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收网行动【l(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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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青忍不住追问:“既然是亲生父亲,她为什么要跑?为什么刚才还那样指责你?”
“他们父女俩关系一直不好,”雅思抹了把眼泪,“雅琴小时候就被送走了,去年才被接回来,可回来后总跟她爸吵架,说她爸当年不该抛弃她……我也是偶然听我妈说的,没想到……”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刚才在我叔叔家,我进去时就看到他躺在地上了,雅琴站在旁边,手里还握着个烟灰缸……我吓得腿都软了,她就拽着我跑,说这事跟我没关系,让我别声张……”
原来如此。雅琴不仅认识死者,还是死者的女儿,而她很可能就是杀害父亲的凶手。
我立刻对通讯器那头的审讯人员喊道:“重点审问雅琴与死者的父女关系,以及她案发时的具体行为!”
审问室的隔音门紧闭着,没人知道里面正在发生什么。但雅思这番话,无疑让这起命案的脉络清晰了许多——一场积压多年的家庭恩怨,最终酿成了悲剧。
审问室的隔音门“哐当”一声被推开,雅琴不知怎么挣脱了看守,像一阵风似的冲到大厅中央,目光精准地锁定了角落里的雅思,随即爆发出歇斯底里的怒吼:
“雅思!你这个叛徒!我好心带你走,你居然敢把我供出来?你是不是早就看我不顺眼,想借着这事把我踩下去?”
她一边吼,一边试图冲过去撕打雅思,被反应迅速的队员死死拦住。可她依旧挣扎着,唾沫星子飞溅:“你以为你说了那些话就能脱干净?我爸死的时候你也在现场!你跑不掉的!”
雅思被她吓得连连后退,躲到亚青身后,声音带着哭腔却透着倔强:“我说的都是实话!是你杀了人,还想拉我垫背!”
“我杀他怎么了?”雅琴突然冷笑起来,眼神变得疯狂,“他当年把我丢给别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是他女儿?他活该!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东西?整天缠着亚青,跟个没断奶的孩子似的,我看你就是欠教训!”
大厅里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所有人都被雅琴这番话惊得说不出话来。我对队员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把雅琴带下去严加看管。
“把她关进禁闭室,没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接触。”我沉声道,随即看向躲在亚青身后瑟瑟发抖的雅思,“你也跟我来,把你知道的所有细节,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这场因家庭恩怨引发的命案,显然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隐情,等待着被揭开。
雅思被雅琴的疯言疯语彻底激怒,猛地推开亚青,转身就往门外跑,径直冲到那辆银色轿车旁,一把掀开后备箱,从里面抱出一摞照片,狠狠摔在大厅地上。
“都给我看!”她红着眼嘶吼,“这些全是P的!雅琴你这个骗子,拿着这些假照片糊弄谁?”
照片散落一地,上面全是亚青和雅琴的合影,姿态亲昵,显然是用技术合成的。
雅思指着雅琴,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以为弄这些破东西就能挑拨离间?告诉你,没用!亚青根本就不认识你!还有,你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现在还想赖别人?”
她深吸一口气,语速飞快地补充:“我去叔叔家,就是为了拿落在那里的作业本,进去就看见你拿着烟灰缸瑟瑟发抖,我叔叔已经躺在地上不动了……你当时那个样子,简直疯了!”
说到最后,她像是泄了气,瘫坐在地上:“你们查的那些帮派案子,跟这事根本没关系……这就是她家自己的破事,却把我们都搅了进来。”
散落的假照片、雅思的控诉、雅琴被押走时怨毒的眼神,拼凑出这场闹剧背后更扭曲的真相——雅琴不仅杀害了父亲,还想用伪造的照片离间雅思和亚青,心思不可谓不歹毒。
我让队员收好照片作为证据,对王思宁说:“把这起命案和帮派案分开记录,先集中精力审雅琴,查清她杀人的动机和细节。”
至于雅思,经过这一连串的折腾,终于没了之前的嚣张,只是坐在地上默默掉眼泪。亚青叹了口气,递给她一张纸巾,没再多说什么。这场由执念和仇恨引发的风波,总算露出了最核心的轮廓。
夜色渐深,SCI调查局的灯光逐盏熄灭,喧嚣了一整天的大厅终于沉寂下来。雅琴被关押在禁闭室,雅思在父亲的劝说下回了家,亚青整理好现场资料,各队队员也陆续休息——这跌宕起伏的一夜,总算画上了句点。
时间:2005年7月1日,早上。
晨曦透过窗户洒进大厅,我们陆续起身,简单洗漱后开始整理昨天的案卷。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迷彩训练服的年轻女人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个哨子,径直走到大厅中央,清了清嗓子说:“所有人注意,五分钟后到训练场集合,开始晨训。”
这话让我们都愣住了,面面相觑——局里从没安排过这样的训练,更何况是个陌生女人来主持。
周队长刚从外面晨跑回来,看到她时也是一愣,随即皱起眉:“你怎么来了?你父亲呢?他没跟你一起?”
