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潼关告急(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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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见状瞳孔骤缩,抱剑长揖至地,紫霞真气震得袖口“华山论剑”暗纹猎猎作响:“恭喜教主!竟以肉身凡躯参透‘无剑’真谛,这份造诣亘古未有!”他抬眼时,望见张无忌身后洞口悬浮着数十柄古剑,却无一柄敢逾越半步,恰似臣子朝见君主——那是剑魔剑意认主的异象。

史红石踮脚望向他掌心,只觉有微光流转却不见兵器,忍不住挠头:“主公的剑呢?藏哪儿啦?”张无忌轻笑,屈指一弹,三丈外的松树枝条应声而断,断口平整如镜:“剑在这儿。”他抬手虚握,空气竟发出蜂鸣,远处山壁上突兀浮现数十道剑痕,如被无形利剑连斩而出。

周芷若指尖轻颤,软鞭银铃竟在鞘中微微共鸣。她望着张无忌眼底流转的清光,忽然想起光明顶上他空手接白刃的模样——此刻的“无剑”,比之当年更添三分凛冽,却多了七分悲悯。“剑意通神。”她低语出声,峨眉九阳功不自觉运转,竟在袖中凝成半寸青锋。

宋青书率影密卫列队时,见石阶上的剑意轨迹自动排成“明”字图腾,心中震动更甚。他忽然想起密道中见过的波斯壁画,画中先知徒手劈开红海,竟与眼前少年的气势隐隐相合。“属下已整备马匹。”他压下心头翻涌,“雍州潼关急报又至,元军先锋距关隘已不足百里。”

张无忌点头,望向藏剑崖方向的云雾。三日参悟,他虽未携一剑出山,却觉周身每一处关节、每一缕真气都可化作利剑——那是将独孤九剑的“无招”与圣火令的“变招”融于血肉的境界。山风掀起他额前碎发,露出眉骨下淡色刀疤,那道旧伤在晨光中竟似有剑气流转。

“陆掌门,”他转身时,袖口带起的气流割下一片松针,却在触及史红石时化作微风,“华山派的气剑成形之术,可愿与我军中锐士切磋?”陆风抚掌大笑,紫霞真气在指尖凝成剑芒:“求之不得!若能以剑意铸军魂,何愁元军不破?”两人相视一笑,剑意与真气在空中相撞,竟激起细密的火花。

史红石晃着铜铃跑向山下,忽然回头大喊:“那咱们是不是该给主公的新剑法起个名字?就叫‘明教无剑斩’怎么样?”众人闻言轻笑,却见张无忌抬手虚握,远处山巅积雪应声而落,在阳光下铺成一片雪亮的“明”字——无需命名,这世道自会记住,曾有个少年以心为剑,劈开乱世阴霾,让光明重回人间。

行至青柯坪,洛阳铁骑牵来汗血宝马。张无忌翻身上马时,衣摆扫过马鞍上的狼首雕花,忽然想起常遇春临终前说的“刀枪无眼,唯仁能安”。他抬手按住心口,那里还留存着总纲剑意的温热——原来最强的剑,从来不是锋芒,而是藏在剑意背后的,护佑苍生的执念。

“出发!”他振臂一挥,声如洪钟。身后“明”字大旗猎猎作响,旗下众人各握兵器,却觉今日的刀枪剑戟都比往日多了些锋芒——那是受张无忌剑意感染,生出的凛冽正气。而藏剑崖的云雾深处,剑魔的剑意与圣火令的光芒仍在共鸣。

一行人沿着陈仓古道迤逦而行,“明”字大旗在山风中猎猎作响,旗下明教锐士的连环甲与丐帮弟子的补丁衣襟交相辉映,峨眉弟子的白裙与华山接应者的青衫相得益彰。张无忌走在队列中央,听着宋青书低声汇报沿途布防,忽然想起常遇春临终前的叮嘱:“掌兵者需眼观六路,更需心有百姓。”此刻他左手按着腰间的调兵虎符,右手握着圣火令,竟真的觉得这天下之大,终有他们能并肩走通的路。

