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饭馆奇事(1/2)

新笔趣屋【www.xbiquwu.com】第一时间更新《霸道总裁惹我》最新章节。

厉沉舟坐在书房的旧藤椅上,手里攥着一本泛黄的《红楼梦》,书页被他翻得卷了边,目光却没落在文字上,反而死死盯着夹在书里的一张浅粉色信笺——那是他上周在老宅阁楼的木箱里翻到的,信纸边角发脆,上面是娟秀的小楷,字迹带着点怯生生的柔,写的是黛玉写给紫鹃的私语,说“近日心口又疼,夜里总梦到姑苏的梅”,末尾还画了一朵小小的、没上色的梅花。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把信笺从书里抽出来,凑到鼻尖闻了闻,纸张带着旧时光的霉味,他却觉得比任何香水都好闻。“原来你也会心口疼。”他喃喃自语,指尖反复摩挲着信上的字迹,像是要把那些笔画刻进掌心里,“原来你也想姑苏的梅。”

从那天起,厉沉舟就像着了魔。他把那封信笺藏在贴身的衣兜里,走到哪带到哪,没事就拿出来看,连吃饭、睡觉都舍不得放下。夜里躺在床上,他会借着台灯的光,逐字逐句地读,读一遍又一遍,还在旁边放一个空的茶杯,假装那是黛玉的杯子,说“你看,我给你留了茶,还是你喜欢的龙井”。

后来他觉得不够,又开始翻找跟黛玉有关的一切。他把老宅里所有跟《红楼梦》相关的书都找出来,一本本仔细翻,连夹在书里的旧书签、写着批注的纸片都不放过。有次他翻到一本线装本的《脂砚斋重评石头记》,里面夹着一张用朱砂画的葬花图,是很久以前有人夹在里面的,他立刻把图抽出来,跟那封信笺放在一起,说“你葬花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美?”

更过分的是,他开始模仿信笺上的字迹,找了跟信纸差不多颜色的纸,一笔一划地临摹黛玉的字,写的全是他自己编的“对话”——“今日见你读诗,我也凑了两句”“夜里天凉,你要多添件衣裳”。写完后,他会把自己写的纸和黛玉的信笺放在一起,对着两张纸说话,好像真的在跟黛玉聊天。

厉建国发现的时候,厉沉舟正坐在客厅的地板上,周围摊满了各种纸张,他手里拿着黛玉的信笺,正用手机对着信笺拍照,还对着手机屏幕说“我把你的字拍下来,想你的时候就看看”。厉建国赶紧走过去,想把信笺拿过来,厉沉舟却猛地把信笺攥紧,往后退了退,眼神里带着警惕:“你别碰!这是我的,是她写给我的!”

“舟舟,这只是一张旧信笺,不是写给你的,你不能这么做。”厉建国耐着性子劝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就算是古人,也不能随便把人家的私语拿出来看、拍照,这是不尊重人的。”

“隐私?什么是隐私?”厉沉舟皱着眉,把信笺往怀里又塞了塞,“她写出来就是给人看的,我看怎么了?我还想把它装裱起来,挂在墙上,每天都能看见。”他说着,还真的去找来相框,想把信笺装进去。厉建国赶紧拦住他,把相框夺下来:“不行!这是别人的私人物品,就算是旧的,也不能随便摆弄,更不能挂起来让人看。你要是喜欢《红楼梦》,咱们可以一起读,一起讨论黛玉的故事,但不能侵犯她的隐私,明白吗?”

厉沉舟愣了愣,看着厉建国严肃的表情,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信笺,指尖的力道慢慢松了点。他想起之前医生说的,要尊重别人,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那……我把信笺放回去,还不行吗?”

厉建国点了点头,蹲下来看着他:“当然行。咱们把它放回原来的书里,让它好好待在那,就像尊重黛玉的隐私一样,好不好?”厉沉舟没说话,只是慢慢站起来,跟着厉建国走到书房,把信笺小心翼翼地夹回《红楼梦》里,又把书放回书架上,摆得整整齐齐。

从那以后,厉沉舟虽然还是喜欢读《红楼梦》,喜欢黛玉的故事,却再也没碰过那张信笺。他会坐在书架前,安安静静地读这本书,读到黛玉葬花时,会轻轻叹口气;读到黛玉写诗时,会跟着默念两句。有时候厉建国会陪他一起读,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厉沉舟会说“黛玉的诗写得真好,带着点愁,却很动人”,厉建国会点头说“是啊,她是个心思细腻的姑娘,咱们要好好读她的故事,也要尊重她的隐私”。

厉沉舟慢慢明白,喜欢一个角色,不是要把她的私语据为己有,不是要摆弄她的东西,而是要尊重她的故事,尊重她的隐私,就像尊重身边的每一个人一样。后来他再读《红楼梦》,看到夹在书里的信笺时,只会轻轻翻过去,不会再抽出来,因为他知道,那是黛玉的私语,是属于她自己的时光,应该被好好守护,而不是被随意打扰。

厉沉舟正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翻《红楼梦》,翻到黛玉葬花的章节,不知怎的突然合上书,猛地从地上站起来,梗着脖子往客厅中央一站,扯着嗓子就喊:“来到天津卫,嘛也没学会!”

