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该吃药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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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刚挂了老张的电话,手机就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却带着一股熟悉的恶意——她接起,听筒里立刻传来厉沉舟暴怒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冰锥:“苏晚!是不是你干的?小额贷款公司的事,是不是你捅出去的?”

苏晚靠在窗边,看着楼下昏黄的路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厉沉舟,你以为你把我送进监狱,就能把苏氏集团牢牢攥在手里?你也太天真了。”

“天真?”厉沉舟的声音更狠了,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我帮你出来,给你钱,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你忘了你在监狱里怎么求我的?忘了你签的声明?苏晚,你他妈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喂不熟的白眼狼?”苏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声里满是嘲讽,“厉沉舟,你也配说这话?你把我送进监狱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报答’?你伪造证据、买通高管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声明’?你毁了我的人生,抢了我的公司,现在还想让我对你感恩戴德?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你敢骂我?”厉沉舟的声音陡然拔高,背景里传来东西摔碎的声响,“苏晚,我警告你,赶紧把这事压下去,不然我让你在这座城市待不下去!我能把你送进去一次,就能送你进去第二次!”

“送我进去?”苏晚的语气突然冷了下来,像结了冰的刀子,“厉沉舟,你以为你现在还有那个本事?你手里的苏氏集团就是个空壳子,贷款纠纷没解决,合作方又要撤资,老员工还在背后等着找你算账,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敢跟我叫板?”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地,把积压在心里所有的恨都吼了出来,声音嘶哑却带着震耳的力量:“厉沉舟,我操你妈!你毁了我的一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你等着,我会把你从现在的位置上拽下来,让你也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让你也尝尝蹲监狱的苦!我苏晚就算拼了这条命,也得跟你斗到底!”

电话那头的厉沉舟沉默了,只有粗重的呼吸声传来,像是被这句话噎住,又像是在压抑更疯狂的怒火。苏晚没再等他说话,直接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在桌上。

窗外的风刮得更紧了,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飘远。苏晚走到桌前,拿起那份记满厉沉舟漏洞的报纸,手指轻轻抚过上面的字迹——这上面的每一笔,都是她在监狱里熬出来的希望,都是她反击的武器。

她知道,刚才那声嘶吼,不是结束,是她跟厉沉舟彻底撕破脸的开始。接下来的路会更难走,厉沉舟肯定会用更极端的方式报复她,但她不怕。她已经从最黑暗的地方爬了出来,再也没有什么能打垮她。

她打开电脑,开始整理老张发来的、老员工们收集到的厉沉舟挪用公款的证据,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眼神里满是坚定。厉沉舟,这场仗,我不会输。

苏柔刚把整理好的供应商对账表放进文件袋,办公室的门就被“砰”地踹开,厉沉舟双目赤红地冲进来,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将她狠狠按在冰冷的文件柜上,嘶吼声震得她耳膜发疼:“苏柔!我日你八辈祖宗!你哥挪用公司三百万的事,是不是你捅去审计部的?!”

文件袋从苏柔手里滑落,里面的报表散了一地,她挣扎着掰他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你放开!是又怎么样?那三百万本就是公司的钱,他拿去填自己的赌债,难道还要我帮他瞒着?”

“瞒着?”厉沉舟像是被点燃的炸药桶,手劲又大了几分,勒得苏柔喘不过气,“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多管闲事,审计部现在要查全公司的账!我好不容易才把苏氏集团稳住,你想毁了我是不是?想替你那个死鬼姐姐苏晚报仇是不是?!”

提到苏晚,苏柔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原本挣扎的动作停了,反而抬头盯着厉沉舟,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我姐?你还有脸提我姐?是你把她送进监狱,是你抢了她的公司,现在我哥犯了错,你倒来怪我?厉沉舟,你要点脸行不行!”

“脸?”厉沉舟笑了,笑得狰狞又疯狂,“在你姐设局害我的时候,在你哥拿着公司的钱去赌的时候,你们怎么没想过给我留脸?苏柔,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没完!要是审计部查出什么,我不仅要让你哥进去蹲大牢,还要让你跟着一起完蛋!”

他猛地松开手,苏柔踉跄着后退两步,撞在桌角上,后腰传来一阵钝痛。她看着厉沉舟那张扭曲的脸,突然觉得无比恶心——眼前这个男人,早就没了以前半分模样,满脑子都是算计和报复,连一点人性都不剩。

“你想让我完蛋?”苏柔扶着桌角站稳,慢慢直起身子,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慌乱,只剩下决绝,“厉沉舟,你别做梦了。我既然敢把我哥的事捅出去,就不怕你报复。审计部那边我已经递了材料,不仅有我哥挪用公款的证据,还有你去年转移苏氏集团资产、做假账的记录。你以为你把公司攥在手里就安全了?我告诉你,我姐没完成的事,我会替她完成,我会让你把吞下去的东西,连本带利吐出来!”

厉沉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死死盯着苏柔,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你……你敢阴我?你就不怕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苏柔拿起地上散落的报表,一张张整理好,动作缓慢却坚定,“我姐在监狱里受的苦,比你能对我做的,厉害一百倍。我连那都不怕,还怕你?厉沉舟,你最好祈祷审计部查不出什么,不然的话,咱们就一起下地狱!”

她把整理好的报表放进文件袋,转身就往门外走,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厉沉舟,声音冷得像冰:“还有,别再叫我姐的名字,你不配。”

门被轻轻带上,办公室里只剩下厉沉舟一个人。他看着苏柔消失的方向,胸口剧烈起伏着,手指死死攥成拳头,指甲嵌进掌心,渗出血来也浑然不觉。他知道,苏柔这次是来真的,审计部一旦深入调查,他那些见不得光的事,迟早会被挖出来。

恐慌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他猛地抓起桌上的水杯,狠狠摔在地上,碎片溅了一地。“苏柔……苏晚……”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念着这两个名字,眼神里满是怨毒,“你们都给我等着,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绝对不会!”

