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该吃药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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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坐在旁边,听得心头发紧。她知道厉沉舟暴力,却没想到他连这种伤人的事都敢说出来,还觉得理所当然。医生脸上没什么表情,手里的笔在笔记本上飞快地写着,又问:“那你有没有想过,动手打人会有什么后果?比如坐牢,或者伤害到别人?”
“后果?”厉沉舟笑了,笑得很嚣张,“我有钱有关系,就算打了人又怎么样?上次把苏晚打进医院,我不还是好好的?那些警察根本奈何不了我!”
医生点点头,没再继续问,而是拿出一沓测试题递过去:“厉先生,你先把这几道题做了,不用急,如实选就行。”
厉沉舟接过测试题,扫了一眼,上面全是“你是否经常感到愤怒”“你是否有伤害他人的冲动”之类的问题。他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拿起笔胡乱填起来,不到五分钟就交了回去,嘴里还嘟囔着:“搞这些没用的干什么,浪费时间。”
医生接过测试题,看了几眼,又打开电脑,调出一个心理评估软件,让厉沉舟对着屏幕做反应测试。屏幕上闪过各种图片,有微笑的人脸,也有打架的场景,厉沉舟看到打架图片的时候,瞳孔明显收缩了一下,手指还下意识地攥紧了。
测试做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医生终于停下手里的动作,靠在椅背上,看着厉沉舟,语气很严肃:“厉先生,根据你的言行、测试结果,还有之前的伤人记录,初步判断你有明显的暴力倾向,属于冲动控制障碍的一种。简单说,就是你很难控制自己的愤怒和暴力行为,遇到不顺心的事,第一反应就是用拳头解决,而且不会考虑后果。”
厉沉舟听到“暴力倾向”四个字,瞬间炸了,指着医生的鼻子骂:“你他妈才暴力倾向!你全家都有问题!我看你就是被苏晚收买了,故意污蔑我!”
他说着就要冲上去打医生,苏晚赶紧站起来拦住他,温然和陆泽也从外面冲了进来,死死按住他的胳膊。厉沉舟挣扎着,嘴里嘶吼着:“放开我!我要揍死这个胡说八道的医生!苏晚,你这个贱人,都是你搞的鬼!”
医生倒是很冷静,看着挣扎的厉沉舟,对苏晚说:“苏小姐,他这种情况很危险,必须尽快接受干预治疗,比如药物控制和心理疏导,不然以后很可能会做出更严重的伤人行为,甚至危害社会安全。”
苏晚点点头,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终于拿到了厉沉舟有暴力倾向的鉴定报告,这意味着以后厉沉舟再动手,她就能用这份报告保护自己,甚至把他送进专门的机构强制治疗。
厉沉舟被温然和陆泽拽出诊室的时候,还在疯狂地挣扎,嘴里骂骂咧咧的,说要报复医生,报复苏晚。苏晚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又怕又松了口气——怕他以后真的会做出更可怕的事,松的是终于有证据证明他的问题,不用再被他随意欺负了。
医生把鉴定报告递给苏晚,上面写着“存在显着暴力倾向,建议强制干预”,盖着医院的公章。苏晚小心翼翼地把报告放进包里,手指都在发抖——这张纸,是她这么久以来,对抗厉沉舟的第一个真正的武器。
“谢谢医生。”苏晚对着医生鞠了一躬,转身走出诊室。走廊里的消毒水味道好像没那么刺鼻了,远处的哭声也听不见了。她抬头看了看窗外的阳光,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会让厉沉舟欺负自己了,她要拿着这份报告,去报警,去起诉,让厉沉舟为他的暴力行为付出代价。
温然和陆泽已经把厉沉舟塞进了车里,正等着她。苏晚走过去,拉开车门,看着车里还在骂骂咧咧的厉沉舟,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恐惧,只剩下坚定。她知道,这场仗还没结束,但她已经有了武器,有了勇气,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只能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了。
苏晚坐在医院遗传检测科的走廊里,手里捏着那张刚打印出来的染色体报告,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报告上“厉沉舟,染色体核型:47,XXY”这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眼睛发疼——这是她托了关系,偷偷用厉沉舟上次打架留在警局的血样做的检测,没想到真查出了问题。
没等她缓过神,走廊尽头就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厉沉舟穿着黑色夹克,脸色阴沉地走过来,一眼就瞥见她手里的报告,几步冲过来就想抢:“你又在搞什么鬼?手里拿的什么?”
苏晚赶紧把报告往身后藏,往后退了两步,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却还是咬着牙说了出来:“厉沉舟,你的染色体是XXY,不是正常男人的XY。”
厉沉舟的动作瞬间僵住,像是没听懂,皱着眉盯着她:“你说什么?XXY?那是什么东西?”
“是克氏综合征。”苏晚深吸一口气,把报告拿出来,摊开在他面前,“正常男人是XY染色体,你比别人多了一条X染色体。这种情况会导致雄激素分泌不足,还可能影响情绪控制——医生说,很多有这种染色体异常的人,会更容易冲动、暴躁,甚至有暴力倾向。”
厉沉舟盯着报告上的字,又看了看苏晚,眼神里先是疑惑,接着是愤怒,最后变成了扭曲的疯狂。他一把夺过报告,撕得粉碎,纸屑撒了一地,嘶吼着:“你胡说八道!什么XXY?你就是想找借口污蔑我!我看你才不正常!”
“我没有污蔑你!”苏晚看着满地的纸屑,心里又疼又恨,“你以为你为什么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为什么一不顺心就想动手打人?这跟你的染色体异常有关系!上次医生说你有暴力倾向,现在终于找到原因了!”
“原因?我看你就是欠打!”厉沉舟冲过来,伸手就想抓苏晚的胳膊,却被赶过来的护士拦住。护士看着他凶神恶煞的样子,赶紧喊保安:“这里有人闹事!快来人!”
