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学校篇(下):余薇薇案2(2/2)

新笔趣屋【www.xbiquwu.com】第一时间更新《运城系列2,案件大全集03》最新章节。

他点点头,又叹了口气,转身走回会议室。他离开后,我拿起桌上的纸条,心里的疑惑更重了:齐岱斯到底是谁?纸条里提到的“女儿”,是齐岱斯和班主任的孩子,还是另有其人?寄照片和纸条的人,又为什么要把齐岱斯和数学老师的女儿扯到一起?

我正对着“齐岱斯”这个名字皱眉,办事处门口突然冲进来一个民警,气喘吁吁地喊:“风生,刚接到辖区派出所的报案,‘那座大楼’附近的废弃小巷里,发现了一具男尸和一具女尸!”

“什么?”我猛地站起身,手里的纸条“啪”地掉在桌上。之前查余薇薇案时,“那座大楼”就牵扯出产权不明的问题,现在突然出现两具尸体,很难不让人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

韩亮立刻抓起外套,一边往门口走一边问:“具体位置在哪?死者身份有线索吗?”民警快步跟上,语速飞快:“就在‘那座大楼’西侧的老巷子里,是清洁工发现的,已经通知法医去了。目前只知道两具尸体都有明显外伤,具体死因和身份还不清楚,只在男尸身上找到一张没名字的门禁卡,看着像是‘那座大楼’的。”

我回头对王思宁说:“你留在这里,继续查齐岱斯的婚姻登记记录,再跟学校对接,确认数学老师女儿去年的死亡细节,有消息立刻给我打电话。”王思宁点头应下,我又看向刚从会议室出来的班主任丈夫,简单解释道:“我们有紧急案件要去处理,齐岱斯的事我们不会放,有进展会第一时间联系你。”

说完,我和韩亮、民警快步冲下楼,往“那座大楼”赶。坐在车上,我看着窗外掠过的街道,心里满是疑虑:这两具尸体是谁?和“那座大楼”的产权问题有关吗?会不会也和班主任的自杀、数学老师收到的诡异快递有关?原本以为快结束的案子,现在反而像被扯出了更多线头,越来越复杂。

车子停在“那座大楼”西侧的老巷口,远远就看到拉起的警戒线,约翰和骆小乙正蹲在地上勘查,周围围着几个辖区民警。我和韩亮刚要跨过警戒线,一个穿警服的年轻女孩立刻拦在我们面前,皱着眉摆手:“干什么啊!警戒线里面是案发现场,没接到通知不能进去!”

我刚要拿出证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女儿,你干什么啊!他们是SCI调查团的同志,是来协助查案的!”转头一看,刑警大队的李队长正快步走过来,拍了拍女孩的肩膀,“之前跟你说过的余薇薇案,就是他们牵头破的,赶紧让开。”

女孩愣在原地,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看我和韩亮,又看看李队长,脸上满是发懵的表情,嘴里小声嘀咕:“啊?可是……我刚才没接到通知啊,还以为是无关人员……”李队长无奈地笑了笑,对我们说:“这是我家丫头,刚调过来没多久,不懂规矩,你们别介意。”

我摆了摆手,从包里拿出手套戴上:“没事,按规定办事是应该的。”说完,和韩亮一起走进警戒线。巷子里很窄,两具尸体分别躺在巷子两侧,男尸靠在墙边,胸口有明显的锐器伤口,女尸则蜷缩在垃圾桶旁,颈部有扼痕。约翰递给我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一张银色门禁卡:“这是在男尸口袋里找到的,已经确认能刷开‘那座大楼’的侧门。”

我接过证物袋仔细看了看,门禁卡上没有任何标识,只有一串模糊的编号。韩亮蹲在女尸旁边,指着她手腕上的淤青说:“看这痕迹,死前应该有过挣扎,而且女尸的手机和钱包都不见了,男尸身上也没有财物,不排除抢劫杀人的可能,但也有可能是凶手故意伪装的。”

