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雨夜的求救（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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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点，林墨被发电机的“突突”声惊醒——昨晚为了测试供电稳定性，他们让发电机低负荷运转了一夜，此刻机身微微发烫，却依旧稳定。他轻手轻脚地起身，没有惊动熟睡的李建国和张远，抓起消防斧就往门外走——昨晚那道盯梢的目光让他始终放心不下，必须确认据点周边的安全。

推开门，清晨的薄雾还没散尽，空气中带着露水的湿冷。林墨沿着围墙根缓慢移动，目光仔细扫过地面——在图书馆大门右侧的草丛里，他发现了几枚奇怪的脚印：脚印比普通人类的大一圈，边缘带着尖锐的爪痕，深陷在泥土里，显然是昨晚那只变异生物留下的。

他立刻打开系统面板，对准脚印进行检测：

【生物痕迹分析：利爪种变异体（初级）】

【特性：速度快（15点，常人平均6点），擅长攀爬与撕裂，弱点为颈部与腹部软肉】

【活动范围：检测到该生物在据点周边50米内徘徊过，当前已向东北方向撤离】

“利爪种……”林墨皱紧眉头，将这个新变异类型记在心里。普通丧尸只靠蛮力，而这种利爪种多了“速度”和“攀爬”两个威胁点，一旦它盯上据点，翻墙而入绝非难事——这更坚定了他尽快升级防御电网的决心。

回到图书馆时，李建国和张远也醒了。三人简单吃了些罐头面包，林墨就将发现的利爪种痕迹和系统分析告诉了两人。“也就是说，这东西能爬墙？”张远脸色发白，下意识地看向图书馆的围墙，“那我们的围墙岂不是没用了？”

“暂时不用慌，”李建国放下手里的面包，指了指地图上的一个红点，“我记得东北方向三公里外有个废弃的五金店，以前我巡逻时去过，里面肯定有金属线和电池，说不定还有导线。只要我们能尽快凑齐材料升级电网，就算那东西再来，也能电晕它。”

林墨点点头，立刻敲定计划：“张远，你留在据点，负责整理地下室的工具，顺便测试发电机能不能带动更大功率的设备；我和李警官去五金店找材料，中午之前一定回来。”

出发前，林墨特意将那把电焊机搬到一楼——如果能找到足够长的导线，或许能直接用发电机给未来的电网供电，省去电池更换的麻烦。张远抱着一堆扳手，用力点头：“墨哥放心，我肯定看好家，要是有情况，我就先启动发电机的警报——昨天我研究过，这机器能调出发出刺耳的声响。”

林墨和李建国沿着田埂往东北方向走，薄雾渐渐散去，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亮了路边的废弃车辆和倒伏的农作物。途中遇到三只普通丧尸，都被两人默契地解决——林墨用消防斧砍太阳穴，李建国用锤子砸后脑勺，动作比之前快了一倍不止。

走了大约一个小时，前方出现了一栋低矮的红色建筑，门口挂着“诚信五金店”的招牌，只是招牌早已褪色，玻璃门也碎成了渣。林墨示意李建国停下，自己先摸过去侦查——系统面板显示，店内有一只利爪种变异体，正躲在货架后面。

“里面有一只利爪种，速度快，得用陷阱困它，”林墨压低声音，从背包里掏出昨天整理物资时找到的麻绳，“你绕到店后门，等会儿我从正门引它出来，你就用麻绳套它的腿，咱们前后夹击。”

李建国点点头，握紧锤子悄悄绕到后门。林墨深吸一口气，捡起一块石头扔进店里——“哐当”一声，货架被砸得晃动，里面立刻传来尖锐的嘶吼，一道黑影猛地从货架后窜出来，直扑门口！

那正是利爪种：青灰色的皮肤紧绷在骨头上，手臂比普通人类长三分之一，指尖的爪子泛着寒光，奔跑时身体几乎贴地，速度快得只能看到残影。林墨早有准备，侧身躲开它的扑击，同时将手里的消防斧横扫过去——斧刃擦着它的后背划过，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利爪种吃痛嘶吼，转身又要扑来，却没注意到后门的李建国已经冲了出来，手里的麻绳像套马索一样甩出去，正好缠住它的后腿。“拉！”李建国大喝一声，用力往后拽，利爪种失去平衡摔在地上，爪子在水泥地上抓出一串火花。

林墨抓住机会，冲上去将消防斧狠狠劈进它的颈部——黑色的血液喷溅而出，利爪种抽搐了几下，彻底没了动静。两人喘着气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庆幸：这东西要是在据点里偷袭，后果不堪设想。

