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老校长的心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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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家堡校首情牵昆仑女:青云解忧护书香

一、四合院暖藏闲趣,老秀才心念黑裙娘

吴家堡西角的四合院,总浸着一股淡淡的墨香。院门前的老槐树下,摆着一张石桌,上面常放着半卷《论语》和一支狼毫笔;院内的小花园里,种着几株月季和薄荷,薄荷的清香混着书房飘出的墨味,在晨风中散开,透着几分雅致。这里是老秀才周鹤年的住处 —— 自从去年离开铁观山铁矿,接过吴家堡学校校长的差事,他便在这院里安了家,每月二十五两银子的薪资,配上两个伶俐的丫鬟,日子过得比在铁矿时滋润了十倍不止。

清晨的阳光刚爬过院墙,周鹤年就已坐在书房里批改课业。他穿着一身半旧的青布长衫,头发用玉簪挽着,眼角的皱纹里带着笑意 —— 案上摊着几十张麻纸,上面是孩子们歪歪扭扭的 “人、手、足”,有的还画着小太阳、小树苗,透着天真。“小石头这字,比上月工整多了。” 他拿起一张课业,用红笔圈出好的笔画,又在空白处写了个规范的 “足” 字,“就是‘捺’画还是短了点,明天得再教他握笔。”

丫鬟春桃端着早饭进来,一碗小米粥、一碟咸菜、两个白面馒头,还有一个剥好的鸡蛋。“老爷,今天学堂要添五个新学生,是从青运城逃来的流民孩子,叶大人让人昨天送过来的。” 春桃把碗筷放在桌上,轻声道,“还有,您让买的桂花糕,我放在食盒里了,等下您去学堂,给孩子们当点心。”

周鹤年点头,放下笔,拿起馒头咬了一口:“知道了。新学生来了,让他们先跟在二年级的队伍里,先认些简单的字,别让他们觉得难。” 他想起自己年轻时在私塾教书的日子,那时兵荒马乱,没几个孩子能安稳读书,如今吴家堡能让流民孩子免费上学,还管午饭,已是难得的安稳。

吃过早饭,周鹤年提着食盒往学堂走。学堂设在吴家堡东头,是几间翻新的瓦房,院里摆着十几张木制课桌,有的是工匠们用边角料做的,有的是百姓们捐的旧桌子,却都擦得干干净净。孩子们早已在院里等着,见周鹤年来了,纷纷围上来:“周先生好!”“先生,今天还教《三字经》吗?”

周鹤年笑着点头,打开食盒,把桂花糕分给孩子们:“今天先教新字,下午再读《三字经》。新来的五个孩子,站这边来,先生先认识认识你们。”

学堂的日子忙碌却充实,直到午时孩子们放学,周鹤年才提着空食盒往回走。路过纺织坊时,他脚步顿了顿 —— 坊内传来 “嗡嗡” 的纺车声,一个穿着黑布裙的姑娘正坐在门口,手里拿着针线,缝补着一件旧衣服。姑娘皮肤黝黑,像染了墨的缎子,眼睛却亮得像星星,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正是昆仑奴可可多丽。

周鹤年的心跳慢了半拍,他整理了一下长衫,慢慢走过去:“可可姑娘,忙着呢?”

可可多丽抬头,看到是他,眼睛弯得更圆:“周先生!刚放学呀?我在给我大哥缝衣服,他昨天去山上砍柴,把袖子勾破了。”

“辛苦你了。” 周鹤年在她身边的石阶上坐下,目光落在她手里的针线活上 —— 针脚细密,比丫鬟们缝得还整齐,“你这手艺真好,我那两个丫鬟缝衣服,针脚总歪歪扭扭的。”

可可多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小时候在部落里,娘教我的,那时候衣服破了,都是自己缝。先生,您今天好像有心事?”