女人吹了声哨子,嘴角扬起一抹利落的笑:“我爸临时有任务,让我来替他盯几天。周叔,别磨蹭了,赶紧叫人集合,迟到的罚跑十圈。”
她说话的语气熟稔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显然和周队长是旧识。我们虽然一头雾水,但看周队长默认的神色,只好放下手里的活儿,跟着她往训练场走去。新的一天,竟以这样始料未及的方式拉开了序幕。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慌慌张张冲进训练场,脸色惨白地喊道:“不好了!死人了!和平小区门口的保安室里,那个保安大爷……死了!”
周队眉头一拧,转头对女教官说:“你看看这训练还怎么搞?风生,这案子交给你们组。”
女教官刚吹哨子整好队伍,闻言猛地攥紧了拳头,哨子“啪”地砸在地上,对着周队怒吼:“周叔!我爸特意叮嘱让我盯着训练,你这说停就停?哪有案子比队伍纪律更重要的道理!”
她胸口剧烈起伏,眼神里满是火气,指着那个报信的女人:“这种事不会让别人去处理?非要打断训练?”
周围的队员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怒火震慑住,训练场瞬间鸦雀无声。
我往前站了一步,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你先冷静点。我们SCI调查局从成立到现在,办案全靠实战经验积累,从没专门请人来搞过这种队列训练。”
我扫了眼她身上的迷彩服,继续道:“恐怕你父亲说的训练场根本不在这儿,你怕是走错地方了。再者说,这里是专门处理特殊案件的调查局,不是新兵训练营,搞这些形式化的东西有什么用?”
这话像是往她的怒火上浇了盆冷水,她愣了一下,随即脸色更沉,刚要发作,却被周队用眼神制止了。
情况紧急,我没再跟女教官纠缠,转头对郦队长说:“郦队,你带一队民警,再叫上李宗福和李武两位法医,先去和平小区保安室勘查现场,保护好物证,我们随后就到。”
郦队长立刻应声:“收到!”转身便招呼队员准备出发。
一旁的女教官却不依不饶,看着我们忙碌的身影,依旧叉着腰喊道:“你们这根本就是本末倒置!什么调查局?我看就是个乱糟糟的训练营!连基本的纪律都没有,还办什么案子?”
她的声音尖锐,带着明显的质疑,显然还没接受自己走错地方的事实。周队皱着眉走过去,压低声音跟她解释,可她依旧满脸不服,嘴里还在念叨着“训练计划”“队列纪律”之类的话。
我没再理会,抓起装备对王思宁他们一点头:“走,我们去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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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中年男人快步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还在原地争执的女教官,顿时沉下脸:“女儿!你在这儿干什么?我不是跟你说过,不准来这里吗?”
他指着周围,语气又急又气:“这里是SCI调查局,跟你要去的地方根本不搭边!我让你去的是城东的训练基地,谁让你来这儿胡闹?简直是神经病!”
女教官被父亲劈头盖脸一顿骂,脸色涨得通红,刚才的强势瞬间变成了委屈和愤怒,她猛地跺了跺脚,对着父亲尖叫:“你凭什么骂我?要不是你没说清楚地址,我能跑错地方吗?现在倒怪起我来了!”
