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饭馆奇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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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追上去道歉,脚却像灌了铅一样挪不动。夕阳慢慢沉下去,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满地的狼藉上。他知道,这一拳不仅打碎了苏晚的鼻子,更打碎了两人之间所有的可能,那些曾经的热闹和欢笑,恐怕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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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坐在小区长椅上,背对着厉沉舟,肩膀还在轻轻发抖,刚才被打红的眼眶泛着红,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纸巾,上面沾着点没擦干净的鼻血印。厉沉舟拎着个塑料袋,手足无措地站在她身后,袋子里装着刚买的冰袋、创可贴,还有一盒苏晚爱吃的草莓味糖果——是他跑了三家便利店才找到的。
“苏晚……”厉沉舟的声音放得很轻,像怕惊着她似的,“我买了冰袋,你敷敷鼻子,能消肿。”他往前递了递冰袋,见苏晚没动,又赶紧补充,“还有你爱吃的草莓糖,我挑的都是软糖,不粘牙。”
苏晚还是没回头,只是把脸埋得更深了点,声音闷闷的:“别碰我,我不想看见你。”
厉沉舟的手僵在半空,心里像被揪了一下,他慢慢蹲下来,视线和苏晚的肩膀齐平,语气里满是懊悔:“我知道错了,昨天不该动手打你,我当时脑子一热,没控制住……你要是气不过,就打回来,怎么打都行,我不躲。”他说着,还把胳膊伸到苏晚面前,“你打我胳膊,或者打我后背,别憋在心里。”
苏晚依旧没动,只是肩膀抖得更厉害了。厉沉舟也不催,就这么蹲在旁边,手里握着冰袋,时不时小声说句软话:“我后来去问了医生,说鼻子没骨折,就是有点肿,敷几天冰就好了……以后我再也不跟你吵架了,你要是不想听韩语,我就跟你学中文,你骂我我也听着,不还嘴。”
过了好一会儿,苏晚才慢慢转过身,眼睛还是红的,却没再掉眼泪,她盯着厉沉舟递过来的冰袋,又看了看他胳膊上因为紧张攥出来的红印,小声问:“真的知道错了?”
“真的!”厉沉舟赶紧点头,把冰袋小心翼翼递到她手里,又拆开草莓糖的包装,拿出一颗递过去,“我保证,以后不管你怎么说我,我都不发脾气,更不动手……你要是还气,我就每天给你买草莓糖,买一个月。”
苏晚接过冰袋敷在鼻子上,又接过那颗草莓糖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慢慢化开,心里的火气也消了点。她瞪了厉沉舟一眼:“谁要吃你一个月的糖,要是下次再动手,我再也不理你了。”
厉沉舟见她松口,赶紧笑起来,像个得到赦免的孩子:“不下次了!绝对没有下次!”他还想帮苏晚捏捏肩膀,又怕她不乐意,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那……咱们去吃你爱吃的炸酱面吧?我知道有家店,酱放得特别多。”
苏晚拿着冰袋,没说话,却慢慢站起身。厉沉舟赶紧跟上,走在她旁边,时不时帮她扶一下冰袋,嘴里还絮絮叨叨说着:“那家店还有糖醋里脊,也是你爱吃的,咱们点两份,吃不完打包……”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落在小区的小路上。苏晚咬着草莓糖,听着厉沉舟在旁边碎碎念,心里的气慢慢散了——其实她也知道,厉沉舟不是故意要打她,只是被自己的韩语骂急了,只是这口气,总得让他多哄会儿才肯彻底消。
客厅里的空气还僵着,苏晚抱着胳膊坐在沙发上,脸扭向一边,连余光都不肯给厉沉舟。桌上的玻璃杯还倒着,水渍在茶几上洇出一小片印子——刚才她用韩语跟厉沉舟吵完,摔了杯子就没再说话,气鼓鼓地等着他来哄。
厉沉舟站在对面,手攥了又松,想道歉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想起苏晚刚才连珠炮似的韩语,脑子一热,突然跨步过去,拳头轻轻怼在了苏晚的鼻梁子上,没用力,就像碰了下棉花,还跟着蹦出句刚学的韩语:“西巴。”
苏晚被这一下怼得愣了愣,原本紧绷的脸瞬间破功,“噗嗤”笑出了声,伸手拍开他的拳头:“你这叫什么?跟我学坏了是吧,还会说‘西巴’了?”
