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收网行动【l(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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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5年6月30日,中午。
随着一声令下,声网行动正式启动。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支战队与周队长、郑威副队长带领的特警队,共五支队伍兵分多路,迅速奔赴全市各个角落,按照既定计划展开收网。
五个小时后,各队陆续传来捷报,非法补习班和问题场所的整治工作进展顺利。SCI调查局的大厅里正忙着汇总信息,突然,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闯了进来,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角落里整理文件的亚青,脚步像是被磁石吸着般朝他走去。
“雅思,干什么?”紧随其后的中年男人快步追上,一把拉住女人的胳膊,语气里带着无奈。
被称为雅思的女人却挣脱了父亲的手,依旧死死盯着亚青,突然上前抓住他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往大厅内侧的民政局分局结婚登记处拽:“亚青,我们今天就把证领了!我已经等不了了!”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正在登记处值班的陈伟和陈斌对视一眼,见状连忙对旁边正准备领证的夫妇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稍等。随后,两人迅速将服务台上的“结婚登记”牌子翻转过来,又把桌上的登记表、印章等物什一股脑收进旁边的铁柜里,显然是想暂时回避这场闹剧。
雅思见他们收起了登记用品,像是被点燃了引线,瞬间大发雷霆,指着陈伟和陈斌尖叫:“你们干什么!我要登记!现在就登!你们敢拦我?”
亚青被她拽得踉跄,眉头紧锁:“雅思,你冷静点!我们之间根本没说过要结婚,你这是干什么?”
雅思的父亲在一旁急得直跺脚,拉着女儿劝道:“雅思,别胡闹了!快跟我回去!”可雅思像是铁了心,非但不听,反而闹得更凶,整个大厅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亚青被雅思拽得胳膊生疼,皱着眉加重了语气:“你到底要干什么?咱们是邻居,你小时候我还带你打过弹珠,可没必要这样吧?你学业结束,不好好规划未来,跑到这里来闹什么?”
雅思父亲在一旁满脸歉意,连连叹气:“都怪我,都怪我!本来是来豫章办事的,我以为她不会跟来,谁知道偷偷跟来了。我还琢磨着她来了能老实待着,哪想到一进门就往你这儿冲……雅思,跟我回家,别在这儿胡闹了,爸给你牵线找个好人家还不行吗?”
“我不!”雅思猛地甩开父亲的手,冲着亚青嘶吼,“我就要嫁给他!谁也别想拦着!”说罢,她又开始在大厅里撒泼,推翻了旁边的椅子,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就在这时,青龙、白虎、玄武等行动队的队员押着一批涉案人员回来了,手里还捧着一摞摞调查资料和证据材料,径直往审问室走去。七组的邓海军、田思秋等人,以及九组的李明远、王昊一行人早已在审问区待命,见状立刻上前接手,将相关人员分别带入不同的审问室。
而大厅里的雅思还在闹,声音尖利刺耳,几乎要盖过审问室方向的动静。
我皱了皱眉,起身走到审问室那扇厚重的铁门前,这门是特制的隔音门,只要关上,里面的审讯声传不出来,外面的吵闹也影响不到里面。我用力合上铁门,“哐当”一声,大厅里的嘈杂瞬间被隔绝在外,审问区立刻恢复了应有的严肃与安静。
七组和九组的成员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各自进入对应的审问室,开始对涉案人员进行讯问。而大厅里的闹剧,只能留待之后再处理了。
我快步走到雅思面前,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严肃:“行了,你别在这里吵了!你这一闹,整得大家都头疼。现在是2005年了,早就不是过去那种蛮不讲理的年代,别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土鳖似的胡搅蛮缠。”
我指了指门口:“赶紧跟你父亲走,这里是办公的地方,不是你撒泼的场地。再闹下去,别怪我们按扰乱公共秩序处理。”
雅思被我这番话堵得一噎,脸上的怒气僵了僵,似乎没想到我会说得这么直接。她父亲连忙趁机拉住她:“对对对,雅思,咱们走,回家再说,别在这儿给人家添麻烦了。”
雅思瞪了我一眼,又看向亚青,眼神里满是不甘,最终还是被父亲半拖半劝地拉着往门外走,嘴里还嘟囔着些什么,声音渐渐远去。
大厅里终于恢复了平静,我松了口气,转身走向审问区——那边的工作,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才过两分钟,办公大厅的门“砰”地一声被推开,雅思竟又挣脱了父亲的拉扯冲了进来,一进门就朝着亚青的方向大喊:“亚青!你今天不跟我去领证,我就赖在这儿不走了!”
