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青云宗张浩来访！切磋与聚灵阵排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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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浩显然也听到了这不同寻常的动静，闻到了那丝若有若无的异味。他脸上闪过一丝错愕，目光下意识地就转向了声音来源——那个之前还气质清雅、此刻却蜷缩着身体，抖得如同风中落叶般的绿裙少女。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询问什么，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就在这万分尴尬、苏清颜恨不得当场自绝的时刻！
林默动了！
他仿佛完全没有听到那尴尬的声音，没有闻到那异常的气味。他的脸色甚至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那副切磋刚结束的平静模样。他身形一晃，已如瞬移般出现在苏清颜身旁，恰好挡住了张浩探究的视线。
“张师兄，你看！”林默伸手指向周围尚未完全平息的能量乱流和那微微震颤、灵光闪烁的聚灵阵光幕，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懊恼”与“了然”，“这优化后的聚灵阵，灵力汇聚速度太快，浓度太高，方才我们最后对拼那一击，引动的灵力过于狂暴，竟冲击了阵法稳定，导致练剑场地底沉积多年的浊气被意外引动，反喷了出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极其自然地伸出手，看似是扶住“因受惊而颤抖”的苏清颜，实则掌心已悄然贴在她后背灵台穴上，一股精纯、温和、带着安抚属性的流云灵力，如同涓涓细流，缓缓渡入她几乎被羞耻和不适冻僵的体内。这股灵力迅速游走，一部分帮她梳理紊乱的气息，更多的则是温柔地包裹住她那痉挛绞痛的小腹，如同暖炉般，带来阵阵熨帖的暖意，极大地缓解了那难以忍受的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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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他另一只藏在袖中的手，指诀暗掐，操控着周围尚未完全散去的灵气乱流，使其发出“呜呜”的呼啸声，并故意搅动空气，带起一阵阵微风，将那股尴尬的气味迅速吹散、稀释。
他故意提高了声音，确保张浩能听清：“这地底浊气蕴含阴寒，对女子体质尤为不适，清颜离得最近，首当其冲，怕是受了些寒气侵扰，脸色才如此难看。唉，都怪我，考虑不周，忘了提醒她站远些。”
张浩何等聪明之人，瞬间便明白了林默这是在不动声色地维护苏清颜的尊严。他心中虽仍有疑惑，但立刻从善如流，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配合地拍了一下额头：“原来如此！我说怎么突然有一股……呃……土腥气冒出来！这聚灵阵效果太强，看来也有弊端啊！苏师妹，你没事吧？可是被那浊气冲撞到了？快歇歇，快歇歇！” 他语气诚恳，眼神关切，绝口不提刚才听到的任何异响。
感受到背后传来的温暖灵力和林默沉稳有力的支撑，听到他和张浩一唱一和、天衣无缝的解围之词，苏清颜那几乎要被羞耻感撕裂的心，仿佛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暖流。她拼命低着头，用细若蚊蚋、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勉强回应：“没……没事……多谢林师兄，张师兄关心……是，是清颜自己不小心，靠得太近了……”
林默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稍稍平复，这才收回渡入灵力的手，转而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白玉小瓶，倒出一粒散发着清凉薄荷气息的碧色丹药，自然地递到苏清颜低垂的面前，声音压低，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服下这粒【清郁顺气丹】，能顺导内息，驱散寒浊之气。”