厉沉舟见她笑了,心里的石头一下落了地,赶紧凑过去,语气带着点讨好:“不是你总用韩语骂我嘛,我就学了句,跟你玩呢,没真生气。”他还伸手轻轻碰了碰苏晚的鼻梁,“没怼疼你吧?我就轻轻碰了下。”
“疼倒不疼,就是你这韩语说得也太烂了。”苏晚白了他一眼,却没再扭过脸,反而往旁边挪了挪,给厉沉舟空出个位置,“坐下吧,别总站着,跟个犯错的小学生似的。”
厉沉舟赶紧坐下,还顺手把桌上的玻璃杯扶起来,用纸巾擦干净水渍:“那你教我啊,以后你用韩语说我,我就用韩语跟你拌嘴,省得你总说我听不懂。”
苏晚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行啊,不过先说好,只能用韩语拌嘴,不许再跟刚才似的,动不动就动手。”
“知道了知道了。”厉沉舟赶紧点头,又想起什么,起身去厨房端了杯温牛奶过来,“给你热的牛奶,你刚才吵得嗓子都哑了,喝点润润。”
苏晚接过牛奶,指尖碰到温热的杯壁,心里的气彻底消了。她喝了口牛奶,看着厉沉舟还在小心翼翼观察自己脸色的样子,忍不住调侃:“没想到你还挺有语言天赋,以后说不定能跟我用韩语聊韩剧呢。”
厉沉舟眼睛一亮:“真的?那你多教我几句,下次看韩剧,我就能跟你一起吐槽男主了。”
客厅里的气氛慢慢暖了起来,刚才的争吵像被风吹走了似的,只剩下两人说笑的声音。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厉沉舟递过来的牛奶杯上,泛着淡淡的光——原来有时候,一句笨拙的韩语,一个轻轻的拳头,反而能比千言万语的道歉,更快地拉近两个人的距离。
小区的健身区里,午后的阳光晒得地面暖融融的。苏晚刚跟旁边的韩国邻居打完招呼,转头就看见厉沉舟拎着两瓶矿泉水走过来,想起之前总逗他听不懂韩语,就笑着朝他挥了挥手,用韩语说了句:“安宁哈塞哟!”
这话刚落,厉沉舟的脚步猛地顿住,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之前总被苏晚用韩语骂,虽听不懂具体意思,但每次苏晚说韩语时的语气都带着火气,久而久之,他竟觉得所有韩语都是在骂人。此刻听见苏晚又说韩语,他脑子一热,手里的矿泉水“哐当”掉在地上,几步冲过去,伸手就抓住苏晚的胳膊。
苏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厉沉舟狠狠一拽,重心不稳地摔在地上,后背磕得生疼。没等她喊出声,厉沉舟就单膝跪在她身上,膝盖死死顶着她的脖子,眼神里满是警惕和怒气:“你又骂我?说了别用韩语骂人,听不懂就不是骂了?”
膝盖的重量压得苏晚喘不过气,脖子传来的刺痛让她瞬间红了眼,她伸手去推厉沉舟的腿,声音带着疼和急:“我没骂你!这是问好!是‘你好’的意思!”
厉沉舟却没信,膝盖又往下压了点:“别骗我!之前你骂我也是说韩语,现在还想装问好?”
苏晚的脸慢慢涨红,呼吸越来越困难,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掉,她用力拍打着厉沉舟的腿,几乎是喊着说:“你松手!我真没骂你!你去问刚才那个韩国阿姨!她能证明!”
厉沉舟愣了愣,顺着苏晚的眼神看向不远处的长椅——刚才跟苏晚打招呼的韩国阿姨正惊讶地看着这边,还起身往这边走。他心里咯噔一下,慢慢松开膝盖,却还是没完全起身,盯着苏晚的眼睛:“真的是问好?”
“不然呢!”苏晚揉着脖子坐起来,疼得龇牙咧嘴,眼泪还挂在脸上,“‘安宁哈塞哟’就是韩语里‘你好’的意思,我刚才跟阿姨问好,顺便跟你也说一句,你倒好,直接把我摔地上!”
这时韩国阿姨走过来,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她……她没骂你,是‘你好’,礼貌的话。”
厉沉舟的脸瞬间红了,看着苏晚脖子上被膝盖压出的红印,又看看地上摔变形的矿泉水瓶,心里又悔又慌。他赶紧伸手想拉苏晚起来,却被苏晚一把甩开:“别碰我!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万一我真被你憋坏了怎么办?”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以为你又骂我……”厉沉舟的声音越来越小,手足无措地站在旁边,看着苏晚揉着脖子的样子,心里像被针扎一样,“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要是疼得厉害,咱们拍个片子。”
苏晚没理他,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转身就往小区外走。厉沉舟赶紧捡起地上的矿泉水,小跑着跟上去,一路小声道歉:“苏晚,我真知道错了,下次我肯定先问清楚,不随便动手了……你要是气,就打我两下,别自己憋着。”
苏晚依旧没说话,只是脚步慢了点。厉沉舟知道她没真生气,就是还在委屈,便又凑过去,声音放得更软:“我知道有家奶茶店,芋圆特别多,我请你喝,再给你买草莓蛋糕,好不好?”