厉沉舟被护士拽着,还在挣扎,眼神死死盯着苏晚,嘴里骂着:“苏晚,你给我等着!你敢查我,还敢编这种谎话来害我,我饶不了你!”
保安很快跑过来,把厉沉舟往外拉。他一边挣扎,一边回头骂,声音越来越远。苏晚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她不是想羞辱厉沉舟,只是想弄明白,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可现在看来,这个答案不仅没让他清醒,反而让他更疯狂了。
护士走过来,递给她一张纸巾:“姑娘,你没事吧?那种人别跟他一般见识,赶紧把报告再打印一份,好好收着。”
苏晚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她知道,这份报告现在成了厉沉舟的忌讳,也成了他更恨自己的理由。但她不后悔——至少她找到了厉沉舟暴力的一部分原因,以后再面对他的伤害,也多了一份能保护自己的证据。
她转身往打印室走,脚步比刚才坚定了些。不管厉沉舟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她都要拿着这份证据,去寻求法律的保护,再也不会让自己被他随意伤害。
厉沉舟坐在市精神卫生中心的诊室里,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牛仔裤缝,眼神里满是不耐烦,却又不敢发作——上次他把苏晚打进医院,警方介入后,医生明确说“要想不被强制收治,就得拿出能证明自己没有暴力倾向的证据”,不然就按之前的鉴定报告,把他送进专门机构做干预治疗。
对面的张医生推了推金边眼镜,把一沓文件推到他面前,语气平静:“厉先生,要证明你没有暴力倾向,有两种方式。一是完成为期一个月的情绪管理课程,每次课都要签到,还要提交课后作业;二是提供近半年内没有任何暴力行为、也没有与人发生冲突的证明,比如社区居委会的评价、身边人的证词,还有你自己的日常行为记录。”
厉沉舟扫了眼文件,嗤笑一声,声音里带着不屑:“情绪管理课程?我又没病,上那玩意儿干什么?还有证明,我身边的人谁敢不给我作证?”
“作证要真实有效,不能是强迫的。”张医生抬眼看他,语气严肃了些,“上次你说‘打一顿就老实了’,还承认把张总腿打断,这些都是暴力行为的证据。现在要证明你改了,就得拿出实际行动,不是靠嘴说。”
厉沉舟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拳头攥得紧紧的,指节泛白——他最烦别人提他打人的事,更别说让他去上什么“情绪管理课”,这简直是在羞辱他。可他也知道,要是拿不出证据,真被强制收治,那他之前好不容易攒下的人脉和钱,就全白费了。
“行,我上那破课。”厉沉舟咬着牙说,心里把医生和苏晚都骂了个遍,“但我告诉你,我要是好好上课,你们就别再找我麻烦。”
张医生点点头,拿出课程表递给他:“课程每周三次,每次两小时,主要讲怎么控制愤怒、用非暴力方式解决问题。第一次课在明天下午,别迟到。另外,每次课后我会给你布置作业,比如记录当天遇到的烦心事,还有你是怎么处理的,不能应付了事。”
厉沉舟接过课程表,随手塞进兜里,起身就想走,却被张医生叫住:“还有,你得找一个监督人,每次上课让监督人陪你过来,课后也让他给你签字确认,证明你确实参与了,没有中途溜走。”
“监督人?”厉沉舟皱着眉,心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苏晚,可他又不想找她——上次把人打得那么狠,苏晚现在见了他都躲着走,肯定不会同意。他想了想,掏出手机给手底下的小弟打电话:“喂,明天下午陪我去个地方,跟你说个事……”
挂了电话,厉沉舟瞪了张医生一眼:“监督人找好了,明天我会来。但要是这破课没用,你们还想搞我,我可不会善罢甘休!”
张医生没跟他计较,只是把注意事项又说了一遍:“要是你缺课三次以上,或者作业不合格,就不算完成证明。到时候警方那边,我们还是会按规定提交报告。”
厉沉舟没说话,摔门走了。走出医院大门,他掏出烟点燃,狠狠吸了一口,心里又气又慌——他这辈子从来没这么憋屈过,居然要靠上什么课程来证明自己“不暴力”。可一想到被强制收治的后果,他又只能压下火气,盘算着怎么应付完这一个月的课程。
第二天下午,厉沉舟带着小弟准时到了教室。教室里坐了十几个人,大多是因为家庭暴力或者街头斗殴被要求来上课的。老师在前面讲“怎么识别愤怒信号”,厉沉舟坐在最后一排,要么低头玩手机,要么跟小弟小声抱怨,根本没听。
课后,老师布置作业:“记录今天让你生气的事,还有你是怎么控制情绪的,明天交。”厉沉舟拿着作业本,翻了个白眼,回家后随便编了个“被服务员怠慢,没吵架,直接走了”的故事,潦草地写在纸上。
可到了交作业的时候,老师看了他的作业,直接打了回去:“这明显是编的,没有具体细节,也没有你当时的心理活动。要是再这么应付,就算你来了上课,也不算完成证明。”
厉沉舟气得差点当场发作,可一想到监督人还在旁边看着,还有老师手里的考核表,只能压下火气,重新写了一遍。这次他没办法,只能回忆昨天真的遇到的事——开车时被人加塞,他本来想开窗骂人,最后还是忍住了,把这些细节写了进去。
就这样,厉沉舟每天硬着头皮去上课,虽然还是经常走神、抱怨,但至少没缺课,作业也慢慢认真了些。有一次,他在课上听到老师讲“暴力解决问题只会让矛盾更严重”,想起自己之前把苏晚打得骨折,还有张总断了的腿,心里居然莫名地慌了一下。
一个月后,课程结束,老师给厉沉舟发了结业证书,上面写着“完成情绪管理课程,期间无暴力行为,情绪控制能力有所提升”。厉沉舟拿着证书,心里松了口气,赶紧把证书交给张医生。
张医生看了证书,又给监督人和几个同学打了电话核实,确认厉沉舟确实认真参与了课程,没有中途放弃,也没有在课程期间发生冲突,才点了点头:“这份证书可以作为你没有暴力倾向的初步证明,但后续还是要注意,要是再出现暴力行为,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厉沉舟接过证书,揣进兜里,转身就走,连句谢谢都没说。走出医院,他掏出证书看了看,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终于不用被强制收治了,以后只要别再被抓到暴力行为,就能继续逍遥。可他没注意到,证书的角落写着“需定期复查,持续观察情绪状态”,他的暴力倾向,并不是一张证书就能彻底消除的。
厉沉舟坐在精神卫生中心走廊的长椅上,手里攥着那张刚被打回的情绪管理作业,指节捏得发白。昨天他敷衍着写了句“没遇到烦心事”,今天就被张医生当众指出“不诚实,不符合情绪记录要求”,连带着之前攒的“良好表现”都打了折扣——这意味着他想拿到“无暴力倾向证明”的事,又要往后拖。
“厉先生,你要是一直这样应付,就算课程结束了,也没办法证明你已经控制住暴力倾向。”张医生的声音从诊室里传来,带着职业性的严肃,“下次作业必须如实记录,不然我只能按规定,把你的情况反馈给警方。”
厉沉舟猛地站起来,踹翻了脚边的垃圾桶,塑料瓶滚了一地。他冲进诊室,指着张医生的鼻子,眼神里的狠戾像要溢出来:“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我来上这破课已经够给你面子了,还敢挑三拣四?”
