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邱家三兄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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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三田看着妈祖军的这个班长,他年纪也不大,大约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就问道:“你不怕吗?”
那个班长把怀表收起来,抬起头看向城墙上的一排大炮,笑着说道:“你没见过排炮轰鸣,如果你见过”,他又看了看已经走入1500米的距离的清军,“那你就会知道,害怕的其实应该是他们。”
班长的眼睛看着正在缓缓靠近的清军,脸上却毫无表情,淡然,又漠然。
三月,
天津卫西门外,春寒笼罩着广袤的旷野。一万清军将士正缓缓向西城墙推进,步履沉稳,甲胄在微明的天光下泛着冷冽的青灰色。
这支大军由直隶提督亲自统领,旗下绿营步卒、八旗精锐列阵而行,旌旗猎猎,枪戟如林。前锋是八旗马队,铁骑踏过冻土,马蹄声沉闷而密集;中军是绿营步卒,抬枪手、弓弩手、长矛兵交错排列,步伐整齐划一;后卫则是辎重营,骡马驮着粮草、火药,缓缓跟行。
而在大军的中段,数十辆炮车缓缓前行,木质车轮碾过碎石,发出低沉的咯吱声。每辆炮车由挽马牵引,车上的红夷大炮黑漆漆的炮管泛着冷光,炮手们紧随其后,检查火药、炮弹,随时准备开火。这些火炮是朝廷从京师调来的,专门用来轰击坚城。
马祖军驻守的天津城,城墙巍峨,砖石斑驳,箭垛森然。城头旗帜低垂,守军已经全部就位,偶尔有巡卒走过,却不见任何紧张的迹象。
春日的阳光透过云层洒落,照在清军将士的铁甲上,映出细碎的光斑。炮兵们调整着炮位,辎重队缓缓跟进,步卒们握紧了手中的火铳与长矛。队伍行进时,靴底碾过碎冰,发出细碎的咯吱声,偶尔有战马嘶鸣,划破清晨的寂静。
城上的守军沉默地注视着这支大军逼近,无人开炮,无人呐喊。
一万清军,缓缓前行,如同一堵移动的钢铁洪流,坚定而沉默。他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在春寒的风中,渐渐逼近这座古老的城池。
天地之间,只有清军列阵的吆喝声,行军的梆子声,挽马的嘶鸣声,以及寒风掠过旌旗猎猎的声音。
牛野放下单筒望远镜,问郑一娘,“ 城北壕沟里的,一千骑兵准备好了吗?”
郑一娘点头,“昨夜就已经全部到位了。壕沟顶部全部用油布盖着,上面覆盖了薄薄一层土和茅草,远处是看不出来的。”
牛野再问,“八百步兵,十门六十毫米迫击炮马车,是否在北门口待命?”
肖万里立正说道:“已经全部待命,只要命令下达可以立刻出击!”
牛野知道姚耀祖此刻正带着士兵,守卫在天津府衙,雨儿,王铁匠和杜木匠正在将府衙和周边的一大片原来官府的大宅子改造成为新的兵工厂。
七天内天津就要开始生产第一批武器,包括一八式步枪和60迫击炮,这两种武器将大规模装备新征召的士兵。
雨儿带来的一百条千吨海船已经返回铁矿港和坤甸港,四十天后他们将从广州府送来五万吨各种物资。
现在,每周铁矿港都会发出五十条货船给五支战斗部队补充弹药,而坤甸港则在向广州府提供大量钢铁,蒸汽机和化工原料。
广州府正在成为马祖军最大的军事工业集散地,所有的工厂都在不断扩大军事产能,在不断招人补充进军事工业体系。
十三行还在营业,但所有销售的物资都在慢慢减少,除非占领整个长江以南,否则广州府一地无法提供如此多的丝绸,茶叶和陶瓷的产品。
邱三田和曹老头两个看到清军在越过一块东面涂成白色的石头,那是七百米距离线。
大量清军八旗兵在朝着红色的六百米线前进。
城楼之上,牛野大声喊道:“一娘,擂鼓!”
