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学校篇(下):余薇薇案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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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3月12日,中午,蒙兰市SCI调查局莲花分局办事处。
我正对着桌上的城西仓库图纸皱眉,试图理清它和“那座大楼”的关联,办事处的门突然被撞开,学习委员气喘吁吁地冲进来,脸色惨白得吓人:“不好了!何警官,我们班主任……班主任当着我们的面自杀了!”
这话让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我立刻起身扶住她,让她先喘口气:“别急,慢慢说,什么时候的事?具体怎么回事?”
“就在一个小时前,在我们班教室。”学习委员的声音还在发颤,“班主任突然推门进来,手里攥着一把水果刀,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他就直接冲着自己肚子捅了一刀……同学们都吓傻了,我赶紧骑单车跑过来报案,现在学校已经叫了救护车,但不知道班主任情况怎么样了。”
情况紧急,我没再多问,立刻转头对在场的调查员们说:“马上分组,一组去学校教室保护现场、安抚学生并询问细节,另一组联系医院确认班主任的生死,同时调取学校周边监控,看看班主任自杀前有没有接触过其他人。”
按照分工,最终分组如下:
学校现场组:约翰、韩轩、何居然、骆小乙、郭晓思、高苹畅、陈雨婷、欧阳俊
医院对接与监控组:我(何风生)、王思宁、韩亮、杨海泽、寸寿生、石大勇
分组确定后,我们各自抓起装备往门外走。路过学习委员身边时,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怕,我们现在就过去,你跟我们一起回学校,帮我们指认一下班主任自杀的具体位置,还有他进教室前有没有异常举动。”她用力点了点头,擦了擦眼泪,跟着我们上了车。
车子往第三中学疾驰,我看着窗外掠过的街道,心里满是疑惑:班主任为什么突然自杀?是和余薇薇的死有关,还是他知道了什么秘密,被人逼到了绝路?无论如何,他这一刀,肯定藏着我们还没找到的线索。
学校现场组一行人赶到第三中学时,教室外已经围了不少学生和老师,救护车刚离开没多久,地面上还残留着未清理干净的血迹。约翰让郭晓思、高苹畅先留下安抚学生、记录在场人的证词,陈雨婷和欧阳俊去调取教学楼的监控,自己则带着韩轩、何居然、骆小乙准备勘查教室现场。
刚走到教学楼走廊,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突然冲过来,一把拉住约翰的胳膊,声音急促又带着慌乱:“警官!你们快跟我来,实验室有问题!我刚才路过的时候,看到里面有奇怪的东西,好像和余薇薇的事有关!”
约翰对视一眼,没多想便带着韩轩、何居然、骆小乙跟着女生往实验室走。推开实验室门的瞬间,几人还在留意周围的环境,身后突然传来“咔嗒”一声——女生竟在门外把实验室的门锁死了!
“喂!你干什么!”韩轩立刻转身拍门,语气愤怒。约翰试着转动门把手,发现锁芯已经被卡死,他眉头紧锁:“不好,我们被算计了!”里面四人瞬间懵了,刚想寻找其他出口,就听到门外传来女生的声音,带着几分诡异的兴奋:“你们就在里面待着吧,别想着出来坏好事!”
而实验室外,刚调取完监控的陈雨婷恰好路过,看到女生锁门的动作,立刻快步上前,语气冰冷:“你是谁?为什么要把他们锁在里面!打开门!”女生转头看到陈雨婷,脸色瞬间变了,之前的慌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愤怒,她指着陈雨婷喊道:“你别多管闲事!要不是你们一直查来查去,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余薇薇的死跟你们没关系,少在这里装好人!”
陈雨婷眼神一凛,一边示意欧阳俊去联系学校拿备用钥匙,一边死死盯着女生:“你认识余薇薇?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刚才说实验室有问题,根本就是骗他们进去的吧!”女生咬着牙不说话,却死死挡在实验室门口,显然不想让任何人靠近。
陈雨婷正和女生僵持着,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负责实验室管理的张老师快步走来,看到门口的场景,立刻皱起眉冲女生喊:“干什么啊!我的女儿!你怎么在这里拦着门,还跟警官吵架?”