张医生放下手里的笔,抬头看着他,语气没丝毫退让:“我是按流程办事,证明需要真实有效的依据,不是靠你耍横就能拿到的。你要是没办法控制情绪,甚至威胁医生,反而更说明你需要强制干预。”
“强制干预?”厉沉舟笑了,笑得狰狞又疯狂,他俯身凑到张医生面前,声音压得又低又冷,像淬了毒的刀子,“张医生,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动你?告诉你,别逼我——你要是再敢卡我证明,再敢跟警方说我坏话,迎接你的只有猎枪。”
这话让诊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张医生的脸色沉了下来,手指悄悄按了桌下的紧急呼叫铃,嘴上却依旧平静:“厉先生,威胁医务人员是违法行为,你最好想清楚后果。而且我必须提醒你,你的暴力倾向如果不及时干预,只会越来越严重,最终伤害的还是你自己。”
“伤害我自己?”厉沉舟嗤笑一声,伸手扯过桌上的作业,撕得粉碎,“我看你是怕自己小命不保!别以为躲在医院里就安全,我要想找你麻烦,你就算跑到天边都没用!”
他说着就要冲上去抓张医生的衣领,诊室门突然被推开,两个保安冲了进来,一左一右按住他的胳膊。厉沉舟挣扎着,嘴里嘶吼着:“放开我!我要收拾这个多管闲事的医生!张医生,你给我等着,我说到做到,猎枪肯定会找上你!”
张医生站起身,看着被保安往外拖的厉沉舟,对着保安叮嘱:“注意安全,把他送到楼下安保室,联系他的监督人过来,另外把刚才的情况记录下来,作为他暴力倾向的补充证据。”
厉沉舟被拖出诊室时,还在疯狂地咒骂,声音隔着走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张医生揉了揉眉心,拿起电话拨给警方——厉沉舟的威胁已经不是口头说说,必须尽快采取措施,不然不仅自己有危险,还可能危及其他患者和医务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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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按在安保室里的厉沉舟,还在对着赶来的监督人发脾气,嘴里反复念叨着“要让张医生尝尝猎枪的滋味”。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这番威胁,不仅彻底断了拿到“无暴力倾向证明”的可能,还把自己推向了更危险的境地——警方已经把他的威胁行为记录在案,下一步,很可能就是启动强制收治程序。
窗外的阳光透过安保室的玻璃照进来,落在厉沉舟扭曲的脸上,却没带来半分暖意。他像一头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只知道用嘶吼和威胁来发泄愤怒,却不知道自己早已在暴力的泥潭里越陷越深,再也爬不出来了。
出租屋的灯泡忽明忽暗,苏晚刚把厉沉舟染色体异常的报告塞进抽屉,转身就见厉沉舟攥着拳头站在门口,眼里的怒火几乎要烧出来——他不知道从哪儿听说,这份报告被苏晚拿去给警方当他暴力倾向的佐证,一进门就翻箱倒柜地找。
“把报告交出来!”厉沉舟的声音发颤,不是怕,是被怒火憋的,“你敢拿这破玩意儿害我,我看你是活腻了!”
苏晚往抽屉边退了退,双手死死按住柜面:“这是证据,不能给你!你有暴力倾向就该接受治疗,不是靠毁证据逃避!”
“治疗?我看你是想让我被关起来!”厉沉舟猛地冲过来,伸手就抢抽屉。苏晚拼命拦着,指甲在他手背上抓出几道血痕。这一下彻底激怒了厉沉舟,他左手掐住苏晚的手腕,右手抬起,胳膊肘狠狠往她后脑勺撞去。
“砰”的一声闷响,苏晚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眼前瞬间一片漆黑,身体软得像没骨头,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手里还攥着半张被扯出来的报告,纸角被风吹得轻轻晃着。
厉沉舟喘着粗气站在原地,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苏晚,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踢了踢苏晚的腿,见人没反应,心里慌了一下,却又很快被戾气盖过——他弯腰翻出抽屉里的报告,撕得粉碎,又在屋里搜了一圈,确认没有其他备份,才狠狠瞪了眼地上的苏晚。
“算你倒霉,谁让你跟我作对。”厉沉舟啐了一口,把碎纸扔进垃圾桶,转身就往门外走。走到门口时,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见苏晚还是没动静,心里莫名发虚,脚步加快,几乎是逃着离开的。
出租屋里只剩下苏晚躺在地上,后脑勺慢慢渗出血迹,混着地上的灰尘,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刺眼。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每一秒都像在倒计时,等着有人发现这个被打晕的女人,等着这场暴力留下的恶果,慢慢发酵。
厉沉舟坐在苏氏集团曾经的董事长办公室里,把脚翘在办公桌上,手里把玩着苏晚之前用的钢笔,对着进来送文件的秘书,突然拍着桌子喊:“来人啊!给朕拟旨,把那个跟朕抢项目的张总贬为庶民,敢跟朕作对,他也配?”