周鹤年愣了一下,随即苦笑 —— 自己这点心思,竟被这姑娘看出来了。他今年五十八岁,头发已有些花白,而可可多丽才二十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两人差了近四十岁,他怎好开口说自己的心意?只能岔开话题:“没什么心事,就是学堂的孩子多了,课本不够用,有些发愁。”

可可多丽眨了眨眼:“课本不够?先生可以找叶大人呀,叶大人那么好,肯定会帮您的。” 她顿了顿,又道,“要是需要抄书,我晚上也能帮您抄,我认识不少字了,是您教我的那些。”

周鹤年心中一暖 —— 去年可可多丽刚到吴家堡时,连汉字都不认识,是他没事就教她认几个,没想到她不仅记着,还愿意帮忙。“好,要是真忙不过来,就麻烦你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可可多丽,“这里面是我昨天写的几首小诗,有描写花园的,还有描写学堂的,你要是喜欢,就拿着看。”

可可多丽接过布包,小心地打开,里面是一张叠得整齐的麻纸,上面是周鹤年工整的小楷,字里行间满是生活的暖意。她轻声念了一句:“‘槐下童声脆,窗前墨香浓’,先生写得真好!”

周鹤年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深,只是心底的那点自卑又悄悄冒了出来 —— 他这样的老头子,怎配得上这般鲜活的姑娘?

二、老秀才托媒访巴图,可可多丽诉真心

接下来的几日,周鹤年总借着 “教认字”“送小诗” 的由头,往纺织坊跑。有时帮可可多丽搬纺车,有时给她带些自己做的绿豆汤,有时就坐在一旁,看她纺线,听她讲昆仑部落的故事 —— 讲草原上的牛羊,讲部落里的篝火,讲她和大哥巴图怎么从战乱中逃出来,被叶青云救下,来到吴家堡。

“叶大人是好人,” 可可多丽纺着线,语气带着感激,“他说我们不是奴隶,是吴家堡的百姓,能自己选活干,还能上学。我大哥现在在采石场干活,每月能赚三两银子,比在部落时好太多了。”

周鹤年点头:“叶大人确实是难得的好官,能在吴家堡安身,是咱们的福气。” 他犹豫了一下,轻声问,“可可姑娘,你…… 有没有想过以后的日子?比如,找个合适的人,成个家?”

可可多丽纺线的手顿了顿,脸颊微微泛红:“先生,我还没想过。我大哥说,等我再大些,找个踏实的人就好。”

周鹤年的心沉了沉,却还是鼓起勇气:“那…… 你觉得,什么样的人算踏实?”

“像先生这样的就很踏实呀。” 可可多丽脱口而出,说完又觉得不妥,连忙低下头,“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先生别误会,我是说,先生待人好,又有学问,孩子们都喜欢您。”

周鹤年的心跳骤然加快,他看着可可多丽泛红的耳朵,轻声道:“可可姑娘,我…… 我有句话想跟你大哥说,不知你愿不愿意?”

可可多丽抬头,眼中满是疑惑:“跟我大哥说什么?”

“关于你的事。” 周鹤年深吸一口气,“我想…… 求娶你。”

这话一出,可可多丽手里的纺线轴 “啪” 地掉在地上,她睁大了眼睛,看着周鹤年,半天说不出话。周鹤年也紧张得手心冒汗,连忙补充:“我知道我年纪大,比你大了快四十岁,可能给不了你年轻小伙子那样的热闹,但我会对你好,我的四合院给你住,我的薪资也都交给你管,我会教你读更多的书,让你一辈子安稳。”

可可多丽捡起纺线轴,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她咬着唇,轻声道:“先生,我…… 我得跟我大哥说。”

第二日,周鹤年提着两坛桃山白、两斤猪肉,还有一匹从商驿买来的细布,忐忑地去了巴图家。巴图是可可多丽的大哥,在采石场干活,为人憨厚老实,看到周鹤年上门,连忙请他进屋:“周先生,您怎么来了?快坐,我给您倒碗水。”

周鹤年接过水,却没喝,开门见山:“巴图兄弟,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说件事 —— 我想娶可可姑娘。”

巴图手里的碗 “哐当” 一声,水洒了一地。他愣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先生,您…… 您没开玩笑吧?您都快六十了,可可才二十,你们…… 你们不合适啊!”

