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樱花季的余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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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还要去看深海生物纪录片的续集。”
“好。”
“步美说新开的鲷鱼烧店有抹茶馅的。”
“好。”
她抬起头,眼睛在月光下亮得像星星:“你什么都答应?”
“嗯。”我握紧她的手,感觉到她指尖的暖意顺着皮肤漫过来,“只要你不走。”
她突然笑了,像樱花突然在枝头绽放。“谁要走了。”她低下头,长发遮住半张脸,“笨蛋。”
出院那天,阳光格外好。柯南来接我,身后跟着小兰和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步美抱着束樱花,举到我面前:“夜一哥哥,祝你早日康复!”
光彦和元太拎着个大袋子,里面塞满了零食和漫画。“这些是我们特意给你买的!”元太拍着胸脯,“等你好了,我们再去露营!”
灰原哀站在他们身后,穿着米白色的针织开衫和浅蓝色的百褶裙,还是那天樱花树下的样子。她手里拿着个保温杯,看到我看她,突然把杯子往身后藏了藏,像只偷藏了食物的小仓鼠。
“这是给你的。”走到阿笠博士家楼下时,她把保温杯塞给我,耳根红红的,“博士说喝这个对伤口好。”
打开杯盖,里面是红豆粥,甜香混着糯米的气息漫出来。红豆煮得很软,显然熬了很久。“你做的?”我抬头看她。
她别过脸,踢着地上的石子:“博士做的,我只是帮忙看了看火。”
博士从楼上探出头:“小哀昨天熬了一晚上呢!说红豆要先泡三个小时...”
“博士!”灰原哀突然喊了一声,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我们都笑了起来。阳光穿过樱花树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像无数跳动的音符。
接下来的日子,我在博士家养伤。白天和柯南他们一起上学,灰原哀总在课间把创可贴塞给我——其实伤口早就结痂了,她却还是每天换不同图案的,有小熊的,有鲸鱼的,还有次是樱花形状的。
晚上,我们就在实验室里做实验。她调试药剂,我记录数据,偶尔抬头时,会看到她的侧脸在酒精灯的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像幅中世纪的油画。
“这个浓度不对。”她皱着眉,往烧杯里滴了滴绿色液体,“应该再稀释百分之五。”
“哦。”我低头改数据,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声音,和她搅拌溶液的声音混在一起,像首温柔的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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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月光落在实验台上,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最后在墙上融成一片。我看着她专注的侧脸,突然想起那天在仓库区,倒下前看到的那只白色蝴蝶——原来,她一直都在。
樱花季快要结束的时候,我后背的伤口终于拆线了。灰原哀拿着博士新发明的疤痕修复膏,小心翼翼地往我背上涂。指尖的温度透过药膏传过来,带着点痒痒的感觉。
“快好了。”她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点欣慰,“再过一周,应该就看不出来了。”
“留着也没关系。”我转过身,看着她沾了药膏的指尖,“像个勋章。”
她瞪了我一眼,却在转身收拾药膏时,嘴角悄悄扬了起来。实验室的台灯突然闪烁了一下,绿色药剂在烧杯里晃出细碎的光。灰原哀正低头记录数据,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声音突然停了——她的目光落在我刚写下的"APTX4869改良方案"上,睫毛猛地颤了颤。