秘书手里的文件差点掉在地上,愣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说:“厉总,您……您说什么呢?现在是现代,没有‘朕’也没有‘旨’啊。”
“放肆!”厉沉舟猛地站起来,把钢笔往桌上一摔,眼神凶得吓人,“朕乃唐太宗李世民!开创贞观之治,万国来朝!你们这些人,竟敢对朕不敬?信不信朕诛你九族!”
秘书吓得脸都白了,赶紧往后退了两步,心里直犯嘀咕——自从上次被医生诊断出有暴力倾向,又查出染色体异常后,厉沉舟就越来越不正常了,最近更是总把自己当成李世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没过多久,温然和陆泽来找厉沉舟,想跟他谈归还苏氏集团资产的事。刚进办公室,就听见厉沉舟对着空气说话:“房玄龄、杜如晦,你们说,朕是不是该再征高句丽,扩大我大唐疆域?”
温然皱了皱眉,往前走了两步:“厉沉舟,你清醒点!这里不是唐朝,你也不是李世民,别在这儿装疯卖傻!”
“大胆!”厉沉舟猛地回头,指着温然的鼻子骂,“竟敢直呼朕的名讳!朕看你是活腻了!来人啊,把这个逆臣拖出去斩了!”
陆泽赶紧拦住想冲上来的厉沉舟,脸色沉了下来:“厉沉舟,你别闹了!你要是再这样,我们就只能联系精神病院的人来接你了!”
“精神病院?”厉沉舟笑了,笑得癫狂,“朕乃大唐天子,谁敢把朕送进那种地方?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想谋朝篡位是不是?朕告诉你们,朕的江山,谁也抢不走!”
他一边喊,一边在办公室里乱撞,还把书架上的书都推到地上,嘴里反复念叨着:“朕是李世民,朕要开创盛世,谁敢反对朕,朕就杀了谁!”
温然和陆泽看着他疯疯癫癫的样子,心里都清楚,厉沉舟这是彻底精神失常了。他们对视一眼,赶紧拿出手机,联系了之前给厉沉舟做鉴定的医院,让他们派医护人员过来。
医护人员赶来的时候,厉沉舟还在办公室里大喊大叫,说自己是李世民,要诛灭所有“逆臣”。医护人员好不容易才把他按住,给他注射了镇静剂,抬上担架往医院送。
临走前,厉沉舟还在迷迷糊糊地喊:“朕是唐太宗……朕的江山……你们不能抓朕……”
温然看着被抬走的厉沉舟,心里没有丝毫痛快,只有一种复杂的滋味——这个曾经为了利益不择手段、充满暴力的人,最终却落得个精神失常的下场,或许这就是他应得的报应。
陆泽拍了拍温然的肩膀:“别想了,他变成这样,都是自己造成的。我们还是赶紧处理苏氏集团的事,把属于苏晚的东西拿回来,让她能安心养伤。”
温然点点头,转身走出了办公室。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满地的书本和文件上,曾经象征着权力和利益的办公室,此刻只剩下一片狼藉,就像厉沉舟那场荒唐又可悲的“皇帝梦”,最终只能以破碎收场。
医护人员刚把注射完镇静剂的厉沉舟架上担架,办公室门口就传来一阵脚步声,林渊拎着公文包走进来,正好撞见这混乱的一幕。他扫了眼嘴里还在嘟囔“朕乃唐太宗”的厉沉舟,又看了看满地狼藉,挑了挑眉,语气里满是嘲讽:“哟,这是演哪出?大唐盛世重现了?”
厉沉舟迷迷糊糊听见声音,勉强睁开眼,看见林渊,瞬间来了劲,挣扎着要从担架上坐起来,嘶吼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朕的御书房!信不信朕斩了你!”
林渊走到担架旁,俯身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朕?你也配称朕?要说当皇帝,我还是李渊呢——好歹是你‘李世民’的爹,论辈分,你还得给我磕个头。”
这话像针一样扎在厉沉舟心上,他瞬间忘了自己还在迷糊中,拼尽全力想扑过去打林渊,却被医护人员死死按住。“你胡说!朕才是大唐天子!李渊早就退位了!你这个逆贼,竟敢冒充朕的父皇!”厉沉舟的脸涨得通红,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
林渊直起身,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对着温然和陆泽说:“看来他这‘皇帝梦’是醒不了了。之前他为了抢苏氏集团,到处说我是他的绊脚石,现在倒好,自己先疯魔了,还把自己当成李世民,真是可笑。”
温然叹了口气:“医生说他这是精神失常,可能跟之前的暴力倾向和染色体异常有关,得送去精神病院长期治疗。”
“活该。”林渊语气冰冷,眼神里没有半分同情,“他当初对苏晚下那么狠的手,把人打得差点残疾,现在落得这个下场,都是他自己找的。也就是苏晚心善,没跟他计较到底,不然他早就蹲大牢了。”
厉沉舟还在担架上挣扎,嘴里反复喊着“朕要杀了这个逆贼”“朕的江山不能丢”,可他的力气越来越小,镇静剂的效果慢慢上来,眼睛也开始往下耷拉,最后彻底昏了过去。
医护人员赶紧把他抬出办公室,往楼下的救护车走。林渊看着他们的背影,又看了看办公室里的狼藉,对温然和陆泽说:“苏氏集团的事,你们要是需要帮忙,随时跟我说。厉沉舟这边既然已经这样了,也别再跟他浪费时间,赶紧把苏晚的东西都拿回来,让她安心养伤。”
陆泽点点头:“谢了,我们会的。你放心,以后不会再让厉沉舟骚扰苏晚了。”
林渊嗯了一声,转身走出办公室。阳光照在他身上,他回头看了眼这座曾经被厉沉舟霸占的大楼,心里暗暗想着:苏晚,以后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我会帮你把失去的一切都夺回来。
办公室里,温然和陆泽开始收拾地上的书本和文件,准备着手处理苏氏集团的后续事宜。曾经因为厉沉舟而掀起的风浪,终于要慢慢平息了,而属于他们的新生活,也即将开始。
温然坐在酒吧卡座里,手里捏着杯莫吉托,看着对面一群人围着刚被救出来的苏晚嘘寒问暖,突然“啪”地一声拍在桌上,声音清亮又带着股混不吝的劲儿:“都别围着了!苏晚这事儿能解决,一半是陆泽跑腿,另一半得靠我这‘高阳公主’冲锋陷阵——不然厉沉舟那疯子能这么快被送进精神病院?”
