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战后余波,刘表的“嘉奖”(1/2)
新笔趣屋【www.xbiquwu.com】第一时间更新《重生之我在三国当谋主》最新章节。
茶杯碎裂的清脆声响,在骤然死寂的书房内显得格外刺耳。林凡的手指还保持着握杯的姿势,指尖却微微发凉。地下隐患失控?地动?毒气?疏散百姓?每一个词都像重锤砸在他的心头。
刚刚击退外敌的些许轻松瞬间荡然无存,更大的危机竟来自脚下这片他们誓死守护的土地!
“具体位置?范围多大?禽滑厘先生有何判断?”林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语速极快地问那名面色惨白的“暗羽”骨干。
“在…在城东永宁坊,靠近旧校场的那片区域!”暗羽成员声音发颤,“禽滑大师说,震动范围目前还不大,但地下传来异常的机括运转声,那气体带有硫磺和腥臭味,吸之令人头晕目眩!大师初步判断,是拆除时意外引发了某处隐藏的副机关,可能…可能加速了主机关的触发进程!他正在全力尝试阻断,但需要时间,且风险极大!”
永宁坊!那里人口密集,还有数口公共水井!
“元直兄!”林凡猛地看向徐庶,“立刻秘密调派一队绝对可靠的陷阵营士兵,由你亲自带领,赶赴永宁坊!协助禽滑厘先生,封锁街区,严禁任何人靠近!以…以发现疑似瘟疫病源为由,暂时隔离该区域!动作要快,但要隐蔽,绝不能引起大规模恐慌!”
“明白!”徐庶深知事态严重,二话不说,转身疾步而出。
“石先生!”林凡又看向石韬,“立刻准备一批湿布巾(用水浸湿,可简易过滤毒气),以及清心解毒的草药,速送永宁坊!同时,做好万一…万一情况恶化,紧急疏散周边百姓的准备!但要外松内紧,未得我最后命令,绝不可自乱阵脚!”
石韬也领命而去,额头满是冷汗。
书房内只剩下林凡和刘擎。刘擎脸色发白,喃喃道:“怎么会这样…这…这宛城之下,竟埋着如此恶毒的东西…”
林凡没有回答,他走到窗前,望着窗外似乎依旧平静的宛城街景,心中却翻涌着惊涛骇浪。阴阳家的手段,竟如此诡谲难测,远超他的想象。这已不仅仅是军事威胁,而是近乎玄幻的恐怖手段!
然而,祸不单行。
就在林凡全力应对地下危机之时,府外传来通报:州牧府宣慰使团,已抵达宛城北门!
为首的正是州牧府从事,名士韩嵩韩德高!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内部的炸弹即将引爆,外部的审查官却已到了家门口!
林凡深吸一口气,对刘擎道:“主公,地下之事,交由元直和禽滑厘先生处理。你我需立刻前去迎接使团,绝不能让他们看出任何端倪!尤其是城东的异常!”
刘擎用力点头,努力平复脸上的惊容。
两人迅速换上官服,整理仪容,带着郡府属官,摆出仪仗,前往北门迎接。一路上,林凡心中飞速盘算,如何应对这位以忠直敢言、精通经学而闻名的韩嵩。
宛城北门,一支规模不大却旗帜鲜明的队伍静静等候。为首一人,年约四旬,面容清瘦,三缕长须,身着朝廷使节服饰,手持节杖,神态从容,目光清澈而平和,正是韩嵩。他身后跟着数名州府属吏和一小队护卫骑兵。
见到刘擎和林凡出迎,韩嵩上前几步,持节微微躬身,声音温润平和:“荆州牧府从事韩嵩,奉州牧之命,特来宣慰南郡将士,恭贺刘太守、林长史力克强敌,保全疆土。”
礼节周到,无可指摘,但那种来自上级州府的特有气场,以及他身后那代表着刘表权威的节杖,都带着无形的压力。
刘擎和林凡连忙还礼:“有劳韩从事远来,辛苦了!州牧大人挂念,我等感激不尽!”