而门外的走廊上,苏柔握着文件袋的手微微发抖,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激动。她拿出手机,给监狱里的苏晚发了条短信:“姐,我已经开始行动了,你再等等,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把属于你的东西,都拿回来。”

发送成功后,她收起手机,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向电梯——她知道,接下来的路会很难走,厉沉舟肯定会用各种手段反击,但她不会退缩。为了姐姐,为了被厉沉舟毁掉的一切,她必须坚持下去,哪怕粉身碎骨,也要让厉沉舟付出应有的代价。

苏晚刚从审计局出来,手里攥着盖了公章的调查回执,指甲几乎要嵌进纸里——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厉沉舟去年转移苏氏集团核心资产时,伪造了三份关键合同,还通过空壳公司洗钱,证据链完全闭合。她刚把回执塞进包里,就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厉沉舟正双眼赤红地冲过来,像头失控的野兽。

“苏晚!你他妈敢阴我!”厉沉舟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力道大得像要把她骨头捏碎,“审计局的人是不是你找的?那些证据是不是你递的?你就这么想让我死是不是?!”

苏晚用力挣开他的手,胳膊上立刻留下几道红印,她盯着厉沉舟那张扭曲的脸,积压了两年的恨意突然像火山一样爆发出来,声音嘶哑却带着震耳的狠劲:“厉沉舟,我日你八辈祖宗!你把我送进监狱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会不会死?你抢我公司、害我家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周围路过的人纷纷侧目,有人拿出手机准备录像,厉沉舟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又急又怒地伸手去捂她的嘴:“你疯了?别在这儿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苏晚偏头躲开,往后退了两步,故意提高声音,让周围的人都能听见,“我胡说?你伪造合同洗钱,挪用公司三千万,买通高管作伪证,哪一件不是真的?你以为你能一直瞒下去?告诉你,今天审计局已经把材料递去检察院了,你等着坐牢吧!”

厉沉舟被她说得脸色惨白,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慌,却还在嘴硬:“你少吓唬我!我有关系,我能摆平!苏晚,你要是现在收手,我还能饶你一次,不然……”

“不然怎么样?”苏晚打断他,笑得满眼都是嘲讽,“再把我送进监狱?厉沉舟,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条丧家之犬,还敢跟我谈条件?你那些所谓的‘关系’,早就被你之前的烂事拖垮了,谁还敢帮你?”

她一步步逼近,每说一句话,都像一记耳光扇在厉沉舟脸上:“你毁了我的人生,毁了我的公司,现在还想让我收手?我告诉你,不可能!我不仅要让你坐牢,还要让你名声扫地,让你欠我的、欠苏家的,一点一点都还回来!”

厉沉舟被她逼得连连后退,后背撞在路边的护栏上,他看着苏晚眼里那股不罢休的狠劲,突然想起三年前在监狱探视室,苏晚跪在地上求他的样子——那时候他以为自己赢定了,可现在才知道,他根本没打垮这个女人,反而把她逼成了能跟他拼命的对手。

“你……你别太过分!”厉沉舟的声音开始发颤,没了之前的嚣张,只剩下色厉内荏的慌乱,“我要是真的完蛋了,对你也没好处!苏氏集团现在还攥在我手里,你就不怕我把公司拖去陪葬?”

“陪葬?”苏晚嗤笑一声,从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甩在他面前,“你看看这个!老员工们已经联合起来,罢免了你董事长的职位,现在苏氏集团的临时管理权在我手里。你以为你还有资格跟我谈‘陪葬’?”

厉沉舟捡起文件,手指抖得厉害,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签名,整个人都僵住了。苏晚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没有丝毫痛快,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她终于不用再每天活在仇恨里,终于可以为自己、为家人讨回公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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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沉舟,”苏晚的声音冷了下来,像结了冰的刀子,“从今天起,你欠我的,该还了。至于你祖宗八辈,有你这么个败类,也该觉得丢人。”

说完,她转身就走,没再回头看厉沉舟一眼。阳光照在她身上,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曾经那些委屈、痛苦、绝望,终于在这一刻,都变成了她往前走的力量。而留在原地的厉沉舟,看着苏晚的背影,终于瘫坐在地上,双手插进头发里,发出了绝望的呜咽——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完了。

苏晚刚把最后一箱从仓库搬回来的文件堆在墙角,额头的汗还没擦干净,就听见楼下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像是有人把什么东西砸了。她心里咯噔一下——这几天厉沉舟跟疯了似的找她,电话短信轰炸个不停,她故意躲在这个临时租的小仓库整理证据,没成想还是被找到了。

果然,没等她反应过来,仓库的卷帘门就被人从外面硬生生拽开,冷风裹着尘土灌进来,厉沉舟红着眼珠子冲进来,身上的西装皱得像咸菜,头发也乱蓬蓬的,跟以前那个油头粉面的样子判若两人。他一眼就看见站在文件堆旁的苏晚,几步冲过去,伸手就想抓她的胳膊,嘴里的嘶吼声能把屋顶掀了:“苏晚!你他妈躲这儿了是吧?我日你八辈祖宗!你把我账户冻结了,还让银行催我还贷款,你想逼死我是不是?!”

苏晚早有准备,往旁边一躲,厉沉舟抓了个空,差点摔在文件箱上。她扶了扶眼镜,看着厉沉舟那副疯魔的样子,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反而觉得有点好笑:“逼死你?厉沉舟,你当初把我送进监狱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那些贷款本来就是你用苏氏集团的名义借的,现在公司收回来了,账自然该你还。”

“该我还?”厉沉舟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跳着脚喊,“苏氏集团是我从你手里抢来的?明明是你姐苏晚自己犯了错,我才接手的!你现在帮你姐出头,是不是忘了当初你哥挪用公款,是谁帮你压下去的?你他妈就是个白眼狼!”

提到苏晚,苏晚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她弯腰从地上捡起一份文件,是厉沉舟去年伪造的资产转移合同,上面还有他没来得及销毁的签名。她把文件扔在厉沉舟面前,声音带着寒意:“我姐犯了错?那也是被你逼的!你伪造证据,买通证人,把她送进监狱,还抢了她的公司,这些你都忘了?还有我哥,要不是你拉着他赌钱,他能欠那么多债,能挪用公款?厉沉舟,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就是个骗子,是个混蛋!”

“骗子?混蛋?”厉沉舟气得浑身发抖,他蹲下来,抓起地上的文件撕得粉碎,纸屑飞得满地都是,“我告诉你苏晚,今天你要么把我账户解开,要么跟我一起完蛋!我已经联系记者了,要是我活不成,我就把你姐以前在监狱里的事、你哥赌钱的事全抖出去,让你们苏家彻底没脸!”