这话一出口,卡座里瞬间安静了,连苏晚都忘了揉还在疼的胳膊,抬头愣愣地看着她。陆泽先反应过来,差点把嘴里的啤酒喷出来:“你这什么奇怪称呼?还‘高阳公主’,听着也太离谱了!”
“离谱什么?这叫接地气!”温然仰头喝了口酒,把杯子往桌上一顿,眼里闪着光,“上次厉沉舟在医院威胁张医生,说要拿猎枪对付人家,是谁顶着风险,半夜去他常去的地下赌场,跟那些混子套话,摸清他藏枪的地方,再把消息递给药警的?是我!”
她伸手指了指自己,语气更冲了:“还有他手下那几个帮凶,上次堵着苏晚不让走,是谁拎着个空啤酒瓶冲上去,跟他们掰扯,把人都骂跑的?还是我!我跟你们说,对付厉沉舟这种又横又疯的,就得比他更‘硬’——他不是觉得女人好欺负吗?我就当这个‘高阳公主’,让他知道老娘不好惹!”
苏晚听着,忍不住笑了,眼泪却跟着掉下来,伸手拉了拉温然的手:“你别总这么冲,万一出事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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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出什么事?”温然拍了拍她的手背,满不在乎地说,“我这‘公主’不是白当的,背后有陆泽帮我盯着,还有林渊那边递消息,就算真遇到麻烦,也有人兜底。再说了,为了你,我就算当回‘睾丸公主’又怎么了?总比看着你被厉沉舟欺负强!”
旁边一个朋友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那你这‘高阳公主’,到底是想表达啥啊?我咋没听明白。”
温然翻了个白眼,解释道:“就是说我跟那些娇滴滴的不一样,遇事不躲,敢硬刚,跟高阳似的——看着不起眼,但真要较劲儿,谁也别想欺负到我头上,更别想欺负我身边的人!”
陆泽在旁边听着,忍不住笑:“行,算你有理。以后咱们团队就封你当‘高阳公主’,有事儿你先上,我们跟在后面给你撑腰。”
“这还差不多!”温然满意地笑了,拿起杯子跟苏晚碰了一下,“来,苏晚,咱喝一个。以后有我这‘高阳公主’在,谁也别想再让你受委屈!”
苏晚点点头,跟她碰了碰杯,心里暖得不行。她知道,温然这奇怪的称呼背后,是对她满满的保护欲,是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会站在她身边的坚定。卡座里的气氛重新热闹起来,之前因为厉沉舟带来的压抑,也被温然这声“高阳公主”冲得烟消云散,只剩下对未来的期待和安心。
苏柔刚推开酒吧卡座的门,就听见温然拍着桌子喊“我这‘高阳公主’冲锋陷阵”,手里拎着的奶茶都差点晃洒。她走过去把奶茶放在桌上,看着满卡座憋笑的人,忍不住拉了拉温然的袖子:“你这称呼也太怪了,高阳公主多好听啊——又飒又有劲儿,跟你帮苏晚出头的样子多配,怎么非得叫‘高阳公主’?”
温然正喝着酒,闻言差点呛着,放下杯子擦了擦嘴,满不在乎地摆手:“高阳公主哪有这称呼顺口!你想啊,‘高阳公主’听着太文雅,跟我上次拎着啤酒瓶跟厉沉舟手下掰扯的样儿根本不搭。‘高阳公主’多直接,一听就知道我不好惹,跟那些娇滴滴的不一样,遇事敢硬刚!”
苏柔皱了皱眉,小声说:“可这称呼也太……太不文雅了,别人听见该误会了。”
“误会啥?我要的就是这效果!”温然拍了下桌子,声音又提高了点,“厉沉舟之前不就觉得女人好欺负吗?我就叫这称呼,让他知道老娘不仅敢跟他对着干,还敢说别人不敢说的,他越觉得离谱,我越得意!再说了,这称呼是咱们自己人叫的,外人爱咋想咋想,反正我舒服就行。”
旁边的苏晚听着,忍不住笑了:“其实‘高阳公主’挺符合她的,上次她去赌场套话,回来跟我们说‘那些混子见我敢跟他们叫板,都愣了’,可不是跟这称呼一样,又霸气又直接。”
陆泽也跟着点头:“我觉得挺好,至少听着就知道她不好惹,以后没人敢随便欺负咱们。”
苏柔看着大家都挺认同,也没再反驳,只是无奈地笑了笑:“行吧,你们觉得好就行,反正别在外人面前总这么叫,免得让人笑话。”
“放心,我有数!”温然拿起杯子跟苏柔碰了一下,“来,喝奶茶!今天咱们不谈厉沉舟那疯子,就庆祝苏晚没事,也庆祝咱们以后没人再捣乱,好好过日子!”
苏柔点点头,拿起奶茶喝了一口。卡座里的气氛又热闹起来,温然还在跟大家说上次怎么跟赌场混子套话,时不时蹦出一句“我这‘高阳公主’可不是白当的”,引得众人哈哈大笑,之前因为厉沉舟带来的压抑,彻底烟消云散。
温然刚跟苏柔掰扯完“高阳公主”多顺口,就听见苏晚“噗嗤”一声笑出来,接着冒出一句:“那我就是阴天老太太!”
