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永恒篇003:责任【2(一),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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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1年3月9日,上午9点。
我们将整理好的信息搬上车,十个人——我、王思宁、杨海泽、寸寿生、石大勇、高苹畅、杨帆、蒋文旭、韩亮(司机)、韩轩(司机)——分成两组,分别登上韩亮和韩轩驾驶的车。
正要出发时,昨天晚上最后来闹事的那个女人突然冲了过来,对着我们大发雷霆:“我叫蒋新悦!我没病!我只想要宝藏!”她的父亲在一旁死死拉着她,满脸无奈。
我走过去,沉声说道:“行了,别再提什么宝藏了。现在没有任何宝藏,而且现在的时代和海盗宝藏没有任何关联,宝藏那是海盗的东西,我们这里没有。你说的那些珍珠之类的,我们这里也没有,我们有的,只有真相。”
蒋新悦猛地甩开父亲的手,胸口剧烈起伏着,声音尖利得刺耳:“你骗人!怎么可能没有!我爸当年就说过,蒋家祖上藏了东西,就在荒年镇那口老井里!你们肯定是想独吞!”
她一边喊一边往车边扑,被父亲再次死死拽住:“新悦!你别疯了!快跟我回家!”
“我没疯!”蒋新悦挣扎着,眼泪混着怒意往下掉,“他们就是想瞒着我!那些东西本来就有我的份!”
蒋父急得额头冒汗,反手想捂住她的嘴,却被她狠狠咬了一口。他疼得抽气,却还是不肯松手,只是对着我们连连道歉:“对不住对不住……这孩子脑子不清楚,你们别往心里去……”
蒋新悦还在嘶吼:“我清楚得很!你们就是怕我找到宝藏!我告诉你们,我不会放弃的!”
石大勇从车窗探出头:“这姑娘魔怔得比昨天那俩还厉害,她爸这拉扯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我皱眉看着这混乱的一幕,朝韩亮使了个眼色:“开车吧,别耽误时间。”
车子缓缓启动时,还能听见蒋新悦的哭喊和她父亲无奈的叹息,像根没头的线,缠在清晨的风里。
我们一行人来到昨天下午去过的荒年镇,直奔荒年数字大院。
抵达荒年镇的大门时,我掏出钥匙插入锁孔,用力拧开那把老旧的锁。这扇大门又厚又沉,几个人合力才推开一条缝,侧身挤了进去。所有人都背上背包、带上整理好的线索,韩亮和韩轩锁好车,把车钥匙串在各自的钥匙扣上贴身收好。
我们进去后,反手关上大门,重新用锁锁好——特意检查了两遍,防止有人擅自闯入。接着,我们找到标着“1号门”的门牌号,推门进入房间,再通过房间后门的暗门,终于抵达了荒年数字大院。
站在大院里,我深吸一口气,率先走向那扇标着“1号门”的入口:“先进去看看,仔细搜查,别放过任何细节。”众人点点头,紧随其后鱼贯而入,开始了对这个房间的探索。
这个房间里会藏着什么关键线索呢?大家分散开来,有的检查墙角的木箱,有的翻看积灰的书桌,我则把目光落在了靠墙的那个旧木柜上。柜子上了锁,锁孔周围刻着模糊的花纹,像是某种符号。我试着晃了晃柜门,忽然听见里面传来轻微的碰撞声——看来里面藏了东西。
仔细摸索一番,终于在柜子最下层的隔板后摸到个硬壳本子。抽出来一看,是本日记本,封面上用红漆写着个大大的“(1)”。
翻开日记本,泛黄的纸页上用蓝黑钢笔写着几行字:“所谓荒年数字大院,实则是座数字天堂。这里的一切都以数字为代号,万物皆可化为密码。以下是1号房间木柜的密码线索——”
下面列着一串算式,整齐地排成一行:①药+策=160②策+善=180③善+药=200④太+药=170⑤阳+策=190⑥月+善=210⑦亮+药=220
石大勇凑过来看了眼:“这啥意思?药、策、善……都是人名?还是代号?”