声音又亮又脆,吓得旁边整理茶几的厉建国手一抖,手里的茶杯差点摔在地上。他转头看着厉沉舟,愣了愣:“舟舟,你这是跟哪儿学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厉沉舟没答,反而越喊越起劲儿,手还在身侧比划着,像是在模仿什么动作:“来到天津卫,嘛也没学会!就会吹牛逼,还会喝凉水!”后半句是他自己瞎编的,却喊得格外顺口,连脸上都涨起了红,眼神里带着股莫名的兴奋。

隔壁的王阿姨正好来送刚蒸的包子,推门就听见这一嗓子,忍不住笑了:“沉舟这是想起天津的事儿啦?我年轻时候也听过这句顺口溜呢!”

厉沉舟见有人搭话,喊得更欢了,围着客厅转着圈喊,脚步还踉踉跄跄的,像踩着什么节奏:“来到天津卫,嘛也没学会!喝凉水,吹牛逼,一天三顿不着急!”编的词越来越离谱,却自己先笑了,嘴角咧得老大,连眼睛都眯了起来。

厉建国无奈又好笑,接过王阿姨手里的包子,笑着解释:“前几天给他看了段天津快板的视频,没想到他记这么牢,还自己加了词儿。”王阿姨也笑:“这孩子记性好!多喊喊也挺好,热闹!”

厉沉舟喊了一会儿,慢慢停下来,喘着粗气,额头上沁出了薄汗,却还意犹未尽地看着厉建国:“爸,我喊得好不好听?天津卫是不是就这么喊?”厉建国走过去,递给他一杯温水:“好听,就是喊得太急,慢点喝口水,别呛着。”

厉沉舟接过水杯,小口喝着,眼睛还亮晶晶的:“我还想知道天津卫有啥好吃的,视频里说有狗不理包子,还有锅巴菜,是不是特别香?”厉建国摸了摸他的头:“是挺香,等你再恢复恢复,爸带你去天津玩,咱们吃包子,喝锅巴菜,再听听正宗的天津快板,好不好?”

厉沉舟眼睛一下子亮了,使劲点头:“好!咱们到时候再喊‘来到天津卫,嘛也没学会’,让天津的人都听听!”说着,又小声嘟囔了一句,“不过到时候我得学会点别的,不能真跟顺口溜里说的那样,嘛也没学会。”

厉建国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厉沉舟身上,他手里捧着温水,嘴角还带着笑,脸上没了之前暴饮暴食时的臃肿,也没了疯癫时的戾气,只剩下寻常年轻人的鲜活劲儿。厉建国知道,那些混乱的日子正在慢慢远去,以后的日子,会像这温暖的阳光一样,越来越透亮,越来越有盼头。

小区的健身区里,午后的阳光晒得地面暖融融的。厉沉舟跟着厉建国来散步,刚走到单杠旁,就看见苏晚带着一个小朋友在玩跳绳,绳子甩在地上“啪嗒啪嗒”响,笑声脆生生的。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我也会玩,我还会摔跤。”苏晚跳绳的动作顿了顿,转头看他——厉沉舟比出院时瘦了些,眼神也清明了不少,没了之前的戾气,倒多了点少年人的莽撞。

“你会摔跤?”苏晚挑了挑眉,把跳绳递给小朋友,“别吹牛,我小时候可是跟我哥摔过,从没输过。”厉沉舟一下子来了劲,撸了撸袖子,走到健身区的空地上:“谁吹牛了!咱们试试,我肯定能赢你!”

厉建国在旁边笑着摆手:“轻点啊,别真摔着。”苏晚也笑着走到空地上,摆出个准备的姿势:“行,让让你,我先让你出招。”

厉沉舟深吸一口气,猛地往前冲,想伸手去抱苏晚的腰,却被苏晚灵巧地侧身躲开。他扑了个空,差点摔在地上,稳住身子后,又转身扑过来,这次苏晚没躲,反而伸手抓住他的胳膊,轻轻一拉,再往旁边一推——厉沉舟重心不稳,“噗通”坐在了地上,屁股硌得有点疼,却没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你真厉害!再来再来!”

苏晚伸手把他拉起来:“行,这次我不躲,看你能不能把我推倒。”厉沉舟点点头,这次没那么急,先站稳脚步,双手抓住苏晚的胳膊,慢慢使劲,脸憋得通红,胳膊上的肌肉都绷紧了。苏晚故意稍微松了点劲,身体微微倾斜了一下,厉沉舟以为自己要赢了,更使劲地一推——结果苏晚趁他发力的瞬间,猛地一弯腰,抓住他的手腕往身后一带,厉沉舟又“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这次他笑得更欢了,拍着地面说:“再来!我这次肯定能赢!”