阳光落在两人身上,厉沉舟跟在苏晚身后,像个犯错的孩子,嘴里絮絮叨叨地说着道歉的话。苏晚听着他笨拙的讨好,心里的气慢慢消了,却还是故意没回头——总得让他多着急会儿,才能记住这次的教训。
超市的零食区挤满了人,苏晚手里攥着购物篮,正踮脚够货架顶层的薯片,没注意身后有人走过来,转身时胳膊肘结结实实撞在厉沉舟胸口——他刚从冰柜里拿了两盒冰淇淋,被撞得手一抖,冰淇淋差点掉在地上。
“啊,对不起!”苏晚下意识就冒出句韩语,“米啊内!”
这话刚出口,厉沉舟的脸“唰”地白了。上次苏晚说韩语被他误会成骂人,还闹得差点翻脸,这会儿又听见陌生的韩语,他脑子一懵,竟以为苏晚是在骂他“不长眼”。手里的冰淇淋也顾不上放,“扑通”一声就跪在了货架旁的地板上,双手还慌忙摆了摆:“我不是故意挡你路的!我马上让开,你别骂我,也别生气行不行?”
周围的人都被这动静吓了一跳,好几道目光齐刷刷投过来,有人还忍不住小声笑了。苏晚也愣了,看着跪在地上的厉沉舟,又看看周围人的眼神,脸瞬间红到了耳根,赶紧伸手去拉他:“你干嘛呢!快起来!我没骂你!”
厉沉舟却没起,抬头看着她,眼神里还带着点慌:“那你说‘米啊内’是啥意思?上次你说韩语就是骂我,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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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对不起’的意思!”苏晚又急又好笑,蹲下来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我撞了你,跟你道歉呢!你快起来,别人都看着呢!”
厉沉舟这才反应过来,耳朵瞬间红得发烫。他赶紧撑着地板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周围的人,只敢小声问苏晚:“真……真的是道歉?不是骂我?”
“不然呢?”苏晚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却还是把他手里的冰淇淋接过来放进购物篮,“以后别听见韩语就慌,我要是真骂你,肯定用中文,让你听得明明白白。”
厉沉舟点点头,跟在苏晚身后,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时不时偷偷看她,见她没真生气,才敢小声说:“那……那我刚才跪下,没让你丢人吧?”
苏晚忍不住笑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胳膊:“丢人也晚了,不过看在你这么怕我生气的份上,原谅你了。晚上请我吃炸鸡,这事就算了。”
厉沉舟立刻点头,眼睛都亮了:“好!吃最大份的!再给你加两份芝士年糕!”
两人推着购物篮往前走,身后还有人在小声议论刚才的事,厉沉舟却不觉得尴尬了,反而偷偷凑到苏晚身边,小声问:“那……你再教我几句韩语呗,比如‘好吃’‘谢谢’,下次我就不会弄错了。”
苏晚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笑着点头:“行啊,不过教一次要收学费,下次冰淇淋你得给我买双球的。”
超市里的灯光暖融融的,映着两人的身影,刚才的小插曲不仅没让气氛变僵,反而多了点不一样的甜蜜——厉沉舟怕她生气的慌张,苏晚又急又软的包容,都藏在这烟火气里,慢慢酿成了最踏实的温柔。
超市的收银台旁,苏晚刚结完账,转头就发现身后的厉沉舟没影了。购物袋还拎在手里,她顺着刚才的路往回找,零食区、冰柜旁、甚至连卫生间门口都看了,愣是没见着人,正着急呢,突然听见货架拐角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她走过去一看,瞬间愣住了——厉沉舟缩在货架和墙壁的夹缝里,浑身扎满了尖尖的东西,连头发丝上都挂着几根,远远看去,活像一只圆滚滚的刺猬。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些“刺”全是超市卖的独立包装海苔,不知怎么被他缠得满身都是,海苔的塑料包装边缘翘起来,乍一看就跟刺猬的尖刺没两样。
“厉沉舟?你这是干嘛呢!”苏晚又气又笑,走过去想帮他把海苔摘下来,刚碰到他的胳膊,就被海苔包装划了一下。
厉沉舟赶紧往回缩了缩,脸憋得通红:“我……我刚才看见货架上的海苔掉了,想捡起来摆好,结果一转身就缠身上了,越扯越多,解不开了……”他说着,还想自己扯掉肩膀上的海苔,结果越扯缠得越紧,连手都快举不起来了。
周围路过的人看见这场景,都忍不住笑了,有人还拿出手机偷偷拍照。苏晚赶紧挡在厉沉舟身前,帮他挡住视线,一边帮他解海苔一边说:“你怎么这么笨啊,捡个东西还能把自己缠成这样。”