苏晚看着他歇斯底里的样子,突然觉得很可悲。她走到墙角,拿起手机,点开一段录音,里面传来厉沉舟跟高利贷谈判的声音,还有他承认自己伪造合同的话。她把手机递到厉沉舟面前,语气平静:“你联系记者?正好,我这里也有东西要给他们看。这段录音,还有你转移资产的银行流水,我都备份好了,你要是敢动苏家一根手指头,我就把这些全发出去,到时候你不仅要还贷款,还要蹲监狱,你自己选。”

厉沉舟听到录音里自己的声音,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伸手想去抢手机,苏晚往后一退,他扑了个空,重重摔在地上。他趴在地上,看着满地的纸屑和苏晚冰冷的眼神,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再也没了刚才的嚣张,声音里带着哭腔:“苏晚,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我把苏氏集团还给你,我再也不跟你们苏家作对了,你把我账户解开,让我能活下去,行不行?”

苏晚看着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没有丝毫同情。她想起姐姐在监狱里受的苦,想起哥哥因为赌债被追得四处躲,想起自己这几个月为了收集证据,每天只睡三个小时,吃泡面度日,这些都是厉沉舟造成的,他现在说一句“错了”,就想一笔勾销?

“放过你?”苏晚蹲下来,看着厉沉舟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厉沉舟,你当初把我姐送进监狱的时候,怎么没说放过她?你把我哥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怎么没说放过他?现在你走投无路了,才想起求我?晚了。”

她站起身,走到卷帘门旁边,按下开关,门缓缓落下,挡住了外面的光线。她看着厉沉舟,语气坚定:“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自己去银行还了贷款,然后去公安局自首,争取宽大处理;要么我现在就把证据交给记者和警察,让你身败名裂,牢底坐穿。你自己想清楚。”

厉沉舟趴在地上,看着缓缓落下的卷帘门,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完了。他想起以前自己有多风光,开着豪车,住着豪宅,身边的人都围着他转,可现在呢?他成了丧家之犬,连活下去都成了问题。他突然觉得很后悔,要是当初没那么贪心,没去抢苏氏集团,没去逼苏晚,是不是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可后悔已经没用了。苏晚已经走到了仓库门口,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没有恨,也没有怨,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然后,她推开门,走了出去,把门轻轻带上,把厉沉舟的绝望和悔恨,都关在了这个冰冷的仓库里。

外面的阳光很好,照在苏晚身上,暖洋洋的。她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给姐姐苏晚打了个电话,语气里带着轻松:“姐,厉沉舟这边搞定了,他跑不了了。你在里面好好改造,等你出来,咱们一起把苏氏集团做好,再也不让任何人欺负咱们。”

电话那头传来苏晚哽咽的声音:“小柔,谢谢你,辛苦你了。”

苏晚挂了电话,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嘴角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她知道,以后的路还很长,苏氏集团要恢复元气不容易,家里的事也需要慢慢处理,但她不怕。她已经熬过了最艰难的日子,现在有姐姐在,有家人在,她有信心把一切都做好。

她转身往公交站走去,脚步轻快。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就像她未来的路,虽然还有坎坷,但一定会越来越好。

温然刚把整理好的举报材料放进信封,准备送去检察院,办公室的门就被“砰”地一脚踹开。厉沉舟像头失控的野兽冲进来,衬衫领口扯得变形,脸上还沾着灰尘,一眼就盯住桌角的信封,疯了似的扑过来:“温然!你他妈敢阴我!这是不是举报我的材料?我操你妈!”

温然反应快,一把将信封塞进抽屉锁好,后退两步拉开距离,冷冷看着他:“是又怎么样?你伪造证据害苏晚坐牢,挪用苏氏集团资产填自己的窟窿,哪一件不够你蹲几年大牢?我举报你不是应该的?”

“应该的?”厉沉舟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温然的鼻子骂,“你忘了当初是谁帮你搞定你爸公司的资金链?是谁在你被人追债的时候给你解围?你现在帮着苏晚来搞我,你他妈就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忘恩负义?”温然笑了,笑得满眼都是嘲讽,“我爸公司的资金链,是你设局故意弄断,再假惺惺来帮忙,就为了让我欠你人情!我被追债,那债本来就是你手下的人放的高利贷!厉沉舟,你玩这些阴的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

她顿了顿,往前逼近一步,声音里带着压了两年的火气:“还有苏晚!她把你当朋友,掏心掏肺帮你,你呢?你把她送进监狱,抢她的公司,甚至想对她动手!我当初没看清你的真面目,现在帮她讨回公道,有什么错?”

厉沉舟被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神里的疯狂更甚,突然伸手去抓温然的胳膊:“你别跟我扯这些!把材料交出来,不然我今天就对你不客气!我能让苏晚进去,也能让你进去!”

温然用力甩开他的手,胳膊上立刻留下几道红印,她掏出手机按亮屏幕,上面是正在通话的界面,备注是“李警官”:“你不客气一个试试?我早就报警了,警察现在应该快到楼下了。你要是敢动我,不仅举报材料会送上去,你还多一条故意伤害的罪!”

厉沉舟看到手机屏幕,瞳孔猛地一缩,嚣张的气焰瞬间灭了一半。他盯着温然,牙齿咬得咯咯响,却不敢再往前一步——他现在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要是再惹上故意伤害的罪名,就真的彻底完了。

“好……好得很!”厉沉舟喘着粗气,眼神里满是怨毒,“温然,你给我等着!我就算是完蛋,也不会让你和苏晚好过!你们等着瞧!”

他撂下一句狠话,转身就往门外跑,刚到门口就跟冲进来的警察撞了个正着。警察一把将他按在墙上,手铐“咔嚓”一声铐在他手腕上。厉沉舟挣扎着回头,还想冲温然喊什么,却被警察死死按住,拖了出去,只留下一串不甘心的嘶吼。

温然看着他消失的背影,长长舒了口气,手心里全是汗。她走到抽屉前,拿出举报材料,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眼神坚定——苏晚,你等着,很快就能还你一个公道了。

她拿起信封,快步往检察院走去。阳光透过办公室的窗户照进来,落在她身上,暖融融的。她知道,这场持续了两年的争斗,终于要结束了,而她和苏晚,也终于可以放下过去,重新开始了。

温然刚把最后一份厉沉舟伪造合同的鉴定报告塞进文件袋,办公室的门就被“咚”地一声撞开,木屑都掉了几片。厉沉舟跟疯了似的冲进来,衬衫扣子崩掉两颗,脸上还沾着不知道哪儿蹭的灰,一眼就盯住她手里的文件袋,声音跟破锣似的吼:“温然!你他妈敢拿我东西!我日你八辈祖宗!”