双方一番官样文章的寒暄后,使团被迎入城内,前往郡守府。
一路上,韩嵩看似随意地观察着宛城的街景市容。街道还算整洁,但行人面色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实因城东封锁消息隐约传出),市面虽开,却谈不上繁华,反而有些萧条,符合大战之后、百废待兴的景象。这与林凡文书中描述的“损失惨重”、“民生凋敝”倒能对应得上。
进入郡守府,分宾主落座。韩嵩并未立刻宣读所谓的“嘉奖令”,而是先关切地询问起新野之战的细节、将士伤亡情况、百姓安置难题等等,语气诚恳,仿佛真的是一位关心下属的仁厚长者。
刘擎依照事先商定的口径,一一回答,极力强调困难,渲染惨烈,诉苦装穷。
林凡在一旁补充,语气沉重:“…此战虽侥幸获胜,然实乃将士用命,百姓捐躯,惨胜如败。如今郡库空空如也,抚恤赏赐尚有大半未能发放,伤兵满营,药材奇缺,城防亟待修复…唉,实在是捉襟见肘,愧对州牧大人信任,愧对百姓期望啊。”演技堪称影帝级别。
韩嵩认真听着,不时颔首,面露同情之色,叹息道:“刘太守、林长史不必过于自责。乱世之中,能保全疆土,已是大功一件。州牧大人亦知南郡困难,故特派嵩前来,一则宣慰犒赏,二则也是实地看看,有何处州中可再行协助之处。”
话说的漂亮,但林凡心中冷笑,协助是假,核实是真。
果然,韩嵩话锋一转,看似无意地问道:“听闻此次大捷,军中似有巧匠能人,制出‘雷火’之物,声威惊人,乃克敌关键?不知可否请来一见?嵩亦好奇,是何等奇思妙想,能建此奇功。”
来了!核心试探!
林凡脸上露出“遗憾”和“痛心”的表情:“唉,提起此事,更是令人扼腕。那所谓‘雷火’,实乃军中几名老匠人,情急之下,以火油、硫磺等物胡乱混合,置于陶罐中投掷,侥幸声势骇人,扰乱了敌军。然…那几位老匠人,皆在战后清理战场时,不幸被流矢所中,均已殉国…此法…也已失传了。”他将“雷火”彻底定性为一次性的、偶然的、且已无法复现的意外。
韩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但很快便掩饰过去,叹道:“可惜,可惜了。竟是如此…唉,天妒英才啊。”
他又看似随意地聊了几句,忽然道:“哦,对了。来时路上,似乎见城外军营有马群嘶鸣,颇为雄健,似乎非我荆州常见马种?可是此次缴获自袁军的战利品?”
第二个敏感问题!曹操赠马!
林凡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露出一丝“尴尬”和“苦恼”:“韩从事明鉴。此事…正要说与从事知晓。那马匹,并非缴获,乃是前几日,兖州曹孟德突然派使者送来,言是…听闻我等击退袁术,聊表祝贺。放下马匹便走,并未多言。我等亦是措手不及,收下恐惹非议,不收又恐却之不恭,反倒激怒对方。正不知如何处置,恰巧韩从事前来,正好请示州牧大人,此事该如何区处?不如…就请韩从事将这些马匹带回襄阳,充入州牧府厩,如何?”
他以退为进,不仅承认了马匹来源,反而将难题抛回给了韩嵩和刘表。一副“我们也很为难,正想上交”的姿态。
韩嵩显然没料到林凡会如此回答,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林长史说笑了。曹孟德赠马与南郡,自是赠与你等,州牧府岂能越俎代庖?既然是一片‘贺礼’,收下也无妨。只是…日后与兖州交往,还需谨慎,及时报与州牧知晓便是。”他轻描淡写地将此事带过,既未深究,也留下了“需报备”的尾巴。
林凡心中稍定,这一关,似乎勉强过去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名郡府小吏匆匆入内,在林凡耳边低语了几句。林凡脸色微微一变,虽然瞬间恢复,但如何瞒得过一直暗中观察的韩嵩?
“何事?”韩嵩温和地问道。
林凡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些许小事,惊扰从事了。是城东永宁坊,因战后清理不善,似乎有些秽物堆积,引发了些许疫气,已有数人感到不适。下官已派人隔离处理,以免扩散。”他顺势将城东的异常解释为“疫情”。
韩嵩闻言,眉头微皱,关切道:“疫情非同小可!可需州中派遣医官?”
“暂无大碍,已可控。”林凡连忙道,“岂敢再劳州牧大人费心。”
接下来的两日,韩嵩的使团便在宛城住了下来。他们“例行公事”地巡视了军营(看到的是高顺特意安排的、穿着旧衣、显得“疲惫不堪”的士兵)、参观了府库(自然是空空如也)、探望了“伤兵营”(气氛渲染得极其惨烈),甚至还提出想去城东“疫情”区“探望百姓”,被林凡以“恐传染贵使,于心难安”为由坚决婉拒。
表面上看,一切似乎都在林凡的掌控之中。韩嵩看到的是一个符合“损失惨重”、“民生艰难”描述的南郡,似乎验证了林凡文书中的说法。
然而,林凡却丝毫不敢放松。徐庶那边传来的消息不容乐观:禽滑厘发现那处被触发的副机关极其复杂,似乎连接着多个主机关节点,强行拆除的风险极大,只能采取引流和压制的方式,暂时稳定住了毒气泄漏和地动,但并非长久之计,且需要大量人力物力持续监控操作。整个永宁坊依然处于半封锁状态。
而韩嵩也绝非易与之辈。他虽表面上接受了林凡的所有解释,但林凡能感觉到,他那双平和的眼睛背后,始终保持着冷静的观察和审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