“不管是什么,先解出来再说。”我掏出笔记本,开始在纸上演算:
解题过程:
1.观察前三个算式,发现“药”“策”“善”三个量重复出现,可联立求解:
①+②=(药+策)+(策+善)=160+180=340,即药+善+2策=340
由③可知善+药=200,代入上式得:200+2策=340→2策=140→策=70
2.将“策=70”代入各算式:
①药+70=160→药=160-70=90
②70+善=180→善=180-70=110
⑤阳+70=190→阳=190-70=120
3.再代入含“药”“善”的算式:
④太+90=170→太=170-90=80
⑥月+110=210→月=210-110=100
⑦亮+90=220→亮=220-90=130
4.题目要求“太阳”和“月亮”的代码,结合上述结果:
太阳=太+阳=80+120=(去掉零后为812)
月亮=月+亮=100+130=(去掉零后为113)
算完后,我指着木柜上的图案:“你们看,柜子锁上一边刻着太阳,一边刻着月亮。”
众人凑近一看,果然如此。蒋文旭试着在太阳图案下方的数字盘输入“812”,只听“咔哒”一声轻响,太阳锁弹开了。接着输入月亮对应的“113”,另一边的锁也应声而开。
柜门缓缓打开的瞬间,我们都屏住了呼吸——里面藏着的,会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吗?
带有太阳符号的柜子的线索,首先是一张纸条,内容如下:
盒子的密码如下。
条件:狗和鸡共140只;猪和鸭共240只,请问:狗,鸡,猪,鸭各有多少只?
我开始算起来:
1.狗4条腿,鸡2条腿,按脚算:
140÷4=35(狗的数量)
140÷2=70(鸡的数量)
35+70=105,140-105=35(验证合理)
2.猪4条腿,鸭2条腿,按脚算:
240÷4=60(猪的数量)
240÷2=120(鸭的数量)
60+120=180,240-180=60(验证合理)
3.密码为:3560
按照密码输入后,带有太阳符号的柜子发出“咔哒”一声轻响,柜门应声而开。柜子深处放着一个巴掌大的铁盒子,表面同样刻着太阳纹路。我拿出刚算出的密码“3560”,对准盒子上的数字轮盘转动——“咔嚓”,盒子开了。
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把黄铜钥匙静静躺着,钥匙柄被打磨成太阳的形状,边缘还刻着细密的齿轮纹,看起来和之前见过的锁孔都不匹配。
“这钥匙是开哪儿的?”杨海泽凑近看了看,“总不能是摆设吧。”
我把钥匙揣进贴身的口袋:“既然藏得这么深,肯定对应着更重要的地方。先收着,说不定后面能用上。”
众人点点头,目光又投向旁边那个带着月亮符号的柜子——既然太阳柜里有线索,那月亮柜里多半也藏着秘密。
打开月亮柜,里面果然也放着一个同款盒子,旁边压着一张写有谜题的纸片:“狗+猫=280只,鸡+鸭=180只。多出来的数字为密码。”
我立刻动笔演算:
1.狗、猫4条腿:280÷4=70;70+70=140;280-140=140(去掉0为14)
2.鸡、鸭2条腿:180去掉0为18
3.密码为:1418
输入密码后,盒子顺利打开,里面躺着一把月亮形状的钥匙,和太阳钥匙恰好形成一对。
最后,我们分别拿到了月亮钥匙和太阳钥匙。走出荒年数字大院后,竟在正下方发现了标着“1-2:月亮和太阳房”的地方,那扇木门一推就开。
进门后是一条狭窄的过道,原来这木门是总的入口。过道尽头,左手边和右手边各有一扇门,竟然分别对应着太阳和月亮的标记——和之前的1-1房间是相连的。
走进太阳房间,正前方的墙角立着个带锁的木箱子,箱盖内侧贴着张纸条,上面写着:“四字,与太阳相关的人物故事。”
“这不难。”我盯着纸条想了想,“《后羿射日》正好四个字,而且和太阳直接相关。”
转头看向同行的人,我补充道:“月亮房间里要是也有箱子,密码说不定是《嫦娥奔月》。这两个故事的首字母,应该就是开锁的关键。”
凑近看那箱子的锁扣——不是常见的密码盘,而是个长方体的老铁块,上面嵌着一把密码尺,尺上刻着A到Z的字母。显然,只要把密码尺拨到正确的字母组合,锁就能打开。
“那先试试‘后羿射日’的首字母?”蒋文旭指着密码尺,“H、Y、S、R,对吗?”