旁边的小朋友也跟着拍手,喊着“叔叔加油”“姐姐加油”。厉建国坐在长椅上,看着他们一来一往地摔跤,手里还拿着刚买的橘子,剥了一瓣放在嘴里,甜丝丝的。阳光落在厉沉舟和苏晚身上,他们的影子在地上晃来晃去,满是热闹的烟火气。

摔了好几次,厉沉舟一次都没赢,却越玩越开心,额头上全是汗,头发都湿了贴在额头上。苏晚也有点喘,擦了擦汗说:“歇会儿吧,再摔下去你屁股该疼了。”厉沉舟点点头,坐在地上,接过苏晚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大口,说:“下次我肯定能赢你,我回去跟我爸学摔跤,学好了再跟你比。”

苏晚笑着点头:“行啊,等你学好了,咱们再比。”她看了看旁边的小朋友,又说,“下次咱们可以带个垫子来,省得摔得疼。”厉沉舟眼睛一亮:“好啊!还要叫上温然和苏柔,让她们也来玩。”

厉建国走过来,递给他们两个橘子:“别坐在地上,凉。”厉沉舟接过橘子,剥了一瓣递给苏晚:“给你吃,可甜了。”苏晚接过,放进嘴里,确实很甜,甜丝丝的味道顺着喉咙滑下去,心里也暖暖的。

阳光慢慢西斜,健身区里的人多了起来,有老人在打太极,有小孩在追逐打闹。厉沉舟和苏晚坐在长椅上,一边吃橘子,一边聊着天,聊起小时候玩的游戏,聊起以后要去天津吃包子,聊起春天要去公园放风筝。厉沉舟的话比以前多了不少,眼神里满是期待,没了之前的混乱和阴郁,只剩下对日子的盼头。

苏晚看着他的样子,心里也松了口气——那个曾经只会用污言秽语和暴力解决问题的厉沉舟,正在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会笑、会玩、会期待未来的普通人。她知道,过去的伤痛不会轻易消失,但至少现在,他们都在朝着好的方向走,都在学着放下过去,拥抱现在的日子。

“下次摔跤,我肯定能赢你。”厉沉舟又说了一遍,语气里满是认真。苏晚笑着点头:“好,我等着。”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落在温暖的地面上,像一幅慢慢展开的、满是希望的画。

健身区的长椅旁,厉沉舟正跟苏晚聊着下次摔跤带什么垫子,聊着聊着,他突然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苏晚的腿脖子,见苏晚没躲,又得寸进尺地用指腹掐住了那片细腻的皮肤,力道不算重,却也让苏晚瞬间皱了眉。

“厉沉舟,你干嘛?”苏晚想把腿抽回来,他却掐得更紧了点,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像在观察什么新鲜事,嘴里还念叨:“我看看你能撑多久,你要是不喊疼,我就开心了。”

苏晚又气又无奈,腿脖子被掐得有点发麻,她伸手去掰他的手指:“你松开!这样很疼,一点都不好玩。”厉沉舟却没松,反而嘴角微微上扬,好像觉得苏晚皱眉的样子很有趣:“再撑会儿,就一会儿,撑到我数到十,我就松开。”

旁边的厉建国见状,赶紧走过来,伸手把厉沉舟的手指掰开:“舟舟,不能这么掐人,会把人掐疼的,这不是好玩的事。”厉沉舟的手被打开,脸上的笑意淡了点,有点委屈地说:“我就是想看看她能不能撑住,没使劲。”

“就算没使劲,也不能随便掐别人,尤其是女孩子。”厉建国蹲下来,看着他的眼睛,语气很认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不能因为你觉得好玩,就做让别人不舒服的事,知道吗?你要是想跟苏晚玩,可以玩摔跤、玩跳绳,这些才是让人开心的游戏,不是掐人。”

厉沉舟看着厉建国严肃的表情,又看了看苏晚揉着腿脖子的动作,慢慢低下头,声音轻了点:“我错了,苏晚,对不起。”苏晚揉了揉腿脖子,见他态度诚恳,也没再多说:“没事,下次别这样了,想玩的话咱们可以玩点别的。”

厉建国拍了拍厉沉舟的肩膀:“知道错了就好,以后要学会尊重别人的感受,不能只想着自己开心。”厉沉舟点点头,走到苏晚身边,还想帮她揉腿脖子,却被苏晚笑着拦住:“不用啦,我没事,咱们去那边看看小朋友玩跳绳吧。”

两人走到跳绳的小朋友旁边,厉沉舟看着绳子“啪嗒啪嗒”甩在地上,突然说:“苏晚,我帮你摇绳吧,咱们一起玩跳绳,这个肯定不疼。”苏晚笑着点头:“好啊,你可得摇稳点。”

厉沉舟双手抓住跳绳的两端,慢慢摇了起来,节奏不算快,却很稳。苏晚跟着节奏跳了进去,绳子在她脚下飞快地掠过,笑声顺着风飘开。厉建国站在旁边看着,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厉沉舟还在学着怎么去理解别人、尊重别人,但至少,他已经开始朝着好的方向走了,这就够了。

阳光落在他们身上,温暖又明亮,那些曾经的矛盾和不愉快,好像都被这欢快的跳绳声,慢慢冲淡了。

晚饭时,厉建国端着刚盛好的米饭递给厉沉舟,习惯性地揉了揉他的头发:“舟舟,今天散步累不累?多吃点排骨,补补力气。”

这话刚落,厉沉舟手里的筷子“啪”地拍在桌上,猛地抬头瞪着厉建国,声音陡然拔高:“厉建国!我都多大了?还叫我舟舟?你能不能别跟叫小孩似的叫我!”

