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罗兰岛传奇（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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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7年3月19日，早上。

地点：蒙兰市莲花办事处（SCI调查局分局）

清晨的阳光刚透过窗户洒进办事处，门口就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位穿着体面、神情略带傲慢的妇女走了进来，目光扫过屋内众人，开口说道：“我是李兰?的母亲，也是田原市李家的人。今天过来，是想跟你们说，李仁杰就是我女儿的对象。”

这话一出，李仁杰猛地抬头，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里满是厌恶与愤怒：“你为什么要这样胡搅蛮缠？还有脸提田原市李耀庄的李家？当初你们做的那些事，难道都忘了吗？”

李兰?的母亲脸上的得意神色瞬间僵住，眼神里满是错愕，像是没料到李仁杰会是这种反应。她愣了几秒，随即皱起眉头，一连串问题脱口而出：“我怎么胡搅蛮缠了？李家怎么了？你当初明明跟兰?走得近，现在装什么糊涂？难不成是想不认账？”

李仁杰猛地站起身，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你疯了吧？当年我和李仁泽两个歃血为盟，说好一起闯事业，你女儿却天天跑来捣乱，搅得我们不得安宁，那时候你自己都指着她鼻子骂，说她不懂事！现在突然提什么对象，到底要干什么啊！”

李兰?的母亲脸上的傲慢彻底垮掉，眼神涣散地站在原地，显然被这番话砸懵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往前凑了两步，语气带着慌乱地追问：“有……有这回事？我怎么不记得了？兰?从来没跟我说过她捣乱啊！你是不是记错了？还是故意拿陈年旧事糊弄我？”

李仁杰深吸一口气，压着怒火字字清晰地说道：“当时是2000年3月20日，我和李仁泽在老家举行的兄弟盟约，那时候你女儿还在上六年级，毛都没长齐！现在2007年，她刚高中毕业，满打满算才18岁，我都二十好几了，你让我跟一个小娃娃一起生活？简直荒唐！”

话音未落，门口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李兰?脸色通红地冲了进来，一把拉住母亲的胳膊就往外拽：“妈！你别在这儿胡说八道了，快跟我走！”

李兰?的母亲被拽得一个趔趄，脸上的错愕更浓了，一边挣扎一边扭头追问李仁杰：“2000年？她那时候才六年级？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兰?都18了，也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啊，你怎么能说她是小娃娃？你是不是就是不想认？”

李仁泽从座位上站起，语气带着无奈与严肃：“不是说她年纪小就不行，她是18岁了，我也确实才二十几岁，我们相差两三岁本身没什么。但你母亲这么做，根本就是想把SCI调查局拆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外婆，也就是她的外婆？当年，我们两个兄弟的母亲都不在了，那段关于母亲案子的故事早就结束了，可这并不代表SCI调查局会结束，更容不得人来搅局！”

李兰?的母亲被这番话问得哑口无言，脸上的慌乱盖过了之前的傲慢，愣了几秒又急忙追问：“我怎么是想拆散你们？我就是觉得兰?和你合适！跟你们母亲的案子有什么关系？这事儿跟SCI调查局又扯得上什么边？”

李仁杰往前踏出一步，语气里的怒气几乎要溢出来：“当然有关系！我们两个是SCI调查局的调查员，天天要办正经案子。你想想，SCI调查局难道是围着你们女的转的地方吗？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揪着我们、跟SCI调查局对着干，你是不是疯了吧？”

李兰?的母亲被问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之前的理直气壮彻底没了踪影，却还是强撑着反驳：“谁跟你们对着干了？我就是为了兰?的终身大事！怎么就成对着干了？你们调查局就这么容不下人提一句吗？”

我说：“终身大事？你简直是疯了吧！我们SCI调查局上辈子跟女的结过什么仇恨吗？根本没有！我们天天忙着查案办案，谁有空跟你扯这些莫名其妙的事！”

李女士彻底怔住了，眼神里满是茫然，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缓了好一会儿，她才皱着眉，语气带着一丝慌乱地追问：“没仇恨……那为什么就不能考虑兰?？终身大事怎么就莫名其妙了？我就是想让她有个好归宿，这跟你们查案有什么冲突？”

我说：“当然冲突！我们SCI调查局是个严肃的办案地方，不是供人说笑的场所，更不是撮合姻缘的介绍所！你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

李女士的表情瞬间凝固，整个人像被钉在原地，眼里的茫然几乎要溢出来。过了几秒，她才回过神，往前凑了半步，语气急切地追问：“严肃地方就不能谈私事吗？介绍所倒算不上，但兰?是真心想……这怎么就和办案扯不上关系了？你们就不能通融一下？”

我说：“先不说别的，你女儿连最基本的导航都不会用。去海胜加利度假岛的流程她更是一窍不通，况且昨天因为天气原因，度假岛已经关闭了，什么时候重新开放还得等通知。你说说，今天特意跑到这儿来，到底想干什么啊！”