我点点头,伸手握住密码尺的旋钮,准备开始调试——这把锁背后藏着的,会是解开宝藏谜团的核心线索吗?
按照“后羿射日”的首字母调好密码尺,太阳房间的箱子“咔嗒”一声弹开。我们暂未细看里面的东西,只是先将箱子盖好放在一旁。
我把月亮钥匙递给王思宁:“对面的月亮房间就交给你了。”
王思宁接过钥匙,快步穿过过道走进月亮房间。没过多久,就听见那边传来锁扣弹开的轻响——显然是用“嫦娥奔月”的首字母打开了箱子。
他从月亮房间出来时,手里也捧着一个打开的箱子,朝我们扬了扬下巴:“搞定了,里面东西不少。”
大家对视一眼,都没急着查看箱子里的线索。既然这两个房间的箱子都已打开,接下来该做的,就是仔细梳理这些新发现的线索,一步步靠近我们要找的真相。
太阳箱子被打开后,里面的线索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一把标着“2号”的钥匙,钥匙柄比之前的太阳、月亮钥匙更纤细,刻着简单的直线纹路。
一张泛黄的地图,上面用红笔标注着12个地点,字迹紧凑却清晰:
1.荒年山:开始的起点。
2.月亮湖:转折点。
3.游乐场:天使计划。
4.离馨岛:人皮计划。
5.世纪大厦/世纪园:8%计划。
6.程英镇:卖草药人体实验计划。
7.代号为1992毒素,王氏药厂。
8.推氏大厦,引导自杀计划。
9.葬礼村,纸新娘传说计划。
10.雷霆母计划,在雷特斯基地。
11.锈湖上的月色→锈湖
12.时间计划→书香小院。
杨海泽指着地图上的“世纪大厦”:“这些地方……好像都有点印象。”
“不止是有点印象。”我指尖划过纸面,“这上面的每一个地点,都藏着我们之前追查过的线索。”
没人再多说,只是默默记下这些地点——显然,这张地图是把散落的线索串起来的关键,而那把2号钥匙,或许就对应着下一个要解开的谜团。
打开月亮箱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把3号钥匙,钥匙柄的纹路比2号钥匙更复杂些,带着细碎的锯齿状花纹。旁边装着一袋木块,全是小型正方体切割而成,只是每个木块的形状都不相同——有的侧面凸着一小块,有的顶端缺了个角,长短高低各不一样,拼在一起时能看到明显的凹凸接口,像是一套需要组合的积木。
“这木块是干嘛的?”寸寿生拿起一块掂了掂,“看着像小孩玩的拼图,可没图纸怎么拼?”
我把3号钥匙和太阳箱里的2号钥匙放在一起比对:“钥匙上的纹路不一样,估计对应不同的锁。至于这些木块……说不定要和什么东西拼起来才有用。”
王思宁把木块倒在桌上,一块块摆开:“先收好吧,说不定哪间房里就有能拼上的凹槽。”
大家点点头,将钥匙和木块仔细收好。眼下太阳箱和月亮箱的线索都已到手,接下来该做的,就是顺着这些钥匙和地图,继续往深处走了。
随后,我们折返回到正对面的荒年数字大院,用刚找到的2号钥匙打开了2号门。推开门的瞬间,一股尘封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是一间比1号房间更狭小的屋子,靠墙摆着几个旧木柜,地上散落着些破损的纸盒,看起来像是间废弃的储物室。
大家分头检查,我拉开一个没上锁的木柜,里面堆着几件褪色的旧衣服,衣服上压着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照片边缘有些卷曲,上面是四个年轻女孩的合影,她们站在一栋老式瓦房前,脸上带着拘谨的笑。
我把照片翻过来,背面用圆珠笔写着一行字:“1990年,蒋新敏,蒋新悦,蒋新理,蒋新莲。”
“1990年……”王思宁凑过来看了眼,“按现在的时间算,是11年前拍的。”
石大勇突然“哦”了一声:“蒋新悦和蒋新理……不就是早上在调查局门口闹,还有昨天那个找宝藏的吗?”
