锅底料对着镜头笑,身后的集装箱正被叉车运走,箱门上贴着新印的标签:“川渝味道——巴尔干友谊特供”。

老周的声音混着海浪声传来:“小林他们把新到的香料分好了,明天各店就能用上。对了,黑山旅游局刚才来电话,说想把咱们的火锅列成‘必体验项目’呢。”

史国栋望着窗外,黑山的夜空格外清澈,星星像是撒在天鹅绒上的碎钻。他想起三个月前刚落地时,看到的那些带着疑虑的眼神——当地人不懂为什么中国人要围着一口锅吃饭,更不明白红汤里翻腾的“奇怪东西”有什么好吃。

而现在,走在街上总能听到有人用生硬的中文喊“火锅”,孩子们会追着送外卖的电动车跑,只为闻闻那股勾人的香气。

凌晨五点,第一家开门的布德瓦分店已经飘出香味。李师傅抡着锅铲炒底料,马克蹲在旁边记时间,墙上的时钟指向五点十分——这是他们摸索出的最佳炒料时间,能让辣椒的香和牛油的润完美融合。

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是卖烤玉米的老头,今天他多带了个保温桶:“给你们装了热玉米粥,配火锅吃,养胃。”

天光渐亮时,史国栋拖着行李箱走出酒店。街头的面包房飘出麦香,卖花姑娘举着沾着露水的玫瑰走过,几个晨跑的年轻人笑着和他打招呼,用刚学会的中文喊“你好,火锅!”。

他回头望了眼城市的轮廓,他感觉他似乎能看到二十三个亮着暖光的窗口,像散落在黑山上的星辰,每一盏灯下都有沸腾的锅、温暖的笑,还有跨越山海的烟火气。

车子驶离市区时,史国栋打开手机,给国内的团队发了条消息:“黑山的冬天到了,准备好下一批底料。对了,问问采购部,能不能弄点适合当地口味的番茄锅底——玛莲娜夫人的孙子,好像不太能吃辣。”

车窗外,朝阳正从巴尔干的山峦后升起,把二十三家小店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条条连接着东方与西方的线,线上串着的,是热辣辣的烟火,和沉甸甸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