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永恒之交002【二，（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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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1年3月4日，上午。

SCI调查局门口的院场上，沈蓝的吵闹声几乎要掀翻屋顶。沈叔刚从她手里夺下那把挥舞的大锤子，她就顺势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喊起来，嘴里翻来覆去地骂着，引得路过的人纷纷驻足围观。

就在这时，郦队长从双峰警察局过来，刚进院门就被这阵仗惊住了，快步走到我身边压低声音问：“风生，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就闹成这样？”

我指了指地上撒泼的沈蓝，无奈地叹气：“早上沈青先来闹了一场，后来沈蓝也来了，被沈叔带走了。谁知道才过一个小时，她就拎着大锤子又找上门来，拦都拦不住。”

郦队长皱起眉，看着沈蓝那副不管不顾的样子，又扫了眼院门外探头探脑的居民，眉头皱得更紧：“这影响太不好了，得赶紧处理。沈叔呢？劝不动？”

“劝了，锤子都抢下来了，可她就是赖着不走。”我指了指站在一旁脸色铁青的沈叔，“沈叔也没辙了。”

话音刚落，沈蓝突然从地上爬起来，朝着调查局大楼的玻璃门冲过去，嘴里喊着：“张邵浩！你给我出来！不出来我就砸门了！”

郦队长眼神一凛，快步上前拦住她：“这位女士！这里是办公场所，你再胡闹，我可就按扰乱公共秩序处理了！”

沈蓝被拦住，挣扎着还想往前冲，这场闹剧，显然还没到收场的时候。

沈蓝闹着闹着，目光突然扫到站在院场角落的沈鹤群和沈鹤峰，眼神一厉，猛地冲过去。她一把将沈鹤峰拽到旁边，另一只手却狠狠推了沈鹤群一把——沈鹤群没防备，踉跄着撞在墙上，额头瞬间磕出个血口子。

“你疯了！”沈鹤峰甩开她的手，赶紧扶住捂着额头的弟弟，又气又急地吼道。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我们赶紧围过去查看沈鹤群的伤势，见血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不敢耽搁，立刻扶着他往医院赶。

赶到云疗大学附属第一人民医院，刚进大厅，就碰到从调解大厅过来的杨帆。他看到沈鹤群额头上的伤，快步迎上来：“风生，这是怎么了？鹤群怎么受伤了？”

“还能是谁，沈蓝干的。”我咬着牙说，一边扶着沈鹤群往急诊室走。

谁知刚走到急诊室门口，沈蓝竟然也追了过来，死死堵在走廊中间，不让我们过去。就在这时，她眼角余光瞥见路过的庄库，像是突然换了个目标，猛地冲过去抓住庄库的胳膊：“你跟我去结婚！现在就去！”

庄库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正想挣脱，我哥和何主任刚好从病房区过来，见状立刻上前。我哥一把掰开沈蓝的手，将庄库拉到身后，沉声道：“他是我兄弟，庄库是我的人！你别在这里胡来，赶紧松手！”

沈蓝被甩开，却不肯罢休，又想去抓庄库，嘴里还在胡言乱语：“我不管！你们谁都一样，必须跟我结婚！”

急诊室走廊里人来人往，都被这场闹剧吸引，纷纷停下脚步观望。杨帆皱着眉上前想调解，却被沈蓝一把推开——这混乱的场面，简直让人头大。

沈叔匆匆赶到，见状立刻上前死死拉住沈蓝，将她控制住：“你给我安分点！再敢胡闹一步试试！”

趁着这空档，我们赶紧扶着沈鹤群冲进包扎室。医生检查后，迅速为他清理伤口、消毒包扎，好在只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可这边刚安顿好，外面就传来一阵惊呼。我们冲出去一看，只见沈蓝不知怎么挣脱了沈叔的钳制，疯了似的冲向走廊另一头——庄库的父亲庄教授恰好路过，竟被她一把推倒在地。

庄教授年纪大了，倒地时后脑磕在墙角，当场就没了声音。庄库吓得脸都白了，赶紧冲过去抱住父亲：“爸！爸！”

医护人员迅速赶来，将庄教授抬上推车送往抢救室。抢救室外，庄库紧握着拳头，指节泛白，眼神里满是焦虑和愤怒。沈叔气得浑身发抖，反手给了沈蓝一巴掌：“你这孽障！闯出大祸了！”

沈蓝被打懵了，愣在原地，看着抢救室紧闭的门，终于露出一丝慌乱。

不知过了多久，抢救室的灯灭了，医生走出来说：“万幸，颅内出血不多，抢救及时，暂时脱离危险了，但还需要留院观察。”