我点点头:“没错,蒋新悦就是今早来吵着要宝藏的人,蒋新理则是被卷入闹剧的另一位。看来这几个人之间,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关联。”
照片上的四个女孩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站在中间的蒋新悦梳着马尾,眼神里没有半分如今的疯癫,蒋新理则站在最边上,微微低着头,模样安静。另外两个名字——蒋新敏和蒋新莲,目前还没在我们的调查中出现过,她们会是解开谜团的关键人物吗?
我把照片小心地收进证物袋,目光再次投向房间深处——这个看似普通的储物室里,恐怕还藏着更多关于蒋家姐妹的秘密。
我盯着照片上另外两个女孩,忽然皱起眉:“等一下,这里有问题。”
众人都看过来,我指着照片里蒋新悦和蒋新理旁边的两个身影:“你们看,蒋新悦和蒋新理当年都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可这两位——蒋新敏和蒋新莲,眉眼间看着就成熟得多,表情带着股中年人的沉郁,跟另外两个明显不是一个年龄段。”
石大勇凑近眯着眼看了半天:“还真是……左边这个蒋新敏,眼角都有细纹了,看着得三十多。”
“所以我在想,”我把照片放平,“这张合照里的‘蒋家姐妹’,可能不是指同辈的四姐妹。蒋新悦和蒋新理是年轻人,而蒋新敏、蒋新莲恐怕是她们的长辈,比如堂姐或者表姐,现在应该是中年妇女了。”
王思宁摸了摸下巴:“你是说,这两人可能和‘背叛’有关?”
“很有可能。”我点头,“之前的线索里隐约提到蒋家内部有矛盾,说不定就是这两位中年的蒋家姐妹搞的鬼。我们得重点查她们——尤其是有没有两人的合照,以及和‘背叛’相关的蛛丝马迹。”
杨海泽在一旁补充:“也就是说,这张1990年的照片,其实是两代蒋家女性的合影?”
“对,亲人关系是肯定的,但年龄差摆在这。”我把照片收好,“继续搜这间房,说不定能找到蒋新敏和蒋新莲现在的线索。”
大家应声散开,翻动柜子里的旧物时,动作都比刚才更仔细了——这两个隐藏在照片里的中年女性,说不定就是解开蒋家谜团的关键一环。
我们拿着3号钥匙来到3号门,开门后,发现房间的一面墙上有个不规则的凹槽,形状恰好能和月亮箱里的那些木块对上。大家七手八脚地把木块一块块嵌进去,凹凸接口严丝合缝,刚拼好,凹槽下方就“咔嗒”一声弹出个暗格。
暗格里放着一块半米高的木制墓碑,上面用红漆写着“江昌吉墓”。
“江昌吉?这不是荒年镇的创始人吗?”石大勇一拍大腿,“难怪看着眼熟,镇上老祠堂里好像提过这个名字。”
我把木碑翻过来,背面挂着一把钥匙,钥匙柄上刻着“4”——正是4号门的钥匙。
“看来这创始人的墓,藏着不少门道。”王思宁盯着木碑,“特意用木块拼合才能打开暗格,这钥匙肯定不一般。”
我把4号钥匙收好,目光落在木碑上的名字上——江昌吉作为荒年镇的创始人,他的墓碑会出现在这里,绝不是偶然,或许和蒋家的事,还有那些所谓的“计划”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用4号钥匙打开4号门,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挂在墙上的大合照格外显眼。照片里站着八个人,男女老少都有,身后的背景正是荒年山庄——那个在1992年3月8日发生灭门惨案的地方。
我凑近看了看照片角落的日期,标注着“1991年3月8日”。