这话一出口,卡座里瞬间静了两秒,接着爆发出一阵大笑,连手里捏着奶茶的苏柔都没忍住,呛得直咳嗽。温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拍着苏晚的胳膊:“你这也太敢说了!‘阴天老太太’?跟你平时安安静静的样儿完全不搭啊!”
苏晚也笑着,眼底的阴霾散了不少,靠在椅背上说:“这不是跟你学的嘛,越直接越解气。之前被厉沉舟欺负得不敢出声,现在有你们在,我也想硬气点——‘阴天老太太’听着就结实,以后再遇到事,我也不躲了,跟他掰扯到底!”
陆泽在旁边端着啤酒杯,笑着点头:“行!以后咱们团队就有‘高阳公主’和‘阴天老太太’了,一个冲在前头,一个稳住阵脚,看谁还敢欺负咱们!”
苏柔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无奈又觉得好笑:“你们俩这称呼,要是被外人听见,还不得以为咱们是啥奇怪组织。不过……确实挺解气的,比憋在心里舒服多了。”
温然拿起杯子跟苏晚碰了一下,清脆的碰撞声混着笑声:“就说嘛!称呼这玩意儿,自己舒服、能给自己打气才最重要!以后你这‘阴天老太太’就跟我这‘高阳公主’搭伙,咱们一起护着苏氏集团,护着彼此,再也不让人欺负了!”
苏晚点点头,跟她碰了碰杯,心里暖得发烫。之前被厉沉舟打得不敢反抗、连出门都怕的日子终于要过去了,现在有温然、陆泽、苏柔在身边,还有这两个“离谱”却解气的称呼,她觉得自己浑身都有了劲儿——以后再也不是那个只会躲在角落里哭的苏晚了,而是敢跟恶势力硬刚的“阴天老太太”。
卡座里的笑声此起彼伏,窗外的霓虹灯照进来,落在每个人脸上,映出的全是轻松和安心。那些被厉沉舟搅得鸡犬不宁的日子,那些充满恐惧和委屈的夜晚,好像都在这笑声里,慢慢变成了过去。
精神病院的会见室里,厉沉舟穿着病号服,缩在椅子上,嘴里还念念有词“朕乃唐太宗”,看见温然进来,突然坐直身子,眼神又凶了起来:“逆臣!竟敢擅闯朕的寝宫,是不是想谋朝篡位?”
温然没理他的疯话,径直走到他面前,双手往腰上一叉,声音清亮得能穿透他的胡言乱语:“厉沉舟,别在这儿装皇帝了,你先睁开眼看看——你来摸摸我这个高阳。”
这话让厉沉舟瞬间愣住,嘴里的“朕”“朕”卡在喉咙里,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温然,半天没反应过来。旁边的护工也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想拦,却被温然摆手制止了。
“你不是总觉得女人好欺负,觉得我们软吗?”温然往前凑了凑,语气里满是嘲讽,“现在给你机会摸,你敢吗?你之前打苏晚、威胁张医生的狠劲儿呢?怎么现在连碰都不敢碰了?”
厉沉舟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手指攥得紧紧的,却没敢伸出去。他盯着温然,眼神里有愤怒,有疑惑,还有一丝藏不住的慌乱——他再疯,也知道眼前的人是女人,哪来的“高阳”,这分明是温然故意羞辱他。
“你……你胡说!朕乃天子,岂会做这种无礼之事!”厉沉舟梗着脖子喊,却不敢看温然的眼睛,身体还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温然笑了,笑得满眼不屑:“天子?我看你就是个胆小鬼!之前仗着自己有点破钱,就随便打人、威胁人,现在落得这个下场,连跟我叫板的勇气都没有了。你不是想当李世民吗?李世民可没你这么窝囊,连面对‘高阳’的胆子都没有!”
厉沉舟被说得急了,猛地站起来想扑过去,却被护工一把按住。他挣扎着,嘴里嘶吼着“朕要杀了你”,可眼神里的底气早就没了,只剩下气急败坏的狼狈。
温然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没有半分痛快,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她往后退了两步,对着护工说:“行了,我该说的都说完了,麻烦你们看好他,别再让他出来祸害人。”
说完,她转身就走,没再回头看厉沉舟一眼。会见室里,厉沉舟的嘶吼声越来越远,温然走出精神病院的大门,抬头看了看天,阳光正好——那些被他搅得鸡犬不宁的日子,终于彻底结束了。
精神病院的院子里,护工刚解开厉沉舟的约束带,让他在指定区域活动,他就趁人不注意,从口袋里摸出一挂早就藏好的小鞭炮——不知道是怎么混过安检带进来的。正好温然来送苏晚托带的水果,刚走到院子门口,就被厉沉舟盯上了。
“逆臣!看朕怎么收拾你!”厉沉舟怪叫一声,手里的鞭炮“刺啦”一下被点燃,火星子溅得到处都是,他卯足了劲往温然面前扔,嘴里还嘶吼着:“我要来一出鞭炮蹦高阳!让你这妖女知道朕的厉害!”
温然吓得赶紧往后退,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还好旁边的护工反应快,冲过来一把将她拉到身后,同时抬脚把地上燃着的鞭炮踢到空旷处。“砰!砰!砰!”鞭炮在地上炸开,纸屑和烟尘溅了一地,吓得周围几个散步的病人都往远处躲。
厉沉舟还想冲上去,却被两个护工死死按住胳膊,动弹不得。他挣扎着,脸涨得通红,嘴里还在喊:“放开朕!朕还没收拾她呢!鞭炮蹦高阳,让她疼得哭爹喊娘!”
温然扶着墙站稳,拍了拍身上的灰,看着被按在地上还在撒野的厉沉舟,气笑了:“厉沉舟,你是不是疯得更厉害了?就这点本事,还想‘蹦高阳’?我看你是连鞭炮都扔不准,只会在这里丢人现眼!”
