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混沌核心的激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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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床的震颤顺着脚掌直窜脊椎，孙悟空握着金箍棒的手渗出薄汗。

他能清晰感觉到掌心那点青莲光斑在发烫，像是要烧穿血肉与混沌本源交融——女娲说过，这是重启轮回的钥匙，可此刻钥匙明明就在掌心，为何父神的残魂还在挣扎？

"看下面！"禺狨王突然低喝。

他原本苍白的脸此刻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指尖金纹如活物般游走到眉骨，那是强行调用因果之力的征兆。

孙悟空垂眸，这才发现被青芒吞噬的暗金光点竟在重新凝聚——父神的残魂正裹着一团暗金水晶球，表面流转着蛇形纹路，像极了被剥去外壳后暴露出的心脏。

"那是他的本源载体。"女娲的声音突然在识海响起，清晰得仿佛就站在身侧，"当年我补天封印的混沌能量，被他偷去炼作这颗'因果锚'。

砸碎它，才能断了轮回的根。"

孙悟空喉结滚动。

他想起五百年前在归墟海眼，禺狨王从心魔幻境里拖出浑身是血的自己；想起三百年前在焚天炉，通天教主用残阵引开雷劫，只为让他铸成能承受混沌之力的金箍棒；更想起六耳猕猴在被父神抹去灵智前，用最后一丝神识在他脑海里刻下的那句话："大师兄，带我们回家。"

"老禺，帮我稳住他的攻击节奏。"孙悟空将金箍棒在掌心转了个花，棒身云纹里的青芒突然暴涨三寸，"通天前辈，劳烦牵制片刻。"

话音未落，暗金水晶球已爆发出刺目强光。

父神的怒吼混着金属摩擦般的尖啸炸响，一道暗金锁链穿透光茧，直取孙悟空咽喉。

禺狨王的身影鬼魅般横插过来，食指与中指并起抵住锁链，金纹从指节窜上锁链表面，瞬间扭曲成螺旋状——那是因果篡改最基础的"时序错置"，能让攻击的轨迹偏移刹那。

锁链擦着孙悟空耳垂划过，在岩壁上灼出焦黑痕迹。

几乎同时，一道青锋剑气从裂隙顶端劈下。

通天教主不知何时现出身形，道袍无风自动，手中仙剑泛着寒芒："此獠当年坏我诛仙剑阵，今日也算旧账新算。"剑气所过之处，暗金迷雾如沸水般翻涌，父神残魂的轮廓被撕开道缺口。

"好机会！"孙悟空瞳孔骤缩。

他屈指弹向金箍棒，棒身嗡鸣震落岩屑，混沌本源与青莲光斑在棒尖凝成翡翠色光团。

这一击他用尽了七分力——三分用来碾碎水晶球，两分用来护住身侧的禺狨王，剩下两分...他想起花果山的老猴儿们，想起被父神抹消的七大圣旧部，那些该回家的人，总得留着力气带他们回去。

金箍棒尖重重砸在水晶球上。

脆响比想象中轻，却像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

水晶球表面裂开蛛网般的细纹，暗金光芒顿时弱了三分。

父神的怒吼变了调，带着几分惊惶："不可能！

这因果锚吸了混沌裂隙七次现世的能量，连天道都..."

"天道困不住想回家的人。"孙悟空喘着粗气，额角汗滴落进光团，溅起细碎星芒。

他能感觉到体内有什么在苏醒——不是混沌本源的狂暴，也不是创世青莲的温和，而是更古老的东西，像是血脉里沉睡的战魂被唤醒。

五百年前在混沌裂隙边缘，他第一次见到这抹气息，那时他以为是错觉，现在才明白，那是属于"齐天大圣"的本能。

"再来！"禺狨王突然抓住他的肩膀。

监察使的掌心烫得惊人，金纹已经爬上脖颈，那是因果之力透支的征兆："我用三百年寿元换他半息停滞，老孙，这一下必须碎！"

通天教主的仙剑再次斩下，这次带着更盛的锋芒。

父神残魂被迫分出大半力量去挡剑气，暗金锁链的攻势明显缓了。

孙悟空盯着水晶球上的裂纹，突然咧嘴笑了——当年在八卦炉里炼了四十九天，他连丹炉都能蹬碎，何况一颗小小水晶球？

金箍棒在他手中化作青芒长鞭，抽在水晶球同一位置。

这次的脆响清晰得像裂帛，裂纹瞬间蔓延至整个球体。

暗金光芒开始闪烁，像将熄的烛火。

父神的残魂突然发出尖笑，声音里带着癫狂："你们以为碎了因果锚就能赢？

我早把轮回印打进了..."