行至山腰时,周芷若忽然指着前方云雾:“看,华山在望。”众人抬头望去,只见西岳主峰在云海中若隐若现,恰似她腰间软鞭劈开混沌。张无忌抬手摘下肩头的“明”字旗,转手递给身旁的明教弟子:“收起来吧,莫要惊了华山的清净。”

旗手愣了愣,却见主公已抬脚走向石阶,黑发被山风掀起,露出后颈与常遇春同款的刀疤。那道疤痕在阳光下泛着淡粉,像极了洛阳城破时,常遇春替他挡下的那记弯刀——如今,他终要带着

陆风忽然开口,指节叩了叩腰间剑鞘:“先前听教主说,若参透总纲,便亲自撰写拓印三份,分赠峨眉、武当、华山?”张无忌转头,见他眼中既有期待又有审慎,遂负手而立,真气在掌心凝出淡淡剑痕:“自然应允。待我以先天真气摹刻剑谱,再请三派高手共参剑意。”陆风抚掌一笑,紫霞真气不觉间涌出,在石阶上刻出半朵剑意莲花:“如此,华山定当扫榻相迎。”

话音未落,山道忽然传来急促马蹄声。王胜独骑奔至,陌刀在鞍侧撞击出火星,甲胄上“常”字护心镜染着尘土:“主公!雍州潼关斥候急报,元军大营异动,似有三万铁骑向西南集结!”他翻身下马时,陌刀重重插入石缝,刀身震颤声惊起崖壁群鸦。

张无忌指尖轻叩圣火令,赤蓝真气顺着王胜甲胄印记游走,确认其未中埋伏方开口:“可探得敌军主将?”王胜从怀里掏出染血的斥候密报,展开时露出“平南王”印鉴:“是孛罗帖木儿亲率‘怯薛军’,沿途焚村屠镇,距潼关已不足两日路程。”史红石闻言攥紧打狗棒,铜铃急响:“那咱们还等什么?赶紧杀回去!”

周芷若却轻抚软鞭银铃,峨眉九阳功在指尖凝成细网:“孛罗帖木儿善用‘连环马阵’,需得用‘四象阵’破其冲势。”张无忌点头,目光扫过众人:“陆掌门,烦请华山派先行布防青柯坪;芷若,率峨眉弟子固守千尺幢;史帮主,丐帮兄弟分两路,一路随我破阵,一路接应百姓南迁。”他顿了顿,望向王胜腰间陌刀:“你带洛阳铁骑绕道子午谷,待我引敌军入谷,便以陌刀阵截断退路。”

王胜单手握拳捶胸,陌刀刀刃映出他坚毅面容:“诺!末将定教元军有来无回!”张无忌抬手按上他肩甲,真气中多了几分郑重:“常将军若泉下有知,必以你等为傲。”洛阳将士闻言振臂,陌刀齐举如林,刀光映得山云都泛着冷意。

陆风忽然拔剑出鞘,紫霞真气在剑脊上凝成霜花:“陆某虽为华山掌门,却也久闻‘洛阳陌刀,当者披靡’。今日若能与教主共破元军,陆某愿以《独孤九剑》总纲残页,换贵军陌刀阵谱。待退了元军,我自会前往华山论剑。

暮色渐浓时,一行人在青柯坪分道扬镳。张无忌望着王胜率铁骑踏碎夕阳而去,陌刀阵的钢铁洪流与明教的赤蓝旗帜交相辉映,忽然觉得这乱世虽如长夜,但总有人举火前行——以剑护道,以刀卫民,便是他与这些同路人,对这混沌世道最直白的回应。

他摸了摸怀中空白的羊皮纸,那里终将写下独孤九剑的真意,却也会染上陌刀的铿锵、软鞭的清越、打狗棒的灵动。山风掠过石阶,吹起他发间未褪的剑意,远处潼关方向的烽火虽未燃起,却已在他眼中凝成必胜的锋芒——这一战,既是守关,亦是立道;既是退敌,亦是宣言:中原大地,岂容胡马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