厉建国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也淡了,愣了愣才缓过劲,语气放软:“习惯了,一直这么叫,忘了你长大了。”他把米饭放在厉沉舟面前,又夹了块排骨放进他碗里,“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沉舟?”

“不然呢?”厉沉舟没好气地扒拉着碗里的米饭,腮帮子还鼓着,“我都快三十了,天天被你叫‘舟舟’,传出去别人该笑话我了!”其实他也不是真生气,就是下午跟小区里的年轻人聊天,人家都叫名字,唯独厉建国还叫他小时候的乳名,让他觉得有点别扭。

厉建国坐在对面,看着他别扭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行,以后不叫你舟舟了,叫你沉舟。”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在家里,我偶尔叫一句,你可别跟我急。”

厉沉舟扒拉米饭的手顿了顿,没说话,却悄悄往嘴里塞了块排骨,嘴角偷偷勾了勾——其实他也不是真讨厌“舟舟”这个名字,就是觉得自己长大了,该有个“大人样”,可听到厉建国说“偶尔叫一句”,心里又有点暖暖的。

第二天早上,厉建国冲好高乐高,端到厉沉舟面前,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沉舟,高乐高冲好了,趁热喝。”

厉沉舟接过杯子,喝了一口,突然抬头看他,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其实,你在家叫我舟舟也没事,别在外头叫就行。”

厉建国愣了愣,随即笑出了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听你的,在家叫舟舟,外头叫沉舟。”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厨房,落在两人身上,杯子里的高乐高冒着热气,可可的香味漫开来。厉沉舟喝着甜丝丝的高乐高,心里也甜滋滋的——原来长大也不是非要丢掉所有小时候的痕迹,有人还能记得你的乳名,还愿意顺着你的小别扭,也是件很幸福的事。

大年初一的早晨,家里还飘着饺子的香味,厉沉舟突然翻出手机,拽着厉建国往客厅的沙发旁走,手里还举着个红色的拜年小灯笼当道具。“爸,你站这儿,我给你拍张照。”他把灯笼塞到厉建国手里,又往后退了两步,调整手机角度。

厉建国以为他就是拍张普通拜年照,笑着理了理衣领:“行,拍吧,拍完给你爷爷发过去。”

“等会儿!”厉沉舟突然喊停,凑到厉建国耳边,声音压得低却带着股狡黠的劲儿,“拍照的时候你得喊一句,‘今天是大年初一,我厉建国给爷爷厉沉舟拜年啦!’”

这话一出口,厉建国差点把手里的灯笼扔了,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你这孩子,怎么还乱辈了?我是你爸,你是我儿子,哪有老子给儿子拜年还叫爷爷的?”

厉沉舟却不依,晃着他的胳膊撒娇:“就一次嘛!拍着玩的,你看这灯笼多喜庆,喊一句多有意思。”他还举着手机晃了晃,“拍完我存起来,不发给别人,就咱们俩看。”

厉建国看着他眼里的期待,又想起这是大年初一,图个热闹,最终还是妥协了,无奈地叹了口气:“行吧,就一次,下不为例。”

见他答应,厉沉舟立刻举好手机,喊了声“开始”。厉建国清了清嗓子,忍着笑,举着灯笼大声喊:“今天是大年初一,我厉建国给爷爷厉沉舟拜年啦!”

话音刚落,厉沉舟“咔嚓”按下快门,还录了段小视频,拍完立刻凑过去看,看着视频里厉建国憋笑的样子,笑得直拍大腿:“爸,你喊得太逗了,再看一遍再看一遍!”

厉建国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呀,就知道瞎闹。”嘴上这么说,却也凑过去一起看视频,看着看着自己也笑了——视频里红灯笼晃来晃去,他的声音带着点刻意的郑重,配上厉沉舟的笑声,满是过年的热闹劲儿。

厉沉舟把视频保存好,又把照片设成了手机壁纸,抬头看着厉建国,眼里亮晶晶的:“爸,明年过年咱们还拍,到时候换你让我喊!”

厉建国笑着点头:“好,明年听你的,咱们接着闹。”

窗外的鞭炮声时不时响起,屋里的暖气裹着饺子的香味,手机屏幕上的照片里,厉建国举着红灯笼,笑得眉眼弯弯。厉沉舟看着壁纸,又看了看身边的厉建国,突然觉得,这样热热闹闹、能跟爸爸瞎闹的新年,比任何东西都让人开心。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缝,在卧室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斑。厉沉舟睡得正沉,呼吸均匀,嘴角还微微翘着,像是在做什么好梦,被子被他踹到了腰际,露出半截胳膊。

厉建国轻手轻脚走进来,手里攥着一串迷你鞭炮——是早上邻居小孩送的,引线短短的,声音不算特别大,却足够清脆。他看着厉沉舟熟睡的样子,想起昨天厉沉舟还闹着说“过年没放够鞭炮”,心里忽然冒出个调皮的念头,悄悄把鞭炮放在厉沉舟耳边的枕头上,又掏出打火机,小心翼翼点燃了引线。

“噼里啪啦——”清脆的鞭炮声瞬间在卧室里炸开,厉沉舟猛地从床上弹起来,眼睛还没完全睁开,手就下意识地往耳边捂,嘴里还含糊地喊:“谁啊!吓死我了!”