厉沉舟低着头,声音小小的:“我就是想帮你多做点事,不想总让你操心……”
苏晚解海苔的手顿了顿,心里软了下来。她放慢动作,小心翼翼地把缠在他衣服上的海苔一点点扯下来,海苔包装的边缘很尖,她的手指被划了好几道小口子,却没吭声。厉沉舟看着她的手指,急得想帮忙,却又怕自己越帮越乱,只能乖乖站着,像只做错事的小刺猬。
好不容易把身上的海苔都解下来,厉沉舟的衣服已经被扯得皱巴巴的,头发也乱成了鸡窝。他看着苏晚手上的小伤口,赶紧从口袋里掏出创可贴,笨拙地帮她贴上:“都怪我,让你受伤了。”
苏晚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没事,小伤口而已。不过你这‘刺猬装’还挺特别,下次可别再这么冒失了。”
厉沉舟点点头,赶紧把地上的海苔捡起来,放回货架上摆好,又拉着苏晚的手往外走:“咱们快去吃炸鸡,我给你点最大份的,补偿你。”
两人走出超市,夕阳正好落在他们身上,厉沉舟一手拎着购物袋,一手紧紧拉着苏晚的手,脚步走得飞快,像怕再把她弄丢似的。苏晚看着他略显慌张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这个总爱犯傻的厉沉舟,虽然有时候笨手笨脚,却总能用最直白的方式让她觉得温暖,就像刚才那只浑身是“刺”却满心都是她的小刺猬,笨拙又可爱。
射箭场的草坪上,风还带着点草屑的气息。厉沉舟本来是陪苏晚来练射箭的,看着苏晚拉弓、瞄准、射箭一气呵成,他也手痒想试试,非要让苏晚教他。可他连弓都没握稳,刚拉开一点就手滑,箭“嗖”地飞了出去,没射中靶子,反而擦着旁边教练的箭筒而过。
“你慢点,先握稳弓!”苏晚赶紧过去想帮他调整姿势,可厉沉舟急于求成,没等她靠近,又抓起一支箭搭在弦上,这次更慌,手一抖,箭直接朝着旁边堆着的备用箭靶射去——那靶子里插满了之前没拔的旧箭,他这一箭没射中靶心,反而撞在旧箭上,“哗啦啦”一声,靶子里的箭全被震得飞了出来。
苏晚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十几支箭朝着厉沉舟的方向射去。她想喊让他躲开,可已经来不及了——厉沉舟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箭朝自己飞来,本能地抬手挡了一下,可还是有七八支箭结结实实地扎在了他的身上:胳膊上、肩膀上、后背甚至还有两支扎在了外套的下摆上,箭尾还在轻轻晃动。
“厉沉舟!”苏晚吓得脸色发白,疯了似的冲过去,看着他身上插满的箭,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你怎么样?疼不疼?我马上叫救护车!”
厉沉舟却比她还懵,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箭,动了动胳膊,没觉得特别疼,才松了口气,苦笑着说:“没事……好像没扎进去太深,就是这模样,真成刺猬了。”
旁边的教练也赶紧跑过来,仔细看了看他身上的箭,松了口气说:“还好都是练习用的钝头箭,没扎进肉里,就是卡在衣服和皮下了,我帮你拔出来。”
教练小心翼翼地把箭一支支拔下来,每拔一支,苏晚都紧张地攥紧拳头,眼泪还挂在脸上。厉沉舟看着她担心的样子,反而笑着安慰:“你看,我没事,就是衣服破了几个洞,回去补补还能穿。”
“都什么时候了还笑!”苏晚瞪了他一眼,却还是伸手帮他擦了擦脸上的汗,“以后再也不让你碰弓箭了,太危险了!”
把最后一支箭拔下来,教练帮厉沉舟简单处理了一下皮下的小擦伤,说没什么大碍,就是得注意别碰水。厉沉舟穿的外套已经被箭扎得千疮百孔,他干脆脱下来拎在手里,露出里面的T恤,上面也沾了点血迹。
“走吧,我带你去买件新外套。”苏晚拉着他的手,语气里还带着点后怕,“再去吃点好的,补补。”
厉沉舟点点头,任由她拉着自己走,看着她还泛红的眼眶,心里暖暖的:“其实刚才我还挺紧张的,不过看见你这么担心我,突然觉得也不算太糟。”
苏晚没说话,只是把他的手攥得更紧了。阳光落在两人身上,厉沉舟拎着破洞的外套,身上还有刚处理过的擦伤,模样有点狼狈,可他看着苏晚的眼神里满是温柔——刚才那一场“刺猬惊魂”,虽然吓了一跳,却让他更清楚地知道,有人这么在乎自己,是件多幸福的事。
客厅的窗边,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在摊开的书本上。厉沉舟盘腿坐在地毯上,手里捧着一本封面印着阿拉伯文的《古兰经》,手指顺着书页上的文字慢慢滑动,嘴里还小声念着——其实他根本不认识阿拉伯文,只是照着书页上的字符,一字一句地模仿着发音,调子忽高忽低,听起来有些笨拙。
苏晚端着水果盘走过来,看见他这模样,忍不住凑过去问:“你怎么突然读这个了?看得懂吗?”
