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今晚你打算睡沙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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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疏墨垂眸凝视着谢折卿,看她像只受惊的小鹿般手足无措,耳尖泛着薄红,眼底飞快掠过一抹几不可察的笑意;

那笑意如同冰山消融时的第一缕春光,转瞬即逝。

她刻意放柔了语调,带着几分戏谑开口:“今晚你打算睡沙发?”

谢折卿闻言立刻摇了摇头,动作幅度稍大牵扯到肋骨的伤处,忍不住蹙了蹙眉,声音细若蚊蚋:

“我这就回房间。”

她说着撑着沙发扶手慢慢起身,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冷疏墨见状立刻跟着站起来,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扶她。

这个动作带着前世五年合约里从未有过的急切,甚至连她自己都没察觉这份自然流露的关切。

可谢折卿却像被烫到一般侧身躲开,垂着眼帘低声道:“我自己能行。”

她的后背挺得笔直,仿佛在刻意维持着与冷疏墨的距离。

前世冷疏墨严守合约边界的冷漠模样还刻在记忆里,如今对方仿佛被人夺舍后的温柔,让她既心动又惶恐,生怕这只是镜花水月的幻影。

等谢折卿挪到客房门口时,才发现房间里已经被收拾得井井有条。

床尾整齐叠放着一套柔软的棉质睡衣,旁边还放着密封好的洗漱用品,甚至连她常用的护肤品都被细心地摆放在床头柜上。

冷疏墨随后走进来,指了指浴室的方向:

“折卿,你先去洗澡吧,水温我已经调好了。

我就在外面守着,有需要叫我一声就行。”

谢折卿点点头,看着冷疏墨转身离开的背影,心头五味杂陈。

她知道冷疏墨在竖店这套房子的布局——主卧和客卧都带独立浴室,前世的冷疏墨从未允许过任何人在此留宿,更别说这样细致地准备换洗衣物。

那时的她们虽然是合约妻妻,却像是隔着万水千山,如今近在咫尺的关怀,反而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进入浴室后,谢折卿反手锁上门,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外面那道令她有些慌张的目光。

她将换下的衣物陆续放进脏衣篓,目光落在浴室镜子上时,动作顿了顿。

缓缓解开缠在胸前的固定绷带,一道狰狞的疤痕赫然出现在肋骨附近,缝合的针脚像一条蜈蚣,蜿蜒在白皙的肌肤上。

她的眸光渐渐黯淡下去,指尖轻轻拂过疤痕边缘,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之前刘若薇还安慰她,说缝合时是缝的美容针,恢复后基本不会留疤。

可她身上这处术后疤痕,比预想中要深得多。

也不知道涂抹祛疤膏是否可以去掉这处疤痕,如果去不掉的话……

热水顺着花洒流淌而下,冲刷着身体的疲惫,却洗不掉心底的纠结。

《刃间香》很快就要重启拍摄,而她这副还未完全痊愈的身体能不能撑住高强度的戏份,她自己心里其实也没底。

温热的水流还在顺着发梢滴落,谢折卿握着沐浴浴花,尝试了三次都没能将泡沫涂到后背。

右臂刚向后抬到肩胛骨下方,肋骨处就传来一阵牵扯般的钝痛,连带着胸腔里的内伤也隐隐作痛,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她低头看着泡沫在掌心慢慢化开,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浴花。

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尤其是比肋骨断裂更难痊愈的内脏挫伤,像无形的枷锁,限制着她的每一个动作。

她无奈地垂下手臂,水珠顺着脊背滑进腰间,带来一阵微凉的触感。

住院期间,她可以擦身之后,都是护工王姨帮忙,王姨的动作轻柔又有分寸,从不会触碰到她的伤口。

昨天搬完家,她特意给王姨结算了双倍工资,还送了一大箱水果。

可此刻,她望着镜子里自己半边沾着泡沫、半边还泛着水汽的后背,突然有些后悔当时的“逞强”。

但就算没跟王姨结束合作,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她怎么可能打电话让人家特意跑过来?

谢折卿咬了咬下唇,伸手关掉了花洒,浴室里的水声骤然停止,只剩下她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她用没受伤的左手撑着玻璃隔断,冰凉的玻璃触感让她稍微冷静了些,额角的冷汗却还是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冷疏墨的身影。

搬来同住这两天,对方会在她起床前准备好温热的早餐;

会提前把客厅的空调调到适宜的温度;

甚至会在她坐在沙发上的时候,默默递过来一个垫着软枕的靠垫……

这些温柔的细节,是前世五年合约里从未有过的。

可越是这样,谢折卿就越惶恐。

前世冷疏墨那双总是带着疏离的眼眸,和现在眼底藏不住的关切,像两股力量在她心里拉扯,让她不知道该靠近还是退缩。

她转头看向浴室门,深吸一口气,目光重新落回镜子上。

镜中的疤痕在氤氲的水汽里变得模糊,却依旧像一道无法磨灭的印记,提醒着她那场竹林里的坠落,还有前世那场未能说出口的告别。

要不要叫冷疏墨进来帮忙?

这个想法一出现,谢折卿的耳尖就瞬间红了。

她们前世虽是合约妻妻,却从未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最多只是在营业期拍过一些发给粉丝们看的物料,算得上没有任何尺度。

如今让冷疏墨进来帮自己擦背,会不会有些不太合适?

毕竟她们现在的关系可以算得上微妙——冷疏墨在追求她,而她还没正式确认是否要跟冷疏墨交往……

可要是不叫,她总不能顶着半背的水珠出去,万一着凉加重了病情,《刃间香》重启拍摄该怎么办?

她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汽,指尖触到滚烫的皮肤,才发现自己竟紧张得有些发热。

浴室门外静悄悄的,偶尔能听到客厅里时钟走动的滴答声。

谢折卿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皱了皱眉,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纠结了足足两分钟,才终于鼓起勇气,对着门外轻声喊了一句:“疏墨……你在吗?”

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冷疏墨带着几分担忧的声音:“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谢折卿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她攥着浴花的手指微微颤抖,深吸一口气才继续说道:

“我……我有点够不到后背,能不能麻烦你……”

后面的话越来越轻,几乎要被浴室里的水汽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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