郑一娘,猛地挥动巨大的鼓槌,开始擂动竖立的大鼓。
“咚!咚!咚!”的战鼓声传遍整个城墙,连天津府城里的姚大人和雨儿他们都听见了。
姚大人看向鼓声出来的方向,雨儿先是抬头,侧着小耳朵,直到隆隆炮声响起,她又再次低头绘制工厂次序建造列表。
天津西城墙之上,七十门95毫米口径线膛炮黑洞洞的炮口,炮管上还残留着前几轮射击后的余温。这些来自妈祖军的最新式火炮,每一门都由熟练的炮手操控,装填手们动作娴熟地将黄铜弹壳塞入炮膛,炮兵军官手持怀表,目光冷峻地盯着远处的清军阵列。
“开火!”
随着一声令下,七十门大炮同时怒吼,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撕裂空气,炮口喷出的硝烟瞬间遮蔽了半边天空。95毫米钢珠爆炸弹呼啸而出,在空中划出炽热的弹道,如雨点般倾泻向清军阵列。
每分钟280枚钢珠爆炸弹,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钢铁风暴。
清军前锋的八旗马队最先遭遇打击。战马尚未反应过来,便被呼啸而来的钢珠击中,血肉横飞。一发爆炸弹在骑兵队列中炸开,钢珠如剃刀般扫过,瞬间撕碎了十几名骑兵的身体,血雾喷溅数丈高,残肢断臂飞上半空。马匹哀嚎着倒地,踩踏着同伴的尸体,整个前锋线在短短十几秒内崩溃。
中军的绿营步卒同样难逃厄运。抬枪手们,被爆炸弹掀起的钢珠风暴笼罩。钢珠穿透单薄的棉甲,钻入血肉,士兵们的胸膛、头颅、四肢瞬间绽开血花。有人甚至来不及惨叫,便被连续命中,身体如同筛子般千疮百孔。爆炸弹的冲击波掀翻了整排步卒,血肉与泥土混在一起,形成一片粘稠的血洼。
炮兵阵地更是灾难的中心。清军的马拉大炮和步兵抬行轻型火炮在城下排列成阵,他们试图快速列炮进行反击,但95毫米钢珠爆炸弹的威力远超他们的想象。一发炮弹直接命中炮兵阵地,钢珠如飓风般横扫,炮手们被撕碎,火炮被炸得倒翻,火药桶被引爆,火焰吞没了整片区域。
战场已成炼狱。
清军的中军与后卫被爆炸弹的火力覆盖,士兵们像割麦子一样成片倒下。钢珠穿透血肉的声音此起彼伏,有人被击中头部,脑浆飞溅;有人被击中腹部,肠子流了一地;有人被连续命中,身体如同破布娃娃般瘫软在地。
爆炸弹掀起的火焰与硝烟笼罩了整片战场,血雾与尘土混合,形成一片猩红的迷雾。清军士兵们试图后退,但城上的炮击丝毫没有停歇,钢珠如暴雨般持续倾泻,炮火在向着远方慢慢延伸,将逃兵与督战队一同吞噬。
尸体堆积如山,血水汇成小溪,流淌在焦黑的泥土上。残存的清军士兵蜷缩在地上,有的捂着被钢珠撕裂的伤口哀嚎,有的呆滞地望着同伴的尸体,有的则已经彻底崩溃,疯狂地抓挠着自己的喉咙。
城墙之上,炮兵军官冷眼俯瞰着下方的人间地狱。
“继续延伸射击。”
七十门大炮再次怒吼,新一轮的钢珠爆炸弹呼啸而下,将后方压阵的两万清军阵线也彻底撕碎。
三万清军,连同他们的炮兵,在这场钢铁与火焰的风暴中,化作修罗场中的血肉残渣。
天津西城下,只剩下一片不断爆炸,不断怒吼的血肉修罗场。
天津西城外的旷野上,曾经浩浩荡荡的三万清军,此刻已彻底崩溃。
八旗骑兵丢弃了马刀与铠甲,打马狂奔,马蹄扬起漫天尘土;八旗步兵扔了长矛与火铳,连滚带爬地冲向荒野;绿营兵更是一片混乱,有的拖着断腿爬行,有的抱着同伴的尸体哭嚎,更多的则是发了疯似的狂奔,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炮兵们更是不堪,直接炸毁了炮闩,将火炮推入壕沟,然后跟着溃兵一起逃命。将官们本想约束部队,可连他们自己也被吓得面无人色,有的骑马狂奔,有的干脆混在步兵里一起逃窜。
三万大军,成了乌合之众。
就在清军彻底崩溃之际,天津北城门与西城壕沟外,突然杀声震天!