厉沉舟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点认真:“昨天在图书馆看见有人读,觉得这书挺特别的,就借了一本。虽然看不懂字,但念着觉得挺安静的。”他说着,又低头继续念,还特意放慢了语速,像是在努力跟上某种节奏。
苏晚在他旁边坐下,拿起一颗草莓放进嘴里,看着他专注的侧脸——阳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平时总带着点莽撞的人,此刻竟多了几分安静的模样。她没再打扰,就这么陪着他坐着,偶尔拿起一颗葡萄递到他嘴边。
厉沉舟念了一会儿,停下来揉了揉眼睛,看着书页上陌生的文字,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其实好多音都念错了,估计真懂的人听了要笑话我。”
“没关系啊,你又不是要当学者,自己觉得舒服就行。”苏晚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这书是宗教经典,得好好爱护,别折了页。”
厉沉舟赶紧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把书合起来,放在旁边的书架上,还特意摆得整整齐齐:“我知道,借的时候图书馆的老师特意跟我说了,要尊重不同的文化。”他说着,拿起一颗草莓塞进嘴里,“其实念了一会儿,心里真的平静多了,下次咱们可以一起去图书馆,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特别的书。”
苏晚笑着点头:“好啊,不过下次你要是想读看不懂的书,咱们可以先找本翻译版的,不然光念字也没意思。”
阳光慢慢移动,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水果碰撞声。厉沉舟靠在沙发上,看着身边的苏晚,心里觉得格外踏实——有时候不需要做什么特别的事,只是安静地读一本陌生的书,身边有喜欢的人陪着,就是最简单的幸福。
晚饭时,厉沉舟夹起一块羊肉放进嘴里,忽然抬头看向苏晚,语气带着点认真:“苏晚,我是回民,你知道吗?之前没跟你说过。”
苏晚正舀着碗里的汤,闻言愣了愣,随即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是吗?这么巧,我也是回民啊。”
厉沉舟手里的筷子顿了顿,脸上满是惊喜:“真的?那咱们以后吃饭就不用特意迁就对方了!我还一直怕带你去吃清真馆子你不习惯呢。”
“我才不怕呢,”苏晚夹了一筷子青菜给他,“我从小就爱吃家里做的手抓饭,之前还想找机会跟你说,怕你不爱吃羊肉,一直没好意思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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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沉舟一下子来了劲,放下筷子就开始说:“我家附近有个清真馆子,老板做的红烧牛肉特别地道,还有油香和馓子,下次我带你去吃!”他说着,又想起什么,“对了,过阵子开斋节,我妈肯定会做一大堆好吃的,到时候也叫上你,让你尝尝我妈的手艺。”
苏晚笑着点头,眼里满是期待:“好啊,我也跟我妈学学做粉汤,到时候带过去跟你妈交流交流。”
餐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更热络了,之前没说出口的小顾虑,此刻都变成了意外的默契。厉沉舟看着苏晚,觉得心里暖暖的——原来两个人之间,还有这么巧的缘分,就像早就注定好的一样,连饮食习惯都这么合拍。
他夹起一块最大的羊肉放进苏晚碗里,语气带着点骄傲:“以后咱们可以一起去清真寺,我还能给你讲讲我们的习俗,保证比你知道的多。”
苏晚咬了口羊肉,笑着说:“那我可等着,要是你讲错了,我可要纠正你。”
灯光下,两人的笑声在小小的餐厅里回荡,碗里的饭菜好像也因为这份意外的缘分,变得更加香甜了。
厉沉舟坐在沙发上,手里剥着橘子,忽然抬头看向正在看电视的苏晚,语气带着点认真:“你知道吃猪肉的是怎么死的吗?”
苏晚愣了一下,把视线从电视上移开:“怎么突然问这个?”