女生回头看到父亲,眼眶瞬间红了,却依旧挡在门前:“爸!你别管!他们是来查余薇薇的事的,会毁了我们的!不能放他们出来!”张老师没理会女儿的话,快步走到门前,从口袋里掏出备用钥匙,一边开锁一边对里面的约翰等人说:“实在抱歉,孩子不懂事,让你们受困了。”
随着“咔嗒”一声,实验室门被打开,约翰四人走了出来,韩轩还在揉着刚才拍门时被震疼的手,脸色不算好看。女生见父亲真的放了人,瞬间大发雷霆,她冲上去拉住张老师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爸!你为什么要放他们出来!你忘了妈妈是怎么说的吗?不能让他们查下去,不然我们家就完了!”
张老师叹了口气,轻轻推开女儿的手,语气无奈又严肃:“傻孩子,隐瞒解决不了问题。余薇薇的死已经闹大了,现在拦着警官,只会让事情更糟。再说,我们没做亏心事,没必要怕查。”他转头看向约翰,态度诚恳:“警官,实在抱歉,我女儿年纪小,可能是受了什么误导才会这么做。实验室你们想查就查,我全力配合。”
女生站在一旁,看着父亲配合的态度,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咬着牙瞪着约翰等人,眼神里满是不甘和愤怒。约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张老师说:“麻烦你了,我们需要勘查实验室,尤其是余薇薇生前可能接触过的区域,另外,也想问问你和你女儿,关于余薇薇的事,你们到底知道多少。”
张老师刚说完配合勘查的话,陈雨婷就往前一步,目光锐利地盯着还在发抖的女生,语气冷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你刚才刻意把人锁进实验室,又提到‘怕他们查下去毁了家’,现在又对余薇薇的事反应这么激烈——你不会是杀害余薇薇的凶手吧?”
这句话像一块巨石砸在平静的水面上,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女生身上,张老师更是脸色一变,急忙转头看向女儿:“你说什么?婷婷,你跟爸爸说,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女生浑身一震,像是被这句话戳中了最隐秘的伤口。她抬起头,脸上满是慌乱,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任何人,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泛了白。沉默了几秒后,她突然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声音带着崩溃的哭腔:“是……是我!我知道你们早晚都会查到我头上,躲不掉的……对,就是我杀掉的余薇薇!”
张老师见状,踉跄着后退一步,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声音都在发颤:“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和薇薇不是同班同学吗?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到杀人的地步啊!”
女生趴在地上,肩膀剧烈地抖动着,哭声越来越大:“我不想的……是她逼我的!她总在背后说我爸爸的坏话,说我们家靠走关系才让我进重点班,还说要把我爸爸管理实验室时‘做的手脚’告诉学校……我怕她毁了我们家,怕妈妈刚稳定下来的工作又没了,我只能……只能让她闭嘴!”
约翰立刻示意韩轩和何居然上前,将女生从地上扶起来,同时对张老师说:“张老师,麻烦你先冷静,我们需要带你女儿回办事处做详细笔录,也需要你配合说明实验室管理的情况。”张老师僵在原地,看着女儿哭红的脸,眼眶也红了,却只能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地说:“好……我配合,只要能把事情说清楚,我都配合。”
韩轩和何居然扶着瘫坐在地的女生起身时,骆小乙已经开始对实验室进行初步勘查。没过多久,他在实验台下方的柜子里发现了一个黑色布袋,打开后里面赫然放着一把带血的水果刀、一双沾着泥土的手套,还有一块染了深色污渍的抹布——经初步辨认,刀具款式和班主任自杀用的刀极为相似,血迹颜色也与余薇薇命案现场的血迹一致。
“这些工具都得带回局里做专业鉴定,确认血迹是否属于余薇薇。”骆小乙将工具小心收好,对身边的同事叮嘱道。张老师站在一旁,看着那些带血的工具,脸色苍白得几乎站不稳,嘴里反复念叨着“怎么会这样”。
就在这时,约翰带着女生往走廊尽头走,刚好遇上赶过来的郭晓思和高苹畅。郭晓思看到被控制住的女生,立刻上前询问情况,约翰停下脚步,语气严肃地说:“她已经承认了,是她杀害的余薇薇。”
高苹畅闻言,立刻拿出笔录本,快步跟上:“那得赶紧固定口供,还要问清楚她作案的具体时间、地点和细节,看看有没有同伙,跟班主任自杀有没有关联。”女生垂着头,头发遮住了脸,只能听到她压抑的抽泣声,脚步沉重地跟着众人往校外的警车走去。