旁边的女警察还没缓过神,站在警戒线边探头探脑地看,李队长走过去拍了拍她的后脑勺:“发什么懵?过来学着点,看看人家是怎么勘查现场的,多记多问,别下次再认错人了。”女孩赶紧点点头,拿出笔记本,快步走到我们身边,认真地看起现场来。

我蹲在男尸身边,指尖顺着他的西装内袋摸索,很快摸到一张压得有些褶皱的名片,抽出来一看,上面的印刷名字清晰地写着“齐岱斯”——正是班主任前夫的名字!我立刻把名片举起来,对身边的约翰和李队长说:“男尸身份确认了,是齐岱斯!”

两人赶紧凑过来查看,约翰刚点头,我又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女尸,突然想起数学老师收到的那张少女死亡照片。我立刻让韩亮把照片从证物袋里拿出来,蹲在女尸旁比对:女尸的发型、身上穿的浅蓝色连衣裙,甚至左眼角那颗小小的泪痣,都和照片里的少女完全一致。

“女尸也对上了!就是照片里的人!”我站起身,心里的震惊压都压不住。齐岱斯是班主任的前夫,女尸是照片上的少女,而之前的纸条还把班主任和“数学老师女儿的死”绑在一起,现在这两人却一起死在“那座大楼”附近——这背后的关联,比我们之前想的还要复杂。

旁边的女警察凑过来,看着照片和女尸,小声嘀咕:“那数学老师收到的不是假照片?可这姑娘要是和齐岱斯有关,跟数学老师又有什么关系啊?”李队长皱着眉没说话,显然也在琢磨这其中的头绪。

我把名片和照片放回证物袋,对韩亮说:“赶紧把齐岱斯的信息同步给王思宁,让她查清楚齐岱斯最近的行踪,还有他和这具女尸的关系。另外,联系数学老师,让他过来辨认一下女尸,确认是不是他女儿——这一点必须弄明白!”

韩亮立刻拿出手机去联系,我看着巷子里的两具尸体,心里隐隐觉得:余薇薇案、班主任自杀、齐岱斯和女尸遇害,这些事根本不是独立的,它们就像一张网,而“那座大楼”,很可能就是这张网的中心。

我蹲在男尸身边,指尖在他西装内侧口袋里摸索,很快摸到一张硬壳名片,抽出来一看,上面的名字栏清晰印着“齐岱斯”——正是班主任前夫的名字!我立刻举起名片对约翰和李队长说:“男尸身份确认了,是齐岱斯!”

两人凑过来确认的功夫,我快步走到不远处的女尸旁,突然想起数学老师收到的快递照片。我让韩亮把照片从证物袋里拿出来,蹲在地上逐一比对:女尸身上的浅紫色连衣裙、发尾烫的小卷、甚至左嘴角下方的浅浅梨涡,都和照片里的少女完全一致。

“女尸也对上了!就是快递照片里的人!”我起身时声音都有些发紧。齐岱斯是班主任的前夫,女尸是数学老师收到的死亡照片主角,现在两人一起死在“那座大楼”附近,这绝不是偶然。

旁边的李队长皱着眉来回看照片和女尸:“这么说,数学老师收到的不是假照片?可这姑娘跟齐岱斯是什么关系?之前纸条还把班主任扯进来,现在齐岱斯也死了,这案子怎么越查越绕?”

我揉了揉眉心,对韩亮说:“立刻联系数学老师,让他马上来现场辨认女尸,确认是不是他女儿。另外,催法医尽快出尸检报告,重点查死亡时间和致命伤,看看两人是不是同一人所杀。”

一旁的女警察赶紧低头记笔记,眼神里满是震惊。我看着现场的警戒线,心里清楚,这两具尸体的出现,把班主任自杀、诡异快递的线索都串了起来,但也把案子拖进了更深的谜团里——那个藏在背后的人,到底想通过这些死亡和线索,掩盖什么?