一千名妈祖军骑兵率先越出壕沟,马刀出鞘,寒光凛冽。他们从西北方向高速冲锋,马蹄声如雷,尘土飞扬。这些骑兵训练有素,队形紧密,冲在最前的骑兵先是掏出双管长手枪,连发两弹,然后挥舞着马刀,追着逃兵,杀进清军内部,刀锋上沾着清军溃兵的碎肉。
紧接着,天津北城门轰然洞开,数百名骑马步兵冲杀而出,他们背后还跟着十辆马车,每辆车上都架着一门六十毫米迫击炮!
这些迫击炮跟随骑马步兵追击清军,只要发现清军聚集,这些迫击炮就会迅速就位,炮手们动作娴熟地装填炮弹,计算角度,然后
“轰!轰!轰!”
炮弹呼啸着砸进聚集的清军人群,爆炸的气浪掀翻了一片又一片逃兵。碎肉、血水、折断的兵器飞上半空,惨叫声此起彼伏。迫击炮的火力精准而凶猛,哪里有清军试图聚集,炮弹就砸向哪里,逼得溃兵们根本无法重新组织防线。
妈祖军骑兵在后方一边高喊“缴枪不杀!”,一边用重新装弹的双管手枪隔着五十米,射击那些试图重新集结的清军小股部队。马枪,两枪就必然能放倒一个逃兵。有些清军试图投降,举着白旗颤颤巍巍地走出来,妈祖军骑兵便策马围住,收缴武器,将他们交由骑马步兵,押往后方。
而那些仍然负隅顽抗的清军,则被迫击炮和骑兵的轮番攻击彻底撕碎。有的清军小队试图反抗,结果被迫击炮直接覆盖,血肉横飞;有的清军躲进洼地,却被骑兵搜索发现,一个不留地斩杀。
血战一直持续到夜幕低垂。
三万清军,最终有六千人被当场被炮火和枪支击毙,尸体铺满了荒野,有的甚至叠成了小山。
两万人丢盔弃甲,跪地投降,被妈祖军用绳索串起来,押往天津城。
仅剩三千人 在黑暗的掩护下,惊恐地逃入荒野,不知所踪。
天津西城外的旷野上,只剩下燃烧的火光、未散的硝烟,以及遍地的血迹与残破的清军旗帜。
天津会战在这一天结束,京城不可能在派出援军,而中原地援军此刻已经进入山东,离天津很远。
牛野他们开始紧急训练邱三田他们这些留下的1500名绿营兵和新招收的三千农家子弟。
新兵的军饷定为三十每年,每个月二点五两银子,这比以前绿营的收入多了一倍不止,很多分地的穷人都送自己孩子来加入妈祖军。
同一时刻,第二舰队开始每批一千人,每次十条海船,每七天发出一批,开始向这非洲海岸进行大移民行动。
同样的移民,也在广州府(向加里曼丹岛),浙江一带(向澳洲),山东半岛(印度次大陆的沿海城市),东北(向着北美洲)开始大量移民。
五条,十条海船每个月都在发出的同时,大量留在本地被重新分配了土地的家庭也送孩子来参加妈祖军。
三月,满清的沿海地区被打的千疮百孔,节节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