厉建国早就退到了门口,看着他惊魂未定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醒了?太阳都快落山了,还睡呢。”

厉沉舟揉着耳朵,看清是厉建国,又气又笑,抓起枕头就朝他扔过去:“爸!你怎么还玩这个!我耳朵都快被你炸聋了!”枕头没扔中,落在地上,他也跟着爬下床,追着厉建国往外跑,“你给我站住!我也要炸你一次!”

厉建国笑着往客厅跑,还不忘回头逗他:“来啊,追上我就让你炸!”两人在客厅里追来跑去,阳光从窗户里照进来,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满屋子都是笑声,连空气里都飘着过年的热闹劲儿。

追累了,两人都坐在沙发上喘气。厉沉舟拿起桌上的橘子,剥了一瓣塞进嘴里,瞪了厉建国一眼:“下次再敢在我睡觉的时候放鞭炮,我就把你的高乐高全藏起来。”

厉建国笑着接过他递来的橘子:“行,下次不闹你了。不过你这觉也睡得太长了,再睡晚上该睡不着了。”他顿了顿,又说,“晚上带你去广场看烟花,比这个鞭炮好看多了。”

厉沉舟眼睛一下子亮了,忘了刚才的“气”,使劲点头:“好啊!咱们早点去,占个好位置!”

阳光慢慢西斜,客厅里的光线变得柔和起来。厉沉舟靠在沙发上,吃着橘子,看着厉建国收拾桌上的零食,心里暖暖的——以前总觉得过年没什么意思,现在才发现,原来跟爸爸一起闹、一起等烟花,就是最开心的年。

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在卧室的地毯上织出暖融融的光斑。苏柔裹着柔软的蚕丝被,睡得正沉,眼睫轻轻垂着,呼吸均匀得像落在湖面的羽毛。林渊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指尖轻轻拂过她露在外面的小臂,看着她恬静的睡颜,眼底满是化不开的温柔。

不知看了多久,他俯身靠近,鼻尖蹭过苏柔的发顶,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栀子花香——是她昨天刚换的洗发水味道。或许是觉得这样还不够亲近,他犹豫了一下,轻轻咬住了苏柔颈间的肌肤。不是用力的啃咬,更像是带着点撒娇的轻含,牙齿轻轻蹭过细腻的皮肤,留下一圈浅浅的红印。

“唔……”苏柔被颈间的痒意弄醒,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就看见林渊正低头看着她,眼里带着点狡黠的笑意。她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软糯:“你干嘛呀,痒死了。”

林渊松开嘴,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留下的红印,笑着说:“看你睡得太香,想叫醒你,又舍不得用力。”他俯身吻了吻苏柔的额头,语气里满是宠溺,“订婚戒指到了,想让你现在就试试。”

苏柔这才彻底清醒,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看着林渊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的瞬间,钻戒的光芒映在她眼里——简洁的六爪镶嵌,钻石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精致又不张扬。“你什么时候去取的?”苏柔拿起戒指,套在自己的无名指上,大小刚刚好。

“早上趁你没醒,偷偷去的。”林渊握住她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戒指的边缘,“本来想等晚上吃烛光晚餐的时候给你,可看着你睡觉的样子,实在忍不住想早点让你戴上。”他又低头凑近苏柔的颈间,轻轻闻了闻,“而且,我想在你身上留个印子,证明你是我的未婚妻。”

苏柔被他说得脸红,轻轻掐了掐他的胳膊:“就你花样多。”话虽这么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阳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钻戒的光芒和颈间的红印相映,满室都是即将步入婚姻的甜蜜。

林渊把苏柔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再睡会儿?等你醒了,咱们去吃你最爱的那家日料,顺便去挑挑婚礼要用的鲜花。”苏柔靠在他怀里,点了点头,闭上眼睛——有他在身边,连回笼觉都变得格外香甜。

下午太阳正足,苏柔在卧室睡得迷迷糊糊,被子都踹到了肚子底下。林渊坐在床边没声没响看了她会儿,突然俯身凑过去,张嘴就咬住了她脖子。

不是轻轻含着,是真用了劲,苏柔疼得“嘶”一声立马醒了,手赶紧去推他肩膀:“你疯了?咬这么疼!”

林渊松嘴的时候,苏柔脖子上已经留了个红印子,还渗了点血丝。她摸了摸脖子,又气又急:“你干嘛啊!这都破了,明天怎么出门?”

林渊看着她泛红的眼眶,手还攥着她的手腕,语气有点闷:“就想咬你,看你睡着不动,忍不住。”他伸手想碰那道印子,被苏柔躲开了:“别碰!疼死了!”

苏柔坐起来找镜子,看着脖子上的印子直皱眉:“你属狗的啊?说咬就咬。”林渊跟在她身后,递过创可贴,声音软了点:“我给你贴,下次不这么用劲了。”

苏柔没理他,自己撕开创可贴小心贴上,回头瞪他一眼:“再有下次,我就跟你取消订婚!”林渊赶紧点头,伸手揽住她:“不咬了不咬了,我错了,晚上带你去吃你爱吃的火锅,行不行?”

