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德国柏林医生连环谋杀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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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7月14日，柏林州法院内座无虚席，来自世界各地的媒体记者挤满了旁听席。当法官宣布开庭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被告席上——那里坐着一位40岁左右的男子，他身穿黑色夹克，面容苍白，眼神平静，仿佛只是来参加一场普通的医学研讨会。然而，他的身份和被指控的罪行却令人不寒而栗：约翰内斯·M（Johannes M.），一名安宁疗护医生，被控在2021年9月至2024年7月期间，以专业医疗手段谋杀了15名病患，其中包括12名女性和3名男性，年龄从25岁至94岁不等。

这起案件不仅是德国近年来最严重的医疗连环杀人案，也引发了全球对医疗信任体系的深刻反思。约翰内斯·M的作案手法专业而隐蔽，他利用自己作为临终关怀医生的身份，在患者家中实施谋杀，随后多次纵火试图掩盖罪行。当调查人员深入挖掘时，发现他的犯罪行为可能远不止15起，目前仍有96起可疑死亡案件正在审查中。

一、临终关怀：死亡阴影的开始

1.1 专业背景与职业身份

约翰内斯·M于1984年出生于法兰克福，他的母亲是一位儿童和青少年心理学家。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成长，他对人类心理和行为有着独特的理解。他在法兰克福大学攻读医学，并获得了博士学位，之后随家人搬到了科隆，最后定居柏林。作为一名安宁疗护专科医生，约翰内斯·M的职责本应是减轻重病或绝症患者的痛苦，为他们提供临终关怀，让他们在生命的最后阶段能够平静、有尊严地离世。

然而，这位拥有医学博士头衔的专业人士，却在2013年提交了一篇题为《人们为何杀人？》的博士论文，研究了1945年至2008年间德国赫森州的杀人案件，内容涉及老年人被害案件、未被发现的谋杀、患者被医生杀害的案例。在论文中，他写道："老年人被杀案数量增加，是因为人口结构变化导致老年人数量增加。"并指出"需要照顾的人被杀并不容易取证"。而颇具讽刺意味的是，这篇论文的题献是"献给受害者及其家属"。

1.2 工作轨迹与犯罪地域

约翰内斯·M在德国多个州工作过，包括北威州、黑森州和柏林。在柏林工作期间，他曾在滕珀尔霍夫和克罗伊茨贝格的两家护理服务机构担任安宁疗护医生，为患者提供上门治疗服务。作为一名移动护理服务医生，他的工作地点不固定，这使他能够在柏林市内不同区域实施犯罪行为而不被轻易察觉。

值得注意的是，在2021/22年造成三名据称的受害者后，约翰内斯·M暂停了18个月的工作（据称他当时正在接受进一步培训）。2024年1月，一切恢复正常，他又开始在柏林城内继续行医，同时也继续着他的谋杀行为。这种工作间隙与犯罪活动的关联，引发了人们对他暂停工作期间心理状态变化的猜测。

二、致命的医疗：专业手法下的死亡

2.1 精心设计的谋杀流程

约翰内斯·M的谋杀手法专业而高效，体现了他作为医生的专业知识和技能。根据柏林检察院的起诉书，他在未征得病患知情同意的情况下，为患者注射麻醉剂和肌肉松弛剂的致命组合，导致他们在数分钟内呼吸衰竭身亡。

他的谋杀流程通常分为两步：首先，他会给患者注射镇静剂，让患者镇静下来；然后再使用肌肉松弛剂，使患者的呼吸肌瘫痪，导致呼吸停止而死亡。这种组合药物的使用方式，使得患者在不知不觉中死亡，表面上看起来像是自然死亡或病情突然恶化。

2.2 作案时间与目标选择

约翰内斯·M的谋杀行为跨越了三年时间，从2021年9月至2024年7月。根据检方指控，他最早的谋杀行为可以追溯到2021年9月22日，当时他在布科家中杀害了一名25岁的女性。这名年轻女性是目前已知最年轻的受害者，她并非老年人，也没有处于临终阶段，这表明约翰内斯·M的杀人动机并非单纯基于"减轻痛苦"的考虑。

检方指出，所有15名受害者均病情严重，由于剧烈疼痛或生命即将结束而需要姑息治疗，但他们据称并未同意这些致命措施。值得注意的是，这些受害者并非都处于积极濒死阶段，这排除了安乐死的可能性。约翰内斯·M选择的目标多为重病患者，尤其是那些独居的老年人，他们往往没有家人在身边照顾，这使他的犯罪行为更容易实施且难以被发现。

在作案频率上，约翰内斯·M表现出一定的规律性。在2021/22年造成三名受害者后，他暂停了18个月的工作。2024年1月恢复工作后，他的犯罪活动变得更加频繁。2024年6月至7月期间，他在短短一个多月内就杀害了4名年龄在72岁至94岁之间的老年患者。更令人震惊的是，2024年7月8日，他在一天之内连续杀害了两名患者：上午在柏林克罗伊茨贝格区杀害一名75岁男子，数小时后又在邻近的新克尔恩区杀害一名76岁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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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纵火灭迹：掩盖罪行的尝试