庄库这才松了口气，瘫坐在椅子上。而沈蓝，在听到“抢救过来”四个字时，突然双腿一软，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谁也没料到沈蓝会再次失控。

沈鹤群刚从包扎室出来，额头上还缠着纱布，正想往抢救室这边走，沈蓝突然像疯了一样从地上爬起来，猛地朝他扑过去，狠狠一把将他推倒在地。

沈鹤群后脑勺重重磕在走廊的水泥地上，闷哼一声就没了动静。

“鹤群！”沈鹤峰冲过去抱住弟弟，只见他脸色惨白，双眼紧闭，呼吸都变得微弱。医护人员见状赶紧推来抢救床，将沈鹤群抬上去，一路小跑送进了另一间抢救室。

“沈蓝！你到底想干什么！”沈叔气得浑身发抖，冲上去死死按住她，这次再不敢松手，“你这是在犯罪！你知道吗！”

沈蓝像是没听见，眼神涣散地盯着抢救室的门，嘴里喃喃着：“都怪你们……都怪你们……”

走廊里一片死寂，只剩下沈鹤峰压抑的哭声和沈叔沉重的喘息。庄库站在一旁，脸色铁青地看着被控制住的沈蓝，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寒意。

刚刚稍缓的气氛，瞬间又被推入冰点。

过了没多久，医生从抢救室出来，对我们说：“沈鹤群没大碍，送来得及时，只是轻微脑震荡，再观察一下就行。”

沈鹤峰刚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说话，一直被沈叔按着的沈蓝突然像脱缰的野马般挣脱开来，疯了似的冲进抢救室。等我们反应过来冲进去时，只见她正用旁边的金属托盘狠狠砸向病床上的沈鹤群！

“住手！”沈鹤峰嘶吼着扑过去把她推开，沈鹤群已经疼得蜷缩起来，额头的纱布再次被血浸透。

医生和护士赶紧上前检查，脸色凝重地喊道：“快送手术室！颅内可能二次出血！”

沈蓝被随后赶来的保安死死按在地上，她却还在挣扎嘶吼：“我让你们拦着我！我让你们都好过！”

沈叔看着被推往手术室的沈鹤群，又看看状若疯魔的沈蓝，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手术室的灯再次亮起，走廊里的每个人都面色沉重——这场由疯狂引发的连锁伤害，显然已经彻底失控了。

手术室门上的屏幕正一分一秒地倒计时，红色的数字在走廊灯光下格外刺眼。

沈蓝被保安看得死死的，却仍在拼命挣扎，嘴里胡乱喊着：“让我进去！我要进去！”趁保安分神的瞬间，她猛地挣脱开来，疯了似的往手术室冲——却在门口拐进了旁边另一条走廊。

就在这时，沈鹤群的手术刚好结束，医护人员推着他往病房转去，刚好和疯跑的沈蓝错开。

沈蓝在走廊里东撞西撞，凭着屏幕上的倒计时胡乱寻找，最后一头闯进了最里面的一间手术室。里面的手术正进行到关键处，主刀医生戴着口罩，见她冲进来吓了一跳：“你是谁？出去！”

沈蓝愣了愣，看清里面的场景，含糊道：“对不起，我来错了……”可目光扫过屏幕上的倒计时，她突然像被什么刺激了，猛地冲过去，一把抢过主刀医生手里的手术钳。

“你干什么！”医生惊呼，旁边的护士想上前阻拦，却被她一把推开。

谁也没料到，沈蓝竟握着手术钳，动作快得惊人，精准地剥离病灶、止血，最后拿起缝合针，手法利落地上下穿梭，不过几分钟就完成了缝合。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手术室里的人全懵了，主刀医生摘下口罩，看着缝合得整整齐齐的伤口，半天说不出话来。

沈蓝丢下工具，喘着气看着自己的手，眼神里闪过一丝茫然，随即又被疯狂覆盖，转身冲出了手术室——仿佛刚才那个冷静专业的人根本不是她。

走廊里，我们刚好撞见冲出来的她，赶紧上前将人按住。而那间手术室里，主刀医生看着手术台，喃喃道：“这手法……像蒙兰市刑警学院的急救课实操标准……”

这话让张邵浩的脸色沉了沉，看向被按在地上的沈蓝，眼神复杂。

没过多久，那间手术室的病人被推了出来，主刀医生跟在后面，看着被保安按住的沈蓝，语气里带着难以置信：“真没想到……你手法这么厉害，比我预想的还快十分钟。”