“一年前拍的。”寸寿生轻声说,“刚好是灭门惨案发生的前一年。”
照片上的人笑得很灿烂,谁也想不到,短短一年后,这八个人会全部成为那场惨案的死者。阳光落在他们脸上,却照不进即将到来的黑暗。我们盯着照片里一张张鲜活的面孔,心里都沉甸甸的——这张合照,或许藏着解开那场灭门惨案的关键线索。
我们按原路返回,将荒年数字大院的各门一一锁好,退出荒年镇时,也仔细锁好了那扇笨重的大门。把搜来的线索和物品都搬上车,一行人驱车返回SCI调查局。
刚到调查局门口,就见蒋新悦还在那儿等着,一见我们的车,立刻冲了过来,再次大发雷霆:“你们肯定找到宝藏了!快交出来!”她的父亲在一旁拉都拉不住。
我们没理会她的叫嚷,径直下车往局里走。路过后备箱时,我眼角余光瞥见蒋新悦的目光死死盯着后备箱里那些被布盖着的线索,眼神里满是执拗和贪婪——显然,她还没放弃所谓的“宝藏”。
石大勇低声骂了句:“这姑娘真是魔怔了。”
“别管她,先把线索整理好。”我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心里清楚,蒋新悦的执念背后,恐怕还藏着更深的缘由,而我们带回的这些线索,或许正是解开这一切的关键。
我们刚走进SCI调查局的大门,蒋新悦就像疯了一样冲上来,指着我们的背包喊:“里面肯定有宝藏!你们骗不了我!”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直视着她,打断了她的叫嚷:“对了,你不用说了,你说说这张照片的合照上的另外两个人到底是怎样的两个人?除了你和蒋新理。”
说着,我从证物袋里掏出那张1990年的合照,举到她面前。照片上四个女孩的身影在灯光下格外清晰,蒋新悦的目光触及照片时,情绪突然变了,刚才的暴躁褪去不少,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她父亲在一旁叹了口气:“新悦,有啥就说啥,别再闹了。”
蒋新悦咬着嘴唇,盯着照片上另外两个名字,半天没吭声,手指却不自觉地抠着衣角,像是在回忆什么不愿想起的事。
蒋新悦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情愿,却还是说了出来:“是蒋新理的两个姑奶奶。”
我点点头,没再多问,转身将照片塞回背包里收好。
刚把背包甩到肩上,蒋新悦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情绪再次激动起来,指着我们的背包大发雷霆:“你们肯定藏了东西!那是蒋家的东西!凭什么你们拿走!”她一边喊一边想冲过来抢,被她父亲死死抱住。
“别碰我的人!”石大勇往前站了一步,冷冷地看着她。
蒋新悦还在挣扎:“那是我的!是我们蒋家的宝藏!你们这些强盗!”
我皱了皱眉,对她父亲说:“看好她。”说完,便带着众人走进了调查局。身后蒋新悦的叫喊声还在继续,只是隔着厚重的铁门,渐渐模糊了下去。
我们刚在调查局里坐下没多久,门口就传来了蒋新理的声音。她站在大门外,神色带着几分局促和歉意:“风生,前天晚上到昨天晚上我那样闹,实在是对不起。蒋家的真相你们去查吧,不用管她。”她看了一眼还在旁边喘着气的蒋新悦,继续说道,“当时我两个姑奶奶和我们合完照,第二天就走了。没想到后来发现了一封信,是她们写的,我根本看不懂。”
话音刚落,蒋新悦像疯了一样冲过去,一把抢过蒋新理手里的信,拆开后快速扫了几眼,嘴里嘟囔着“什么乱七八糟的”,随即把信撕得粉碎,“这些没用!我要宝藏!”