护工一边按着厉沉舟,一边对着温然道歉:“实在对不起,是我们没看住,让他带了危险物品进来,我们马上把他带回去加强看管。”
“不用道歉,跟你们没关系。”温然摆了摆手,眼神冷得像冰,“你们看好他就行,别再让他有机会出来害人——下次再敢耍这种花招,我直接让警方来处理,让他连放鞭炮的机会都没有!”
厉沉舟被护工拖着往病房走,还在疯狂地挣扎,嘴里反复喊着“鞭炮蹦高阳”,声音越来越远。温然看着他的背影,拿起地上的水果袋,转身往护士站走——她得赶紧把刚才的事告诉医生,让他们加强安检,绝不能再让厉沉舟有机会拿到危险物品,不然下次遭殃的,可能就是其他病人或者医护人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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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鞭炮烟还没散,空气里满是火药味,可温然的脚步却很坚定——厉沉舟就算再疯,再耍花招,也翻不了天了,以后她和苏晚,终于能彻底摆脱这个疯子的纠缠,好好过日子了。
温然刚把地上的鞭炮碎屑踢到一边,就看见苏晚拎着保温桶走进精神病院的院子,身后还跟着苏柔。苏晚老远就听见刚才的动静,走近了才松了口气,对着温然笑了笑,故意提高声音说:“还好你没事,不然我这‘阴天老太太’可就少了个搭档。”
这话刚落,被护工按在旁边的厉沉舟突然挣了挣,眼睛瞪得溜圆,像是找到了反驳的由头,扯着嗓子喊:“你是阴天老太太?我还是阴天老头子呢!朕乃唐太宗,岂会比你差!”
院子里瞬间安静了两秒,接着苏柔和温然都没忍住笑出了声。苏晚也乐了,走到厉沉舟面前,双手抱胸:“阴天老头子?你这称呼倒挺新鲜,就是跟你这疯疯癫癫的样儿不太配——你要是真有这本事,之前也不会被我拿染色体报告吓得躲起来,更不会用鞭炮扔温然,只会耍这些上不了台面的花招。”
厉沉舟被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挣扎着要扑过来,却被护工死死按住。“你胡说!朕是天子,怎么会怕你那破报告!”他嘶吼着,声音却没了之前的狠劲,更像是在嘴硬,“朕用鞭炮蹦她,是因为她是逆臣,该罚!”
“罚?你也配说罚?”苏晚冷笑一声,“你之前把我打得躺进医院,抢我的公司,现在又在这儿装疯卖傻,还敢说‘罚’别人?我看你这‘阴天老头子’,就是个只会欺负弱小、不敢面对现实的窝囊废!”
厉沉舟彻底急了,嘴里骂骂咧咧的,什么“朕要诛你九族”“逆臣贼子”全喊了出来,可身体被护工按着动弹不得,只能干着急。旁边的护工看情况不对,赶紧拖着他往病房走:“厉先生,别闹了,该回病房吃药了。”
“放开朕!朕还没跟她算账呢!”厉沉舟被拖走时,还在回头喊,可声音越来越远,最后只剩下模糊的嘟囔。
苏晚看着他的背影,收起脸上的笑意,对温然说:“以后还是少跟他废话,免得刺激到他,又做出什么危险的事。咱们把该办的事办完,就赶紧走,别在这儿多待。”
温然点点头,接过苏晚手里的保温桶:“行,我这就把水果和药给护士,让她们转交。咱们赶紧离开这儿,省得再听他说那些疯话。”
苏柔也在旁边附和:“就是,跟疯子没什么好说的,咱们赶紧回去,我还炖了汤,等着给你补身体呢。”
三个人转身往院子外走,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影子。厉沉舟那些荒唐的喊叫声早已被抛在身后,对她们来说,这个疯子的胡言乱语,再也掀不起任何波澜,未来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安稳。
厉沉舟刚被护工拽到病房门口,就看见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头站在走廊里,头发花白,脸色铁青——正是他爸爸厉建国。厉建国刚从外地赶回来,一听说儿子不仅疯到自称“唐太宗”,还拿鞭炮扔人,气得差点高血压犯了,刚进精神病院就听见厉沉舟喊“我是阴天老头子”。
“你给我闭嘴!”厉建国冲过去,狠狠瞪了厉沉舟一眼,又转头看见温然和苏晚,脸色更难看了,却还是强压着怒火,没好气道,“让你们看笑话了,这逆子就是被我惯坏了。”
温然没接话,苏晚也只是点了点头,想着赶紧把东西交了就走。可没等她们转身,厉沉舟突然挣开护工,指着厉建国喊:“你是谁?竟敢对朕不敬!朕乃唐太宗,你可知罪?”
厉建国被气得手都抖了,指着厉沉舟,又看了看温然和苏晚,像是想找回点面子,硬邦邦地憋出一句:“他是阴天老头子,我是子龙老祖宗!论辈分,他还得喊我一声爹,你们这些年轻人,别跟疯子一般见识!”
这话一出口,走廊里瞬间安静了。温然和苏晚都愣住了,连护工都没忍住,低下头偷偷憋笑。厉沉舟也懵了,张着嘴半天没反应过来,嘴里的“朕”“朕”卡在喉咙里,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厉建国自己也觉得这话有点离谱,脸涨得通红,赶紧对护工说:“把他带进去,好好看着,别再让他出来惹事!”说完,又对着温然和苏晚尴尬地咳了两声,“之前的事,我代他给你们道歉,后续该赔偿的,我们绝不推脱。”
温然看他态度还算诚恳,也没再多说:“道歉就不必了,只要你们看好他,别再让他伤害人就行。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她拉着苏晚,赶紧往走廊外走。身后传来厉沉舟的嘶吼声和厉建国的训斥声,温然忍不住跟苏晚小声说:“这一家子,真是一个比一个离谱,‘子宫老祖宗’都能想出来,也是没谁了。”
苏晚也笑了,点了点头:“还好以后不用再跟他们打交道了,咱们赶紧回去,别再想这些糟心事了。”
两个人快步走出精神病院,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走廊里那些荒唐的对话,还有厉家父子的闹剧,都成了身后的过往,再也影响不到她们的心情——未来的日子,终于能安安稳稳地过了。
苏晚和温然刚走出精神病院大门,苏柔兜里的手机就响了,她掏出一看是爸爸的电话,赶紧接起来:“爸,怎么这会儿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传来苏柔爸爸爽朗的声音,还带着点刚干完活的气喘:“刚忙完地里的活,问问你跟苏晚、温然怎么样了?之前听你说那个疯子被送精神病院了,现在没再找麻烦吧?”