李女士脸上的急切瞬间僵住，眼神里满是错愕，张了张嘴半天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皱着眉，语气带着几分慌乱地追问：“导航不会可以学啊，流程不懂也能问！度假岛关了……那也不能不让人问吧？我来这儿就是想替兰?问问情况，这也不行吗？”

我说：“你女儿现在刚高中毕业，真要学明白这些，再到能独立处理事儿，还得好几年的功夫！再说了，她昨天在这儿翻来覆去问了无数遍去度假岛的法子，我们早就说清楚了，你今天又来问，有什么意义？”

李女士彻底愣在原地，眼神都有些发直，显然没料到是这个情况。她缓了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皱着眉急促地追问：“还要学好几年？她都18了，学个导航和流程要那么久吗？昨天问过……那今天就不能再确认下？万一有新消息呢？”

我说：“行了，别再问了。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女人就是改不了急性子的坏习惯。昨天才刚因为天气关了度假岛，今天就想有新消息？简直是做梦！”

李女士被这番话堵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之前的慌乱变成了几分恼怒，却又透着茫然，忍不住追问：“急性子怎么了？问两句就是坏习惯？度假岛关闭就不能有突发情况提前开放吗？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没有新消息，凭什么说我做梦？”

我说：“突发情况？你想什么呢！这种天气原因关闭，哪有说突发开放的道理？你到底要干什么啊！非要揪着度假岛的事不放，还要在这儿胡搅蛮缠到什么时候！”

李女士被问得一噎，脸上的恼怒和茫然搅在一起，嗓门也不自觉提了些：“我怎么胡搅蛮缠了？我就是想知道个准信！万一真有特殊情况能去了呢？问问都不行吗？你们这是什么态度！”

我说：“你能不能先理解清楚‘突发情况’是什么意思啊！这种天气导致的关闭，突发情况只可能是天气更糟，哪有突发变好开放的？别再拿这种不着边的理由纠缠了！”

李女士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是被戳中了要害，又像是真没转过弯来，愣了几秒后急声反问：“突发情况就不能是好情况吗？天气预报也有不准的时候啊！我怎么就纠缠了，问个问题还得先考我词义吗？”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门口传来一阵清脆的吆喝声，一个报纸商人提着布袋走了进来，熟稔地放下几份报纸。

我随手拿起一份打开，目光立刻被一则消息吸引——海胜加利度假岛因昨天下雨引发设施检修，关闭期间将进行全面升级，开放需等到明年暑假。

李女士凑过来看见报纸上的字，整个人瞬间僵住，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茫然。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颤抖着声音追问：“明……明年暑假？就因为一场雨，要关这么久？之前怎么没人说要升级啊？这消息是真的吗？

我说：“行了，都说过多少次了，现在报纸上都写得明明白白，你还不相信吗？”

李女士盯着报纸上的字，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整个人像被抽走了力气，眼神里的慌乱彻底变成了呆滞。愣了足足半分钟，她才抬起头，语气带着一丝哀求似的追问：“这……这报纸上的消息不会有错吧？真要等到明年暑假？就没有别的办法能早点去吗？”

我说：“度假岛非要今年去不可吗？有的是时间可以等。还有，你们母女俩到底要干什么啊！从早上闹到现在，翻来覆去就这点事，有意思吗？”

李女士的眼神彻底黯淡下来，整个人愣在原地，之前的气焰全没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喃喃地开口追问：“不是非要今年去……可兰?她一直盼着这事……我们就是想问问清楚，怎么就成闹了？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我说：“现在已经这样了啊！报纸上都写着要等明年暑假，我能有啥办法啊！”

一直沉默着拉着母亲胳膊的李兰?，见状轻轻叹了口气，低声对母亲说：“妈，我们走吧，别再问了。”说着便要拽着她往外走。

李女士猛地甩开女儿的手，积压的情绪瞬间爆发，冲着李兰?大发雷霆：“走什么走！我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你能遂心愿！现在倒好，等一年就算了，还被人当成胡搅蛮缠的！你这孩子怎么一点用都没有，就不会再问问吗！”

李兰?被母亲的怒火惊得后退半步，随即也拔高了声音：“干什么啊！明年去就明年去，非要揪着今年不放吗！还有什么好问的？我看你才是叛逆！天天说我是叛逆小孩，依我看，你这性子才叫叛逆！我走了，昨天不该来这儿叨扰，是我不对。”

话音落，她转身就往门外走。李女士僵在原地，脸上的怒火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错愕，嘴巴张了又合，好半天才难以置信地挤出一句：“我……我叛逆？你这孩子，怎么敢这么说我！”

办事处门口传来一阵稚嫩的声音，一个牵着母亲手的小男孩仰着头劝道：“妈妈，你不要这样好吗？”

男孩的母亲揉了揉他的头发，温和地回应：“好吧。”

男孩转头时恰好瞥见愣在原地的李女士，又拽了拽母亲的衣角，小声说：“妈妈，我们不要和那个叛逆的女人一样闹脾气好吗？”

男孩母亲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笑着点头：“好呀，我们不闹，等明年再去那个度假岛就好。”