温然手快,把文件袋往抽屉里一塞,“咔嗒”锁上,往后退了两步,抱着胳膊冷冷瞅他:“喊什么?这是检察院要的证据,不是你家破烂。你伪造签名、挪用苏氏集团三百万,哪条不够你蹲大牢?我拿证据怎么了?”

“怎么了?”厉沉舟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温然鼻子,唾沫星子都溅出来了,“你忘了前年你爸公司快倒闭,是谁找关系帮你贷的款?忘了你被高利贷堵在巷子里,是谁带兄弟把你救出来的?现在你帮着苏晚搞我,你他妈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白眼狼?”温然笑了,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可那笑意根本没到眼底,“你帮我贷款?那是你故意设局让我爸投资失败,再假惺惺来帮忙,就为了让我欠你人情!你救我?那些高利贷本来就是你手下的人!厉沉舟,你玩这些阴的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有今天?”

她往前凑了两步,声音压得低却带着劲儿:“还有苏晚,她把你当朋友,创业初期带你一起跑客户,赚了钱先分你一半。结果你呢?你偷偷转走公司账户的钱,还伪造证据把她送进监狱,转头就把苏氏集团改成自己的名字。我当初没看清你是人是鬼,现在帮她讨公道,有什么错?”

厉沉舟被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跟调色盘似的,突然就跟炸毛的猫似的扑过来,想抢温然口袋里的抽屉钥匙:“你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把钥匙交出来,不然我今天就对你不客气!我能让苏晚进去,也能让你进去!”

温然早有准备,侧身躲开,同时掏出手机按亮屏幕——上面是正在通话的界面,备注清清楚楚写着“李警官”。她把手机举到厉沉舟眼前:“不客气?你动我一下试试?警察现在就在楼下,你要是敢碰我,不仅这些证据会送上去,你还多一条故意伤害的罪,这辈子别想出来了!”

厉沉舟盯着手机屏幕,瞳孔一下子缩成针眼,刚才那股横劲瞬间就泄了,跟被戳破的气球似的。他看着温然,牙齿咬得咯咯响,可手却不敢再往前伸——他现在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要是再惹上事,真就彻底完了。

“好……好得很!”厉沉舟喘着粗气,眼神跟要吃人似的,“温然,你给我等着!我就算是蹲大牢,也不会让你和苏晚好过!你们等着瞧,我早晚要报复你们!”

他撂下句狠话,转身就往门外跑,刚到门口就跟冲进来的两个警察撞了个满怀。警察一把按住他的胳膊,“咔嚓”一声就把手铐戴上了。厉沉舟还想挣扎,嘴里喊着“我没罪!是她们陷害我!”,可还是被警察架着往外拖,声音越来越远。

温然看着他消失的背影,长长舒了口气,手心里全是汗。她走到抽屉前,拿出那份鉴定报告,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嘴角终于露出点轻松的笑——苏晚,终于能还你一个公道了。

她拿起文件袋,快步往检察院走。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她身上,暖融融的。她知道,这场折腾了两年的破事,终于要结束了,她和苏晚,也终于能放下过去,好好过日子了。

厉沉舟的手跟铁钳似的攥着苏晚的手腕,把她往别墅二楼的卧室拖,指甲几乎要嵌进她皮肉里。走廊的水晶灯晃得人眼晕,苏晚挣扎着踢他的小腿,声音里满是恨意:“厉沉舟,你放开!你这个疯子!”

“疯子?”厉沉舟猛地回头,眼底布满红血丝,脸上是扭曲的占有欲,“你把苏氏集团的股份全转给温然,还帮着陆泽搜集我做假账的证据,现在跟我装贞烈?苏晚,你忘了是谁把你从监狱捞出来的?没有我,你早就烂在里面了!”

他一把将苏晚甩到床上,床垫陷下去一个坑。苏晚刚要爬起来,厉沉舟就压了上来,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呼吸粗重得像头牛:“我告诉你,别想着跟别人跑,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人!”

苏晚偏头躲开他凑过来的脸,鼻尖全是他身上的酒气,胃里一阵翻涌。她看着天花板上晃动的灯影,突然想起监狱里那个被查出艾滋、整日哭着等死的女犯,眼底窜起一股狠劲,声音冷得像冰:“厉沉舟,你不怕我有艾滋啊?”

这话像盆冰水,“哗”地浇在厉沉舟头上。他的动作瞬间僵住,按住苏晚肩膀的手不自觉松了松,眼神里的狂热褪去大半,多了丝惊疑。他盯着苏晚的脸,想从她眼里看出玩笑的痕迹,可苏晚的表情平静得吓人,连嘴角都带着点嘲讽的笑意。

“你……你胡说什么?”厉沉舟的声音有点发颤,他想起苏晚在监狱待了两年,那种地方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万一真染上了……一股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寸。

苏晚趁机翻了个身,坐起来靠在床头,拢了拢被扯乱的衣领,慢悠悠地说:“胡说?前阵子我总发烧,身上还长红疹,去医院查了血,医生说疑似,让我复查呢。”她故意顿了顿,看着厉沉舟瞬间惨白的脸,心里涌起一股报复的快意,“你刚才那架势,是想跟我睡?就不怕被传染?”

厉沉舟彻底慌了,猛地从床上弹起来,连退几步撞到床头柜,上面的台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他盯着苏晚,眼神里全是嫌恶,仿佛刚才那个急着要占有她的人不是自己:“你……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苏晚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刚才是谁跟疯狗似的拖我进来?我有机会说吗?厉沉舟,你不就是想要我的身子,想要用这个拿捏我?现在怕了?”

她掀开被子下床,一步步走到厉沉舟面前,故意往他身边凑了凑,看着他像躲瘟疫似的往旁边跳,声音里满是嘲讽:“你不是挺能耐吗?不是说我是你的人吗?怎么,现在知道怕了?艾滋病可是不治之症,沾上就完了,你这么惜命,敢碰我吗?”

厉沉舟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指着苏晚的鼻子,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这个贱人!你故意的!你就是不想让我碰你!”

“是又怎么样?”苏晚挑眉,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厉沉舟,你把我送进监狱,毁了我的公司,害我家破人亡,现在还想糟蹋我?我告诉你,做梦!要么你现在杀了我,要么就离我远点!想碰我?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命扛!”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化验单——那是她故意找病友借的,上面的名字被涂了,只留着“疑似HIV感染”的字样。她把化验单扔到厉沉舟面前:“自己看!要是不信,现在就带我去医院复查,看看是不是真的!”