苏清颜几乎是抢一般接过丹药，看也不敢看两人，飞快地塞入口中。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清凉舒畅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不仅有效地中和了口腔中因紧张而产生的异味，更顺着喉咙滑下，所过之处，那翻江倒海般的胀痛感和强烈的便意，如同被一只温柔的手抚平，迅速缓解、消退。虽然那种湿腻的不适感依然存在，但至少，那最令人绝望的、即将失控的感觉，终于消失了。
她感激得无以复加，偷偷抬起盈满水光的眼眸，飞快地瞥了林默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劫后余生般的庆幸、无地自容的羞赧，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更深层次的依赖与触动。
张浩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已然明了，对林默的为人更是钦佩。他哈哈一笑，极为自然地转移了话题，神色也变得郑重起来：“林师兄，实不相瞒，此次前来，除了切磋剑法，更重要的，是奉宗门长老之命，传递一个重要消息。”
林默神色一凝：“张师兄请讲。”
“我们安插在血煞宗内部的眼线冒死传回情报，”张浩压低了声音，语气沉重，“血煞宗宗主……那个老怪物，已于半月前，成功突破至筑基后期巅峰！”
林默眼中精光一闪：“筑基后期巅峰？！”
“不止如此，”张浩脸色凝重，“他还修炼成了一门极其阴毒邪门的功法——《血影大法》！”
“《血影大法》？”林默皱眉，他并未听说过此法。
“此功法诡异非常，”张浩解释道，“据说能将自身灵力与精血融合，化作一道道虚实难辨的‘血影’。寻常物理攻击，哪怕是锋锐的剑气，穿透血影，也难以对其本体造成实质性伤害！而且施展此法后，其速度会暴增，形如鬼魅，极难锁定真身所在！”
林默面色沉了下来。免疫大部分物理攻击，速度暴增……这确实是极其棘手的能力。
“贵宗古籍中，可有记载克制之法？”他沉声问道。
“有！”张浩肯定地点头，“至阳至刚之力，是这等阴邪功法的天生克星！我们青云宗的‘青云曜日剑阵’，若能完全激发，引动煌煌大日之气，正好能克制那血影。但是……”他话锋一转，面露难色，“要激活并维持剑阵的核心阵眼，需要一种名为‘紫极玉’的灵材。此玉蕴含一丝纯阳紫气，极为罕见。我们打听到，万宝商会的总会近期拍卖会上可能会出现，只是……价格必然是天价。”
一直低头默默调息、缓解尴尬的苏清颜，听到“紫极玉”和“万宝商会”，忍不住抬起头，虽然脸颊还带着未褪尽的红晕，但语气已恢复了几分镇定：“万宝商会……王坤执事与我苏家有些交情，下次去采购物资时，我可以试着请他帮忙留意，或者……看能否以苏家的名义，争取一个优惠些的价格。”她顿了顿，想到家族事务，补充道，“我们苏家灵矿那边，自从上次被血煞宗偷袭未遂后，也一直加强戒备。若能早日激活青云剑阵，对我们两派而言，都是极大的助力。”
林默赞许地看了苏清颜一眼，点头道：“清颜所言极是。张师兄，请回去转告贵宗长老，青木门必定全力支持，共同应对血煞宗。采购‘紫极玉’之事，我会尽快着手安排。”他想了想，又道，“此外，我们正在全力研制能克制血煞宗‘腐心毒粉’的新型解毒丹，主药‘清心草’稀缺，不知贵宗……”
“清心草？”张浩沉吟片刻，“我好像记得宗门药圃里确实种了一些，只是数量不多，且年份可能不太够。我回去后立刻禀明长老，若能调配，定第一时间派人送来。”他像是想起什么，从怀中取出一枚储物戒指，“对了，这是宗门承诺支援的10块中品灵晶，用于协助青木门加固灵矿防御，请林师兄查收。”
林默接过戒指，灵识一扫，确认无误，郑重收下：“多谢青云宗援手之情。”
三人又就血煞宗的动向、可能采取的联合行动细节商议了片刻。张浩见天色不早，便拱手告辞：“林师兄，苏师妹，今日切磋受益匪浅，消息也已带到，小弟这就返回宗门复命了。他日若有闲暇，欢迎来青云宗作客，我们再好好切磋论道！”
“一定！张师兄慢走。”林默与苏清颜一同还礼。
张浩洒脱一笑，祭出青锋剑，身形一纵，化作一道青色流光，破空而去，很快便消失在天际。
练剑场上，只剩下林默与苏清颜二人。聚灵阵的光芒已逐渐黯淡，阵旗上的符文也恢复了平静。空气中，那令人尴尬的气味早已被林默暗中驱散，只剩下淡淡的草木清香和尚未完全散去的尘土气息。
苏清颜脸上的红晕依旧未完全消退，她走到石桌旁，低头默默地收拾着布包里的阵旗，动作有些缓慢和僵硬，显然还未从刚才的巨大窘迫中完全恢复。