我们听得一脸懵，看看沈蓝，又看看主刀医生——谁也没料到，刚才那场混乱里，她竟然真的把病人治好了。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沈蓝不知怎么又挣脱了束缚，转身冲进旁边另一间亮着灯的手术室。里面的主治医生正拿着手术刀准备下刀，被突然冲进来的她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沈蓝没说话，只是一把夺过手术刀，眼神瞬间变得专注。只见她手起刀落，动作干脆利落，三下五除二就完成了关键步骤，最后迅速缝合伤口，整个过程不超过十五分钟。

主治医生呆站在原地，手里还举着止血钳，看着缝合得毫无瑕疵的伤口，彻底懵了。

两个主刀医生走出手术室，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困惑和震惊。我们站在走廊里，更是面面相觑——这个前一秒还在撒泼发疯的沈蓝，竟然藏着这样一手精湛的医术？

沈蓝站在手术室门口，喘着气，眼神里的疯狂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洞的疲惫。她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两位医生，突然蹲在地上，双手抱住了头，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

这场闹剧，似乎在这一刻，朝着谁也没预料到的方向，拐了个让人措手不及的弯。

这时，3号手术室的主刀医生匆匆走出来，一脸焦急地对我们说：“你们知道这个病人的情况有多棘手吗？腹腔内的粘连太严重，我找了半天都找不到病灶的出口，再拖下去怕是要出问题！”

话音刚落，沈蓝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3号手术室门口，她一把抓过护士手里的病历，快速翻了几页，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没等医生反应过来，她已经走进手术室，反手关上了门。

里面很快传来器械碰撞的轻响，我们和几位医生守在外面，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大概半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开了，沈蓝走了出来，摘下沾着血的手套扔在托盘里，淡淡道：“好了。”

主刀医生冲进去一看，病人的伤口已经缝合完毕，仪器上的各项指标都趋于平稳，之前找不到的病灶被精准切除，创面处理得干干净净。他愣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来——这台他预估至少需要两个小时的复杂手术，竟然被沈蓝用半个小时就完成了。

走廊里再次陷入诡异的安静，所有人都盯着沈蓝，眼神里混杂着震惊、疑惑和一丝敬畏。这个前一秒还在疯狂撒泼的女人，此刻站在那里，身上竟透出一种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冷静气场，让人完全摸不透。

紧接着，又有一张病床被推向手术室方向，看样子是紧急手术。沈蓝像是被触发了某种开关，猛地从墙边站直身体，快步冲过去，一把从护士手里抢过病历。她快速扫了几眼，眉头都没皱一下，转身就跟着病床进了手术室，动作快得让人反应不及。

这次手术，我们在外头等了一个半小时。当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时，沈蓝走了出来，脸上沾着些许血渍，眼神却很平静，对守在门口的医护人员说：“结束了，生命体征稳定。”

主刀医生、护士、麻醉科科长和麻醉师等人赶紧围上去查看，当看到手术部位精准的切口、利落的缝合，以及仪器上平稳跳动的数据时，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

“这……这台先天性心脏瓣膜修复术，我们团队准备了三天，预估至少需要四个小时……”主刀医生喃喃自语，手里的手术方案都差点掉在地上，“她一个半小时就……”

麻醉科科长推了推眼镜，看向沈蓝的眼神里充满了探究：“你的麻醉剂量计算得分毫不差，比我们预设的方案还要精准……你到底是谁？”

沈蓝没回答，只是转身走到走廊尽头，背对着我们靠在墙上，谁也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们一群人站在原地，看看手术成功的病人，又看看那个独自站在角落的沈蓝，彻底说不出话来。这个充满矛盾的女人，用一种最颠覆认知的方式，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震撼和困惑之中。

沈蓝沉默地站了一会儿，突然转身走向走廊尽头那扇挂着“特殊手术室”牌子的门。她抬手推开门，走进去的瞬间，脚步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回来了。”

手术室里的几位老医生闻声抬头，看到她时都愣住了。沈蓝环顾着四周的仪器和器械，眼眶微微发红：“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人……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回来的。”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医生颤巍巍地站起来，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你……你是小蓝？你不是早就……”

沈蓝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复杂的笑：“是啊，是我。当年没跟你们说一声就走了，让你们担心了。”

我们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对话，终于明白——这里根本不是她第一次来，那些精湛的医术，也不是凭空而来。这个疯狂又神秘的沈蓝，原来藏着这样一段过往。

老医生激动地握住她的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当年你的天赋……唉，不说了，回来就好！”