苏柔哼了一声,没推开他——其实也知道他没坏心眼,就是有时候太冒失,可看着脖子上的印子,还是忍不住有点气。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林渊还在小声哄着,屋里的气氛又慢慢软了下来。

下午的阳光斜斜切进卧室,把窗帘的影子拉得老长,落在苏柔摊开的裙摆上。她侧躺着,呼吸轻得像羽毛,额前碎发被风吹得动了动,颈间细腻的皮肤露在外面,泛着淡淡的粉。林渊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指尖捏着一本没翻几页的婚纱杂志,目光却没落在纸页上,全黏在苏柔的颈侧。

这是他们订婚后的第一个周末,前一天刚跑了三家婚纱店,苏柔累得沾床就睡,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拆,松散的发尾垂在枕头上,带着点刚洗过的栀子花香。林渊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想起昨天试婚纱时,她站在镜子前转身朝自己笑的样子,心跳又忍不住快了半拍——明明已经订了婚,可每次看她,还是像第一次心动时那样,觉得怎么看都不够。

他悄悄凑过去,鼻尖先蹭了蹭苏柔的发顶,又慢慢往下,停在她的颈边。温热的呼吸扫过皮肤,苏柔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却没醒,只是往枕头里埋了埋脸,像只贪睡的小猫。林渊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她颈间的皮肤,细腻得像上好的丝绸,他忽然想起昨天苏柔抱怨“试婚纱勒得脖子疼”,现在看着这处肌肤,竟莫名觉得有些“碍眼”——总想留下点什么,证明她是属于自己的。

这个念头冒出来时,林渊自己都愣了愣,随即失笑地摇了摇头,可身体却比脑子先行动。他俯下身,嘴唇轻轻贴在苏柔颈侧靠近锁骨的位置,先是轻轻含住一小块皮肤,像小时候含着糖块那样,细细摩挲着。苏柔被这突如其来的痒意弄醒,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的“唔”,手下意识地往颈间挥,却被林渊伸手攥住,按在了枕头上。

“别闹……”苏柔的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声音软得像棉花,带着刚睡醒的鼻音。林渊没说话,只是稍微用了点劲,牙齿轻轻咬了下去——不是真的用力,更像是带着点撒娇的“掠夺”,牙齿蹭过皮肤时,还故意轻轻磨了磨。

“疼……”苏柔这下彻底醒了,睁着眼睛瞪他,可眼底没什么怒气,反而带着点刚睡醒的水汽,“林渊!你属狗的啊?”

林渊松开嘴,直起身时,还故意舔了舔嘴唇,看着苏柔颈间那片瞬间红起来的皮肤,像朵突然绽开的小红花,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谁让你睡得那么香,叫都叫不醒。”他伸手想碰那处红痕,却被苏柔拍开:“别碰!肯定肿了!”

苏柔挣扎着坐起来,抓起旁边的小镜子对着脖子照,一看就气笑了——那道红痕比想象中还明显,圆圆的一圈,边缘还带着点浅浅的牙印,刚好在锁骨上方,穿低领衣服肯定会露出来。“你看你干的好事!”她举着镜子凑到林渊面前,“明天还要跟我妈去挑喜糖,这让她看见怎么说?”

林渊凑过去看了看,伸手轻轻碰了碰红痕周围的皮肤,声音软了下来:“我没用力啊,怎么这么红……”他见苏柔真有点急了,赶紧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揉了揉,“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就是想留个印子。”

“留印子?”苏柔挑眉,“你怎么不留个在自己脖子上?”

“我留啊。”林渊立刻把衣领往下扯了扯,露出自己的颈侧,“你咬回来,想咬多大咬多大,我保证不躲。”

苏柔看着他一脸“求惩罚”的样子,原本的气早就消得差不多了,伸手轻轻掐了掐他的脸:“谁要咬你,一嘴胡子茬。”话虽这么说,却没再追究红痕的事,只是拿起镜子又照了照,小声嘟囔,“还好能遮,明天戴条丝巾算了。”

林渊见她不气了,赶紧凑过去亲了亲她的额头,又把她拉进怀里:“别戴丝巾了,天这么热。”他低头看着那道红痕,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占有欲,“让别人看见才好呢,告诉他们,你是我的未婚妻。”

苏柔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忍不住笑了:“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还玩这种幼稚的把戏。”

“跟你在一起,我就想幼稚。”林渊收紧手臂,把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从高中第一次见你,我就想在你身上留个记号,现在终于能光明正大留了。”

这话让苏柔心里一暖,想起高中时,林渊总是跟在自己身后,却连手都不敢牵,现在却敢这么“放肆”地在自己脖子上留印子,时光好像一下子就慢了下来。她伸手环住林渊的腰,指尖轻轻划过他后背的衣料:“那也不能下次再这么用力了,疼死了。”

“知道了。”林渊点头,又低头看了看那道红痕,忍不住又亲了亲,“下次轻一点,就像……就像咬一块软糖那样,好不好?”

