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片场执掌定乾坤,探班心意绕指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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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世昌事件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飓风,在高端文化收藏圈掀起滔天巨浪后,又迅速归于平静,只留下满地狼藉的声誉和圈内人茶余饭后的唏嘘。对于大众娱乐圈而言,此事仅有些模糊的传闻,并未广泛扩散,但沈清梧在星耀世纪乃至整个行业核心圈层的地位,却因此变得截然不同。

如今她踏入《宣和风骨》剧组,所到之处,迎接她的不再是好奇或审视,而是发自内心的敬畏与恭谨。“沈老师”三个字,在剧组拥有了堪比导演甚至超越导演的权威。她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便能决定一个场景、一套服装、一件道具乃至一个演员表演方式的生死。

《宣和风骨》的拍摄已进入实质性阶段。第一场重头戏,便是金明池争标后,宋徽宗于琼林苑赐宴新科进士的宏大场面。这场戏人物众多,等级森严,礼仪繁复,极难把控。

导演是国内擅长拍摄历史正剧的李导,素以严格着称。但此刻,他正拿着对讲机,有些无奈地看着眼前乱糟糟的场面——几百号群演穿着进士袍服或官宦衣冠,嬉笑打闹,领取道具酒杯食盒的队伍排得歪歪扭扭,负责调度的工作人员喊得声嘶力竭,效果却甚微。

“安静!都安静!找准自己的位置!礼仪老师呢?再给他们讲一遍规矩!”李导焦头烂额。

执行导演跑过来,擦着汗:“李导,讲了三遍了,人太多,记不住啊!而且好些动作,礼仪老师自己也做得不太标准……”

李导脸色难看,正要发火,眼角的余光瞥见沈清梧正静静站在监视器旁,观摩现场。

他如同看到救星,连忙快步走过去:“沈老师!您来得正好!您看这……这简直是一盘散沙!这戏可怎么拍?”

沈清梧目光扫过混乱的现场,神色平静无波。她并未立刻说话,而是缓步走到一处略高的台基上。

她没有拿扩音器,只是静静站在那里,目光沉静地扫视全场。

奇异的是,当她出现的那一刻,原本喧闹的现场竟不由自主地渐渐安静下来。所有演员和工作人员,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下意识地停止了动作,望向她。

“诸位。”沈清梧开口,声音清冷,并不高昂,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此刻,尔等非是场务、群演、助理。”

她顿了顿,目光变得深邃而具有穿透力:“尔等乃是宣和五年的新科进士,天子门生,十年寒窗,一朝成名,正待琼林盛宴,君前露脸。尔等心中,当有‘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之豪情,亦有‘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之敬畏。”

她的话语仿佛带着魔力,将众人瞬间拉入了那个特定的历史情境。

“礼者,敬而已矣。”她继续道,语气不容置疑,“对君之敬,对师之敬,对同年之敬,皆融于尔等一举一动,一揖一拜之中。非是机械模仿,而是由心而发,形于外者。”

她开始亲自示范并讲解核心动作:“赐宴入席,步履需稳而疾,显欣喜而不失体统。目光垂敛,视御座方向,以示尊崇,然不可直视天颜。”

“领受御酒,需双手过顶,微躬其身。饮酒时,袖掩其面,以示谦卑,酒不过三巡,量不过三爵,切记。”

“与同榜交谈,声量需控制在三尺之外不闻,举止需有文人风骨,勿勾肩搭背,勿喧哗失态。”

她讲解得极其细致,每一个动作的幅度、节奏、甚至眼神的落点,都清晰明确。更难得的是,她并非枯燥说教,而是不断阐释动作背后的礼仪精神和心理动机,让演员们真正理解为何要这样做。

随后,她并未让礼仪老师代劳,而是亲自下场,如同一位严格的大教官,穿梭于人群之中,亲自调整每个人的姿态。

“你,背挺直,进士及第,非是胥吏听差。”

“你,手放松,执杯如执玉,非是握锄。”

“尔等几人,同行时需注意序齿、科名,莫要乱了先后。”

她的指点精准无比,往往一针见血。所到之处,群演们无不屏息凝神,努力调整,整个场面的气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井然有序,庄重而充满生机勃勃的“文气”。

李导看着监视器里完全变了样的画面,激动得连连搓手:“对了!就是这样!这就是我要的感觉!沈老师,您真是神了!”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骚动从入口处传来。只见顾延之在一众助理的簇拥下,来到了片场。他今日穿着休闲西装,显得愈发挺拔俊朗,目光在场内扫视一圈,很快便锁定了那个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却又光芒自射的身影。

他没有打扰拍摄,只是安静地走到李导身边,看着监视器里沈清梧从容不迫、号令全场的模样,眼中欣赏与征服的光芒交织,愈发炽烈。

一场戏拍完,一条过!效果出奇地好!

李导兴奋地大喊“过!完美!准备下一场!”,现场响起一阵轻松愉快的氛围。

沈清梧这才从人群中走出,额角有细微的汗珠,眼神却依旧清亮有神。

顾延之适时地迎了上去,递上一瓶拧开的、昂贵的矿泉水,笑容温和:“沈老师,辛苦了。刚才真是令人叹为观止。若不是你,这场戏不知要磨到什么时候。”

“分内之事。”沈清梧接过水,礼貌地道了声谢,只喝了一小口便放下,并未多看顾延之一眼,转身便要去查看下一场戏的道具布置。

顾延之碰了个软钉子,却不气馁,跟在她身边,状似随意地找话题:“看沈老师调度现场,井井有条,仿佛天生就该执掌乾坤一般。不知沈老师在片场之外,是否也喜欢……掌控一切的感觉?”这话问得有些微妙,带着一丝试探。

沈清梧脚步未停,一边检查着案几上仿制青铜酒器的摆放位置是否合制,一边淡淡回道:“顾总说笑了。沈某一介顾问,只懂恪尽职守,做好本分,何谈掌控?至于片场之外,但求一隅安静,读书习字足矣,无意他顾。”

她的话滴水不漏,既撇清了对权力的热衷,也暗示了对私人领域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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