厉沉舟把剥好的橘子递了一瓣给她,解释道:“之前听家里长辈说,咱们回民有自己的饮食禁忌,不吃猪肉是因为觉得不洁净。但也不是说吃猪肉就会怎么样,就是每个人的信仰和习惯不一样,不能用这个去评判别人,更不能说‘吃猪肉会怎么死’这种话,多不尊重人啊。”
苏晚接过橘子,点了点头:“对啊,饮食禁忌是咱们的传统,但得尊重别人的选择。之前我同学里也有吃猪肉的,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互相迁就着点就好,没必要说这些让人不舒服的话。”
厉沉舟赞同地嗯了一声,又递了一瓣橘子给她:“我就是突然想到,怕有人不懂咱们的习俗,又乱传些没根据的话,所以跟你说说。咱们自己守好规矩,也别去干涉别人,这样相处才舒服。”
苏晚笑着咬了口橘子:“放心吧,我知道。以后要是有人问起咱们的饮食禁忌,咱们好好跟人解释就行,别说那些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客厅,橘子的甜味在空气中散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关于习俗的话题没有变得严肃,反而多了几分互相理解的温暖。
下午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小区的长椅上,风里带着点刚割过的青草味,吹在身上特别舒服。苏晚靠在椅背上刷着手机,手指飞快地划过屏幕,时不时还笑出声——正在看之前存的搞笑短视频。厉沉舟坐在她旁边,手里把玩着一片刚捡的枫叶,叶子边缘有点黄,他来回捏着叶柄,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来一句:“苏晚,我还有个别名,叫安拉。”
苏晚刷手机的动作一下子停住了,手指还悬在屏幕上,抬起头看着他,眼睛里满是诧异:“你说啥?别名是安拉?”她之前只知道厉沉舟的大名,偶尔听他家里人叫他“小舟”,从没听过还有这么个名字,而且这名字怎么听都有点耳熟。
厉沉舟把枫叶放在腿上,两只手撑在长椅边缘,身体往后仰了仰,看着天上的云说:“嗯,我小时候我爷爷给起的,说叫着顺口,家里人有时候会这么叫我,外面没人知道。”他说的时候挺随意,没觉得有啥特别的,就是突然想起来,跟苏晚提一嘴。
苏晚皱着眉头想了想,猛地反应过来,声音都提高了点:“你咋跟神的名字一样啊?”她之前跟厉沉舟聊过回民的习俗,知道“安拉”是伊斯兰教里至高无上的神,是信仰的核心,怎么也没想到厉沉舟的别名会是这个,“这名字可不能随便叫吧?多不合适啊。”
厉沉舟见她反应这么大,也坐直了身子,挠了挠头说:“我爷爷当时也没多想,就觉得这俩字念着好听,寓意也挺好,就给我当别名了。后来我长大点,知道这是神的名字,也跟我爷爷说过,他说就是个名字,别想那么多,家里人叫着亲切,又不在外面用,没事。”
苏晚还是觉得有点不妥,把手机揣进兜里,身体往厉沉舟那边凑了凑:“可这不一样啊,‘安拉’对咱们回民来说多神圣啊,当成个人的别名,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尤其是特别看重信仰的人,肯定会不高兴的。”她想起之前去清真寺,里面的阿訇说话都特别庄重,提到“安拉”的时候更是严肃,心里就觉得这事得跟厉沉舟说清楚。
厉沉舟听她这么说,也有点犹豫了,他之前没考虑这么多,就觉得是家里人叫的小名:“我还真没往这方面想,我爷爷那辈人可能没那么多讲究,就觉得名字顺口就行。那现在咋办?家里人还偶尔这么叫我呢。”
“你可以跟你爷爷说说,”苏晚看着他,语气放得温和了点,“不是说这名字不好,是因为它有特殊的意义,是咱们的信仰象征,当成个人别名确实不太合适。你跟爷爷好好说,他肯定能理解的。”
厉沉舟点了点头,心里琢磨着回头怎么跟爷爷沟通:“行,我下次回家跟我爷爷说说。其实我平时也不怎么用这个别名,就是家里人偶尔叫,外人都不知道。”他怕苏晚担心,又补充了一句,“你放心,我以后肯定注意,不会在外人面前提这个别名的。”
苏晚见他听进去了,心里也松了口气,伸手拿起他腿上的枫叶,放在手里摆弄着:“我也不是要怪你,就是觉得这事得注意点,毕竟涉及到咱们的信仰,不能马虎。”她把枫叶举起来,对着阳光看,叶子上的纹路看得特别清楚,“不过说真的,你爷爷当时咋想的,居然给你起这个别名。”
厉沉舟笑了笑,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我爷爷没怎么读过书,就是个普通的庄稼人,当时给我起别名的时候,就听村里的老人说‘安拉’是保护咱们的,觉得这名字能保佑我平平安安,就给我用了。他也不知道这里面的深层意义,就是单纯觉得好。”
苏晚听了也笑了:“你爷爷还挺有意思,也是一片好心。”她把枫叶还给厉沉舟,“那你回头跟爷爷说的时候,也别说是我让你说的,省得爷爷觉得我多管闲事。”
厉沉舟接过枫叶,揣进兜里:“放心吧,我就说是我自己想明白的,跟你没关系。”他伸手揉了揉苏晚的头发,“还是你细心,要是你没提醒我,我可能一直都没注意这事。”
苏晚拍开他的手,假装生气地说:“别揉我头发,都揉乱了。”嘴上这么说,脸上却带着笑,“咱们都是回民,这些事本来就该互相提醒,不然出了岔子就不好了。”
阳光慢慢移到了长椅的另一边,风也比刚才大了点,苏晚把外套的拉链往上拉了拉。厉沉舟看着她,忽然说:“对了,我还不知道你有没有别名呢?你家里人平时除了叫你苏晚,还叫你啥?”