厉沉舟看着地上的化验单,腿都软了,哪敢去捡。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艾滋病”“传染”“不治之症”,刚才的色欲和怒火全被吓没了,只剩下恐慌。他知道苏晚恨他,说不定真能干出同归于尽的事,要是自己真被传染了,那这辈子就彻底毁了。

“你……你等着!”厉沉舟撂下一句没底气的狠话,转身就往门外跑,连摔在地上的台灯都没敢捡,慌乱得像条丧家之犬。

门被“砰”地一声关上,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苏晚靠着墙壁滑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眼泪从指缝里渗出来——刚才那股狠劲撑不住了,只剩下满心的委屈和后怕。她根本没有艾滋,那只是她逼退厉沉舟的最后办法,可一想到刚才厉沉舟那嫌恶的眼神,她的心还是像被刀割一样疼。

过了好一会儿,苏晚才擦干眼泪,捡起地上的化验单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她走到窗边,看着厉沉舟开车疯了似的冲出别墅大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厉沉舟,这只是开始。你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讨回来,让你也尝尝什么叫恐惧,什么叫绝望。

厉沉舟把苏柔堵在苏氏集团顶楼的消防通道里,潮湿的墙壁硌得苏柔后背生疼,他的手死死抵在她头顶,浑身酒气混着怒火扑面而来:“苏柔,你哥挪用公款的烂摊子还没收拾完,你又敢帮苏晚藏证据?真当我不敢动你?”

苏柔挣扎着偏过头,头发被汗水黏在脸颊,看着眼前这张狰狞的脸,只觉得无比恶心。她哥欠的债明明是厉沉舟设局引诱,现在倒成了拿捏她的把柄,连姐姐苏晚藏在她这儿的、能证明厉沉舟洗钱的账本,也被他嗅着味儿找来了。

“动我?”苏柔冷笑一声,故意往他身前凑了凑,声音压得又低又冷,“厉沉舟,你不怕我有艾滋啊?”

这话像道惊雷劈在厉沉舟头上,他抵着墙壁的手猛地一顿,原本充斥着占有欲的眼神瞬间僵住,下意识往后撤了半寸。消防通道的应急灯忽明忽暗,照得苏柔的脸一半在阴影里,一半泛着惨白,看不出半分玩笑的模样。

“你……你胡说什么?”厉沉舟的声音发颤,他想起苏柔前阵子总去医院,回来时脸色差得吓人,还总躲着人,那些被他忽略的细节突然全冒了出来,“你去医院是查这个?”

“不然呢?”苏柔抬手拢了拢耳边的碎发,故意露出手腕上之前输液留下的针孔,语气轻飘飘的,却像冰锥扎人,“前阵子发烧不退,身上还长红疹,医生说我这情况,十有八九是在监狱探我姐时被传染的——那种地方,什么病菌没有?”

她盯着厉沉舟瞬间煞白的脸,心里涌起一股报复的快意,又往前逼近一步,几乎贴到他身上:“你刚才不是挺横吗?不是想把我拖去给你当情人抵债吗?来啊,现在就动手。反正我这病也治不好了,能拉着你这个仇人一起烂,值了。”

厉沉舟彻底慌了,猛地推开苏柔,踉跄着后退好几步,后背重重撞在铁门上,发出“哐当”一声闷响。他看着苏柔,眼神里的狠戾全变成了嫌恶和恐惧,就像在看什么脏东西:“你……你这个疯女人!故意的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苏柔扶着墙壁站直,擦掉嘴角被他推出来的血丝,笑得满眼嘲讽,“你以为我愿意被你糟蹋?厉沉舟,你把我姐送进监狱,逼得我哥走投无路,现在还想毁了我?我告诉你,想碰我,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命扛!艾滋病可是一辈子的事,你那么惜命,敢赌吗?”

她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化验单,狠狠砸在厉沉舟脸上。单子飘落时,“疑似HIV感染”几个字格外扎眼——那是她找医院的朋友帮忙开的假单子,就为了有朝一日能逼退这个恶魔。

厉沉舟盯着化验单,腿都软了,连捡都不敢捡。他这辈子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命和地位,要是真染上艾滋,别说掌控苏氏集团,就连活下去都成了笑话。他看着苏柔那双毫无惧色的眼睛,突然意识到这女人是真的敢同归于尽。

“你……你等着!”厉沉舟撂下句没底气的狠话,转身就往楼梯口跑,慌乱中还差点摔下台阶,连原本要抢的账本都忘了提。

铁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苏柔才靠着墙壁滑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眼泪无声地淌下来。她根本没有艾滋,可刚才那番话耗尽了她所有的勇气,只剩满心的后怕和委屈。但她知道,这是她唯一能保护自己、保护姐姐证据的办法。

过了好一会儿,苏柔擦干眼泪,捡起地上的化验单和账本,小心翼翼地塞进包里。她抬头望着应急灯微弱的光,心里默念:姐,再等等,我很快就能把证据交给警察,让厉沉舟付出代价。

楼梯间的风灌进来,带着凉意,可苏柔的眼神却越来越坚定。这场仗,她不能输。

陆泽刚把最后一箱从苏氏集团搬回来的设备零件码好,满手油污还没来得及擦,工厂的卷帘门就被人从外面“哐当”一声拽开,冷风裹着尘土灌进来,厉沉舟红着眼珠子冲进来,夹克衫扯得歪歪扭扭,老远就吼得震天响:“陆泽!你他妈给我滚出来!我日你八辈祖宗!”

车间里干活的工人都被吓得停下手里的活,纷纷往这边看。陆泽放下手里的扳手,慢悠悠走过去,双手往沾满机油的工装裤上擦了擦,冷冷盯着他:“喊什么?这儿是工厂,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吓到我工人算谁的?”

“撒野?”厉沉舟几步冲到他面前,伸手就要揪他的衣领,却被陆泽一把攥住手腕。他疼得龇牙咧嘴,另一只手指着陆泽的鼻子骂:“你敢说我撒野?你偷偷把苏氏集团的核心技术图纸弄到手,还帮苏晚联系老员工跟我对着干,你以为我不知道?要不是你在背后捅我刀子,我能被银行催债、被审计局查?你他妈阴我阴得够狠啊!”