“刚才……多谢你了，林默。”她声音很低，带着浓浓的羞愧，“我……我真是太没用了……竟然在那种时候……” 后面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眼圈又有些泛红。
林默走到她身边，帮她一起将阵旗收入布包，语气平和，听不出丝毫异样：“人之常情，何错之有？你本就有旧疾在身，今日又为了协助我们，耗费大量心神维持这超负荷的聚灵阵，引发不适再正常不过。若非你以此阵辅助，我与张师兄也难以尽情施展。要说谢，也该是我谢你才对。”
他的声音沉稳而真诚，没有丝毫的嫌弃或调侃，只有纯粹的安慰与理解。苏清颜听着，心中的巨石仿佛被移开，鼻尖一酸，差点落下泪来。她抬起头，望向林默，眼中水光潋滟，带着感激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愫：“我……我以后会注意，不会再这般失态了……”
林默看着她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心中微软，温声道：“量力而行便好，不必强求。你的阵法天赋远超同侪，未来成就不可限量，保护好自己才是根本。”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依旧有些苍白的脸上，转移了话题，“你方才观战，觉得我最后那招‘流云归宗’如何？”
提到剑法，苏清颜眼睛微微一亮，暂时抛开了尴尬：“很厉害！我几乎没看清剑势，只觉得一股螺旋般的剑意冲天而起，仿佛要将一切都绞碎吞噬……张师兄那至刚至猛的一剑，竟被你以巧破力，轻易化解。”
“此招关键在于灵力运转与剑意引导的结合，讲究‘以气催剑，以剑引气，气剑相生’。”林默解释道，“你对灵力感知敏锐，若感兴趣，我可以教你一些基础的引导法门，或许对你日后布设更复杂的阵法，精准操控灵力有所助益。”
苏清颜闻言，眼中顿时绽放出惊喜的光彩，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真的吗？我……我可以学吗？”她一直觉得自己的灵力操控尚有欠缺，若能得林默指点，无疑是天大的机缘。
“自然。”林默微笑颔首，“现在便可开始。把你的佩剑取出。”
苏清颜连忙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柄银色的细剑。剑身纤细轻灵，上面雕刻着精致的缠枝莲纹，剑柄镶嵌着一颗温润的月光石，是一把颇为秀气的灵阶下品宝剑。她握住剑柄，走到场地中央，依照林默的指示摆开一个基础的起手式。身姿挺拔，罗裙随风轻扬，虽然经历方才的窘迫，此刻专注于剑法的她，依旧如一朵出水白莲，清雅动人。
林默走到她身后，伸出右手，轻轻握住了她持剑的右手手腕。他的手掌温暖而干燥，带着练剑之人特有的薄茧，触碰到她细腻滑腻的肌肤时，苏清颜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颤，脸颊刚褪下的红云再次悄然浮现。
“放松，勿要用僵力。”林默的声音近在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带来一阵微痒的酥麻感，“意念沉于丹田，引一丝灵力，循手太阴肺经，过尺泽、孔最，至列缺，再缓缓透于剑身……对，就是这样，细细感受灵力如溪流般流淌的感觉……”
他引导着她的手腕，缓缓划出一道道玄妙的轨迹。流云剑法的灵力运转方式，与他自身修炼的流云心法一脉相承，此刻由他亲自引导，苏清颜只觉那原本有些滞涩的灵力，竟真的变得温顺起来，如同被驯服的溪流，沿着特定的经脉，缓缓注入剑身。细剑之上，开始泛起一层极其微弱的、如同月华般的清冷光晕。
她全神贯注，感受着那奇妙的灵力共鸣，暂时忘却了肠胃残留的些微不适，忘却了之前的尴尬，眼中只剩下手中这柄仿佛被赋予了生命的细剑，和身后那令人安心、带着淡淡松木清香的温暖怀抱。
阳光透过古松枝叶，将斑驳摇曳的光影投在紧密依偎的两人身上。练剑场中，剑光微闪，灵力低吟，偶尔有归巢的鸟儿发出几声啁啾，构成了一幅静谧而美好的画卷。
不知不觉，日头已然西斜，天边被染上了大片大片的橘红色晚霞，如同打翻的胭脂盒，绚烂夺目。
林默松开苏清颜的手腕，退开一步，看着她额角再次渗出的细汗，以及那双因收获而熠熠生辉的美眸，温声道：“今日便到此为止。你回去后，多练习这番灵力引导之法，循序渐进，勿要贪多求快。”
