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永恒之交003【四,(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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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1年3月5日。

地点:云江市三江区中鼎公园旁,SCI调查局,审问室。

我将今早夜莺交给韩亮的那份文件摊在桌上,指尖点过上面的字迹:“姓名玛德库拉索,男性,住址云江市三江区江岩街道岩安村156号,十年前因创建‘EF计划’被开除,亲人一栏写着玛德琳。”抬眼看向对面静坐的女人,我沉声追问:“你觉得这个玛德库拉索是什么来头?还有,今早你让我们去查‘夜莺’,最后线索却指向你自己,现在又冒出这么个名字——这一切,到底在说明什么?”

夜莺女士猛地一拍桌子,审讯室里的空气仿佛都被震得一颤。她霍然起身,椅子腿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原本还算平静的脸上此刻满是怒意,眉头拧成一团,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火气:“你们这是在怀疑我?!我费劲把消息递过来,不是让你们在这里兜圈子猜东猜西的!玛德库拉索是什么人,你们去查啊!盯着我有什么用?!”

她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神里满是被冒犯的恼怒,像是被点燃的引线,每一个字都带着火药味。

我深吸一口气,语气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怀疑:“行了,别激动。你今天早上还催着我们去查‘夜莺’,结果查来查去,线索反而绕回你身上。现在这份文件又冒出个玛德库拉索,我严重怀疑你的身份有问题——你到底是谁?”

夜莺女士的怒火像是被这句话骤然浇灭,她猛地顿住动作,胸口的起伏渐渐平缓,眼神却沉了下去,带着一种复杂的疲惫。沉默几秒后,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声音低得像从地底冒出来:“我确实叫夜莺,但不是你们要查的那个‘夜莺’——我是负责监视她的人。”

她抬手按了按眉心,语气里多了几分无奈:“玛德库拉索才是‘夜莺’真正的联络人,十年前‘EF计划’被封,他就藏了起来。我找你们,是想借你们的手把他挖出来,没想到……”她顿了顿,看向我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信不信随你们,但再耗下去,人就真跑了。”

新加威猛地啐了一口,指着夜莺女士怒声说道:“我呸!警察同志,千万别信她的鬼话!她就是那个‘夜莺’!”

他往前凑了两步,语气急促地补充:“昨天下午,她还跟我念叨了一大堆计划。说真的,那个玛德库拉索,十年前EF计划被封掉,根本就是她搞的鬼——是她举报的玛德库拉索!”

郦队长推门进来时,审讯室里的气氛瞬间凝固。他目光扫过在场的人,最后落在夜莺女士身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好久不见,我的老同学,慕容夜莺。”

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逮捕令拍在桌上:“你现在被捕了。”

“当年在江岩高级中学的图书馆角落,我们找到了你留下的计划手稿——你不仅参与了EF计划,还试图将这个计划重新启动。”郦队长的眼神冷了下来,“证据确凿,跟我们走吧。”

审讯室里的空气像被冻住了一样,我们几个面面相觑,全都懵了。

我赶紧拿起桌上的文件翻查,手指快速划过纸页,果然在夹层里摸出了另一份文件。展开一看,上面的字迹透着一股疯狂的偏执:“十年前EF计划我得不到,十年后,我要重启这个计划。所谓的计划手稿,就藏在江岩高级中学的图书馆角落。”

我抬头看向慕容夜莺,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你简直是疯了!今天早上你把文件丢给韩亮,我们当时被一堆事绊住,根本没来得及细看。后来那两个姐妹来捣乱,混乱中,新加威的一个手下突然举报,我们这才顺着线索查到你就是那个‘夜莺’!”

郦队长接过话头,语气凝重:“刚才那两个捣乱的姐妹,其中妹妹偷偷塞给我一份东西——里面正好提到了江岩高级中学图书馆角落藏着手稿的事。我刚从那边核实回来,东西确实找到了,和你这份文件里的说法对上了。”

我将刚从文件深处翻出的两张纸拍在桌上,眼神锐利地盯着慕容夜莺:“还有这个——”

“这里面藏着两封未发出的举报信,矛头直指两个人:一个是当年在江岩高级中学、现在的郦队长;另一个是当年在刑警学院、现在的周队长。”

我顿了顿,逐条戳破其中的关联:“十年前江岩高级中学的贾莲裙被杀案,五年前刑警学院的那场风波,信里说这两起事都是张孝敏和张孝涵的姑姑张孝红一手策划的。而且我们刚收到消息,张孝红今天已经在监狱里去世了。”

最后一句话加重了语气,我死死锁住她的眼睛:“现在人都死了,你把这两桩旧案翻出来,到底想干什么?”

慕容夜莺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双手死死按在桌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像被砂纸磨过一样嘶哑:“干什么?我要让他们知道真相!张孝红死了就完了?那两桩案子里埋着多少猫腻,你们查过吗?!”