走廊里,张老师看着女儿的背影,眼眶通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陈雨婷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张老师,接下来可能还需要你配合我们做笔录,比如你女儿最近的情绪变化、有没有提到过和余薇薇的矛盾,还有实验室平时的管理情况。”张老师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地说:“我知道,我会全力配合,只求能弄明白,她到底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张雅婷被带到莲花分局办事处的询问室后,情绪渐渐平复下来,面对约翰和韩轩的询问,她低着头,一字一句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作案动机和全过程。
“我叫张雅婷,是第三中学高二(3)班的学生,我爸是学校实验室的管理员。”她的声音还有些发颤,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我杀余薇薇,是因为她知道了我爸的‘秘密’——我爸去年为了让我进重点班,找关系托了人,还偷偷改动过我期末的实验成绩。余薇薇上个月无意中看到我爸在办公室改记录,就一直拿着这事威胁我,说要是我不帮她抄作业、给她带零食,就把事情捅到教务处,让我爸丢工作。”
说到这里,张雅婷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压抑的愤怒:“我跟她求过好几次,说我爸不容易,我妈身体不好全靠我爸的工资,但她根本不听,还变本加厉。今天早上七点多,我在实验楼后花坛碰到她,她又跟我要最新的物理实验报告,说不给就马上找老师。我当时脑子一热,想起我爸放在实验室抽屉里的水果刀——那是他平时削铅笔用的,我昨天偷偷拿出来藏在了花坛旁边的灌木丛里。”
“我跟她吵了起来,她推了我一把,还说‘你爸就是个走后门的窝囊废’,我气不过,就跑过去把刀拿出来,朝着她的肚子捅了一刀。”张雅婷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声音带着后怕,“她倒在地上的时候,我吓得浑身发抖,赶紧把刀擦干净藏回实验室柜子里,又用抹布擦了花坛边的血迹,然后就跑回了教室。我以为没人看到,没想到……没想到班主任会自杀。”
韩轩追问:“班主任自杀跟你有关系吗?他是不是知道你杀了余薇薇?”张雅婷摇了摇头,哽咽着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自杀。今天早自习的时候,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还单独找我谈过话,问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我没敢说。后来他进教室拿刀自杀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可能猜到是我干的了,他是不想看到我被抓,还是……还是他自己也有什么事,我不清楚。”
约翰在一旁记录着,眉头紧锁:“你确定杀余薇薇的时候没有其他人在场?刀上除了你的指纹和余薇薇的血迹,还有没有其他人的痕迹?”张雅婷用力点头:“没有其他人,当时太早了,实验楼那边没人。刀我擦过,应该只有我的指纹……我真的很后悔,要是当初没跟她吵,要是我爸没做那种事,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张雅婷在询问室供述的声音不算小,隔着门板传到了办事处的等候区——余父、余母、班长生父、副班长生母正坐在那里,本就因余薇薇的死满心悲痛,听到“捅了一刀”“藏刀”“威胁”这些字眼时,几个人的身体瞬间僵住。
余母最先反应过来,她猛地站起身,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眼泪毫无预兆地砸在地上:“薇薇……我的薇薇早上还跟我打招呼说要早点去学校,怎么就……就被人这么害了啊!”她说着就要往询问室冲,被余父一把拉住,余父自己的眼眶也红得吓人,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冷静点……冷静点,至少知道是谁做的了,薇薇不能白死。”
副班长站在一旁,之前对余薇薇的不满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震惊,她攥着副班长生母的胳膊,声音发颤:“姐……余薇薇她,她就这么没了?那个张雅婷怎么敢……”副班长生母拍着女儿的背,自己却也控制不住地掉眼泪,看着余母崩溃的样子,满心愧疚:“是我们没保护好她,要是早点发现她被威胁,也不会……”
班长生父一直沉默地坐着,听到张雅婷说“改成绩”“威胁”时,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眼神里满是愤怒和心疼:“这孩子,受了委屈怎么不跟我们说啊,非要自己扛着,结果……”话没说完,他就别过脸,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班长站在母亲身边,看着这一家人崩溃的模样,心里也不是滋味,她轻轻拍了拍余母的后背,声音有些哽咽:“阿姨,您别太难过了,凶手已经承认了,肯定会受到惩罚的,薇薇在天之灵也能安息。”可这话根本没起到安慰作用,余母靠在余父怀里,哭得几乎晕厥,嘴里反复念叨着余薇薇的名字,整个等候区都被压抑的哭声笼罩,让人喘不过气。
当天下午16点半,我刚把余薇薇案的结案报告初稿整理完,办事处的门就被“砰”地一声撞开。一群人涌了进来,为首的是个中年男人,红着眼眶冲上前抓住我的胳膊,声音嘶哑地喊:“你们是怎么办案的!我爱人好好的一个老师,怎么就自杀了?你们肯定有事情瞒着我们!”
