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梦两百二十五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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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牛,去把这些菜晒了?”,一个老头走过来将一大筐蔬菜摆在牛野的面前。

而牛野此时,在靠着船舷傻愣愣的坐着,他完全搞不明白眼前的情况。

2021年湘南衡州青年牛野,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前往广州攻读土木工程专业。然而,2025年高高兴兴毕业,现实生活却给他当头一棒,毕业后他立马陷入失业困境,无奈之下只能投身快递行业,穿梭在城市的街道之中。

一个疲惫的夜晚,牛野在送完最后一个快递后,筋疲力尽地躺在江边的躺椅上,想要小憩片刻。却未曾想这一觉让他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再次睁开双眼时,他惊愕地发现自己身处一条巨大的木头帆船上,成为了船上的一名临时苦力。身着破烂的麻布衣裳,周围的人说着他完全听不懂的语言,身体在随着一条三桅大帆船在海浪中摇曳,魂却不知道在哪儿飘着。。。

喊他的老头姓陈,名近海,世代渔民和海员,是这条船的大班(等同船长),因为一直对船员比较照顾,船上的船员都叫他“陈老豆”。

最开始三天,牛野是听不太懂船员们讲的话的,但慢慢听得多了,加上手语,才慢慢能听懂。

这些船员都来自于潮州府,樟林港,他们全都是那里十里八乡的沿海讨生活的渔民和农人。

“又发呆!你阿爸托人让你来跟我,离了家,出了海,就是海佬了,跟着多做,你知唔知”,陈老豆说话严厉,但对人其实挺好。

牛野抬头看着老者,五十岁的老海员陈近海是一位在海上航行了几十年的老水手。他的衣着简单而实用,一件由粗麻布制成的蓝色上衣,领口和袖口都已经磨损,但仍然结实耐穿。下身是一条宽松的灰色棉布裤,裤脚被随意地扎紧,一双赤脚满是老茧。腰间系着一条宽皮带,上面挂着一个用旧帆布做的烟袋和一把磨得发亮的短刀,这把刀不仅是他海上生活的工具,也是他的防身武器。

陈近海的语言带有浓厚的潮州口音,他的语调低沉而有力,每个字都充满海上的故事和经验。他常常使用一些只有海员才懂的术语和谚语,比如“潮起潮落”和“风平浪静”。他的故事总是充满神秘和冒险,讲述着他在不同海域遇到的风浪和异国风情。

他的形象是典型的潮州海员:身材结实,皮肤黝黑,脸上布满岁月的痕迹。他的眼神深邃,透露出一种经历过无数风浪的沉稳和智慧。他的头发已经花白,但仍然浓密,常常用一条布带束在脑后。

他随身携带的物品中,最珍贵的是一块刻有妈祖像的木质护身符,这是他每次出海前都会在当地的妈祖庙求得的。他还带着一个用帆布制成的小包,里面装着一些干粮、几片风干的鱼肉和一块用来引火的打火石。他的口袋里总是装着几枚铜钱,这是他在岸上时用来应急的储备金。

陈近海的形象,是这个时代潮州海员的缩影,他们坚韧、勇敢,充满智慧。每一次出海都是一次对未知的挑战,而他总是带着对大海的敬畏和对家的思念,平安归来。他的生活虽然艰苦,但他们见识和精神世界,随着远航和贸易的进行,因为大海的广阔而变得比内地人丰富许多。

牛野爬起来,也不多说话,在烈烈艳阳之下,将一颗颗蔬菜整整齐齐的在甲板上摆好。

他作为新来的劳力,一天要干的活很多,今天他和另外两个新人,一起制作风干菜和坛子菜。

牛野站在摇晃的甲板上,海风吹拂着他的破布衣角,阳光洒在他黝黑的脸上。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开始处理刚刚从港口补给来的新鲜蔬菜。

他和陈阿生,还有李海潮是同一期上船的临时船员,陈阿生最小只有十三岁,李海潮十六岁,两个都是潮州子弟,正是朝气蓬勃的年龄。

他们首先将蔬菜分类,挑选出适合风干和腌制的种类。白菜、萝卜和豆角被他仔细地洗净,然后在甲板上铺开的帆布上均匀摆放。阳光的热度和海风的吹拂会加速蔬菜的脱水过程。陈老豆教这三个细佬,要定时地翻动蔬菜,确保每一面都能充分晒到。

几个小时后,蔬菜已经变得稍微柔软,牛野开始将它们分装到两个大箩筐中。一部分蔬菜将用于风干存储,这些蔬菜会被切成薄片,挂在甲板上的绳索上,继续接受阳光和海风的洗礼,直到完全干燥。食用前,只需用淡水浸泡一段时间,它们便能恢复生机,成为一道美味的菜肴。

另一半蔬菜则需要进行腌制。牛野从船舱中取出几个大坛子,这些坛子都是特制的,能够密封保存食物。他将蔬菜一层层地放入坛中,每放一层就撒上一些粗盐。盐不仅能抑制细菌生长,还能抽出蔬菜中的水分,帮助发酵。当坛子装满后,牛野用一块干净的布盖住坛口,然后用绳子紧紧绑住,确保密封严实。这些坛子将被放置在船舱的阴凉处,让蔬菜在盐和微生物的作用下慢慢发酵,变成美味的腌菜,可以长期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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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过两遍以后,现代人的分工协作的自然思想涌现,牛野居然让三个人分工协作,三个人就干各自的事情,反而各自的动作都熟练而有序,居然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工作流。