"你什么时候写的这个?"她指尖点在纸页边缘,指腹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纸张传过来。台灯的光在她瞳孔里投下一小片光斑,像落进深潭的星子。
"上周趁你睡觉的时候。"我转动手里的钢笔,笔帽上的金属反光在墙上晃出细碎的影子,"博士说,你的旧方案里少了组关键的酶反应数据。"
她突然合上笔记本,白大褂的袖口扫过实验台,带倒了装着酒精的烧杯。透明液体在台面上漫开,很快被我们慌忙铺开的纸巾吸走,只留下淡淡的水渍,像片干涸的海。
"别碰这个。"她的声音有些发紧,指尖攥着笔记本的边缘,指节泛白,"这不是你该插手的事。"
我看着她发红的耳根——每次提到组织的研究,她总是这样。像只受惊的蚌,猛地合上外壳,把所有柔软都藏进坚硬的壳里。
"可你总得有人帮忙。"我捡起地上的烧杯,杯口磕出个细小的豁口,"总不能每次都自己扛着。"
窗外的月光突然被云遮住了,实验室里瞬间暗了下来。她站在阴影里,只有睫毛上沾着的药剂粉末在微光中闪烁,像落了层细雪。
"当年我爸妈就是因为这个..."她的声音很轻,像被风吹散的烟,"最后连尸骨都没留下。"
我想起资料里见过的宫野夫妇照片,他们站在研究所门口,穿着白大褂,笑得温和。照片边角已经泛黄,像被时光啃噬过的痕迹。
"我不会让你出事的。"我伸手碰了碰她的肩膀,白大褂下的肌肉还在紧绷着,"这次不一样。"
她没有躲开,却也没有说话。台灯又亮了起来,暖黄色的光漫过我们交叠的影子,在墙上融成一片。远处传来博士打哈欠的声音,接着是卧室门关上的轻响——他总是这样,在我们需要独处的时候,悄悄让出空间。
"其实..."她突然开口,声音比刚才软了些,"组里缺的不是酶数据,是种能稳定分子结构的蛋白质。"她翻开笔记本新的一页,上面画着复杂的分子链,像缠绕的藤蔓,"我试过用大豆蛋白替代,但稳定性只有七十二小时。"
我凑近去看,她发间的薄荷香混着酒精的气息漫过来,像阵清冽的风。"或许可以试试深海鳕鱼的蛋白?"我指着分子链的拐点,"上次看的纪录片里说,深海生物的蛋白质结构更稳定。"
她猛地抬头,眼睛亮得惊人。台灯的光在她瞳孔里跳动,像燃起来的火苗。"你说什么?"
"深海鳕鱼。"我拿起笔,在她画的分子链旁补了个小小的螺旋结构,"它们能在高压下存活,蛋白质的氢键键能比普通鱼类高百分之三十。"
她突然笑了,嘴角弯起的弧度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像冰雪初融时,第一朵探出头的花。"笨蛋。"她伸手敲了敲我的额头,力道很轻,"那叫抗冻蛋白,不是普通的结构蛋白。"
但她转身时,我看见她把"深海鳕鱼"四个字写在了笔记本的扉页上,字迹比平时圆润了些,像藏着点笑意。
第二天放学,柯南把个银色的保温箱塞给我,箱壁上还凝着水珠。"博士托人从北海道带的。"他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说是灰原要的鳕鱼样本。"
我掀开箱盖,里面躺着块裹着冰袋的鱼肉,银灰色的皮上还带着细密的鳞片,像缀满了星星。灰原哀站在旁边,背着书包的肩膀突然绷紧了,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谁要这个了?"她别过脸,踢着地上的石子,书包上的鲸鱼挂件晃来晃去,"博士就是爱多管闲事。"
"可你昨天明明在网上查了鳕鱼的产地。"光彦推了推眼镜,书包里的笔记本露出个角,上面记着密密麻麻的鱼类数据——这小子最近迷上了海洋生物学,总缠着灰原问东问西。
灰原哀的脸更红了,伸手去捂光彦的嘴,却被他灵活地躲开。元太在旁边拍着肚子大笑:"小哀姐姐害羞啦!"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铺满樱花花瓣的小路上。灰原哀突然抢过我手里的保温箱,快步往前走去,白色的针织开衫下摆扫过脚踝,像只急于藏起食物的小松鼠。
"等等我!"我追上去,看见她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嘴角弯起的弧度被夕阳染成了金色。