"闭嘴！"孙悟空暴喝。

他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鼻腔涌出，却顾不上擦。

青莲光斑在掌心烧得更烈，混沌本源如活物般顺着手臂窜进金箍棒，棒身上的云纹全部亮起，连成一条通往星空的光桥。

他想起前一刻裂隙外的星空，想起女娲说的"该醒了"，想起六耳颤动的睫毛——那些该回来的人，正在等他。

"给我碎！"

金箍棒带着开天辟地般的气势砸下。

水晶球的裂纹中迸出暗金血珠，那是父神本源受损的征兆。

球体终于出现拇指宽的裂缝，能隐约看见内部翻涌的暗金漩涡。

但就在此时，父神的残魂突然膨胀三倍，暗金锁链如毒蛇般缠上通天教主的仙剑，另一道锁链穿透禺狨王的左肩——监察使闷哼一声，金纹瞬间褪尽，踉跄着栽向岩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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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禺！"孙悟空瞳孔收缩。

他想伸手去拉，可金箍棒此刻与水晶球锁死，稍一松力便前功尽弃。

通天教主的仙剑发出哀鸣，被暗金锁链绞出火星："小心！

这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父神的笑声里带着血沫："就算因果锚碎了，我也要拉你们垫背！"暗金漩涡从水晶球裂缝中涌出，瞬间裹住孙悟空的双腿。

那能量像有生命般啃噬着他的血肉，痛得他额角青筋暴起。

但他握金箍棒的手反而更紧——他能感觉到，青莲光斑正在裂缝中往水晶球内部钻，像把钥匙在找锁眼。

"想拉我垫背？"孙悟空抹了把鼻血，眼底的光比青芒更亮，"你忘了我是谁？"他运起混世四猴最本源的"通变化"，被啃噬的双腿瞬间化作岩石，又在暗金能量啃到骨头前变回血肉。

这招他在五行山下练了五百年，专用来和疼痛较劲。

水晶球的裂缝又宽了寸许。

青莲光斑终于没入球体内部，混沌本源顺着光桥从星空倾泻而下。

孙悟空能听见细微的"咔嗒"声，像是某种封印被解开。

父神的笑声戛然而止，残魂开始剧烈扭曲，暗金锁链的攻势却更猛了——通天教主的道袍被划开三道血口，禺狨王的左肩渗出黑血（那是因果之力反噬的征兆），而他自己，后背已经被暗金锁链抽得皮开肉绽。

但他不在乎。

他盯着水晶球里的青莲光斑，看着它与混沌本源缠绕成莲花形状。

女娲说过，这一步成了，轮回就能重启；这一步成了，被抹去的记忆就能回来；这一步成了...

"还差一点。"孙悟空低吟。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灵魂深处碎裂——不是疼痛，而是某种束缚。

五百年前在混沌裂隙，他第一次触碰到混沌本源时，也有过这种感觉，那时他以为是错觉，现在才明白，那是"齐天大圣"在苏醒。

水晶球的裂缝突然炸开。

暗金血珠四溅，其中一滴溅在孙悟空脸上，烫得他偏头。

但他看见，青莲与混沌交融的光团已经占据了水晶球中心，正在疯狂吞噬暗金能量。

父神的残魂发出最后的尖叫，声音里满是不甘："我不会...不会..."

话音未落，水晶球发出震耳欲聋的爆响。

岩床剧烈摇晃，碎石如暴雨般砸下。

孙悟空被气浪掀得撞在岩壁上，金箍棒"当啷"落地。

他抹了把嘴角的血，抬头去看——水晶球碎成了齑粉，暗金能量正在被青莲光团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