她父亲紧随其后,气喘吁吁地追进来,脸上满是愧疚和无奈:“对不起啊,各位,这孩子实在太任性了,我没看住……”
雅思完全不顾父亲的道歉,在大厅里跺着脚哭闹,声音比刚才还要大:“我不管!我就要他!你们谁也别想赶我走!”说着,她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
这突如其来的反复让在场的人都有些措手不及。亚青皱着眉别过脸,显然不愿再理会。我看着地上哭闹的雅思,眉头拧得更紧——这已经严重影响到局里的正常工作了。
“来人,”我对旁边的队员使了个眼色,“先把她请出去,让她父亲好好看管。如果再闹事,按规定处理。”
两名队员上前,试图将雅思扶起,她却拼命挣扎,哭喊得更凶了。大厅里再次被她的声音填满,连带着远处审问室的隔音门似乎都挡不住这股嘈杂。
省外的收网行动顺利结束,相关人员被押解回SCI调查局后,七组和九组连夜展开审讯。经过连续多轮讯问,终于从涉案人员口中突破了关键信息——此次查处的非法机构背后,牵扯出两个隐藏颇深的帮派。
一个是盘踞在城郊一带的“蛇帮”,主要靠控制地下赌场、放高利贷敛财,此次多个被收购的赌场正是他们的据点;另一个是活跃在市区的“龙帮”,长期利用非法补习班、虚假教育机构吸纳资金,还涉及部分未成年人的非法用工。
两个帮派看似独立,实则通过地下交易网络相互勾连,此次收网行动不仅端掉了他们的外围产业,更顺藤摸瓜掌握了其核心成员的活动轨迹。
审讯室的灯光彻夜未熄,邓海军将整理好的帮派结构图拍在桌上:“蛇帮以‘老蛇’为首,行事狠辣;龙帮头目人称‘龙哥’,擅长钻法律空子。这两伙人暗地里争夺地盘,早就结了怨。”
李明远补充道:“根据供述,他们最近在密谋一场交易,似乎想联手做笔‘大买卖’,具体内容还没问出来。”
我看着眼前的资料,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看来这收网行动还没结束,这两个帮派,必须连根拔起。”
随后,麦安带领小组专门负责深入调查蛇帮与龙帮的核心成员。根据审讯线索和外围摸排,确认两个帮派各有三名核心成员,结构清晰:
蛇帮这边,层级分明——
大老板“老蛇”,本名不详,是帮派的实际掌控者,据说早年靠走私发家,行事隐秘,极少露面;
二老板“金牙”,负责管理赌场和高利贷业务,手段凶狠,是老蛇的左膀右臂;
头目“瘦猴”,手下管着一批打手,主要负责街头地盘和催债,是帮派的“武力担当”。
龙帮则更侧重“文斗”——
大老板“龙哥”,表面是几家教育咨询公司的法人,实则以此为幌子敛财;
二老板“眼镜”,精通账目造假和法律漏洞,负责处理帮派的“洗白”业务;
头目“虎子”,看似是补习班的负责人,实则掌管着对学生和员工的控制,手段阴狠。
麦安将整理好的成员资料摊在桌上,指着照片分析:“这两帮人分工明确,蛇帮管‘地下暴力’,龙帮管‘表面伪装’,之前的非法补习班和赌场,不过是他们产业链上的一环。”
我看着资料上的名字和头像,沉声道:“既然摸清了脉络,下一步就是锁定他们的藏身之处,准备彻底端掉这两个毒瘤。”
王思宁看着桌上的帮派资料,抬头问:“接下来如何?”
我指尖在“蛇帮”“龙帮”的名字上重重一点,语气斩钉截铁:“这两个帮派,必须彻底端掉,绝不能让他们再危害一方。”
王思宁点头应道:“好,我这就去协调各队,制定详细的抓捕计划。”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收网行动的余波尚未平息,新的任务已在酝酿。随着最后一份审讯记录归档,今天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但所有人都清楚,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
夜幕降临,SCI调查局的灯光依旧亮着,映照着每个人脸上的坚定。
夜色渐深,局里的人大多准备休息,只有雅思还赖在大厅角落,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亚青办公室的方向。
我走过去,尽量放缓语气:“已经晚上了,你看你眼睛哭红成什么样了,再熬下去身体该扛不住了。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赶紧找个地方去睡觉吧。”
谁知雅思猛地抬起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毛,声音尖锐地吼道:“我不睡!我凭什么睡?亚青不跟我走,我就守在这里!你们谁也别想赶我!”