陆泽挑了挑眉,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几分,厉沉舟疼得直抽气。“核心技术图纸本来就是苏晚带队研发的,她被你逼走后,这些东西理当归还给她,怎么就成我偷了?”陆泽的声音冷得像冰,“老员工是看不惯你把公司搞得乌烟瘴气,自愿跟着苏晚干,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自己挪用公款填私债、做假账骗投资,现在栽了跟头,倒学会往别人身上赖了?”

“我赖你?”厉沉舟气得浑身发抖,好不容易挣脱陆泽的手,往后退了两步,“去年我跟城南那个建材项目,本来都快签合同了,是不是你偷偷跟对方说我公司资金链断了?还有上个月,我想找张总借点钱周转,是不是你在他面前说我人品不行,让他不肯帮我?陆泽,你他妈就是个伪君子!”

“伪君子?”陆泽笑了,笑声里满是嘲讽,“城南项目黄了,是因为你把对方预付的定金拿去还高利贷,人家查到了才跟你解约,关我屁事?张总不肯帮你,是因为你之前欠他的钱还没还,跟我有什么关系?厉沉舟,你自己做的烂事,别总往别人身上扣帽子。”

他往前逼近一步,眼神里的寒意让厉沉舟下意识往后缩:“还有,你忘了当初苏晚是怎么帮你的?你创业失败,连房租都交不起,是苏晚给你塞钱让你翻身;你被高利贷堵在巷子里差点被打残,是苏晚求我带你出来。结果你呢?你反过来伪造证据把她送进监狱,抢她的公司,甚至想对她动手。我现在帮她讨回公道,怎么就成阴你了?”

厉沉舟被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像被抽了耳光似的。他瞥见旁边地上放着一根钢管,突然冲过去想捡,嘴里嘶吼着:“我不管!今天你要么把技术图纸还给我,要么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你敢动一下试试?”陆泽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后衣领,像拎小鸡似的把他拽回来,狠狠摔在地上。周围的工人也围了过来,个个摩拳擦掌,盯着厉沉舟的眼神满是敌意。

厉沉舟趴在地上,疼得半天爬不起来。他看着围过来的工人,又看了看陆泽那凶神恶煞的样子,知道自己讨不到好。他撑着地面爬起来,指着陆泽骂:“陆泽,你给我等着!我就算是完蛋了,也不会让你和苏晚好过!你们等着瞧,我早晚要报复你们!”

“报复?”陆泽冷笑一声,“你还是先想想自己吧。苏晚已经把你伪造合同、挪用公款的证据递到检察院了,警察说不定现在已经在找你了。你要是识相,就赶紧去自首,争取宽大处理,别在这儿浪费时间。”

厉沉舟听到“检察院”“警察”这两个词,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看着陆泽,又看了看周围虎视眈眈的工人,知道再待下去只会更惨。他咬着牙,狠狠瞪了陆泽一眼,转身就往工厂门口跑,跑的时候还差点被门槛绊倒,狼狈得像条丧家之犬。

看着厉沉舟消失的背影,陆泽松了口气,转身对工人们说:“没事了,大家继续干活吧,注意安全。”工人们纷纷散去,刚才帮忙围过来的老工人走到陆泽身边,小声说:“陆总,这种人就是欠收拾,下次他再敢来,我们帮你揍他!”

陆泽拍了拍老工人的肩膀,笑了笑:“谢了,不过不用,法治社会,犯不着跟他一般见识。”他拿出手机,给苏晚发了条消息:“厉沉舟刚才来闹了一场,已经被我赶跑了,你放心,这边没事。”

很快,苏晚回复:“辛苦你了,注意安全,别跟他硬碰硬。”陆泽看着消息,心里暖暖的。他抬头看了看天,阳光正好,微风不燥。他知道,这场跟厉沉舟的拉扯,很快就要结束了,而他和苏晚,还有身边这些支持他们的人,很快就能迎来真正的平静。

他转身回到设备旁,拿起扳手继续干活。手里的扳手沉甸甸的,就像他现在的心情——踏实,安稳。他知道,只要大家一起努力,苏氏集团一定能重新站起来,而那些曾经的苦难,都会变成未来路上最珍贵的勋章。

温然刚把复印好的厉沉舟洗钱流水塞进包里,转身就被一只手死死捂住嘴,拽进了写字楼后的僻静小巷。后背重重撞在斑驳的砖墙上,她挣扎着抬头,撞进厉沉舟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那眼神里的狠戾几乎要将人吞噬。

“温然,你他妈敢跟苏晚联手阴我?”厉沉舟的手像铁钳似的掐着她的手腕,指甲几乎要嵌进皮肉,“审计局的人是不是你引来的?那些流水是不是你复印的?我看你是活腻了!”

温然用力挣开他的手,嘴角被捂出一道红印,她盯着厉沉舟扭曲的脸,胃里一阵翻涌。这人前几天还在酒局上装作和她称兄道弟,转头就露出了豺狼本性,连装都懒得装了。

“阴你?”温然冷笑一声,故意往他身前凑了凑,声音压得又低又冷,“厉沉舟,你不怕我有艾滋啊?”

这话像盆冰水狠狠浇在厉沉舟头上,他掐着温然手腕的手猛地一顿,眼神里的凶光瞬间僵住,下意识往后撤了半寸。巷口的风卷着垃圾碎屑飘过,照在温然脸上的阳光忽明忽暗,她脸上没有半分玩笑的模样,只剩一片死寂的平静。

“你……你胡说什么?”厉沉舟的声音发颤,他突然想起前阵子温然总去医院,回来时脸色惨白,还总躲着人用消毒水擦手,那些被他忽略的细节此刻全冒了出来,像针一样扎着他的神经,“你去医院是查这个?”

“不然呢?”温然抬手拢了拢耳边的碎发,故意露出手腕上之前输液留下的淡青色针孔,语气轻飘飘的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前阵子持续发烧,身上还长红疹,医生说我这情况,十有八九是去年帮你处理烂摊子时,被那些吸毒的债主传染的——毕竟当时我替你挡过一杯带血的酒,你忘了?”