我立刻扶住他的胳膊,让他先冷静:“您好,我是负责这起案件的何风生,我们理解您现在的心情,但有话慢慢说,我们会把知道的都告诉您。”可他根本听不进去,身后的几个家属也跟着吵了起来,有人拍着桌子喊“要说法”,有人蹲在地上哭,整个办事处瞬间乱成一团。
这时,负责对接医院的王思宁匆匆进来,手里拿着班主任的初步尸检报告,我接过报告,对家属们说:“各位,我们已经联系了法医,这是班主任的初步尸检结果,她确实是自杀,身上只有一处自己造成的刀伤,没有其他外力痕迹。而且根据学生和老师的证词,她自杀前曾单独找过张雅婷谈话,可能是察觉了案件线索,心里过意不去才走了极端。”
“过意不去?”中年男人猛地甩开我的手,指着我喊道,“她教了十年书,从来没出过这种事!肯定是你们办案的时候给她施压了,不然她怎么会突然自杀?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我耐心地解释:“我们全程都没有对班主任进行过任何施压,她自杀的时候,我们的调查员还在勘查余薇薇的遇害现场,有监控和证人可以证明。如果你们不相信,我们可以调监控给你们看,也可以让当时在场的学生过来作证。”
家属们沉默了几秒,有人开始小声议论,中年男人的情绪也稍微平复了一些。我趁热打铁:“我们知道班主任的离开对你们打击很大,后续我们会配合学校,一起处理好她的后事,也会把案件的所有细节整理成书面材料给你们。如果你们还有其他疑问,我们会一一解答,但是请不要在这里吵闹,影响其他案件的办理,好吗?”
中年男人看着我手里的尸检报告,又看了看身边同样激动的家属,最终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好,我们相信你们一次,但你们必须保证,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们,不能有任何隐瞒。”我点头答应:“放心,我们会全力配合,有任何进展都会第一时间联系你们。”
随后,我让王思宁带家属们去会议室,详细跟他们说明案件的经过和班主任自杀前后的情况,自己则留在原地整理刚才被碰乱的文件。看着会议室紧闭的门,我心里也不是滋味——班主任的离开确实让人惋惜,只希望能通过我们的解释,让家属们稍微宽心一些。
学习委员攥着从班主任办公桌抽屉里翻出的日记本,手指还停留在最后一页那句“你不要忘记你的前夫”上,心脏砰砰直跳——她跟了班主任两年,从没听过班主任提过“前夫”这回事,甚至一直以为班主任是单身。
“哗啦”一声,办公室门被推开,英语老师抱着教案走进来,看到学习委员站在办公桌前发愣,便笑着问:“怎么了?放学了还不回家,在这儿翻什么呢?”
学习委员猛地抬头,手里的日记本还没来得及合上,她下意识把本子举到英语老师面前,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和疑惑:“老师,您看这个……我们班主任,她还有前夫啊?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件事。”
英语老师的目光落在日记本上,笑容瞬间淡了下去,她接过本子翻了两页,轻轻叹了口气:“这件事,学校里知道的人不多。班主任结婚早,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和前夫分开了,之后就一直一个人过,也没跟学生们提过这些私事。”
学习委员皱着眉,想起班主任自杀前的样子,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那……班主任的自杀,会不会和她前夫有关啊?她最后写的这句话,会不会是想提醒自己什么,或者……是有人跟她说了这句话?”