她一边喊,一边把旁边的椅子踹得“哐当”响,眼泪又涌了出来,混合着怒气,整个人看起来既执拗又狼狈。
亚青从办公室里听到动静,皱着眉走出来,却被我用眼神制止了——这时候搭话,只会让她闹得更凶。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烦躁:“随你吧,但别再吵到别人休息。”说完,便转身往休息室走,懒得再跟她纠缠。
身后,雅思的哭闹声还在断断续续地响起,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就在这时,办公大厅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神色慌张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声音带着颤抖:“同志,我要举报……和平小区3栋502室,我的邻居……好像死在家里了,门从里面锁着,敲了半天没反应,一股怪味飘出来……”
她的话让在场的人瞬间绷紧了神经,我刚要开口询问细节,一旁的雅思却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刺激到,再次爆发。她猛地站起来,对着我们嘶吼:“你们都别理她!一群骗子!就知道装模作样!亚青,你看他们根本不把我们的事放在心上!”
她一边喊,一边想冲过去拉扯那个中年妇女,被旁边的队员眼疾手快地拦住。
“雅思!”我厉声喝止,“这里是办案的地方!有人报案,我们必须处理!你再胡闹,就别怪我们采取强制措施了!”
中年妇女被这场面吓得后退了一步,脸色更白了。我连忙转向她,放缓语气:“大姐,你别急,慢慢说,具体是什么情况?邻居多久没露面了?”
雅思还在一旁哭喊撒泼,但这次,没人再理会她。眼下这起疑似命案的举报,才是最紧迫的事。
亚青走到雅思父亲身边,语气恳切:“叔,你赶紧把雅思拉走吧,这刚又出了命案,现场肯定混乱。她这样闹下去,万一有什么意外,伤到她就不好了。”
雅思父亲连连点头,使劲拽着女儿的胳膊:“对对对,雅思,咱先回家,这儿太危险了!”
可雅思像是铁了心要对着干,猛地甩开父亲的手,冲着亚青尖叫:“我不!你就是想支开我!我偏要跟着!你去哪我去哪!”说罢,她干脆张开双臂拦在我们面前,一副“谁也别想走”的架势。
我们已经拎起装备,正准备跟着中年妇女赶往和平小区,被她这么一拦,只好停下脚步。我皱着眉看向她,语气里带着压抑的怒火:“雅思!这是人命关天的事!耽误了时间,你负得起责任吗?”
她却梗着脖子,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我不管!除非亚青跟我说清楚,不然谁也别想动!”
亚青的脸色沉了下来,声音也冷了几分:“雅思,你太不懂事了。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赶紧让开。”
可雅思像是没听见,依旧死死地挡在前面,大厅里的气氛瞬间僵持住,中年妇女在一旁急得直搓手,频频看向窗外,显然担心着邻居的情况。
我指着旁边一脸焦灼的中年妇女,对雅思沉声道:“你有什么想闹的,大可以去问这位大姐,她邻居可能出了人命,正等着我们去处理。你还要怎样?非要拿别人的安危当你胡闹的筹码吗?”
亚青也按捺不住火气,皱着眉道:“雅思,你真的是让我无语。你初中都还没毕业,不好好待在学校,跑到这里来瞎闹什么?这里是办案的地方,不是你撒野的游乐场!”
这话像是戳中了雅思的痛处,她愣了一下,随即哭得更凶:“我没瞎闹!我就是喜欢亚青!你们凭什么都针对我?”
中年妇女在一旁看不过去,忍不住劝道:“姑娘,听我一句劝,别闹了。人命关天的事,耽误不得啊……”
雅思却一把推开她:“你少管闲事!”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咬了咬牙,对旁边的队员使了个眼色:“先把她控制住,交给她父亲看管。我们走!”
两名队员立刻上前,不顾雅思的挣扎,将她架到父亲身边。她父亲连忙死死抱住女儿,对着我们连连道歉。
“抱歉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没再多说,冲中年妇女一点头:“大姐,带路!”