“你干什么!”蒋新理急了,立刻从口袋里又掏出一封信,“我早有准备,备份了很多份,这封和刚才那封一模一样。”
我赶紧走过去,从蒋新理手中接过信,迅速放进背包里。蒋新悦见状,又疯了似的扑上来想抢背包,嘴里喊着:“那是藏宝图!给我!”
石大勇和杨帆连忙上前拦住她,蒋新理也在一旁劝:“新悦!别闹了!这根本不是什么藏宝图!”
我按住乱动的背包带,对众人说:“先把她拉开。”随后,在蒋新悦的吵闹声中,我们带着那封信走进了调查局深处,留下蒋新理在门口继续安抚情绪激动的蒋新悦。
我立刻将背包扯到身前,转身递给旁边的韩亮:“快拿进去。”
韩亮一把接住背包,会意地点点头,转身就往会议室快步走去。
身后的蒋新悦见状,彻底失去了理智,像疯了一样在原地跺脚,双手使劲拍打着空气,嘴里翻来覆去地狂喊:“藏宝图!我的藏宝图!”那癫狂的样子,哪还有半点21岁姑娘该有的模样。
她父亲急得满头大汗,死死抱着她的胳膊:“新悦!你清醒点!哪有什么藏宝图啊!”
可蒋新悦根本听不进去,只是拼命挣扎,喉咙里发出尖锐的嘶吼,整个调查局门口都被她的疯癫搅得一片混乱。
最后,我们想起后备箱里还锁着剩下的线索,韩轩去检查了一圈,确认锁得严实才放下心来。
时间一分一秒溜走,转眼就到了中午。卢哥在院子里喊了一嗓子:“开饭了——”所有人都停下手里的活,一股脑往后院走去。后院的空地上摆着十几张长条桌,各组人员熟门熟路地找位置坐下。
我们一组的何风生(我)、王思宁、居然、骆小乙、韩亮、韩轩凑在一张桌;二组的方尼坤、特雷西他们挨着坐下;三组的杨帆、蒋文旭等人也找了相邻的位置。七组到十组的人多,几张桌子拼在一起才够坐,石大勇、杨海泽他们刚坐下就聊起了上午在荒年镇的发现。后勤组的麦乐、林海端着菜从厨房出来,挨个给桌上添碗筷。
郑局和张邵峰、张邵浩两位副局长坐在最前面的桌子,偶尔和路过的组员点头打招呼。整个后院热闹又有序,各组人员边吃饭边小声交流着,只有蒋新悦还在门口被她父亲看着,远远能听见几句模糊的叫嚷,很快就被院子里的谈笑声盖了过去。
韩亮扒了口饭,朝我扬了扬下巴:“下午先拆那封信?”
我点点头:“吃完就去会议室,各组抽个人一起看。”旁边的王思宁已经掏出笔记本,开始整理一上午的线索。
正吃着饭,后院的门“哐当”一声被撞开,蒋新悦疯了似的冲进来,指着我们这桌就开始疯狂叫嚷:“你们把藏宝图藏哪儿了?快交出来!那是蒋家的东西,轮不到你们这些外人插手!”她一边喊一边往桌子这边冲,差点撞翻旁边的菜盆。
“新悦!”蒋新悦的父亲和蒋新理紧随其后追进来,脸上满是焦急和无奈,“你别在这儿闹了!快跟我们回去!”