英语老师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惋惜:“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她没跟我细说过前夫的事。不过她最近情绪确实不太好,有时候批改作业到很晚,还会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发呆。”她说着,把日记本还给学习委员,“这个本子你先收好吧,明天交给负责案件的警察,说不定能帮他们查清班主任自杀的真正原因。”
学习委员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把日记本放进书包里,心里却沉甸甸的——原来班主任还有这么多没说出口的心事,那句关于前夫的话,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
学习委员还没从“班主任有前夫”的震惊里缓过来,办公室门又被推开,数学老师抱着一摞作业本走进来,刚要往自己办公桌前走,就瞥见桌角放着一个没写寄件人信息的快递箱,愣了一下:“奇怪,我没买东西啊,怎么会有快递?”
他弯腰拿起快递箱,拆开胶带打开一看,里面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沓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少女倒在地上的画面,面色苍白,显然已经没有生命迹象。数学老师的手瞬间僵住,呼吸都跟着停滞了几秒,他颤抖着拿起最下面一张照片,背面用黑色马克笔写着一行字:“你不要忘记你的前妻是自杀,你的女儿也死了。”
“啪嗒”一声,照片从数学老师手里滑落,他踉跄着后退一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里喃喃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学习委员和英语老师听到动静,赶紧凑过去,看到地上的照片和数学老师的反应,两人都愣住了。学习委员捡起照片,看着背面的字,又看了看数学老师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老师,这……这上面说的‘前妻’和‘女儿’,是您的家人吗?”
数学老师扶着办公桌才勉强站稳,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是……是我的。我前妻三年前走了,当时说是自杀,我女儿……我女儿去年也意外没了。这件事我没跟学校里的人说过,谁会知道这些,还寄这种照片过来……”他说着,双手捂住脸,肩膀控制不住地发抖,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快递击垮了。
英语老师赶紧把地上的照片收起来,皱眉道:“这肯定是有人故意的!说不定和班主任的事有关,或者是冲着你来的。我们得赶紧把这件事告诉警察,不能就这么算了!”
学习委员攥着手里的照片,心里又惊又怕——先是班主任自杀,现在数学老师又收到这种诡异的快递,这背后到底是谁在搞鬼?难道之前余薇薇的案子,并没有真的结束?
英语老师正说着要联系警察,学习委员突然注意到刚才拆开的快递箱角落,还塞着一个折叠的白色信封——刚才光顾着看照片,居然没发现。她赶紧伸手把信封抽出来,拆开后里面只有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用和照片背面一样的字迹写着:“你不要忘记你的女儿怎么死的,是她的班主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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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学习委员下意识念出了声,手里的纸条都在发抖。数学老师猛地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神里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他踉跄着走过来,一把夺过纸条,反复看了好几遍,声音都在发颤:“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班主任她……她怎么会和我女儿的死有关?”
英语老师也凑过来看纸条,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这到底是谁在造谣?还是说……真的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她看着数学老师失魂落魄的样子,又想起班主任生前的反常,心里也泛起了嘀咕——如果纸条上的话是真的,那班主任的自杀,会不会和这件事有关?
学习委员攥紧了手里的信封,突然想起之前找到的班主任日记本,赶紧说:“老师,我之前在班主任办公室找到她的日记本,最后一页写着‘你不要忘记你的前夫’!如果……如果数学老师就是班主任的前夫呢?那这张纸条的意思,不就是说班主任和数学老师女儿的死有关吗?”
这话一出,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数学老师愣在原地,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看着纸条上的字,又想起前妻自杀、女儿离世的画面,眼泪再次掉了下来:“如果……如果真是这样,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告诉我……”
英语老师深吸一口气,拍了拍数学老师的肩膀,语气严肃:“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不管纸条上的话是真是假,我们都必须马上把这件事和日记本一起交给警察。只有他们能查清楚,班主任到底和数学老师女儿的死有没有关系,还有是谁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
学习委员用力点头,赶紧把纸条和信封收好,又从书包里拿出班主任的日记本:“我现在就去分局找何警官他们!老师,你们在这里等我消息,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声张出去,免得打草惊蛇!”说完,她抱着东西就往办公室外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尽快把这些线索交给警察,查清所有事情的真相。
我正和王思宁整理班主任家属的沟通记录,办事处的门被推开,学习委员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手里紧紧攥着日记本和一个信封,一进门就喊:“何警官!我有新线索!”