一行人迅速冲出大厅,将身后的哭闹声抛在脑后,朝着和平小区的方向赶去。
我们跟着中年妇女来到和平小区3栋,她指着斜对门的502室说:“就是这家,门刚才就是敞开的。”
我们示意中年妇女留在楼道,一行人轻步走进屋内。客厅里一片狼藉,桌椅翻倒在地,墙角躺着一具男性尸体,早已没有生命迹象。李武和李宗福两位法医迅速上前,戴上手套开始检查,测量尸温、观察伤口、记录现场细节,动作专业而麻利。
我们则分散开来,仔细勘察屋内环境:门窗是否有撬动痕迹,抽屉是否被翻动,有没有遗留可疑物品。
这时,守在门口的队员把中年妇女带了进来,她看着屋内的景象,脸色发白,声音仍有些发颤:“刚才我出门丢垃圾,刚走到楼道口,就听见他家传来‘哐当’一声响,像是有东西摔碎了。没过几秒,就见一个女的慌慌张张从他家跑出来,头也不回地往楼下冲,看着特别可疑。”
她顿了顿,咽了口唾沫继续说:“我当时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把垃圾丢进楼下的垃圾桶,就马上去找你们报案了……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李武站起身,对我们摇了摇头:“初步判断,死因是头部遭到钝器重击,死亡时间大概在半小时到一小时前,和这位大姐听到动静的时间吻合。”
看来那个匆忙逃离的女人,很可能与这起命案有关。我看向队员:“立刻调取小区监控,重点排查半小时前从3栋离开的女性,尤其是神色慌张的。另外,查清楚死者的身份和社会关系,尽快锁定嫌疑人。”
麦安和麦乐立刻赶往和平小区保安室的监控室,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调取着3栋附近的监控录像。另一边,杨海泽和寸寿生在现场仔细勘查,连地板缝隙里的碎屑都不放过,试图找到更多线索。
王思宁盯着门口的方向,眉头紧锁:“那个跑出去的女人到底是谁?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中年妇女凑近看了眼现场照片,突然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就是刚才在你们调查局里大吵大闹的那个姑娘!穿着红裙子,眼神特别凶的那个!”
这话一出,众人心里都是一沉。我立刻掏出通讯器联系调查局的郦队长:“郦队,查一下那个叫雅思的女孩,现在还在局里吗?”
郦队长的声音带着些急促:“不在了!刚才还在大厅坐着,亚青也不见了,估计是她缠着亚青一起走了!”
话音刚落,麦安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发现线索的兴奋:“监控查到了!雅思和亚青上了一辆银灰色轿车,车牌号江A·FS505,刚驶出小区东门!”
“追!”我当机立断,对身边的王思宁、韩亮、杨海泽、寸寿生一点头,“我们五个先跟上。石大勇、邓海军,你们留下继续勘查现场,有情况随时汇报。”
石大勇两人应声点头,我们五人立刻冲出单元楼,跳上停在楼下的警车。发动车子的同时,我再次接通通讯器:“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各队注意,目标车辆江A·FS505,银灰色轿车,正沿和平路向东行驶。你们立刻带人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包抄,务必拦住它!”
我把车牌号和实时位置同步发给四支战队,警笛声划破夜空。我们的车紧紧咬着前方那辆银灰色轿车的影子,在夜间空旷的街道上展开追逐。城市的霓虹灯在车窗外飞速掠过,一场横跨全城的追踪战,就此拉开序幕。
我们的车跟着江A·FS505一路驶出市区,最终停在城郊一片老旧的宅院外。车灯刺破夜色,照亮了斑驳的木门,就见雅思正拽着亚青往院里拉,亚青一脸抗拒,两人拉扯着进了堂屋。
刚停稳车,就见一个身影匆匆跑来,正是雅思的父亲,他喘着粗气说:“刚才我在调查局门口没看住她,她趁我打电话的空当,拽着亚青就跑了……我后来才听说,她是从和平小区3栋502室跑出来的,那是她叔叔家啊!她肯定是去找她叔叔了……”
我们快步走进老宅,堂屋的油灯忽明忽暗,雅思正背对着门站着,亚青一脸怒容地看着她。
“这里就是我们家老宅,”雅思转过身,眼神里带着一丝倔强,还有不易察觉的慌乱,“我叔叔以前常带我来这儿。”
亚青忍不住低吼:“你闹够了没有?你是不是疯了?赶紧回学校读书去!现在好了,我们被你拽到这种地方,他们也追来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叔叔死了!”雅思突然拔高声音,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就在和平小区那间屋里,被一个女的杀了!我刚才跑出来,就是想回老宅躲躲,我怕……”
她的声音抖得厉害,刚才的嚣张跋扈荡然无存,只剩下一个受惊孩子的惶恐。
我们几人对视一眼——原来死者是雅思的叔叔。那个从现场逃离的女人,果然就是她。可她为什么要说谎?又为什么要带着亚青跑到这里来?