苏柔被他逗笑,伸手推了推他:“行了,别贫了,我饿了,想喝粥。”

“好,我去给你煮。”林渊松开她,起身时还不忘叮嘱,“你再躺会儿,粥好了我叫你,别又跑去看婚纱杂志,眼睛该累了。”

苏柔点点头,看着他转身走出卧室的背影,又拿起镜子照了照颈间的红痕。阳光落在红痕上,泛着淡淡的光泽,一点都不丑,反而像是被打上了一个专属的印记,暖融融的。她忍不住摸了摸那处皮肤,指尖传来的温度,像林渊的拥抱一样,让人安心。

厨房里很快传来了煮粥的声音,米香混着淡淡的栀子花香飘进卧室,苏柔靠在床头,看着窗外的阳光慢慢移动,心里满是踏实。她知道,林渊刚才那一下“咬”,不是真的要伤害她,而是像小孩子护住自己最心爱的玩具那样,带着点笨拙的占有欲,却全是满满的喜欢。

没过多久,林渊端着一碗热粥走进来,还贴心地放了勺糖:“你喜欢的南瓜粥,我煮得烂烂的,快尝尝。”

苏柔接过碗,吹了吹,喝了一口,甜丝丝的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一直暖到心里。她抬头看着林渊,见他正盯着自己的脖子看,忍不住笑着说:“别看了,再看红痕也消不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林渊笑了,坐在床边,伸手帮她把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我就是觉得好看,比任何项链都好看。”

苏柔白了他一眼,却还是把碗递给他,让他也喝一口。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两人身上,粥的香气弥漫在卧室里,颈间的红痕像是一个甜蜜的秘密,藏着他们之间独有的温柔。

下午的时光过得很慢,林渊陪着苏柔一起看婚纱杂志,苏柔指着一件鱼尾婚纱说“这件好像不错”,林渊就点头说“你穿肯定好看”;苏柔抱怨“婚车布置好贵”,林渊就说“别担心,我都安排好了”。偶尔,林渊还会忍不住凑过去,轻轻碰一碰苏柔颈间的红痕,像是在确认这个印记还在,而苏柔也只是笑着拍开他的手,没再生气。

傍晚的时候,苏柔的妈妈打来电话,问他们明天几点去挑喜糖。苏柔看了一眼林渊,笑着说:“妈,明天我戴条丝巾,脖子有点晒红了。”

挂了电话,林渊凑过来,一脸得意:“你看,我就说能遮吧。”

苏柔伸手掐了掐他的脸:“还得意,下次再敢这么用力,我就真的取消订婚。”

林渊赶紧举手投降:“不敢了不敢了,下次一定轻一点,比棉花还轻。”

苏柔看着他夸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地板上,紧紧靠在一起。颈间的红痕还在,有点痒,却很暖,像林渊的爱一样,笨拙却真诚,带着点孩子气的占有欲,却让她觉得,这就是最踏实的幸福。

晚上睡觉前,林渊帮苏柔涂了点舒缓的药膏,指尖轻轻在红痕上打圈,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明天应该就能淡一点了。”他小声说。

苏柔点点头,闭上眼睛,靠在他怀里。林渊的心跳就在耳边,平稳而有力,颈间的药膏带着淡淡的薄荷味,很舒服。她知道,以后的日子里,或许还会有这样“幼稚”的小插曲,或许还会有这样带着点“占有欲”的小印记,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身边有林渊,有这份简单却真挚的爱,就够了。

月光透过窗帘缝,落在卧室里,安静而温柔。苏柔在林渊的怀里慢慢睡着,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颈间的红痕在月光下,像一颗小小的朱砂痣,印在皮肤里,也印在心里,成了他们爱情里独有的、甜蜜的印记。

客厅的落地灯亮着暖黄的光,茶几上还放着没收拾的晚餐餐盘——林渊刚把洗好的草莓端上桌,就听见苏柔对着手机那头用英语劈头盖脸地骂:“You’re such a useless idiot! Can’t you even handle a tiny thing?!”

声音又尖又利,带着毫不掩饰的烦躁,连沙发垫子都像是被震得晃了晃。林渊皱了皱眉,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怎么了?跟谁发这么大火?”

苏柔没回头,对着手机又吼了一句:“I don’t want to hear your excuses anymore! Just get out of my sight!”说完“啪”地挂了电话,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摔,脸色难看地喘着气。

“到底出什么事了?”林渊在她旁边坐下,想拿颗草莓递过去,却被苏柔一把挥开,草莓滚落在地毯上,红色的果肉沾了点灰。“别烦我!”她抬起头,眼里满是戾气,张嘴又是英语,“You never understand anything! Just leave me alone!”

林渊的手僵在半空,看着她这副不分青红皂白的样子,又想起刚才她对着手机骂人的狠劲,心里的火气也慢慢上来了:“我是想帮你,你好好说话不行吗?非要用英语骂人?显得你很厉害?”

“关你屁事!”苏柔冷笑一声,英语说得更快,“You’re just as annoying as them! I hate talking to you right now!”

这话像根刺扎进林渊心里——从订婚后,苏柔总爱用英语骂人,不管是对快递员、对同事,有时候连对他也这样,说“用英语骂着解气,别人听不懂”。之前他都忍着,觉得她只是压力大,可这次她连解释都不愿意,还把火气撒在他身上。

“你能不能别总用英语骂人?”林渊的声音沉了下来,“有话好好说,别跟个刺猬似的谁都扎。”

“我就骂了怎么了?”苏柔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英语里带着嘲讽,“You can’t even stop me! What a loser!”