韩亮刚打完电话没多久,数学老师就脸色惨白地赶到现场,隔着警戒线看到巷子里的女尸时,他的身体瞬间晃了晃,差点栽倒。李队长扶了他一把,轻声问:“你确定吗?”

数学老师颤抖着抬起手,指向女尸,声音里满是崩溃的哭腔:“是……是我的女儿!她身上这件浅紫色连衣裙,还是我上个月陪她买的……怎么会这样,中午才看到她的照片,现在人就……”话没说完,他就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失声痛哭,肩膀抖得像筛糠。

我看着他崩溃的样子,心里也沉甸甸的——中午数学老师刚收到女儿的死亡照片,学习委员把线索送到办事处,短短几个小时,尸体就出现在“那座大楼”附近,这时间线太蹊跷了。

韩亮在一旁低声说:“会不会是寄照片的人故意挑在中午送快递,就是为了让我们跟着线索找到这里?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想嫁祸给谁,还是想逼我们查清数学老师女儿的死因?”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我没接话,转头看向齐岱斯的尸体——他是班主任的前夫,现在又和数学老师的女儿死在一起,这两个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班主任的自杀,会不会也和这两人的死有关?

旁边的女警察小声嘀咕:“中午才发现照片线索,下午就找到尸体,这节奏也太快了……感觉像是有人在牵着我们的鼻子走。”李队长皱着眉点头:“不管是不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清数学老师女儿的真实死因,还有齐岱斯为什么会和她死在一起。”

我蹲下身,再次确认女尸身上没有其他明显外伤,只有颈部的扼痕,然后对韩亮说:“让法医优先解剖数学老师的女儿,重点查死亡时间——如果中午照片里的人已经死了,那死亡时间肯定在中午之前,得确认她到底是什么时候遇害的,和齐岱斯的死亡时间能不能对上。”

韩亮立刻去跟法医沟通,数学老师还在一旁哭着,嘴里反复念叨着“早知道中午看到照片就报警,说不定还能……”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我们会尽快查清真相,给你和孩子一个交代。”

他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点了点头,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我看着现场的两具尸体,心里清楚,这起案子的关键,已经从余薇薇案、班主任自杀,彻底转向了数学老师女儿的死和齐岱斯的关联——而那个寄照片的人,或许就是解开所有谜团的钥匙。

法医刚准备靠近女尸,巷口突然冲过来一个中年妇女,她一把推开警戒线,扑到女尸旁护住尸体,对着我们大喊:“不能解剖!谁也不能动她!”

我和李队长赶紧上前阻拦,数学老师也从悲痛中抬起头,看着这个陌生妇女,皱着眉问:“你是谁啊?我是这孩子的父亲,凭什么不让解剖?”

妇女回头瞪着数学老师,眼眶通红却语气强硬:“我是谁不用你管!这孩子不能解剖,她生前最怕疼了,死后怎么能再遭这种罪!”

“你不认识我们,又凭什么管我女儿的事?”数学老师情绪激动起来,上前想拉开她,“现在我女儿死得不明不白,只有解剖才能查清死因,你要是再拦着,就是在帮凶手掩盖真相!”

妇女被数学老师拽得一个趔趄,却还是死死护着女尸,声音带着哭腔:“我不管什么真相,我只知道不能让她被解剖!你们要是敢动她,我就跟你们拼命!”

李队长见状,上前将两人隔开,严肃地对妇女说:“同志,我是刑警大队的,现在这是刑事案件,为了查清死者的死因,解剖是必要的司法程序。如果你和死者有关系,就配合我们说明情况;如果没关系,再阻碍我们办案,就是违法了。”

妇女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闪躲,却还是不肯让步:“我……我就是看这孩子可怜,不想让她再受委屈。你们就不能换个办法查吗?非要解剖不可吗?”