苏清颜依言收起细剑，虽然身体疲惫，精神却异常振奋。她用手背擦了擦额角的汗，展颜一笑，那笑容在晚霞映照下，明媚不可方物：“谢谢你，林默！我感觉……好像触摸到了一扇新的大门！” 她顿了顿，摸了摸有些空瘪的肚子，小腹似乎又有点隐隐作痛，但比之前好太多了，“灵膳房应该还温着晚膳，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
“好。”林默笑着应下，很自然地提起那个装有阵旗的布包，“走吧。”
两人并肩，踏着夕阳的余晖，缓步走下后山，朝着灵膳房的方向走去。金色的霞光将他们并肩的身影拉得很长，紧紧依偎，仿佛预示着在未来的风雨中，他们将彼此扶持，共同前行。
回到灵膳房时，苏灵儿早已准备好了一桌简单却精致的饭菜。看到两人回来，她笑嘻嘻地迎了上来，灵动的大眼睛在两人身上转了转，闪过一丝狡黠：“林师兄，苏姐姐，你们可算回来啦！再晚点，这灵米羹可就要凉透啦！我还特意炒了你们都喜欢吃的清炒灵笋和菌菇，快尝尝合不合口味！”
苏清颜看着桌上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饭菜，腹中那点隐痛似乎都被勾起的食欲压了下去。她坐下，刚舀了一勺熬得粘稠软糯的灵米羹送入口中，那温热的暖流滑入肠胃，十分舒服。她突然想起正事，放下勺子，看向林默：“林默，张师兄提到的‘紫极玉’事关重大，我们是否应该明日一早就动身去万宝商会？我怕去晚了，会被血煞宗的人察觉，横生枝节。”
林默夹了一筷子清脆爽口的灵笋，沉吟片刻，道：“放心，我已有计较。明日我会亲自去一趟，顺便带上周浩，他心思缜密，对商会流程也熟。你……”他看向苏清颜，语气不容拒绝，“明日就留在门中，好好巩固今日所学，调理身体。万宝商会鱼龙混杂，你刚经历不适，不宜奔波。”
苏清颜张了张嘴，想说自己无碍，可以同行，但看到林默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关切，以及想到自己此刻身体确实还未完全恢复，说不定还会成为拖累，最终乖巧地点了点头：“嗯，我听你的。那你和周师兄千万小心，血煞宗的眼线无孔不入，提防他们半路使绊子。”
“我会的。”林默给她夹了一块鲜嫩的菌菇，“多吃点，补充体力。”
苏清颜低头看着碗里的菌菇，脸颊微热，心中甜丝丝的，也夹了一筷子灵笋放到林默碗里，小声道：“你也是。”
苏灵儿在一旁看着两人这无声的互动，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却识趣地没有出声打趣，只是默默地给两人添着饭。灵膳房内，饭菜的香气与温馨的气氛交织，暂时驱散了外界血煞宗带来的阴霾。
饭后，林默将苏清颜送回她的住处。那是一座独立的小院，种着几丛翠竹，环境清幽。
“晚上早些休息，勿要再熬夜研习阵法或练习剑法了。”林默站在院门口，细心叮嘱，“若是肠胃还有不适，桌上有我留下的【清郁顺气丹】，再服一粒即可。”
苏清颜站在门内，月光洒在她身上，仿佛披了一层银纱。她抬头望着林默，眼中满是不舍与依赖：“我知道了。你……你明天也要小心，早去早回。”
“嗯，我会的。”林默对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转身，身影很快融入夜色之中。
苏清颜一直目送他的背影彻底消失，才轻轻关上门。她走到桌边，拿起那个林默留下的白玉小瓶，紧紧攥在手心，瓶身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望着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想起白日里练剑场的惊险切磋、那让她无地自容的尴尬瞬间、以及林默毫不犹豫、体贴入微的维护与后来手把手的教导……心中百感交集，羞涩、感动、庆幸、还有一丝丝甜密的情愫悄然滋生。
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提升修为和阵法造诣，绝不能永远做那个需要他时刻分心保护、甚至还会出丑拖后腿的人。
与此同时，在青木门山门外某处阴影角落里，一道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身影，正冷冷地注视着苏清颜小院的方向，也看到了之前林默离去的身影。他手中捏着一枚正在微微震动的黑色传讯符，符上血光一闪，一道信息已传递出去：
“目标林默，明日将携周浩，前往万宝商会，目的疑似采购‘紫极玉’。”
信息传出后，黑影如同鬼魅般悄然融入山林，消失不见。一场针对林默的、新的阴谋与伏击，已在暗夜中悄然布下。而青木门内，月色依旧宁静，仿佛什么都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