她猛地转头瞪向郦队长,眼神里像淬了毒:“当年贾莲裙死的时候,你就在图书馆!张孝红让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还有周队长,刑警学院那摊子事,他敢拍着胸脯说自己干干净净?!”

她胸口剧烈起伏,像是要把积压多年的火气全喷出来:“我翻出来怎么了?难道让那些烂事烂在地里,让你们这些‘好人’踩着别人的骨头往上爬才对?!”

我抬手示意她冷静,语气沉了沉:“行了,这些旧案的疑点我们会去核实,但现在有更要紧的事。”

“张孝红的妹妹张孝兰,她女儿张孝彩已经把知道的情况都说了。张孝兰昨天去监狱看过张孝红,结果今天张孝红就死在了监狱里——这时间太巧了。”

我盯着慕容夜莺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张孝兰现在失踪了,她是目前最大的嫌疑人。你跟张家姐妹牵扯这么深,不可能对这事一无所知吧?”

慕容夜莺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猫,猛地甩开手后退半步,指着我尖叫起来:“嫌疑人?你们眼睛都长到后脑勺去了?张孝兰那性子,胆子比兔子还小,她敢动张孝红一根手指头?!”

她胸口剧烈起伏,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我跟张家的事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张孝红死得蹊跷,你们不去查监狱里的人,反倒咬着张孝兰不放——是不是觉得死人不会说话,随便找个替罪羊就能结案?!”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审讯室的墙壁仿佛都在嗡嗡作响,她眼里的怒火混着一种说不清的焦灼,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烧得正旺。

随后,一名民警走进SCI调查局审问室,手里拿着一封信:“这是在死者张孝红身上找到的信。”

信的内容如下:

至贾家贾莲裙的两个女儿:

我叫张孝红。昨天(3月4日),我的妹妹张孝兰来监狱里看望我,她说十年前贾莲裙是被一个叫慕容大师的人杀害的,而五年前刑警学院的风波,也与这个慕容大师有关。

贾莲凤和贾莲蝶,你们俩不要被蒙蔽了,这一切都是慕容大师搞的鬼。

十年前,我到江岩高级中学时,亲眼看到那个所谓的慕容大师对贾莲裙说了些什么,随后她就当场死亡。

五年前也是一样,还是那个慕容大师,在刑警学院制造了那场风波。

张孝红留

2001年3月5日早上写

话音刚落,之前来闹事的两个姐妹从旁边的静候室走了出来,听到信的内容后,两人都愣住了,满脸茫然。

妹妹率先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对不起……是我错了。没错,我就是贾莲裙的女儿贾莲蝶,我姐姐是贾莲凤。但问题是,张孝红竟然亲眼目睹了那个慕容大师制造的这两件事……”

我接过话头,目光锐利地看向慕容夜莺:“从这封信的内容来看,这个慕容大师嫌疑很大。”

这话刚说完,慕容夜莺瞬间炸了,她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嘶吼:“慕容大师?又是这个名号!你们能不能有点脑子?这根本就是圈套!张孝红死到临头还想拉人垫背,她嘴里的话能信吗?!”她的眼睛因愤怒而涨得通红,胸口剧烈起伏,仿佛要将积攒多年的怨气全部倾泻出来。

我说:“行了,那你说一说,十年前的贾莲裙之死、五年前的刑警学院风波,到底是谁整的?还有,这两件事为什么会牵扯到现在的郦队长和周队长?”

慕容夜莺的火气像是被这一连串问题戳中了痛处,她猛地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又被怒意覆盖:“还能是谁?除了张孝红那个疯女人,还能有谁!”她咬牙切齿地说,“贾莲裙当年发现了她偷偷转移EF计划资料的事,她怕被揭发,就借着所谓的‘慕容大师’名头下了狠手——郦队长那时候在图书馆撞见了半截,被她用家人要挟着闭了嘴!”

“至于周队长,”她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嘲讽,“五年前刑警学院的风波,表面是学生冲突,其实是张孝红想趁机毁掉当年参与EF计划的另一份名单,周队长当时负责档案管理,被她设计卷了进去,差点丢了工作!她就是想用这些把柄,把所有人都捆在她的船上!”

郦队长往前站了一步,目光冷冽地盯着慕容夜莺:“十年前,江岩中学里根本就没有什么EF计划,全是你编出来的!所谓的‘慕容大师’,不过是你这些计划里的幌子。当年根本没有EF计划的名单,更没有相关线索——你那时连EF计划的完整信息都未必掌握,十年后却拿着这些拼凑的谎言,把十年前和五年前的事扯进来,不就是想毁掉我和周队长吗?”