走进五金店，里面的货架大多已经倒塌，金属零件散落一地。林墨和李建国分头搜索，很快就有了收获：林墨在柜台下找到三卷粗金属线（每卷20米，足够用），李建国则在仓库里翻出一整箱干电池（5号、7号都有，共30节）和五米长的铜芯导线。

“这下材料凑齐了！”李建国抱着电池箱，脸上满是笑意。林墨却注意到仓库角落的收音机——那是一台老式的手摇发电收音机，此刻正发出微弱的“滋滋”声，像是在接收某种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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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过去拿起收音机，转动调台旋钮，突然，一段模糊的求救声传了出来：“……这里是江城第三医院……我们被尸群围堵在住院部……需要救援……重复……需要救援……”

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电流声和丧尸的嘶吼，还没等林墨听清更多细节，信号就彻底消失了。“江城第三医院？”李建国凑过来，脸色凝重，“那地方离咱们这里不到五公里，昨天我还在地图上看到过标记。”

林墨打开系统面板，定位医院的方向：

【目标：江城第三医院】

【当前状态：检测到大量生物活动信号（约50只普通丧尸，3只利爪种），存在人类生命体征（10人左右）】

【风险等级：高（尸群密度大，且有变异体混杂）】

救，还是不救？

林墨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收音机的外壳——救，意味着要面对50多只丧尸和3只利爪种，他们只有两个人，装备也只有消防斧和锤子，风险极大；不救，那10条人命很可能在今天之内就会被尸群吞噬，就像当初图书馆外那些没能躲开变异的人一样。

“我们得去看看，”李建国突然开口，语气坚定，“我当了二十年警察，没道理见死不救。就算不能把所有人都救出来，至少得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

林墨抬头看向医院的方向，远处的天空已经开始聚集乌云，风也变得越来越大，像是要下雨了。他想起末日降临那天，自己在教室里看着小雅变异时的无力；想起张远躲在桌子下发抖的样子；想起陈静远日记里写的“为人类寻找希望”——如果连眼前的生命都放弃，谈何重建文明？

“走，去医院，”林墨握紧消防斧，眼神变得坚定，“不过我们得先回据点一趟，带上张远和更多工具，再准备些急救包——万一要救人，总得有能止血的东西。”

两人背着材料快步返回据点，张远看到他们带回的金属线和电池，正兴奋地要开口，却被林墨的表情打断。“有紧急情况，”林墨将医院的求救信号和系统检测结果快速说明，“我们要去救人，张远，你把地下室的电锯带上，再拿两包绷带和一瓶消毒水，十分钟后出发。”

张远虽然紧张，但还是立刻点头，转身去收拾东西。十分钟后，三人背着装备出发，此时天空已经下起了小雨，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溅起细小的水花。林墨抬头看了看天，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雨天会影响视线和行动，而尸群，似乎从不畏惧雨水。

走了大约四十分钟，远处出现了医院的轮廓——江城第三医院的住院部大楼歪歪斜斜，外墙布满了抓痕和血迹，楼下的广场上聚集着密密麻麻的丧尸，正朝着住院部的大门嘶吼，几只利爪种在人群里穿梭，时不时用爪子挠抓大门的铁皮，发出刺耳的“吱吱”声。

“这么多……”张远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林墨立刻拉住他，将他按在路边的废弃汽车后面：“别出声，先观察。”

他打开系统面板，仔细查看住院部的生命体征分布：大部分人集中在住院部三楼的一个病房里，还有一个单独的生命体征在二楼走廊，似乎正躲在那里。“三楼有8个人，二楼有1个，”林墨压低声音，“大门被堵死了，我们得找别的入口，比如侧门或者窗户。”

就在这时，住院部三楼的一个窗户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生探出头来，朝着外面大喊：“有没有人？救救我们！”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清亮，在雨声中格外醒目。

林墨抬头望去——女生看起来二十岁左右，脸上沾着血迹，白大褂的袖子被撕破，露出的胳膊上有一道浅浅的抓伤，但眼神却很坚定，正朝着四周焦急地张望。

突然，一只利爪种猛地跳到二楼的窗台上，朝着女生的方向嘶吼。女生吓得立刻缩回脑袋，窗户“哐当”一声被关上。广场上的尸群被刚才的喊声吸引，变得更加躁动，开始疯狂地撞击住院部的大门。

“不能再等了，”林墨握紧消防斧，指了指医院西侧的一个小门，“那里是后勤通道，应该有钥匙或者能撬开，我们从那里进去，先找到二楼那个单独的人，再去三楼汇合。”

雨越下越大，三人猫着腰，借着废弃车辆的掩护，朝着后勤通道慢慢移动。雨水打湿了他们的衣服，冰冷地贴在皮肤上，但没人敢放慢脚步——三楼那个女生的眼神，二楼那个未知的生命，还有广场上越来越躁动的尸群，都在催促着他们，和时间赛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