她盯着厉沉舟瞬间煞白的脸,心里涌起一股报复的快意,又往前逼近一步,几乎贴到他身上:“你刚才不是挺横吗?不是想把我拖去给你当人质逼苏晚撤诉吗?来啊,现在就动手。反正这病也治不好了,能拉着你这个仇人一起烂,我值了。”

厉沉舟彻底慌了,猛地推开温然,踉跄着后退好几步,后背重重撞在垃圾桶上,发出“哐当”一声闷响。他看着温然,眼神里的狠戾全变成了嫌恶和恐惧,就像在看什么碰不得的脏东西,连呼吸都下意识屏住了。他这辈子最惜命,要是真染上艾滋,别说掌控苏氏集团,就连活下去都成了笑话。

“你……你这个疯女人!故意的是不是?”厉沉舟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死死盯着温然的手,生怕她碰自己一下。

“是又怎么样?”温然扶着墙壁站直,擦掉嘴角被他推出来的血丝,笑得满眼嘲讽,“你以为我愿意被你拿捏?厉沉舟,你把苏晚送进监狱,抢她的公司,现在还想毁了我?我告诉你,想碰我,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命扛!艾滋病可是一辈子的事,你那么怕死,敢赌吗?”

她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化验单,狠狠砸在厉沉舟脸上。单子飘落时,“疑似HIV感染”几个字格外扎眼——那是她找医院的朋友帮忙开的假单子,就为了有朝一日能逼退这个恶魔,没想到真派上了用场。

厉沉舟盯着化验单,腿都软了,连捡都不敢捡。他脑子里全是“传染”“不治之症”“死亡”这些词,恐惧像藤蔓一样缠得他喘不过气。他知道温然恨他,说不定真能干出同归于尽的事,自己犯不着为了报复把命搭进去。

“你……你等着!”厉沉舟撂下句没底气的狠话,转身就往巷口跑,慌乱中还差点摔进排水沟,连原本要抢的流水单都忘了提,活像条被追打的丧家之犬。

巷口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温然才靠着墙壁滑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眼泪无声地淌下来。她根本没有艾滋,刚才那番话耗尽了她所有的勇气,只剩满心的后怕和委屈。但她知道,这是她唯一能保护自己、保护那些证据的办法。

过了好一会儿,温然擦干眼泪,捡起地上的化验单和包,小心翼翼地拍掉上面的灰。她抬头望着巷口透进来的阳光,心里默念:苏晚,再等等,我很快就能把证据交给检察院,让厉沉舟付出代价。

风灌进小巷,带着凉意,可温然的眼神却越来越坚定。这场仗,她和苏晚都不能输。

别墅的水晶灯被打碎在地,碎片折射出刺目的光,像苏晚此刻支离破碎的绝望。厉沉舟死死攥着她的手腕,将她按在冰冷的地板上,衬衫上的酒气混着暴怒的气息,几乎要将她溺毙。

“你以为躲着我,把证据给温然,就能救你自己?”厉沉舟的眼神猩红,手指粗暴地撕扯着她的衣领,每一个字都淬着狠戾,“苏晚,你这辈子都别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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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拼命挣扎,指甲在他手臂上抓出深深的血痕,声音因恐惧而嘶哑:“厉沉舟,你放开我!我有艾滋!你不怕死吗?!”

这话没让厉沉舟停手,反而让他笑了,笑声里满是扭曲的疯狂。他俯身凑近她的耳边,温热的呼吸带着令人作呕的恶意,手掌死死按住她反抗的肩膀,将她的挣扎彻底碾碎:“艾滋?我不怕。”

他的动作没有半分迟疑,带着毁灭一切的偏执,仿佛要将所有的挫败与怒火都倾泻在她身上。“你以为这能吓退我?”厉沉舟的声音贴着她的皮肤,字字冰冷,“从你把苏氏集团抢回来的那天起,我就没想过独活。你是我的,死也得跟我绑在一起!”

苏晚的眼泪无声地淌下来,砸在地板的碎片上。她终于明白,眼前的男人早已被权力的崩塌和复仇的执念逼疯,在极致的情境里彻底丧失了理智与人性——就像那些在极端环境中沦为恶的囚徒,他早已把她视作发泄恨意的工具,而非一个活生生的人。

“就算真染上又怎么样?”厉沉舟的动作带着粗暴的占有,眼神里是同归于尽的决绝,“能拉着你一起下地狱,我值了!”

疼痛与屈辱像潮水般将苏晚淹没,她的挣扎渐渐微弱,只剩空洞的目光盯着天花板。而厉沉舟的喘息与那句“我不怕”,像淬毒的针,深深扎进她的灵魂里,成了往后无数个深夜里挥之不去的噩梦。

出租屋的木门被踹开时,苏晚刚把整理好的厉沉舟洗钱证据塞进床底。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厉沉舟就像头失控的野兽冲进来,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狠狠掼在水泥地上。后脑勺撞得生疼,眼前瞬间发黑,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厉沉舟一脚踩在背上,骨头像要碎了似的。

“证据呢?你把举报我的证据藏哪儿了?”厉沉舟的声音嘶吼着,另一只脚狠狠踹在她的腰上,“你以为联合温然和陆泽,就能把我送进去?我告诉你,没门!”

苏晚疼得蜷缩起来,嘴里溢出呻吟,却死死咬着牙不说话。她知道,只要证据还在,厉沉舟就不敢真的杀了她,可这认知没能减轻半分疼痛——厉沉舟的脚一下下落在她的背、她的腿上,每一脚都用足了力气,像是要把她碾碎。

“说不说?”厉沉舟蹲下来,一把拽起她的头发,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他的眼神里满是疯狂的恨意,伸手就往她脸上扇,清脆的耳光声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回荡。“你不是挺能耐吗?不是敢跟我作对吗?现在怎么不横了?”

苏晚的脸颊很快肿了起来,嘴角渗出血丝,视线也开始模糊。她想抬手反抗,可胳膊刚抬起来,就被厉沉舟死死按住,又是一拳砸在她的肋骨上。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哭出声,眼泪混着血水流下来,却只换来厉沉舟更狠的殴打。

不知道过了多久,厉沉舟终于停了手,喘着粗气站在一旁。苏晚躺在地上,像一摊烂泥,浑身没有一处不疼,连动一下手指都要耗尽全身力气。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腿可能断了,后背火辣辣的,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肋骨的剧痛,连咳嗽都不敢用力。

厉沉舟在屋里翻找了半天,没找到证据,又走到她面前,用脚踢了踢她的胳膊:“藏哪儿了?不说我就继续打,打到你说为止!”

苏晚看着他狰狞的脸,心里只剩下绝望。她知道自己现在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可她不能说——一旦证据被毁掉,她和温然、陆泽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厉沉舟也会彻底逍遥法外,继续祸害更多的人。

“我不知道……”苏晚的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叫,每说一个字都疼得发抖,“我没藏……你别打了……”

厉沉舟显然不信,又要抬脚踹她,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还有温然的声音:“苏晚!你在里面吗?我给你带了吃的!”