我看着她反常的反应,心里起了疑——一个不认识数学老师、自称“可怜孩子”的妇女,却拼死阻拦解剖,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我上前一步,放缓语气问:“你是不是认识这孩子?或者认识她身边的人?有什么事可以跟我们说,配合我们查清真相,才是真的帮她,不是吗?”

妇女抿着嘴不说话,双手却慢慢松开了护着尸体的手,眼泪无声地掉了下来。数学老师看着她,也渐渐冷静下来,轻声说:“不管你是谁,我只想知道我女儿是怎么死的。如果你知道什么,就告诉我们吧,也算让她走得安心。”

妇女沉默了几秒,最终叹了口气,对我们说:“我是这孩子的远房姨妈,她爸妈离婚后,偶尔会来我家住……我不是故意要拦着,只是怕解剖结果出来,会牵扯出更多事……”

我蹲下身,轻轻拨开女尸颈边的头发,发现她右手紧紧攥着一张折叠的信纸,边缘已经被汗水浸得发皱。小心翼翼地展开后,一行稚嫩的字迹映入眼帘:“妈妈,你去世了两年,这两年里我的那个姨妈随时来找我的父亲逼我的父亲结婚。”

纸张很薄,字迹有些歪斜,末尾还沾着一点干涸的泪痕。我拿着信纸的手指顿了顿,转头看向不远处还在低声啜泣的数学老师,又瞥了眼站在警戒线外、眼神躲闪的妇女——这个被称为“姨妈”的人,刚才还拼死阻拦解剖,现在看来,她和数学老师女儿的死,恐怕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韩亮凑过来看到信上的内容,眉头瞬间皱紧,压低声音说:“难怪她拦着不让解剖,原来一直逼着数学老师结婚……这会不会和孩子的死有关?”我没说话,把信纸放进证物袋里,指尖还能感觉到纸张残留的微弱褶皱,心里却泛起一阵寒意——这短短一句话里藏着的矛盾,或许正是解开这起命案的关键。

我刚把信纸装进证物袋,就听到身后传来“砰”的一声——数学老师猛地转身,快步冲到妇女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声音因愤怒而剧烈颤抖:“是你!一直逼我结婚的人是你!我女儿的信里写得清清楚楚,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妇女被他的气势吓得后退一步,眼神慌乱,双手下意识攥紧衣角:“我……我那是为了你好,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多辛苦,找个人照顾你们……”

“为我好?”数学老师猛地打断她,眼眶通红,声音里满是悲痛和愤怒,“我女儿都没了!你现在跟我说为我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会出事?你逼我结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女儿的感受?”

他越说越激动,伸手就要去抓妇女的胳膊,李队长赶紧上前拦住,大声劝道:“冷静点!有话好好说,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数学老师却根本听不进去,挣扎着想要挣脱,嘴里反复喊着:“让她说实话!她肯定知道什么!我女儿不能就这么白死!”

妇女被吓得脸色惨白,眼泪突然掉了下来,却还是嘴硬:“我什么都不知道!孩子的死跟我没关系,我就是想让你有个完整的家……”话没说完,就被数学老师的怒吼再次打断:“完整的家?你逼得我们父女俩不得安宁,现在还敢说完整的家!你根本就是为了你自己!”

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周围的民警都围了过来,生怕两人发生冲突。我看着情绪失控的数学老师,又看了看哭着辩解却眼神躲闪的妇女,心里清楚,这场争执背后,肯定还藏着更多没被说出来的隐情。

回到办事处,我们把现场带回的证物一一摆开,约翰当即拨通市局档案室的电话,让负责人加急调出两年前数学老师妻子的案件档案。半小时后,档案袋送到,我拆开时指尖都带着几分紧绷,翻到最后一页,一张泛黄的纸条掉了出来——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一股诡异的执念:“你好好的走吧,你的丈夫是我的。”

我刚把纸条举起来给众人看,办事处的门突然被推开,之前在现场阻拦解剖的妇女(也就是死者的姨妈)跟着民警走了进来。她一眼瞥见我手里的纸条,脸色瞬间煞白,下一秒突然冲过来,指着纸条大喊:“这不是我写的!你们别想栽赃我!”