这让时不时过来看一看的陈老豆,看的津津有味,还叫上舵手大佬和艄公大佬两人蹲在一边抽烟,一边讨论事情,一边看三个年轻人分工干活的情景。

以前,上船的新劳力,都是各干个的,然后让船老大看自己干的有多少,好获得表扬和奖励。

这一次居然三个年轻人分工一起干,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而且这么做居然比以前那些细佬们快的多了。

“今次尚好,码头找着三个后生囝,年纪佮细,做工真好。”,舵手大佬赵大,敲了敲烟枪笑着对陈老豆说道。

“这三个年轻仔,咱一人带一个,好无?”,艄公林老也点头,他觉得这三个细佬,挺有趣。

陈老豆摇摇头,用烟枪指了指牛野,轻声说道,“关键是这个细佬,我看着,他分的工,先让他们什么都干干,像以前一样,路遥知马力,船久见心性”。

午后阳光稍弱,广州港的码头上人声鼎沸。千吨级的广福源号缓缓驶离码头,船帆在晨风中鼓起。船舱里,船老大陈老豆、舵工赵大和艄公林老围坐在一张老旧,被固定死的榆木桌旁,桌上摊开着一张泛黄的海图,还堆着几本厚厚的账册。

"这趟货载足足七千多石(约五百吨,以后都用吨来表述,为了读者能够更好理解)!"赵大指着账册,声音里带着几分兴奋,"咱们自己的五十吨,其他商人的四百五十吨。"

林老皱眉道:"五百吨的货,这船吃水还行,航速也不慢。"

赵大掰着手指计算:"我们自己的货有两百匹丝绸;一百五十套瓷器;茶叶三百担;熟铁五百担"

陈老豆点头:"不错,咱们自己的货物占了一成多,剩下的都是帮其他商人带的,在马尼拉下货。"

"这生意怎么跑?"林老问道。

陈老豆在海图上画出一条路线:"从广州出发,先到澳门。我在那里有个老相熟的葡萄牙商人,愿意出高价收铁。咱们在澳门卸下五百担熟铁,这样船轻了不少,也能避免铁器在海运中生锈。"

"茶叶呢?"林老又问。

"马尼拉的华人商行最近缺货。"赵大指着吕宋岛的位置,"那里的茶价是广州的三倍。而且马尼拉港水深,适合咱们这艘千吨大船停泊。咱们在马尼拉卸下三百担茶叶。"

陈老豆继续道:"最后带着剩下的丝绸和瓷器直航果阿。这一路只要不碰到海盗,利润至少能翻两番。"

三人开始盘算各自的分成。

陈老豆笑道:"这一趟下来,咱们自己的货物能赚足本钱,帮人带的货物还能再分一份红利。"

"那海盗呢?"林老忧心忡忡地问。

陈老豆拍着胸脯:"我已经托人带信给葡国商馆的佩德罗,他们有船队去马尼拉,有火船护卫,我们能跟着他们的船队一起走,价钱也还公道。"

三人举杯相碰,油灯的火光映照在他们饱经风霜的脸上。远处,广福源号的船帆在朝阳下显得格外耀眼,像一只展翅欲飞的海鸥,正驶向未知的海洋。

做完活,艄公让牛野爬上桅杆,先看看整条船的全貌,这是牛野第一次从高处观察这条千吨级的古老中式海船。

牛野双手死死攥着桅绳,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小心翼翼地踩着横桁,一步步攀上桅杆中部。海风迎面扑来,带着咸腥的气息,吹得他衣襟猎猎作响。当他终于站稳脚跟,将绳索捆住自己和桅杆,转头望去,整个人顿时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船长的身影在远处的舵楼窗口一闪而过。陈老豆挺直的背影在舷窗边显得格外瘦小,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牛野知道,这位年过半百的船老大正用他那双历经风浪的眼睛,紧盯着远方的海平面。

桅杆的高度令牛野头晕目眩。他抬头仰望,中桅仿佛直插云霄,棕褐色的桅杆上缠着层层叠叠的麻绳,在阳光下泛着古铜般的光泽。他已经爬到的中部桅杆的顶部,估算着,从甲板到他现在站立的位置,至少有十五丈高(约50米,这等于16层楼的高度)。这般高度,让整艘船看起来就像一尊矗立在海上的庞然巨物。

最令牛野惊叹的是那中式硬帆的壮观景象。三根桅杆上,巨大的帆桁像巨人的臂膀般横架在空中。主帆是用厚实的苎麻布制成的,帆面上密布着横向的竹篾骨架,使整面帆呈现出独特的硬挺弧度。此刻,主帆被海风吹得完全鼓胀,帆布上的每一道接缝都绷得笔直,像一面巨大的风帆战旗在蓝天下猎猎作响。

前桅的三角帆更是独特,帆布边缘用粗麻线缝合,形成了锐利的帆角。帆桁上还挂着几串铜铃,在海风吹拂下发出清脆的声响。牛野注意到,帆布上有多处修补的痕迹,每一块补丁都像是一枚勋章,记录着这艘船经历过的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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