“我知道我年纪大,” 周鹤年语气诚恳,“但我是真心想对可可好。我在吴家堡有稳定的差事,有四合院,不会让她受委屈。可可喜欢读书,我能教她;她手巧,喜欢纺织,我能支持她。我知道你担心她,可我会比任何人都疼她。”

巴图皱着眉,摇了摇头:“先生,不是我不相信您,只是…… 只是年龄差太多了。可可还年轻,她应该找个跟她差不多大的,能陪她走更久的人,而不是…… 而不是跟一个随时可能走的老头子。” 他顿了顿,又道,“而且,我们是昆仑人,您是中原人,生活习惯也不一样,万一以后吵架怎么办?”

周鹤年还想再说,门外传来可可多丽的声音:“大哥!”

可可多丽提着刚买的蔬菜走进来,看到周鹤年,又看了看大哥难看的脸色,就知道他们谈得不好。她放下蔬菜,走到巴图身边,轻声道:“大哥,我愿意嫁给周先生。”

“可可!” 巴图急了,“你怎么这么傻?他年纪那么大,你跟着他会受苦的!”

“我不会受苦的。” 可可多丽看着巴图,眼神坚定,“周先生人好,待我也好。他教我认字,给我写小诗,还帮我搬纺车,他心里有我,我知道。年龄大怎么了?他能陪我读书,能听我讲部落的事,能让我安稳过日子,这就够了。我不要什么年轻小伙子,我就想跟周先生在一起。”

她顿了顿,眼眶有些红:“大哥,我们从部落逃出来,吃了那么多苦,不就是想找个安稳的家吗?周先生能给我安稳,我为什么不能选他?而且,叶大人说了,我们昆仑人在吴家堡是自由的,婚姻大事能自己做主,你不能替我决定。”

巴图看着妹妹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周鹤年期盼的目光,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妹妹的脾气,一旦决定的事,就不会改。而且,他也知道周鹤年的为人 —— 在学堂待孩子好,对百姓也和善,确实是个可靠的人。只是那年龄差,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

“罢了罢了,” 巴图叹了口气,“你们愿意就好,只是周先生,我丑话说在前面,你要是以后敢对可可不好,我就是拼了命,也不会放过你!”

周鹤年大喜,连忙起身拱手:“多谢巴图兄弟!我向你保证,这辈子都会对可可好,绝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三、学堂书荒愁坏校首,老秀才求见青云

解决了心事,周鹤年本以为能安心教书,可学堂的课本问题却越来越严重。这日上午,他在课堂上教孩子们读《三字经》,手里拿着唯一一本手抄的《三字经》,读一句,孩子们跟着读一句。可三十多个孩子,只有前排的几个能看清书上的字,后排的孩子只能凭着记忆跟读,有的记混了,有的读错了,课堂上乱糟糟的。

“大家别急,慢慢读。” 周鹤年放下书,走到后排,指着一个小男孩手里的石头,“小石头,你怎么不用纸写?”

小石头低下头,小声说:“先生,纸用完了,我只能用炭在石头上写。”

周鹤年看着孩子们手里的 “课本”—— 有的是用麻纸订的小本子,上面抄满了字,纸都快磨破了;有的是用树皮做的粗糙本子,写起来硌手;还有的像小石头一样,用炭在石头、木板上写,一遇下雨就没了。他心里一阵发酸 —— 这些孩子大多是流民,能有机会上学已经不易,却连一本像样的课本都没有。

下午,周鹤年把几个教书的先生叫到一起商量。“现在咱们有五个班,一百二十个孩子,却只有三十本手抄课本,还是去年抄的,有的都缺页了。” 周鹤年皱着眉,“咱们四个先生,每天放学后抄课本,每人一天抄一本,也只能满足四个孩子的需求,根本赶不上新增的学生。”

一个姓王的先生叹了口气:“是啊,而且纸张也不够了。咱们用的粗麻纸,还是上个月叶大人从青运城买来的,现在只剩几捆了,写不了几天就没了。墨也快没了,现在用的都是掺了炭灰的劣质墨,写出来的字容易晕开,孩子们都不爱用。”

另一个姓刘的先生补充道:“还有笔,孩子们用的毛笔都是最便宜的,笔毛容易掉,有的孩子只能用树枝绑着布条当笔写,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的。”

周鹤年听着,心里更急了。他知道,没有课本、没有纸笔,孩子们根本没法好好读书。吴家堡的未来,靠的就是这些孩子,要是连基本的学习条件都没有,怎么能让他们长学问、有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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