她一边喊,一边眼圈泛红,却依旧梗着脖子不肯服软,周围的气氛再次变得僵持。
“我呸!”中年男人气得脸都青了,指着女儿的鼻子骂道,“就算我没说清,你自己脑子里就不会转一转?什么叫没说清地址?我清清楚楚告诉你是城东训练基地,结果你一听到‘SCI’这仨字,不管三七二十一,开着你的破车就往这儿冲,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他越说越气,嗓门也拔高了:“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往外跑,现在倒怪我没说清?我看你就是故意找事!赶紧给我滚回训练基地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女教官被父亲骂得火冒三丈,猛地转头瞪向我们,声音尖利地指责:“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说这里不是训练营?我明明看到有人穿军装!装什么调查局!”
我指了指不远处正整理装备的四人,语气平淡却清晰:“他们是青龙、白虎、玄武、朱雀,是我们局里的特殊行动组,执行任务时需要统一着装,跟你说的训练营根本不是一回事。”
她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这个答案,随即更怒了:“我不管!反正你们骗了我!要不是你们在这儿,我怎么会跑错地方?”
她父亲在一旁听得直捂额头,狠狠拽了她一把:“你闭嘴吧!再闹我就没你这个女儿!”
我扫了眼大门口那块醒目的牌子,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大门口明晃晃写着‘SCI调查局’几个大字,你是眼睛瞎了看不见?上来就猛冲猛撞,看到点影子就认定是训练营,真是个没脑子的猛女。”
这话彻底点燃了她的火气,她挣脱父亲的手就想冲过来,被周队厉声喝止:“够了!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她父亲也急了,干脆拽着她往门外拖:“跟我走!再不走我真动手了!”
女教官一边挣扎一边尖叫:“放开我!他们骂我!我跟他们没完!”
闹剧般的争执还在门口上演,我没再理会,对王思宁道:“别耽误时间,我们去保安室现场。”
我上前一步,语气冷硬下来,带着不容置喙的警告:“行了,别再闹了。这里是SCI调查局,不是你要找的训练场,这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你现在就赶紧走,”我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从今往后,不准再踏进来半步。要是不听劝还敢来,别怪我们按擅闯禁地处理,直接把你抓起来。”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得她瞬间僵住,脸上的怒气僵了片刻,随即化为不甘的瞪视。她父亲见状,赶紧趁势拽住她的胳膊,连拉带劝地往门外拖:“听见没有?赶紧走!别再给我惹事了!”
两人拉拉扯扯地消失在门口,这场荒唐的闹剧总算是告一段落。我深吸一口气,对队员们挥了挥手:“出发,去和平小区。”
我立刻叫来麦安,沉声道:“你去拟一份公告,就写‘擅闯SCI调查局者,后果自负——除前来办事、报案的居民外’,打印出来贴在大门口,醒目点。”
麦安应声而去,很快便将公告贴好,红色的字体在阳光下格外扎眼,透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处理完这事,我带着王思宁、韩亮等人直奔对面的和平小区。此时保安室周围已拉起了警戒线,郦队长正带着队员维持秩序,李武和李宗福蹲在保安室门口,正小心翼翼地检查着什么。
“情况怎么样?”我走上前问道。
郦队长回头:“死者是小区保安张大爷,今早被来换班的保安发现死在值班室里,初步看像是窒息身亡,具体死因得等法医进一步鉴定。”
我点点头,戴上手套走进保安室。不大的空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异味,张大爷趴在值班桌上,姿势僵硬,脖颈处隐约有勒痕。桌上的对讲机歪在一边,旁边还放着半杯没喝完的茶水,一切看起来都透着诡异。
“调取值班室和小区门口的监控了吗?”我问向旁边的队员。
“正在调,麦乐已经在保安室的监控设备前排查了。”
看来这起保安室命案,又藏着不少待解的谜团。我示意队员们仔细勘察,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自己则走到窗边,看向小区里来往的居民——凶手会不会就藏在这些看似平常的面孔里?
我们在和平小区调查到傍晚,整理好线索后返回了SCI调查局。刚坐下喝了口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哗,那个女教官竟又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着工装的人,她指着大厅嚷嚷:“我今天就要收购这里,改造成训练场!谁也别想拦着!”
队员们立刻上前阻拦,双方正僵持着,她父亲气急败坏地冲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景象,气得浑身发抖。没等女儿反应过来,“啪”“啪”两声脆响,他扬手就给了女儿两巴掌。
“你疯了是不是!”男人怒吼道,“这里是市政中心附近,寸土寸金的地方,你非要把这儿改成训练场?你脑子被门夹了?神经病啊你!”