“你再说一遍?”林渊也站了起来,胸口起伏着,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耐心在一点点耗尽。

苏柔却偏要对着来,声音更大了:“Loser! You’re a total loser! I regret getting engaged to you!”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林渊的怒火。他盯着苏柔那张满是不屑的脸,想起两人从高中走到现在的不容易,想起昨天还一起看婚纱的甜蜜,再看看眼前这个尖酸刻薄的人,脑子一热,拳头不受控制地挥了出去——“砰”的一声,结结实实地砸在苏柔的面门上。

苏柔被打得踉跄着后退两步,撞在茶几上,“哗啦”一声,茶几上的水杯摔在地上,水洒了一地。她捂着脸,疼得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手指缝里慢慢渗出血丝——是嘴角被打破了。

“你……你敢打我?”苏柔的声音带着哭腔,满是不敢置信。

林渊也懵了,看着自己还在发抖的拳头,又看看苏柔通红的眼睛和脸上的血迹,心里的怒火瞬间被恐慌取代。“我……我不是故意的……”他想去碰苏柔的脸,却被苏柔猛地推开。

“别碰我!”苏柔的声音里满是绝望,她看着林渊,眼泪不停地掉,“你居然打我……我们完了,林渊,我们彻底完了!”

她说着,抓起沙发上的手机和包,踉跄着往门口走,路过林渊身边时,连看都没看他一眼。门“砰”地一声关上,震得墙上的婚纱照都晃了晃——那是他们上周刚拍的,照片上两人笑得一脸甜蜜,此刻却显得格外讽刺。

林渊站在原地,看着满地的狼藉,又看看自己的拳头,心里又悔又怕。他刚才怎么会动手?怎么会把那么重的拳头挥在她脸上?他想追出去道歉,可脚像灌了铅一样挪不动,只能听见苏柔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楼道里。

落地灯的光依旧暖黄,却照不进林渊冰冷的心里。他蹲下来,看着地上摔碎的水杯碎片,就像他们的感情一样,碎了,再也拼不回去了。他拿起手机,想给苏柔打电话,却发现自己连按号码的勇气都没有——他知道,这一拳,不仅打碎了苏柔的脸,更打碎了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打碎了所有的甜蜜和期待。

小区楼下的长椅旁,傍晚的风还带着点白日的余热。厉沉舟手里攥着刚买的冰淇淋,小跑着递给苏晚:“给你买的草莓味,快吃,化得快。”

苏晚却没接,反而皱着眉往后退了一步,嘴里叽里呱啦地冒出一串韩语,语气又冲又急。厉沉舟听不懂韩语,却能从她的眼神和语气里看出不耐烦,他愣了愣,又把冰淇淋往前递了递:“怎么了?不喜欢草莓味?那我再去换个巧克力的?”

这话刚说完,苏晚的火气更盛了,声音拔高了些,韩语里还夹杂着几个中文脏字,手指着厉沉舟的鼻子,像是在骂他蠢。厉沉舟脸上的笑慢慢淡了——这不是苏晚第一次用韩语骂他了,之前她总说“你听不懂,骂了也白骂”,他想着两人之前的矛盾刚缓和,没必要计较,可这次她连他递的冰淇淋都不接,还指着鼻子骂,心里的火气也慢慢上来了。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别总用韩语骂人!”厉沉舟把冰淇淋往旁边的石桌上一放,声音沉了下来,“我听不懂,但我知道你在骂我,有意思吗?”

苏晚却像是没听见,反而往前凑了一步,韩语说得更快更狠,眼神里满是嘲讽,最后还故意用中文补了句:“就是骂你怎么了?听不懂才好,省得脏了我的嘴!”

这句话像根火柴,瞬间点燃了厉沉舟积压的火气。他看着苏晚那张满是不屑的脸,想起之前她对自己的包容,再看看现在她用陌生的语言反复挑衅的样子,脑子一热,右手攥紧拳头,猛地朝苏晚的鼻子挥了过去——“砰”的一声闷响,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苏晚的鼻梁上。

苏晚被打得往后一仰,重重摔在地上,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捂着脸,手指缝里很快渗出了血,顺着指节滴在地上,染红了一小块水泥地。“你……你敢打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满是震惊和疼意,鼻子传来的剧痛让她连话都说不完整。

厉沉舟也懵了,看着自己还在发抖的拳头,又看看苏晚捂着脸蜷缩在地上的样子,心里的火气瞬间被恐慌取代。“我……我不是故意的……”他赶紧蹲下来,想帮苏晚擦脸上的血,却被苏晚猛地推开。

“别碰我!”苏晚的声音里满是厌恶和绝望,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脸踉跄着往小区外跑,路过石桌时,连看都没看那盒已经开始融化的冰淇淋。

厉沉舟僵在原地,看着苏晚的背影越来越远,手里还残留着刚才拳头砸在皮肉上的触感。风慢慢凉了下来,吹在他脸上,却没让他清醒半分。他看着地上的血迹,又看看石桌上化得一塌糊涂的冰淇淋,心里又悔又怕——他怎么会动手?怎么会把拳头挥在她脸上?之前那些慢慢缓和的关系,那些好不容易积累的好感,好像都被这一拳打碎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