厉沉舟的动作顿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他狠狠瞪了苏晚一眼,撂下一句“你等着,我还会再来的”,就从窗户翻了出去,消失在夜色里。

门被打开,温然看到地上的苏晚,吓得脸色惨白,赶紧冲过来蹲在她身边:“苏晚!你怎么样?厉沉舟对你做了什么?”

苏晚看着温然,眼泪又忍不住流下来,声音里满是委屈和疼痛:“他……他打我……我动不了了……”

温然赶紧拿出手机报警,又拨打了120,一边给她擦脸上的血,一边安慰她:“别怕,我在呢,医生马上就来,警察也会抓他的,他跑不了!”

救护车很快来了,医护人员把苏晚抬上担架时,她能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有同情,有怜悯,还有不解。她闭上眼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厉沉舟,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绝对不会让你再伤害任何人!

出租屋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留一丝缝隙透进微弱的光,落在苏晚缠着绷带的腿上。她坐在轮椅上,手里攥着手机,屏幕停留在温然发来的消息——“审计局那边说,只要你能出面指证,厉沉舟伪造合同的事就能定案”,可她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半天没敢按下“回复”。

门外传来楼下邻居开门的声响,苏晚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手紧紧抓住轮椅扶手,心脏“咚咚”跳得飞快。直到确认那脚步声走远,她才松了口气,额头上已经冒出一层冷汗。

这种反应已经成了她的本能。自从上次被厉沉舟打得躺在医院半个月,腿差点没保住,她就像被抽走了所有反抗的勇气。那天晚上厉沉舟踩着她的手,说“再敢跟我作对,下次断的就不是你的腿”,那句话像魔咒似的,每天晚上都在她耳边响。

温然上周还来劝过她,说陆泽已经找到了厉沉舟挪用公款的新证据,只要她肯去检察院做笔录,就能把人送进去。可苏晚看着自己腿上还没拆的绷带,想起当时躺在地上动不了、连求救都喊不出的绝望,怎么也没勇气点头。

“我再想想……”她当时是这么跟温然说的,可她心里清楚,她不是“想想”,是不敢。她怕自己一露面,厉沉舟会疯得更彻底,怕他不仅报复自己,还会对温然和陆泽下手——厉沉舟那种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陆泽发来的照片,照片里是厉沉舟和高利贷的转账记录。苏晚盯着照片,手指微微发抖。她不是不想报仇,不是忘了自己在监狱里受的苦,忘了被抢的公司,可一想到厉沉舟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想到浑身骨头断裂似的疼,她就像被浇了盆冷水,所有的恨意都被恐惧压了下去。

她慢慢划开手机,把温然和陆泽的聊天框都设成了“免打扰”,然后推着轮椅挪到窗边,撩开一点窗帘往外看。楼下的人来人往,每个人都走得从容,只有她像只躲在壳里的蜗牛,连出门买瓶水都要反复确认楼道里没人。

“再等等……”苏晚对着窗外小声说,像是在安慰自己,“等厉沉舟放松警惕,等我腿彻底好利索……”可她心里明白,这个“等”,或许只是她不敢面对的借口。厉沉舟还在外面逍遥,还在继续用那些阴招害人,可她却只能缩在这个小出租屋里,连站出来指证的勇气都没有。

夕阳的光透过缝隙照进来,落在她的手背上,暖融融的,可她却觉得浑身发冷。她慢慢放下窗帘,把自己重新藏进黑暗里,轮椅的轮子在地板上划过,发出轻微的声响,像一声无力的叹息。

苏晚坐在市精神卫生中心走廊的长椅上,手指把病历本攥得发皱,连带着里面夹着的CT片子都跟着打卷。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钻鼻子,混着远处病房传来的隐约哭声,让她胃里一阵发紧——这是她第三次带厉沉舟来做鉴定,前两次要么被他半路拽走,要么他在诊室里撒泼,连医生的问话都没听完。

“下一个,厉沉舟。”护士的声音从诊室门口传来,苏晚赶紧站起身,回头看了眼坐在不远处的厉沉舟。他穿着黑色连帽衫,帽子压得低低的,双手插在口袋里,看不清表情,但苏晚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出来的戾气——从上车到现在,他一句话没说,拳头却一直攥着,指节都泛了白。

“走吧。”苏晚走过去,声音放得很轻,生怕惹他炸毛。上次带他来鉴定,就因为她多说了句“医生就问几个问题”,他直接把车停在半路,拽着她的头发往车门上撞,说她“盼着他被定为疯子”。这次要不是温然和陆泽在旁边盯着,说“不做鉴定就把他打苏晚的视频发出去”,他根本不可能踏进医院大门。

厉沉舟抬了抬眼,眼神冷得像冰,没说话,只是慢悠悠站起身,跟着苏晚往诊室走。路过护士站的时候,值班护士看了他一眼,他突然停下脚步,狠狠瞪了回去,那眼神里的狠劲吓得护士赶紧低下头。苏晚心里一紧,赶紧拉了拉他的胳膊:“别闹,进去了。”

诊室里坐着个五十多岁的男医生,戴着金边眼镜,手里拿着个笔记本,看起来挺温和。他抬头看了看厉沉舟,又看了看苏晚,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吧,咱们先聊几句。”

厉沉舟没坐,靠在墙边,双手依旧插在口袋里,盯着医生的眼神带着敌意,像只随时会扑人的野兽。苏晚没办法,只能自己先坐下,把病历本递过去:“医生,这是他之前的检查报告,还有……他动手打人的记录。”

医生翻了翻病历本,又看了眼苏晚脸上还没完全消退的淤青,眉头皱了皱,抬头看向厉沉舟:“厉先生,能说说你为什么会动手打苏小姐吗?比如上次在出租屋,你把她打得骨折,当时是怎么想的?”

厉沉舟嗤笑一声,声音里满是嘲讽:“她欠打。谁让她跟温然联合起来阴我,还想把我送进监狱?我打她怎么了?那是她活该!”

“那你觉得,用暴力解决问题是对的吗?”医生继续问,语气很平静,“比如有人跟你意见不一样,或者让你不开心,你就会想动手?”

“不然呢?”厉沉舟往前凑了凑,眼神更凶了,“跟他们废话有什么用?打一顿就老实了。上次那个跟我抢项目的张总,我找人把他腿打断,他不就乖乖把项目让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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