处理鳕鱼蛋白的过程比想象中麻烦。我们在实验室里忙了整整三天,报废了十二支试管,打翻了三瓶试剂,最后终于在第四天凌晨,得到了一小管透明的液体。
"纯度百分之九十八。"灰原哀盯着检测仪上的数据,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眼底却亮得惊人,"比大豆蛋白稳定时间长了三倍。"
我靠在实验台上,看着她把液体小心翼翼地倒进棕色试剂瓶。晨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她发梢上镀了层金边,白大褂的袖口沾着点蓝色的试剂,像不小心蹭到的天空。
"可以休息了。"我伸手想去接她手里的瓶子,却被她躲开。
"还要做稳定性测试。"她转身调试恒温箱,"至少要观察七十二小时。"
"你已经三天没合眼了。"我按住她的肩膀,感觉到手下的肌肉在微微颤抖,"博士说,过度疲劳会影响判断。"
她没有回头,却慢慢松开了握着恒温箱把手的手。晨光里,我看见她眼尾的红血丝,像揉碎的蛛网。
"就睡一小时。"她最终妥协了,声音轻得像叹息,"一小时后叫我。"
我把实验室的沙发铺成临时的床,垫上博士的羽绒毯。她躺下时,很快就睡着了,眉头却还微微皱着,像在梦里还在计算数据。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她安静的睡颜,突然想起医院里那个守在床边的夜晚——原来,看着一个人睡觉,是这样安心又心疼的感觉。
七十二小时后,试剂瓶里的液体依然清澈。灰原哀拿着检测报告,手指在"稳定期168小时"那行字上反复摩挲,突然转身抱住了我。
她的额头抵在我的胸口,带着恒温箱的凉意。白大褂上的消毒水味混着她洗发水的薄荷香,像场清冽的雨。"成功了。"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哽咽,"真的成功了。"
我抬手抱住她,感觉到她在微微发抖,像个终于找到糖果的孩子。实验室的台灯亮着,试剂瓶里的液体在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像我们共同守护的秘密。
"下一步呢?"我问。
她慢慢松开手,眼睛里还带着点湿润的光:"做动物实验。"她顿了顿,突然笑了,"博士说,他养的小白鼠最近正好生了一窝幼鼠。"
动物实验进行得很顺利。那些注射了改良试剂的小白鼠,没有出现任何不良反应,活动力甚至比对照组还要强。灰原哀每天放学后都会去观察它们,记录下厚厚的一本数据,字迹越来越工整,偶尔还会在页边画个小小的笑脸。
"你看这只。"她指着笼子里最活泼的那只白鼠,"它昨天跑了三百二十圈,破纪录了。"
我看着她眼里的光,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总是坐在教室的角落,眼神里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而现在,她会因为一只白鼠跑得比平时快而开心,会因为试剂纯度提高百分之一而雀跃——原来,让一个人卸下防备,是这样温柔的过程。
樱花季彻底结束的时候,我们完成了最后一次实验报告。灰原哀把所有数据整理好,放进个黑色的文件夹,锁进了实验室的抽屉。
"暂时不做了。"她合上抽屉,转身看着我,眼睛在阳光下亮得像琉璃,"博士说,该让它休息一段时间。"
我知道她的意思。这个研究承载了太多沉重的过去,偶尔停下来,不是放弃,是为了更从容地往前走。
"那我们今天去看电影吧?"我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票,是深海生物纪录片的续集,"柯南说很好看。"
她盯着票看了很久,突然笑了,伸手抢过一张,快步往实验室外走:"快点,要迟到了。"
阳光穿过走廊的窗户,在她身后投下长长的影子。我追上去,握住她微凉的手,感觉到她轻轻回握了一下。
电影院里很暗,只有屏幕上的蓝光映着她的侧脸。放到深海鳕鱼游过镜头时,她突然转头看我,嘴角弯起的弧度在蓝光里泛着柔和的光。
我知道,我们的故事,像这深海里的光,虽然微弱,却在慢慢亮起来。而那些藏在樱花季里的暗流,最终都变成了滋养彼此的暖流,在往后的日子里,静静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