她的反应让我们都愣住了,韩亮立刻上前拦住她,沉声问:“你怎么确定这不是你写的?我们还没说纸条的来历。”这句话像一盆冷水,让妇女的情绪稍微冷静了些,但她还是攥着拳头,声音发颤:“我……我就是知道!两年前她(数学老师妻子)走的时候,我根本没去过她家,怎么会写这种话!你们肯定是弄错了!”

我看着她慌乱的眼神,把纸条放回档案袋,缓缓开口:“这张纸条是从两年前数学老师妻子的案件档案里找到的,当时她的死因被判定为自杀,但现场除了遗书,还有这张没署名的纸条。现在你这么激动,是怕我们查到什么?”

妇女的身体晃了晃,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约翰在一旁补充道:“我们已经联系了笔迹鉴定科,很快就能确认这张纸条是不是你写的。如果你真的和两年前的事没关系,就配合我们调查,没必要这么激动。”

她沉默了几秒,突然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嘴里含糊地念叨着:“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就是喜欢他(数学老师),想跟他在一起,我没害他妻子……”

我看着蹲在地上哭着否认的妇女,转头对身边的约翰和韩亮无奈地说:“不可能,她就是死活不承认啊!证据都摆在面前了,还在嘴硬。”

这话刚说完,一直坐在角落沉默的数学老师猛地站起来,快步走到妇女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声音因愤怒而沙哑:“你还不承认?两年前我妻子走的时候,现场就有这种奇怪的纸条,现在我女儿又留下信说你一直逼我结婚,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妇女被他吓得浑身一哆嗦,哭声瞬间停了,却还是梗着脖子反驳:“我没有!那纸条不是我写的,逼你结婚也是为了你好,你不能把所有事都赖在我身上!”

“为我好?”数学老师气得浑身发抖,伸手就要去拽她的胳膊,“我妻子不明不白死了,女儿现在也没了,你说这是为我好?你根本就是为了你自己的私心!”

我赶紧上前拦住数学老师,让他先冷静:“你现在激动也没用,笔迹鉴定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到时候是不是她写的,一目了然。”转头又看向妇女,语气严肃,“如果你现在说实话,还能算主动配合;要是等鉴定结果出来,再想承认就晚了。”

妇女抿着嘴不说话,头埋得更低了,双手却紧紧攥成了拳头。数学老师看着她这副模样,胸口剧烈起伏,最终无力地坐回椅子上,双手捂住脸,声音里满是疲惫和悲痛:“我就是想知道,她们母女俩到底是怎么死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家……”

办事处的门刚被推开,一个中年男人就快步走进来,直奔蹲在地上的妇女,语气又急又怒:“你疯了吧!两年前你跟我说把一个女的杀了,我让你去自首,你就是不去!现在好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你还不承认!我们现在就离婚,你不再是我们家的人了!”

这话像一颗炸雷,在办事处里炸开。所有人都愣住了,妇女猛地抬起头,脸色惨白如纸,指着男人颤抖着说:“你……你怎么能说出来!我们不是说好不告诉任何人的吗!”

“说好?”男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的鼻子骂道,“我这两年天天睡不着觉,就怕警察找上门!现在你不仅害死人家母女俩,还想把我们全家都拖下水!我告诉你,我不会再跟你一起瞒着了,今天必须把事情说清楚!”