女教官被打懵了,捂着脸愣在原地,随即哇地哭了出来:“我就是想证明我能管好一个训练场……你凭什么打我!”
“证明?你这是胡闹!”男人气得指着她,“赶紧给我滚回去!再敢在这里撒野,我就把你送回老家!”
周围的队员都看傻了眼,我皱着眉对男人说:“麻烦你看好她,再这样下去,我们只能按规矩处理了。”
男人连连道歉,拽着还在哭闹的女儿往外拖,这场莫名其妙的闹剧才总算再次收场。只是谁也没想到,这女的竟偏执到了这种地步。
五分钟刚过,门口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女教官跟一阵风似的冲进来,拍着桌子大喊大叫:“我不走!这地方必须改成训练场!你们谁也别想拦我!”
我揉了揉眉心,直接拨通了贺叔的电话。贺叔是专门负责这类特殊情况协调的,很快就赶到了,看着撒泼的女教官,皱着眉对她父亲说:“老陈,这孩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看还是送特殊学校去调理一阵吧,那里有专业的人能管。”
她父亲听了,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的认同,叹了口气说:“当然可以……说实话,这已经是唯一的办法了,我是实在管不住她了。”
这话刚落,女教官猛地抬起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毛,指着贺叔和她父亲尖叫:“你们想送我去那种地方?没门!我没病!是你们都跟我作对!我不去!”
她一边喊一边掀翻了旁边的椅子,情绪激动得浑身发抖,大厅里再次陷入一片混乱。贺叔使了个眼色,跟来的两个工作人员上前想稳住她,却被她狠狠推开。
她父亲闭了闭眼,声音里满是无奈:“动手吧,送她去,对她好。”
我看着情绪激动的女教官,语气平静地说:“特殊学校不是你想的那样。说白了,就是帮你改掉那些蛮横无理的臭毛病,让你学着独自生活,不再依赖别人,也别总逼着别人按你的想法来。”
我顿了顿,继续道:“那儿不过是想让你好好面对自己的日子,别一天到晚盯着别人的生活瞎折腾,懂吗?”
她像是被刺痛了,猛地梗起脖子,眼神里满是质疑:“你们凭什么定义我有毛病?凭什么安排我的生活?我看你们就是怕我把这里改成训练场,故意找借口整我!”
“我自己的事自己能管,用不着什么特殊学校!你们就是一伙骗子!”她一边喊,一边试图挣脱工作人员的钳制,脸上的倔强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她父亲叹了口气,满脸无奈:“哎,说起来也怪我。她初中毕业就死活不肯上高中了,在家闲了两年,今年才17岁,性子野得没边。”
我恍然点头,看向还在挣扎的女教官,语气里带了点了然:“原来是这样,说白了就是还没成年的小屁孩,难怪这么不懂事。”
这话彻底戳中了她的痛处,她猛地停下挣扎,瞪着我们尖叫:“谁是小屁孩?你们多大了不起啊?我17岁怎么了?比你们懂得多!”
她梗着脖子扫视一圈,眼神里满是不服气:“别以为年纪大就有理,我看你们也就是仗着人多!有本事单挑啊!”
贺叔在一旁听得直摇头,对她父亲说:“老陈,别再拖了,赶紧送过去吧,再晚点她又该闹得更凶了。”
她父亲咬了咬牙,对工作人员点了点头。女教官见状,挣扎得更厉害了,嘴里还在不停地喊着“你们都是骗子”,却终究抵不过两个人的力气,被半架着往外走。
看着她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我忍不住叹了口气——17岁的年纪,本该在学校好好读书,却闹到要进特殊学校的地步,实在可惜。
几个小时后,贺叔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语气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风生!出事了!那丫头跑了!她把我大儿子贺俊生关在老房子的地下室里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追问:“怎么回事?不是送特殊学校了吗?”
“半路上她假装肚子疼要上厕所,趁我们不注意就跑了!”贺叔的声音发颤,“刚才她给我打电话,说要是敢再逼她,就让贺俊生永远出不来……这疯丫头,是真敢玩命啊!”
挂了电话,我立刻召集队员:“备车!去贺叔说的老房子!那女的把贺俊生关起来当人质了!”