我赶紧起身接过她递来的东西,打开日记本翻到最后一页,“你不要忘记你的前夫”这句话格外扎眼;再拆开信封,看到那张写着“你不要忘记你的女儿怎么死的,是她的班主任啊!”的纸条时,我和王思宁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
“你是说,数学老师可能是班主任的前夫?”我指着纸条上的内容问。学习委员用力点头:“英语老师说班主任早年离婚,现在结合这张纸条,数学老师又收到女儿死亡的照片,肯定是这样!可我们想不明白,班主任为什么会和数学老师女儿的死有关,她又为什么要自杀。”
我把纸条和日记本递给身边的韩亮,让他对比字迹,自己则反复看着内容:“目前有三个关键点没头绪:第一,数学老师女儿的具体死因是什么?当年的记录有没有异常?第二,纸条和照片的寄件人是谁?目的是挑拨,还是真的知道内情?第三,班主任日记里的那句话,是写给自己的提醒,还是有人刻意留下的?”
韩亮对比完字迹,摇了摇头:“纸条和照片背面的字迹一致,但和班主任日记里的字迹不一样,排除是班主任自己写的可能。不过目前没有其他字迹样本,没法确定寄件人身份。”
王思宁补充道:“我刚才联系了学校,他们说数学老师女儿去年确实意外去世了,说是在家不小心摔下楼梯,但具体的死亡报告在辖区派出所,我们得明天才能调出来。”
我揉了揉太阳穴,看着桌上的线索,感觉刚结束的余薇薇案似乎又牵扯出了新的谜团:“现在线索太碎了,既没法证实纸条上的话是真的,也没法排除是有人故意栽赃。这样,你先回去休息,明天我们会去学校找数学老师和英语老师详细了解情况,也会去调他女儿的死亡报告。有进展的话,我们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学习委员点点头,又叮嘱了一句“一定要查清楚”,才转身离开。她走后,我看着桌上的日记本和纸条,心里暗暗琢磨:这背后到底还藏着多少没被发现的事?班主任的自杀,真的和三年前的前妻、去年的女儿有关吗?
我们正对着纸条和日记本梳理头绪,会议室的门被推开,班主任的丈夫红着眼眶走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位家属。他刚才在里面隐约听到我们讨论“前夫”“女儿死亡”,忍不住停下脚步,声音沙哑地说:“你们刚才说的那些……我想起一个人,叫齐岱斯。”
我和韩亮对视一眼,立刻追问:“齐岱斯是谁?和班主任是什么关系?”
“是她前夫。”班主任丈夫深吸一口气,手指攥得发白,“我们结婚前,她跟我提过一次,说以前有过一段婚姻,前夫叫齐岱斯,后来因为性格不合分开了。我一直以为他们早就没联系了,也从没见过这个人,更不知道……她还在记着他。”
这话让我们瞬间愣住——之前学习委员和英语老师都猜测数学老师是班主任前夫,现在看来完全错了,齐岱斯才是关键人物。韩亮立刻在笔记本上记下这个名字,追问:“那你知道齐岱斯现在在哪里吗?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班主任丈夫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无奈:“不知道。她没说过齐岱斯的下落,我也没问过。而且……刚才你们说的数学老师,我也认识,他和我爱人只是同事,根本不是什么前夫,之前肯定是误会了。”
王思宁赶紧拿出手机,搜索“齐岱斯”这个名字,却没找到任何公开信息:“目前没查到这个人的相关记录,可能是化名,也可能是我们漏了什么信息。”
我看着班主任丈夫,继续问:“那你有没有听过班主任提过‘孩子’‘女儿’之类的话题?或者齐岱斯有没有孩子?”
他皱着眉想了半天,摇了摇头:“没听过。她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一直说没打算要孩子,也从没提过齐岱斯有孩子。刚才你们说的‘数学老师女儿’‘纸条内容’,我也是第一次听,完全摸不着头脑。”
线索突然转向一个陌生的名字,之前的猜测全被推翻,办公室里的气氛又沉了下来。班主任丈夫看着我们凝重的表情,声音里带着恳求:“你们一定要找到这个齐岱斯,说不定……我爱人的死,跟他有关系。她日记里写的‘不要忘记前夫’,指的肯定就是他!”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你放心,我们现在就把齐岱斯列为重点排查对象,一方面去调班主任早年的婚姻登记记录,另一方面联系辖区派出所,查这个人的身份信息和下落。有消息了,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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