数学老师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冲到妇女面前,眼睛里布满血丝:“两年前是你杀了我妻子?我女儿也是你害死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妇女看着围过来的人,又看了看怒不可遏的男人,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却还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我不是故意的……当年我就是想让她离开你,没想到……没想到会失手……”

我立刻给韩亮递了个眼神,让他赶紧记录,自己则上前一步,对妇女说:“现在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清楚,包括你为什么要杀数学老师的妻子,还有数学老师女儿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这是你唯一能争取宽大处理的机会。”

妇女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却突然捂住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她的姨夫站在一旁,脸色铁青,冷冷地说:“你别再装了,今天就算你不说,警察也能查出来!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后果!”

就在妇女瘫坐在地上、还在支支吾吾找借口时,办事处的门被推开,刑警大队李队长拿着一份打印好的通缉令快步走进来,声音干脆又严肃:“查清楚了!这个女人,就是我们市局追查了八个月的在逃通缉犯!”

这话一落,妇女的身体瞬间僵住,脸色“唰”地变得惨白,眼神里的慌乱再也藏不住,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嘴里喃喃着:“不……不可能,你们怎么会找到我……”

李队长走到她面前,把通缉令摊在她眼前,指着上面的照片和信息:“你以为改了名字、躲到亲戚家就安全了?我们早就核实,你除了和数学老师妻子的死有关,还在两年前卷走原公司三十万公款潜逃。要不是这次命案把你扯出来,你还想瞒多久?”

数学老师站在一旁,听到“卷走公款”的事,气得拳头攥得咯咯响,指着妇女骂道:“原来你不仅害死我老婆孩子,还是个贪钱的逃犯!这两年逼我结婚,根本就是想把我当挡箭牌!”

妇女看着通缉令上的铁证,再也没了之前的硬气,双腿一软彻底坐在地上,眼泪混着绝望往下掉:“我……我就是一时糊涂……我没想真的害她们……”

李队长没再给她辩解的机会,对身后的民警使了个眼色:“把人带回去,立刻审讯!务必问清两年前数学老师妻子的死因,还有他女儿死亡的全部经过,一点细节都不能漏!”

民警上前拿出手铐,“咔嚓”一声铐住妇女的手腕。她被带走时,还回头徒劳地看向数学老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我拿起桌上的案件材料,心里清楚——这起牵出多条人命的迷案,终于要揭开最后一层面纱了。

李队长让人把妇女押走后,办事处里的气氛却没轻松下来。我看着桌上数学老师女儿的信、齐岱斯的名片,还有那张写着“你好好的走吧,你的丈夫是我的”的纸条,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眉头始终没松开。

“虽然抓到了通缉犯,但她顶多牵涉数学老师妻子的死和公款案,”韩亮把尸检初步报告推到我面前,“法医说,数学老师女儿的死亡时间在昨晚十点左右,颈部扼痕是致命伤,而齐岱斯胸口的锐器伤,凶器应该是匕首之类的东西,两人死亡时间相差不到一小时,却不像同一人所为。”

数学老师坐在一旁,双手撑着额头,声音沙哑:“我女儿和齐岱斯素不相识,他们怎么会一起死在‘神秘大楼’附近?凶手到底是谁?”

约翰拿着齐岱斯的身份资料,皱着眉说:“查了齐岱斯的行踪,他死前三天去过‘神秘大楼’两次,每次都待了不到半小时,像是在和什么人见面。但大楼的监控坏了快一个月,根本查不到他见的是谁。”

我拿起尸检报告,翻到死者衣物残留成分那一页,突然顿住:“数学老师女儿的外套上,有微量的油漆残留,和‘神秘大楼’外墙翻新用的油漆成分一致。齐岱斯的鞋子缝里,也有同样的油漆。”

这话让所有人都抬起头。李队长皱着眉说:“这么说,他们死前都在‘神秘大楼’里待过?凶手把他们从大楼转移到小巷,是为了掩盖什么?”

我没说话,手指在“神秘大楼”的地址上轻轻圈了圈——余薇薇案的关键线索在这里,现在数学老师女儿和齐岱斯的尸体又和这里有关,这座大楼里,到底还藏着多少没被发现的秘密?

【第65章(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