她语气里带着痛心:“我们当年是同学,现在我来逮捕你,你就反口陷害,简直不要脸!”

周队长接着开口,声音沉稳却带着压迫感:“五年前的风波根本不是什么学生冲突。当时有个特警学生跟我说,一个自称‘慕容大师’的人跟他说了些奇怪的话。那学生还提到,他家对面的慕容道馆里,曾听到一男一女的对话,他甚至把听到的计划内容记了下来——里面提到的一女一男的计划,恐怕那个女的就是你吧?”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如刀:“那另一个男的又是谁?不会是现在失踪的康永恒吧?”

慕容夜莺听到“康永恒”三个字时,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瞳孔猛地收缩,脸上的怒意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错愕。她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几秒钟后,那股震惊被更汹涌的怒火吞噬,她猛地一拍桌子,椅子被带得向后滑出半米:“康永恒?你们提他干什么?!”声音尖利得像是被撕裂,“跟他没关系!什么慕容道馆,什么一男一女,全是假的!是你们串通好来套我的话!”

她胸口剧烈起伏,眼神里除了愤怒,还藏着一丝慌乱:“别想把他扯进来!他早就跟这些破事没关系了!”

我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不解:“就算康永恒和这事没关系,那郦队长和周队长呢?按你刚才的说法,他们是被张孝红要挟、设计的,可郦队长说根本没听过EF计划,周队长更是直接提到了慕容道馆的线索——如果照你的逻辑,他们俩和当年的事没关系,那这些矛盾怎么解释?”

慕容夜莺眼神一厉,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他们两个人必须有关系!”

我冷笑一声,直戳要害:“你这么执着地让他们扯上关系,我倒觉得,康永恒一定和这事脱不了干系。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了?我看你就是想把郦队长和周队长拉进来当垫背,好给康永恒争取时间跑路!”

这时,审讯室外的大厅里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名身着特警制服的人快步走了进来,径直看向周队长,沉声说道:“周队,我就是当年那个特警学生。刚才接到消息,我家对面的慕容道馆里,老板正和一个男子发生争执,我们已经把人带过来了。那道馆老板承认自己就是‘慕容大师’,而那个男子,说自己叫康永恒。”

周队长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随即看向那名特警,语气里带着赞许:“你做得很好。有没有兴趣来我手下工作?”

那名特警立正站好,脸上露出一丝腼腆却坚定的神情:“报告周队,我今天本来就是来报道的,没想到先遇上了这事,处理完就马上来报到了。”

康永恒被带进来时,一眼就瞥见了慕容夜莺,他立刻转向我们,语气里满是鄙夷:“警官,她就是个废物!当年‘雷霆之母计划’失败后,是她让我躲起来,我只能天天窝在家里。今天早上我去慕容道馆,和这个慕容大师起了争执,才被带到这儿来。”

他喘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和新加威本来策划了些事,没想到全被她抢了功劳!还有那个所谓的‘永恒计划’,根本就是我公司生产的家用电器,我开的永恒公司就是做这个的,哪想到她偷过去用来杀人陷害!”

“3月1号那天,她找到我,说3月4号要去监狱见张孝红,还说要让张孝红死。我当时跟着去了,结果看到了张孝兰也在。慕容夜莺给了张孝兰一些计划,那些计划摆明了就是要置张孝红于死地!”

慕容夜莺听完这番话,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微张,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错愕,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冰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一旁的慕容大师则冷冷地看着她,开口说道:“侄女,当年的事都是我做的,但全是你逼的。事到如今还死不悔改,赶紧承认了吧!”

慕容夜莺像是被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引线,她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双手死死抓住铁栏杆,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尖利得几乎要刺破耳膜:“你胡说!康永恒你这个叛徒!你颠倒黑白!还有你,”她猛地转头瞪向慕容大师,眼神里淬着毒,“什么侄女?谁是你侄女!当年明明是你贪慕张孝红给的好处,帮她做了那些脏事,现在想把锅全甩给我?!”

她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上青筋暴起,每一个字都带着哭腔和嘶吼:“我没让你杀张孝红!是你自己想独吞EF计划的资料!康永恒和新加威才是一伙的,他们早就被张孝红收买了——你们合起伙来坑我!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

愤怒和绝望交织在她脸上,她像是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疯狂地摇晃着栏杆,却怎么也挣不脱束缚。

康永恒冷笑一声,看着慕容夜莺的眼神里满是嘲讽:“慕容夜莺,你天天挂在嘴边的EF计划,其实全称是‘永恒衣服计划’。什么意思?就是想做个叫‘永恒’的衣服牌子,我当年随便想的念头而已。”

他嗤笑一声:“EF就是‘衣服’这两个字的拼音首字母,你以为是什么惊天秘密?十年前是我先有了这个初步想法,结果十年后,上一个计划失败的第二天,你就把这想法抢了过去,还想反咬一口?”