苏晚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我哪有什么别名啊,我家里人一直叫我苏晚,有时候我妈会叫我‘晚晚’,算吗?”
“算啊,挺好听的。”厉沉舟笑着说,“以后我也叫你晚晚吧,听着亲切。”
苏晚脸颊有点红,轻轻“嗯”了一声,又靠回椅背上,拿起手机继续刷视频,不过这次没刚才那么专注了,心里还在想着厉沉舟那个别名的事。厉沉舟也没再说话,靠在她旁边,看着天上的云慢慢飘走,心里盘算着回家跟爷爷沟通的事,同时也觉得,跟苏晚在一起的时候,不管聊啥,都特别舒服,就算是这种需要注意的小事,也能聊得开开心心的。
过了一会儿,苏晚刷到一个关于回民习俗的短视频,里面正好提到了“安拉”的意义,她赶紧把手机递给厉沉舟:“你看这个,里面说得特别清楚,‘安拉’是咱们的唯一信仰,是不能随便用来当名字的。”
厉沉舟接过手机,认真地看着视频,一边看一边点头:“确实说得挺明白的,我之前还真不知道这么多细节。”他把手机还给苏晚,“看来我回头跟爷爷说的时候,还能跟他讲点这些知识,让他也多了解了解。”
苏晚接过手机,笑着说:“那你可得好好学,别到时候跟爷爷讲的时候说错了,让人笑话。”
“放心吧,我肯定好好学。”厉沉舟说着,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太阳快落山了,咱们去吃点东西吧?我知道附近有家清真面馆,他家的牛肉面特别好吃,我带你去尝尝。”
苏晚也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好啊,正好我也有点饿了。”
两人并肩往小区外走,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贴在地上。厉沉舟想起刚才聊的别名的事,心里有点庆幸,还好跟苏晚说了,不然自己可能一直都没意识到问题。他看了看身边的苏晚,觉得有这么个细心又懂道理的人在身边,真挺好的。苏晚也在想,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别名插曲,但也让她更了解厉沉舟了,知道他家里人的情况,也知道他其实是个挺听话、挺愿意改正错误的人。
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厉沉舟忽然停下脚步,看着苏晚认真地说:“晚晚,我跟你保证,以后关于信仰的事,我肯定多注意,多学习,不会再犯这种糊涂了。”
苏晚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暖暖的,点了点头:“我相信你。走吧,去吃牛肉面,我都快饿死了。”
厉沉舟笑着应了一声,拉着苏晚的手往面馆的方向走。风里带着面馆飘来的牛肉香味,两人说说笑笑的,刚才关于别名的小插曲,也成了两人之间一段温馨又有意义的回忆。
小区门口的清真面馆刚开门,厉沉舟正帮苏晚拉开玻璃门,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夹杂着熟悉的大嗓门——“安拉!安拉是我儿子!你跑这么快干啥!”
厉沉舟手一顿,猛地回头,就看见他爸厉建国拎着个布袋子,快步朝这边走过来,脸上还带着点急乎乎的神色,刚才那句话估计是怕他走丢,喊得整个路口的人都能听见。周围路过的几个回民老乡都停下脚步,眼神里带着点诧异往这边看,连面馆老板都从柜台后探出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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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沉舟脸“唰”地一下红了,赶紧快步迎上去,压低声音拽了拽他爸的胳膊:“爸!你喊啥呢!别瞎叫!”
厉建国愣了一下,举着布袋子的手还停在半空,一脸茫然:“咋了?你小名不就叫安拉吗?我喊你咋了?”他说着,还转头看向苏晚,笑着挥了挥手,“晚晚也在啊,正好,我刚从早市买了点新鲜的羊肉,回头让你阿姨给你们做手抓饭。”
苏晚站在旁边,也觉得有点尴尬,赶紧笑着点头:“叔叔好,不用麻烦阿姨了,我们一会儿就在这儿吃牛肉面。”
厉沉舟没等他爸再说话,赶紧把人往旁边的树荫下拉了拉,声音里带着点急:“爸,这名字不能瞎叫!‘安拉’是咱们的信仰,是神,不是人名,不能当我小名喊,更不能在外头这么喊,让人听见多不好啊!”