王思宁上前一步,尽量放缓语气:“雅思,你别怕。告诉我们,你在现场看到了什么?那个杀你叔叔的女人,你认识吗?”
雅思咬着嘴唇,眼神躲闪,半晌才摇了摇头:“我……我没看清她的脸,她戴着口罩和帽子,我只知道她跑出去了……”
她的话里显然藏着隐情。我示意亚青先稳住她,自己则对韩亮使了个眼色,两人悄悄退出堂屋,开始在老宅里搜查——这里说不定还藏着更多线索。
通讯器里突然传来麦乐急促的声音:“队长,监控里又发现情况!在和平小区门口,除了雅思,还有另一个女人上了那辆银色轿车,当时被树挡了一下没看清,刚调了备用监控才确认!”
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我们冲到门口,就见那辆江A·FS505银色轿车正缓缓驶离,车灯在土路上划出两道光痕。
“不好!”我立刻对着通讯器大喊,“青龙、白虎、玄武、朱雀,目标车辆再次移动,正沿城郊老路往西北方向开!立刻跟上,别让它跑了!”
亚青在一旁猛地反应过来:“开车的不是雅思!刚才她一直拽着我,根本没碰方向盘!”
王思宁迅速掏出记事本:“麦乐说的另一个女人,难道就是司机?”
雅思站在门内,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是……是雅琴……她是我远房表姐,刚才在我叔叔家楼下拦住我,说带我来找亚青……我没想到她会开车跑……”
“雅琴?”我皱起眉,“她和你叔叔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出现在现场?”
雅思摇摇头,眼泪又掉了下来:“我不知道……她平时很少露面,今天突然找我,还说我叔叔出事了,让我赶紧跟她走……”
远处传来警笛的轰鸣声,显然四支战队已经追了上来。我看向亚青:“看好她,我们去追车!”
转身跳上警车时,通讯器里传来青龙队长的报告:“已锁定目标,正在加速追赶!那辆车开得很野,像是在拼命逃窜!”
夜色中的城郊公路上,红蓝警灯与银色轿车的尾灯交织成一道急促的光带,一场新的追逐,再次展开。
我们几人驾车紧随其后,沿着城郊公路一路追踪。夜色越来越浓,路面也渐渐变得颠簸,银色轿车在前面忽快忽慢,显然是想甩掉我们。不知走了多久,通讯器里突然传来青龙队长的声音:“报告!在龙汉大道附近截住目标车辆,嫌疑人已被控制!”
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我们立刻调转车头,原路返回老宅。见到亚青和雅思后,简单说明了情况——雅琴已被抓获,正在押往调查局的路上。雅思听到消息,脸色一阵发白,没再说话。
一行人随后启程返回SCI调查局。刚进大厅,被押解着的雅琴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角落的亚青,瞬间像炸了毛的狮子,猛地挣脱队员的钳制,对着亚青嘶吼:“都是你!要不是你不识好歹,雅思怎么会闹成这样?我叔叔怎么会出事!”
骂完亚青,她又转头死死瞪着雅思,眼神里满是怨毒:“还有你!蠢货!被人当枪使都不知道!现在好了,把所有人都拖下水!”
雅思被她吼得缩了缩脖子,眼圈一红,却梗着脖子反驳:“我没有!是你说带我来找亚青,又是你把我叔叔家的事赖到别人头上!”
两人瞬间吵作一团,互相指责,大厅里再次变得嘈杂。
我皱了皱眉,对队员道:“把她们分开看押,分别带去审问室。”随后看向王思宁,“查一下雅琴和死者的关系,还有她今天在和平小区的活动轨迹,一定要弄清楚她为什么出现在现场,又为什么要带走雅思。”
王思宁点头应下,转身去调取资料。亚青站在原地,眉头紧锁,显然还在消化这一连串的变故。而这场由命案牵扯出的恩怨,才刚刚开始揭开迷雾。
雅思被队员带到一旁,看着雅琴被押进审问室的背影,突然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说:“我那个远房表姐……她早就不正常了,像是疯掉一样。其实……那个死掉的叔叔,是她的亲生父亲啊。”
这话像颗炸弹,在大厅里炸开。我们都愣住了——雅琴逃跑时对死者的冷漠,刚才对雅思的凶狠,此刻都有了诡异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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