蒋新悦根本不听,甩开父亲的手,继续在院子里跺着脚大喊:“我不回去!我的宝藏!你们还给我!”她的声音尖利,引得各组的人都停下筷子看过来,原本热闹的后院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她的叫喊声。
郑局皱了皱眉,刚要开口,蒋新悦却像是喊累了,突然停了下来,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空椅子上,双手抱臂,嘴里还在嘟囔着“藏宝图”“蒋家”之类的话,只是声音小了许多,带着股没辙的执拗。
蒋新理走过去,想拉她起来:“新悦,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跟我走吧。”
蒋新悦甩开她的手,别过头去不理人。她父亲叹了口气,站在旁边一脸尴尬地朝众人点头致歉:“抱歉,让大家见笑了。”
后院的气氛一时有些僵,韩亮碰了碰我的胳膊,低声说:“这姑娘是魔怔了。”我没说话,只是看了眼蒋新理,她眼神里满是疲惫,轻轻摇了摇头。
饭后,大家陆续把碗碟送到洗碗处,有的组已经开始动手清洗。我们一行十人——我、王思宁、杨海泽、寸寿生、石大勇、高苹畅、杨帆、蒋文旭、韩亮、韩轩,收拾好东西便往会议室走,准备展开新一轮调查。
刚走到会议室门口,蒋新悦突然从旁边冲了出来,疯了似的想往会议室里闯:“你们想躲起来分宝藏?没门!”可会议室的门是锁着的,她使劲拉了几把都没拉开,立刻又开始大发雷霆,又是拍门又是叫嚷,动静比刚才在院子里还大。
“你这孩子!”她父亲赶紧追上来,和蒋新理一起死死拉住她,“别再丢人现眼了!”
趁着他们拉扯的空档,我们对视一眼,迅速拉开会议室门闪身进去。我反手“咔嗒”一声锁上门,将蒋新悦的叫喊声和拍门声隔在了外面。
石大勇靠在门后松了口气:“总算能清静会儿了。”
韩亮已经把背包放在会议桌上,正准备拿出那封信:“赶紧看看里面写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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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开背包拉链,从里面取出蒋新理备份的那封信。信纸是泛黄的稿纸,边缘有些磨损,字迹是娟秀的钢笔字,带着些微颤抖的笔触,显然写信时心绪并不平静。
信的开头没有称呼,直接从正文写起:
“写下这些时,窗外的月亮正挂在荒年山的尖顶上,像极了我们离开蒋家那天的模样。有些事藏了太多年,再不说,恐怕就真的烂在肚子里了。新理、新悦,你们看到这封信时,或许已经长大,或许还在为那些虚无的‘宝藏’争执——但比起那些,有件事你们必须知道:新悦,你不是蒋家的亲生孩子。
1990年春天,我们姐妹俩回蒋家老宅小住,恰逢你爹娘抱着刚满周岁的你回来。那时你发着高烧,小脸通红,哭起来气都喘不匀。你爹娘红着眼圈说,这孩子是从邻镇的弃婴站抱来的,亲生父母是谁、家在何处,一概不知。他们怕你长大后受委屈,便对外只说是自家骨肉,连族谱上都添了你的名字。
我们知道这事时,心里又酸又软。你爹娘待你视若珍宝,喂奶、换尿布,夜里稍有动静就爬起来看,比照看亲生孩子还上心。新理那时才三岁,总指着你咿咿呀呀喊‘妹妹’,小手还会笨拙地拍你的背。我们看着这光景,便打定主意要替他们守住这个秘密,只盼你能在蒋家平平安安长大,不知晓那些被遗弃的苦。
可人心这东西,偏生难测。这几年听家里人说,你总念叨着‘蒋家宝藏’,甚至为了这个和新理吵闹不休。我们实在怕,怕你知道身世后钻牛角尖,更怕你觉得自己和蒋家隔着层什么,才把那些身外之物看得比亲情还重。
其实哪有什么宝藏?蒋家祖上是行医的,攒下的不过是些药书和老宅,后来遭了变故,连药铺都没了。那些所谓的‘宝藏传说’,不过是老辈人怕子孙懈怠,编出来激励后人好好过日子的由头。
新悦,你爹娘从没把你当外人,蒋新理也一直把你当亲姐姐。这世上最珍贵的,从不是金银财宝,是有人疼你、护你,把你放进心里。别再闹了,好好过日子吧。
若有来生,愿你生在安稳人家,一生无忧。
蒋新敏蒋新莲
1990年冬”
信纸读到末尾,墨迹有些晕开,像是被水打湿过。会议室里静悄悄的,谁都没说话。石大勇挠了挠头,低声说:“原来……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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