除了直接的谋杀行为外，约翰内斯·M还被指控在5次作案后纵火烧毁受害者公寓以掩盖罪行。他的纵火手法同样专业而谨慎，通常选择在杀害患者后不久实施，以制造意外火灾的假象。

例如，2022年6月24日，他在滕珀尔霍夫实施纵火；2024年7月15日，他在诺伊克尔恩再次纵火。其中一次特别大胆的纵火尝试发生在2024年7月，他杀害那名76岁女子后试图放火烧毁其住所但未成功。当他发现火势未起时，他甚至联系了该女性的亲属，谎称自己站在公寓前且无人应门，试图进一步掩盖自己的罪行。

这些纵火行为不仅是为了销毁可能的证据，也可能是为了制造混乱，分散调查人员的注意力。约翰内斯·M似乎深谙如何利用火灾现场的复杂性来掩盖他的犯罪行为。

三、蛛丝马迹：从怀疑到揭露

3.1 同事的警觉：关键的举报

这起令人发指的连环谋杀案能够被及时发现，多亏了约翰内斯·M的一位同事的警觉。这位同事注意到约翰内斯·M对高效药物的处理方式异常，这引起了她的怀疑。作为一名医护人员，她敏锐地察觉到了约翰内斯·M行为中的不寻常之处，并决定采取行动。

她随后联系了柏林国家刑事警察局，报告了自己的疑虑。这一举报成为案件调查的起点，揭开了这起骇人听闻的医疗连环杀人案的序幕。如果没有这位同事的警觉和勇气，约翰内斯·M可能会继续他的谋杀行为而不被发现。

3.2 火灾与死亡：可疑的关联

案件的突破口出现在2024年7月，当时一家临终关怀机构的负责人向警方报警，称发现多起患者意外死亡和火灾事件之间存在可疑关联。这些火灾发生在不同地区，但都与约翰内斯·M的工作区域重叠。

调查人员开始将这些看似独立的事件联系起来，发现了一个令人不安的模式：每次火灾发生前，都有患者突然死亡，而这些患者都曾接受过约翰内斯·M的治疗。这种时间和空间上的关联，使警方迅速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这位安宁疗护医生身上。

3.3 逮捕与初步调查

2024年8月5日，当约翰内斯·M与妻儿结束暑假返回柏林时，在柏林勃兰登堡机场被警方逮捕。最初，他被怀疑杀害了4名患者，但随着调查的深入，越来越多的可疑死亡案例浮出水面。

警方迅速展开调查，对约翰内斯·M负责的患者病历进行了详细审查，并开始挖掘可能的受害者遗体以进行毒理学分析。这些调查工作很快取得了突破性进展，证据显示约翰内斯·M的谋杀行为可能远不止最初怀疑的4起。

3.4 调查的扩大：从4人到15人

随着调查的深入，约翰内斯·M的谋杀指控数量不断增加。检方最初认定的受害者有4人，后来增加到8人，再后来又增至10人，最终达到了15人。这一数字的不断攀升，反映了调查工作的复杂性和约翰内斯·M犯罪行为的广泛性。

2024年11月，检察官表示已将案件列为谋杀案，并表示嫌疑人似乎除了杀害病人之外没有其他动机。这一表态排除了约翰内斯·M可能出于经济动机或其他外部压力实施犯罪的可能性，暗示了他的动机可能源于更深层次的心理问题。

2025年4月16日，德国检察官宣布，进一步增加了对约翰内斯·M的谋杀指控数量。检方表示，由于调查人员还在审查另外75起案件，受害者人数可能还会大幅增加。截至2025年4月18日，约翰内斯·M被正式指控杀害12名女性和3名男性，检方要求对其实施"终身职业禁令"和"预防性拘留"。

四、深入调查：更多的秘密被揭开

4.1 扩大的调查范围：395起案件的审查

随着约翰内斯·M被捕，调查人员开始了一项艰巨的任务：审查所有可能与他有关的死亡案例。据报道，国家刑事警察局的调查小组目前正在调查其他395起案件，其中96起被初步怀疑是谋杀。

这一庞大的调查范围反映了约翰内斯·M可能造成的伤害之广。检方仅排除了5起死亡案件的谋杀可能性，这意味着在未来，约翰内斯·M的谋杀指控数量可能会继续增加。

4.2 法医证据：致命药物的痕迹

为了获取确凿的证据，调查人员挖掘了15具可能的受害者遗体，并进行了详细的法医分析。这些分析结果显示，许多受害者体内都含有镇静剂和肌肉松弛剂的残留，证实了约翰内斯·M使用致命药物组合杀害患者的指控。

这些法医证据成为指控约翰内斯·M的关键证据，它们不仅证明了这些患者的死亡并非自然原因，还直接指向了约翰内斯·M作为凶手的身份。

4.3 岳母之死：家庭内部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