这几句对话像石子砸进李女士心里，她脸上的错愕更浓了，眼神直直地盯着那对母子的背影，好一会儿才转向我们，语气带着几分混乱地追问：“他……他说谁是叛逆女人？是说我吗？就因为我问了几句度假岛的事，就成叛逆了？你们也觉得我这样很过分？”

我说：“你女儿都明明白白说了明年去，你怎么还揪着今年不放？非要闹到大家都难堪才甘心吗？”

李女士像是被这话钉在了原地，眼神里的混乱和错愕搅在一起，嘴唇动了好几下都没出声。缓了许久，她才皱着眉，语气带着点委屈又急切地追问：“可……可我就是想让她早点去啊，这有错吗？兰?嘴上说明年，心里说不定还是盼着今年去的啊！你们怎么就不能理解理解我？”

我说：“行了，你就别再固执了，这样闹下去有什么意义？你自己冷静想想，恐怕不是你女儿非要今年去，是你自己想今年去度假岛吧？不然怎么会揪着这事不依不饶，非要闹到这儿来？昨天你女儿来这儿反复询问度假岛的事，我现在越想越觉得，根本就是你在背后指使她来的。”

这番话像一把锤子敲在李女士心上，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里的慌乱和辩解的话全被堵在了喉咙里，整个人彻底懵了，僵在原地连手指都忘了动。过了几秒，她猛地低下头，避开所有人的目光，嘴里含糊地嘟囔了句什么，没再追问一个字，转身快步朝着门口走去，脚步慌乱得几乎要绊倒门槛。

过了几分钟，办事处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神色激动的女人快步走进来，胸口因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刚站定就对着工作人员高声说道：“我要举报！我邻居那个女人，她不安好心，竟然对我老公下手！你们快管管！”

她的话音还没落下，门外就传来一阵怒气冲冲的脚步声，另一个女人紧跟着闯了进来，脸上满是怒意，指着举报的女人就大发雷霆：“你胡说八道什么！谁对你老公下手了？我看你是疯了！三年前明明是你先对我家孩子动手，现在倒反过来污蔑我，你安的什么心！”

举报的女人立刻红了眼，往前踏出一步与她对峙：“三年前的事早就过去了，现在是你纠缠我老公！天天借着送东西的由头往我家跑，不是对你老公下手是什么？”两个女人瞬间吵作一团，各执一词，都要工作人员给个说法。

我说：“好了，不要吵了！吵来吵去解决不了问题。这样，你——”我抬手指向满脸通红的举报女士，“先冷静下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你说的‘她对你老公下手’的过程好好说一说。”

话音刚落，争吵声瞬间停了下来。举报女士深吸一口气，往前站了半步，眼神紧紧盯着对面的邻居，语气带着压抑的怒火开口：“前阵子开始，她就不对劲！天天以借东西、问事情为借口往我家跑，每次我老公在家，她就拉着我老公说个没完，又是夸他能干又是打听我们家私事。昨天更过分，我出门买菜回来，撞见她偷偷塞给我老公一个信封，见我回来就慌慌张张地走了，问我老公是什么，他支支吾吾说不清楚！这不是对我老公下手是什么？”

一旁的邻居听完，气得差点跳起来，刚要开口反驳就被我抬手制止了。

我说：“你——”我转向气得浑身发抖的邻居老人，放缓了语气，“先别急着反驳，把三年前的事情说一下吧。她说你孙子当年受了委屈，具体是怎么回事？”

邻居老人的怒气稍缓，眼神却依旧锐利地盯着举报女士，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的激动：“三年前她儿子跟我孙子在楼下玩，就因为抢个玩具，她冲过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推了我孙子一把！孩子当场就摔在台阶上，膝盖磕得全是血，哭了一下午。我找她理论，她还倒打一耙说我孙子先动手！这事儿整个楼的老街坊都能作证，她现在倒好，自己家的事说不清楚，倒先来污蔑我！”

举报者听完邻居老人的话，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瞬间炸开了锅，猛地跺了下脚，声音陡然拔高：“你少在这儿颠倒黑白！明明是你家孙子先抢我儿子的变形金刚，还挠了我儿子胳膊！我只是拉了他一下让他松手，谁知道他自己站不稳摔了！现在倒好，拿三年前的破事翻旧账，就是想掩盖你勾搭我老公的龌龊事！”

她越说越激动，手指几乎要戳到邻居老人脸上，胸口剧烈起伏着：“三年前的事街坊邻居知道，我家孩子胳膊上的抓痕当时也有人看见！你别想拿这事儿转移注意力，今天你必须说清楚，昨天塞给我老公的信封里到底是什么！”

邻居老人被举报者的话激得脸色铁青，积攒的怒气彻底爆发，她猛地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一张泛黄的证件照，狠狠拍在旁边的桌子上，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这张嘴真是没半句实话！这是我家老头子杜承茂的照片，他前两年就走了！我守寡这么久，怎么可能去勾搭你老公？你简直是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