沈蓝的眼神柔和了许多，和刚才那个失控的模样判若两人。这场突如其来的重逢，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也让她身上的谜团，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沈叔看着手术室门口那抹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惋惜：“她本来是个好医生，当年非要去蒙兰市深造，我们都盼着她能有大出息。谁能想到……会走到今天这步，疯疯癫癫的，直到现在才露出这手本事，可这代价也太大了。”

他顿了顿，眼角泛红：“当年她在医学院成绩顶尖，手术天赋连教授都夸，要不是后来钻了牛角尖……唉，好好的路，怎么就走歪了呢。”

我们听着，心里都不是滋味。原来沈蓝的冷静和疯狂背后，藏着这样一段被辜负的天赋。走廊里的消毒水味似乎都淡了些，只剩下一声接一声的叹息，缠绕着那些未解的谜团。

沈蓝蹲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说：“刚才那些事……真不是我想做的，我控制不住自己啊。全都是我姑姑安排的，她非说要帮我‘讨个公道’，我根本拦不住。”

她抹了把眼泪，继续道：“我本来是来这家医院报到的，想重新开始当医生，可姑姑拉住我说了一堆张邵浩的坏话，还说沈青也来了，让我必须跟她走……我脑子一乱，就成了现在这样。”

“误伤庄教授和鹤群，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抬头看向沈叔，眼神里满是慌乱，“我姑姑说要找的人在B2-2区305手术室，我跑遍了走廊都找不到，越急越慌……爸，你姐姐，也就是我那个姑姑，她到底想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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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叔听完，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眉头拧成一团：“你说你姑姑？她什么时候来的云江市？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原来这场闹剧的背后，还藏着一个从未露面的“姑姑”。之前的混乱仿佛都有了源头，可新的疑团又冒了出来，让人心里沉甸甸的。

话音刚落，医院大厅的电子屏幕突然闪烁了几下，紧接着，各个楼层办公室的电脑屏幕也同步亮起，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画面里，声音经过处理，带着冰冷的机械感：

“我要通过这些信息，揭露张邵浩和张强——他们两个人，当年丢下我那两个侄女不管不顾，如今倒成了风光人物。”

人影顿了顿，语气里透着一股阴狠：“别费劲找我了，我现在就在这家医院的某个手术室里。哦对了，沈青也在我这儿。”

屏幕上的人影晃了晃，像是在移动：“想让她们没事，就让张邵浩和张强亲自来见我。记住，一个人来，别耍花样。”

话音落下，所有屏幕瞬间恢复正常，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但那番话像一块巨石砸进水里，在医院里掀起轩然大波。

“姑姑！你把我妹怎么样了？”沈蓝猛地站起来，声音里满是惊慌。沈叔脸色铁青，掏出手机就要联系张邵浩。而我们这才意识到，这场闹剧从一开始就是个陷阱，那个躲在暗处的姑姑，才是真正的幕后推手。

手术室的方向传来一阵骚动，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场围绕着张邵浩和沈家人的恩怨，显然才刚刚进入最危险的阶段。

何主任从文件夹里抽出几张图纸，摊在走廊的桌子上：“这些就是医院的平面图。”

我赶紧凑过去，指着图纸问：“哥，那这家医院到目前为止，所有的手术室共有多少间？分布在哪？”

何主任手指在图纸上滑动，快速清点着：“住院部A区有8间常规手术室，B区负二楼是特殊手术室，刚才沈蓝进去的那间就是B2-1区的，另外B2-2区还有5间，加上急诊楼的3间应急手术室，总共16间。”

他顿了顿，指着其中一处标记：“你说的B2-2区305手术室，在最里面的无菌通道尽头，平时很少用，一般做高难度移植手术才开。”

我盯着图纸上密密麻麻的标记，心里盘算着——那个姑姑藏在其中一间，还带着沈青，必须尽快确定位置，可16间手术室分布在三个区域，逐一排查太费时间了。

沈蓝也凑过来看，手指颤抖地指着B2-2区：“我刚才就是找不到这里，走廊绕来绕去的……”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图纸上，一场与时间赛跑的搜寻，即将开始。

我们立刻按照平面图的指引往B2-2区赶，可在负二楼转了好几圈，愣是没找到通往那里的大门。原本图纸上标注大门的位置，现在只有一堵白墙，墙面上光溜溜的，连个门把手的痕迹都没有。

“不对啊，图纸上明明标的是这里。”何主任皱着眉，用手敲了敲墙面，发出沉闷的响声，“是实心的，不像是有门的样子。”

沈蓝也急了，上前扒着墙面摸索：“不可能，姑姑说就在B2-2区305，怎么会没有门？”

随行的护士也一脸茫然：“我在这医院工作三年了，从没听说过B2-2区还有单独的门啊，平时我们都从B2-1区的通道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