厉建国这才皱起眉头,摸了摸后脑勺:“啥?这名字还有这说法?我当初给你起的时候,就听你爷爷说这俩字吉利,能保平安,还以为就是个普通的好名字呢。”他活了大半辈子,虽然是回民,却没怎么深入了解过信仰的细节,一直觉得家里人叫习惯的小名没啥问题。
厉沉舟看着他爸一脸不知情的样子,心里的急劲也消了点,耐着性子解释:“爸,这不一样,‘安拉’是咱们回民唯一的信仰,是至高无上的,不能当成个人的小名来叫,这是对信仰的不尊重。之前我跟晚晚聊的时候才明白过来,正打算回家跟你和爷爷说呢,没想到你今天在外头就这么喊了。”
旁边路过的一个戴白帽的老乡听见了,也凑过来说:“建国啊,你家小子说得对,‘安拉’可不能这么叫,咱们得敬畏,可不敢乱用。以后还是叫孩子大名,或者叫小舟,都比这个强。”
厉建国这才彻底明白过来,脸上也露出点不好意思的神色,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哎呀,你看我这糊涂劲儿!光顾着喊孩子了,没考虑这么多。行,以后我再也不这么叫了,就叫他小舟,或者大名。”他说着,还特意看向周围的人,有点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各位,刚才是我不懂事,瞎喊了,以后肯定注意。”
周围的人见他态度好,也都笑着摆摆手,没再多说啥,慢慢散开了。厉沉舟这才松了口气,扶着他爸的胳膊:“爸,你也别往心里去,主要是之前没人跟你说这些,以后咱们多了解了解就行。”
厉建国点点头,把手里的布袋子递给厉沉舟:“这里面是羊肉和刚买的馓子,你拿着,跟晚晚一会儿吃完面带回去。我还得去你阿姨那边帮忙,就不跟你们一起吃了。”他又看向苏晚,笑得特别和蔼,“晚晚啊,以后常来家里玩,让你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苏晚赶紧接过布袋子,笑着说:“谢谢叔叔,您放心吧,我们会常去的。您路上慢点。”
厉建国应了一声,又叮嘱了厉沉舟几句“以后多教我点信仰的知识”,才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走的时候还特意回头看了看,生怕自己再喊错名字。厉沉舟看着他爸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转头对苏晚说:“我爸这人就是实诚,知道错了就改,挺好的。”
苏晚也笑了,晃了晃手里的布袋子:“叔叔还挺疼你的,特意给你买了羊肉和馓子。咱们快进去吃牛肉面吧,刚才叔叔喊那一声,我都有点饿了。”
厉沉舟点点头,拉着苏晚走进面馆。老板热情地迎上来,笑着说:“刚才外面的事我听见了,你爸也是不知情,别往心里去。你们还是老样子,两碗牛肉面,加肉加蛋?”
厉沉舟笑着点头:“对,两碗,加肉加蛋,多放辣。”
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桌子上。苏晚看着厉沉舟,忍不住说:“其实你爸也挺可爱的,虽然有点糊涂,但特别实在。”
厉沉舟拿起筷子,搅了搅桌子上的醋瓶:“可不是嘛,他这辈子就琢磨着怎么把日子过好,对这些信仰的细节没怎么研究过。不过以后我会多跟他说说,咱们一家人一起多了解了解,总没错。”
没一会儿,老板就把两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端了上来,牛肉片堆得满满的,还卧着一个金黄的荷包蛋,香味一下子飘满了整个桌子。厉沉舟拿起筷子,夹起一大口面塞进嘴里,满足地叹了口气:“还是这家面好吃,比家里做的劲道。”
苏晚也夹了一口面,笑着说:“确实好吃,下次可以带叔叔阿姨也来尝尝。”
两人一边吃着面,一边聊着天,刚才厉建国喊错名字的小插曲,不仅没让人觉得尴尬,反而让厉沉舟更坚定了要跟家里人普及信仰知识的想法,也让苏晚觉得,厉沉舟一家人虽然普通,却特别温暖实在。
吃完面,厉沉舟拎着他爸给的布袋子,苏晚跟在他身边,两人慢慢往小区走。路上,厉沉舟忽然说:“晚晚,等周末的时候,咱们一起去清真寺听听阿訇讲课吧,也让我爸一起去,多学学,省得以后再闹这种笑话。”
苏晚笑着点头:“好啊,我早就想去听听了,正好跟你一起,还能互相讨论讨论。”
夕阳慢慢沉了下去,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厉沉舟看着身边的苏晚,又看了看手里的布袋子,心里觉得特别踏实——有家人的关心,有喜欢的人陪伴,还有需要一起学习的事,这样的日子,平凡又温暖,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