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四爷与邬思道(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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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的四贝勒府,与八贝勒府的热闹截然不同——整座府邸静得只剩风吹过树梢的轻响,唯有书房还亮着灯,烛火映着窗纸上胤禛伏案的身影。

书桌上铺着洒金宣纸,砚台里的墨汁尚有余温,胤禛正低头抄写《金刚经》,笔锋沉稳,却难掩纸上几处细微的滞涩。他素来笃信佛教,尤其偏爱《金刚经》与《心经》——《金刚经》中“应无所住而生其心”的教义,能助他在复杂的朝局中稳住心神;《心经》则篇幅简短,他常随身携带,闲时便拿出来诵读,以求静心。可今夜,即便已抄写了两遍《金刚经》,他心头的烦躁仍未散去,指尖捏着的毛笔,也微微有些发颤。

“啪。”胤禛放下笔,抬头看了眼墙上挂着的西洋钟——时针已指向亥时末。他揉了揉眉心,对着门外沉声道:“高毋庸。”

守在门外的高毋庸连忙推门进来,躬身候命:“贝勒爷,您有何吩咐?”

“差人去十三爷府看看,”胤禛语气带着几分急切,“若是十三爷还没睡,就请他到府里来,说我有要事商议。”

“奴才这就去办。”高毋庸应声退下,脚步轻快地出了府。

胤禛站了起来活动活动筋骨,他现在虽然正值壮年,长时间伏案也难免腰酸背痛。

约摸半个时辰,院外就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紧接着,十三阿哥胤祥推门而入,身上带着几分夜露的凉意,丝毫不见疲惫,反而带着几分爽朗:“哎哟,四哥,这都快半夜了,您还没睡?莫不是府里太冷清,想找弟弟来陪您说话?”

胤禛见他进来,脸上的神情稍缓,起身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十三弟,坐。府里是冷清惯了,今儿找你,是有点烦心事。”高毋庸给胤祥上了杯热茶,胤禛亲手端了递过去,“你可知今日皇阿玛下了圣旨,派八弟和十四弟去通州查漕运案?”

胤祥接过茶,喝了一口,眉头瞬间皱起:“怎么是他们俩?那漕运系统里多是八爷的人,让他们去查,岂不是……”他话没说完,却也明白其中的微妙——康熙这是既给了胤禩机会,又用胤禵制衡,可最终能不能查出结果,还是未知数。

“我今日去了八贝勒府,想探探八弟的口风。”胤禛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语气带着几分疑惑,“可他全程滴水不漏,既不接漕运钦差的话头,也不表露自己的打算,跟往日里那个处处争‘贤名’的八弟,完全不一样。你说,他这是真转了性子,还是故意装出来的?”

胤祥闻言,也陷入了沉思。他虽与四哥走得近,但这八哥可是出了名的贤,上上下下他的人很多,这都是因为他有事找别人上,他总是最后出场打圆场落个贤名,可这次却一反常态,似乎也杀伐果断了起来。“按理说通州这京畿重地,一举一动牵扯甚多,他一旦卷进去想抽身是非常难的,别的不说,就那个赫寿,他可不一定保得住。”胤祥想了半天,也没理出头绪,只好苦笑道,“弟弟我平日里跟着您练兵、办差,上阵杀敌还在行,可这朝堂上的弯弯绕,实在不擅长。”

“不过……”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弟弟认识一个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尤其擅长分析局势、揣摩人心,或许能时常给四哥解惑。只是这人身体有残缺,是个瘸子,恐怕难登大雅之堂,四哥若是不嫌弃……”

“嫌弃?”胤禛眼睛一亮,猛地向前倾了倾身子,“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管这些?只要他真有本事,能帮我看清局势,别说身体残缺,就是其他的,我也不在乎。你快说说,这人是谁?何时能引荐给我?”

见胤禛如此急切,胤祥也笑了:“四哥莫急。这人姓邬,名思道,原是江南的才子,后来因科举舞弊案受了牵连,断了一条腿,才辗转到了京城。弟弟也是偶然间认识他,几次交谈下来,觉得他是个难得的奇才就留在了我那里。明儿我就去安排,让他来府里见您。”

胤禛闻言,心中的烦躁终于消散了些。他知道十三弟不会骗他,若是这邬思道真有本事,或许能帮他看清胤禩的真实意图,而且他这单打独斗实在是头疼的很,有一个师爷帮着运筹参谋,总是好过现在的。“好!明儿我就在府里等,哦不,我亲自去请。”

两人又接着聊了些通州漕运的细节,从粮船滞留的原因,到可能牵扯的官员,一一分析。不知不觉,窗外已泛起微光,胤祥才起身告辞:“四哥,天快亮了,您也歇会儿吧。待您起来了,我跟您一道去请邬先生。”

胤禛点头应下,送胤祥到府门口,看着他的身影上了轿子,才转身回了书房。书桌上的《金刚经》还摊开着,他此刻的心境,比之前平静了许多。

他再次坐到案前,细细回想这些事情。他胤禛是太子党的人,这是他的护身符,将来太子即位,他就是第一功臣。太子行事虽缺少一些灵动和政治思考,但是他一直深受皇阿玛恩宠,胤禛觉得太子即位还是非常稳的。虽然他有时候也想过那把椅子自己也许也可以坐,而且可以坐的比谁都好,但是在这大清朝,出身依然很重要。太子一直把八阿哥当成最大的对手,他胤禛其实就是太子的马前卒,他也明白像他这样的马前卒,在危难之际自己是难以善了的,他现在需要隐忍,需要看清局势,需要蓄势待发,更需要顺势而为,想了很多,胤禛终于也困了,在高毋庸的服侍下躺床上沉沉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