周队闻讯也赶了过来,脸色凝重:“这孩子偏执到这个地步,恐怕已经失去理智了,行动时务必保证人质安全。”
警笛声划破夜空,我们一路疾驰向老城区。谁也没想到,这个17岁的女教官竟会做出如此极端的事,一场新的危机,正在暗处悄然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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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贺叔发来的定位,我带着王思宁、韩亮、杨海泽、寸寿生,还有贺俊豪、陆景深,加上中队的一支刑警队,一行十几人迅速赶到了那处老房子。
老房子藏在老城区的巷弄深处,墙皮斑驳,木门上的红漆早已剥落,透着一股陈旧的荒凉。刚走到巷口,就见贺叔正焦躁地在路边踱步,他身边还站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神色同样焦急——正是贺叔的二儿子贺俊伟。
“风生!你们可来了!”贺叔看到我们,急忙迎上来,声音都带着抖,“那丫头就在里面,刚才我喊了几声,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俊生不知道怎么样了……”
贺俊伟攥着拳头,脸色发白:“我哥肯定是被她锁在地下室了,这房子的地下室是以前存东西的,只有一个小通风口,要是关久了……”
我拍了拍贺叔的肩膀安抚道:“别慌,我们先勘查情况。韩亮,带两个人去周围布控,防止她从后门逃跑;王思宁,联系技术队,准备破拆工具;其他人跟我靠近门口,注意隐蔽。”
队员们迅速行动起来,巷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墙上的爬山虎在晚风中轻轻晃动,老房子的木门紧闭着,像一张沉默的嘴,没人知道里面正上演着怎样的对峙。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匆匆从巷口跑进来,正是那女教官的父亲老陈。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冲到贺叔面前,刚要开口,就被贺叔一把抓住胳膊。
“老陈!你看看你养的好女儿!”贺叔的声音又急又怒,眼眶都红了,“她把我大儿子俊生锁在里面了!要是俊生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老陈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他踉跄着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看向那扇紧闭的木门,声音发颤:“这……这疯丫头真敢这么干?她到底想干什么啊!”
“她想干什么?她就是疯了!”贺叔气得浑身发抖,“你自己看看!为了个莫名其妙的训练场,她把人扣了当人质,这是犯法!是要坐牢的!”
老陈急得直跺脚,对着木门就喊:“丫头!你听见没有?快把人放了!有什么事爸跟你说!你这样是错的!快开门!”
可门内依旧毫无动静,只有巷子里的风卷着尘土掠过,衬得这老房子愈发阴森。我对老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别刺激她,我们先摸清里面的情况。”
老陈咬着牙,狠狠抹了把脸,眼里满是悔恨和绝望:“是我没教好她……是我没教好啊……”
木门“吱呀”一声被拉开,陈道敏站在门内,手里紧紧攥着一把生锈的铁锁,眼神执拗地盯着贺叔:“我叫陈道敏,我必须和贺俊生在一起,这房子以后就是我们家的!”
她身后,贺俊生被推了出来,脸上满是无奈和烦躁,他甩开陈道敏的手,沉声道:“你简直让人无语。你才17岁,我23岁,就算真要怎么样,法律也不允许!到时候别人不说我虐待未成年人?你是不是疯了?”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里带着疲惫:“我有我弟弟贺俊伟,本来这几天打算去SCI那边,跟着他们做新的案件调查,结果被你堵在这儿。我真是服了你了,能不能别这么胡闹?”
陈道敏却像是没听见,依旧梗着脖子:“我不管什么法律,我就是要跟你在一起!这房子是我爸以前住过的,本来就该是我的,你留下,我们就在这儿过!”
贺俊伟在一旁听得火冒三丈,往前冲了两步:“你凭什么绑我哥?赶紧放了他!不然我们报警了!”
“报警?”陈道敏突然笑了,晃了晃手里的铁锁,“你们敢动一下,我就把地下室的门反锁,到时候谁也别想找到他!”
气氛瞬间又紧张起来,我给队员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从两侧悄悄靠近,同时对陈道敏说:“陈道敏,你先冷静。贺俊生有自己的生活,你这样强迫他,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可她像是钻进了牛角尖,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只是死死盯着贺俊生,仿佛要用眼神把他钉在原地。
我们又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呢?我们下一集继续。
【第22章l(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