苏柔笑着往旁边走了两步,压低声音说:“早没事啦,刚才我们还去看过他,他跟他爸在那儿说些离谱的话,特别搞笑。”
“离谱话?啥话啊?”苏柔爸爸好奇地问。
苏柔就把厉沉舟自称“阴天老头子”、他爸说自己是“子龙老祖宗”的事简单说了说,还没等她讲完,电话那头就传来苏柔爸爸的笑声:“哈哈,这父子俩可真能琢磨!要我说,他们都不如我——我这天天在地里忙活,喂猪种菜的,你们要是不嫌弃,以后就叫我‘房东老妈子’!听着就亲切,还能护着你们几个丫头!”
苏柔愣了一下,接着忍不住笑出声:“爸!您这称呼跟他们的一样离谱!什么‘房东老妈子’啊,让人听见该笑话了!”
“笑话啥?”苏柔爸爸不以为然,“称呼不就是叫着顺口、能让人觉得踏实嘛!我这‘房东老妈子’,虽然没多大本事,但你们要是受了委屈,我肯定第一个站出来护着你们,跟那父子俩的虚头巴脑不一样!”
苏柔心里暖烘烘的,眼眶都有点发热:“知道啦爸,您别担心我们,我们现在都好好的,以后也不会再受欺负了。”
挂了电话,苏柔转身走到苏晚和温然身边,笑着把爸爸的话复述了一遍。温然听完直接笑弯了腰:“叔叔也太可爱了!‘房东老妈子’,这称呼跟叔叔那憨厚的样儿还挺配!以后咱们团队又多了个‘大人物’,这下更没人敢欺负咱们了!”
苏晚也笑着点头:“叔叔人真好,有他这句话,感觉更踏实了。咱们以后要是遇到啥难事,还能跟叔叔说说,让他给咱们撑腰。”
苏柔看着身边两个好朋友,心里满是欢喜——之前被厉沉舟搅得鸡犬不宁的日子,现在回想起来像一场噩梦,可幸好身边有温然、苏晚,还有爸爸这样的家人,用各自的方式护着她,让她觉得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有底气面对。
三个人并肩往路边走,阳光洒在她们身上,影子拉得长长的。那些荒唐又离谱的称呼,还有背后藏着的温暖和守护,都成了她们对抗过往阴霾的力量,也让未来的日子,充满了踏实的期待。
温然刚把苏晚和苏柔送回家,一进门就看见妈妈在厨房择菜,系着她从小看到大的碎花围裙,头发上还别着个旧发夹。她放下包走过去,从菜篮里拿起一颗青菜,故意凑到妈妈身边,笑嘻嘻地说:“妈,跟你说个事儿,我最近给自己起了个特威风的称呼,叫‘高阳公主’!”
温妈妈手一顿,抬头瞪了她一眼:“又瞎起什么怪名儿?听着就不文雅,赶紧改了!”
“改啥呀,这称呼多顺口,还能镇住人呢!”温然撇撇嘴,又故意逗妈妈,“您要是不喜欢我的,那我给您也起一个?叫‘铁头老登’怎么样?听着特有劲儿,跟您平时管着我爸、还能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的样儿特配!”
“你这孩子!”温妈妈伸手拍了下她的胳膊,又气又笑,“什么‘铁头老登’,难听死了!我看你就是跟苏晚她们待久了,学的越来越没正形!”
温然赶紧凑过去帮妈妈择菜,讨好地说:“我这不是觉得好玩嘛!再说了,这称呼多实在,不像那些虚头巴脑的,一听就知道您是咱们家的‘定海神针’——我爸敢偷懒,您一嗓子就能治住他;我要是犯迷糊,您几句话就能点醒我,这不就是‘老登’的威风嘛!”
温妈妈被她说得没了脾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就你会说!不管啥称呼,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别再跟之前那样去跟人硬刚,比啥都强。”
“知道啦妈!”温然挽住妈妈的胳膊,把头靠在她肩上,“以后我不跟人硬刚了,有您这‘铁头老登’在,我啥都不怕!”
温妈妈拍了拍她的手,嘴角忍不住往上扬——虽然这称呼难听又离谱,可看着女儿眼里的光,听着她语气里的依赖,心里比啥都暖。厨房的抽油烟机嗡嗡响着,窗外的夕阳照进来,把母女俩的影子映在墙上,满是寻常又踏实的烟火气。
精神病院三楼的病房里,厉沉舟趁护工转身拿药的间隙,猛地冲到窗边,一把推开窗户。楼下正好是病人活动的小广场,苏晚和温然刚帮护士送完东西,正准备离开,就听见头顶传来刺耳的喊叫。
“我天天玩苏晚!你们都听见没?苏晚就是被我玩腻的!”厉沉舟扒着窗框,身子探出去大半,脸涨得通红,扯着嗓子喊,像是要把全楼的人都叫过来听,“她之前跟我作对都是装的!其实早就被我拿捏得死死的!”
苏晚的脸瞬间白了,脚步顿在原地,手里的袋子差点掉在地上。温然气得立刻抬头,指着楼上的厉沉舟骂:“你胡说八道什么!满嘴喷粪的疯子!赶紧把嘴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