他转头指了指旁边的慕容大师:“还有,这慕容大师就是你亲叔叔,你以为能瞒多久?拼命想撇清关系,简直是疯了!”

慕容夜莺听到这话,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又像是被注入了一股疯狂的蛮力。她双脚猛地往地板上跺,发出“砰砰砰”的闷响,每一下都带着绝望的震颤。嘴里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不可能……不可能……”

郦队长没再给她争辩的机会,从腰间取出手铐,“咔嗒”一声扣在她手腕上。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浑身一颤,跺脚的动作骤然停住,眼神涣散地盯着地面。

“带走。”郦队长沉声吩咐。

两名警员上前架住她的胳膊,她像个提线木偶似的被拖着往外走,嘴里还在喃喃着“不可能”,直到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被送往双峰警察局。

我立刻将手头所有线索按时间线和关联关系整理清楚,连同各方供述、证据文件一起,送到了中级法院的沈鹤芳沈叔那里。

沈叔快速翻阅着材料,点点头说:“证据链基本清晰了,今天下午就能安排庭审。”

目前梳理出的关键信息包括:3月3号的被杀案与车祸案、3月5号张孝红的被迫自杀案;此外,慕容大师——也就是慕容夜莺的叔叔,刚刚已经承认,十年前的贾莲裙之死和五年前的刑警学院风波,其实都是在慕容夜莺的逼迫下做的。

所有头绪渐渐归拢,只等庭审上最后理清是非。

下午两点,云江市中级法院1号庭审室的法槌“咚”地落下,审判长神情肃穆:“现在开庭,审理被告人慕容夜莺涉嫌故意杀人、诬告陷害、非法重启‘永恒衣服计划’相关案件。”

法警将慕容夜莺押上被告席,她穿着囚服,头发凌乱,眼神里还残留着一丝偏执,却没再像之前那样嘶吼。

法庭调查阶段,公诉人首先宣读起诉书,逐一列举证据:

-出示了慕容夜莺在文件中留下的重启计划手稿,以及她指使张孝兰谋害张孝红的书信记录;

-传唤特警证人(当年的特警学生),陈述在慕容道馆听到的争执内容,与康永恒的供述相互印证;

-慕容大师作为污点证人出庭,承认十年前受慕容夜莺胁迫,以“慕容大师”名义制造贾莲裙死亡现场,五年前又在她授意下搅动刑警学院风波,“她总说EF计划是她的命,谁挡路就毁谁”。

慕容夜莺听到这些时,突然在被告席上喊道:“他们都在撒谎!EF计划是我的!康永恒偷了我的想法,叔叔被收买了!”审判长敲响法槌警告:“被告人请遵守法庭纪律。”

法庭辩论阶段,公诉人指出,慕容夜莺为独占“永恒衣服计划”(即她误读的EF计划),十年间不断设计阴谋,从陷害同学(郦队长、周队长)到指使杀人(张孝红),主观恶性极深,证据链完整。

辩护律师则提出,慕容夜莺存在长期偏执型精神障碍,请求法庭考虑其精神状态对行为的影响。但公诉人随即出示了近期精神鉴定报告——其精神状态正常,所有行为均为故意为之。

最后陈述时,慕容夜莺盯着旁听席上的郦队长,突然笑了:“老同学,你赢了。但那计划……本来该是我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审判长宣布休庭,合议庭进行评议。半小时后,法槌再次落下,当庭宣判:被告人慕容夜莺犯故意杀人罪、诬告陷害罪,数罪并罚,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听到判决,慕容夜莺没有挣扎,只是被押走时,目光死死盯着窗外,仿佛还在追寻那个被她扭曲了十年的“计划”幻影。

王思宁看着庭审结束后散去的人群,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风生,这案子总算结束了。”

我望着远处押解车辆消失的方向,摇了摇头:“不算完全结束。”

转身整理好手中的卷宗,我翻开新的一页:“接下来,该集中调查玛德库拉索和张孝兰的下落了。这两个人跟EF计划的最初版本、还有张孝红的真实死因,恐怕还有没揭开的关联。”

王思宁皱了皱眉,有些不解地说:“可EF计划不是已经弄清楚了吗?不就是康永恒搞的那些‘永恒’品牌的电器、衣服之类的,所谓的EF计划,说到底就是他当年那个服装品牌的初步想法,哪有什么惊天秘密?”

我点头应道:“你说得对,EF计划的真相是清楚了,但案子里还有不少相关人员没归案。玛德库拉索和张孝兰是其一,另外,最开始牵扯进来的达端拉和达东斯,这两个人到现在也没找到踪迹。这些人手里说不定还握着其他线索,不把他们找出来,这摊子事就不算彻底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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