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莱斯特兰奇囚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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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温尼维尔唇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自信的光芒:“我最近恰好……创新了一个小咒术。将摄神取念与灵魂束缚的原理相结合,能够直接构筑精神枷锁。”她指尖轻轻划过魔杖,带起一丝不易察觉的银色流光,“一旦咒语生效,他们便会成为最听话的‘教具’——外貌、动作、甚至所能使用的魔法,皆随我心意操控。”

她稍作停顿,语气从容而笃定:“此外,斯内普教授和邓布利多校长也会全程监视,确保不会出现任何意外。至于实战环节…我会适当保留她们部分神志。毕竟,清醒的对手才更具威胁,不是吗?但我能随时让她们‘停手’。安全性高。”

长廊中寂静无声,连最聒噪的画像也暂时陷入了沉思。阿基里斯老祖宗凝视着格温尼维尔,目光深邃仿佛要穿透时光:“操纵神智,束缚灵魂……这类魔法往往伴随着代价。你确定已完全掌控其反噬?”

“代价完全可控,不过就是…多做几天噩梦罢了。”她轻描淡写地带过,唇角仍挂着那抹从容的弧度,仿佛谈论的只是天气,“更何况…”她侧首看向身旁始终沉默的斯内普,语气中带着一丝依赖,“若真出现任何意料之外的状况,也有人能及时…‘修正’我的失误。”

斯内普微微侧身,黑袍在幽暗的光线下泛起细微的涟漪。他并未看向格温尼维尔,而是直视着画框中的先祖,声音低沉而平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份量:“持续的噩梦通常预示着深层精神力的透支,远非‘可控’二字所能轻忽。不过,”他话锋微转,唇角牵起一个几乎难以捕捉的弧度,“鉴于我恰好…精于此道,至少能确保这危险的游戏不会彻底失控。”

他的话语如同一剂冷静的魔药,悄然渗入空气中,既点明了风险,也给予了无声的保障。

画像中的阿基里斯缓缓颔首,苍老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终是没再追问。

恰在此时,地板上昏迷的三人体内传来一阵细微的魔力波动。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率先猛地抽了一口气,双眼骤然睁开,那双疯狂的眼睛里先是茫然,随即迅速被熟悉的偏执与戾气所充斥。她挣扎着想要坐起,却发现自己被无形的魔法牢牢束缚。紧接着,她的丈夫罗道夫斯和弟弟拉巴斯坦也相继发出痛苦的呻吟,悠悠转醒,眼神中混杂着脱困的恍惚与囚徒的惊疑。

格温尼维尔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最初的混乱,随即优雅地转向墙壁上的画像,唇角勾起一个近乎顽劣的弧度:“老祖宗们,要…叙叙旧吗?”

画像中的阿基里斯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讥诮,仿佛在看一场早已预见的戏剧。他没有开口,只是微微抬了抬枯瘦的手指,示意格温尼维尔继续。

格温尼维尔步履轻盈地走到三位苏醒的囚犯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

贝拉特里克斯挣扎得最凶,她嘶哑地低吼着,脏乱的黑发黏在脸上,更显得癫狂:“…莱斯特兰奇?是你?!你这家族的叛徒——你怎么敢——”

“安静。”格温尼维尔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魔力,仿佛一道无形的缰绳骤然勒紧了贝拉的喉咙,让她后续的咒骂化作了嗬嗬的气音。“欢迎回到黑蔷薇庄园,虽然是以这种…不太体面的方式。”

罗道夫斯相对冷静些,他阴鸷的目光迅速扫过周围熟悉的家族长廊和墙上的画像,最终定格在格温尼维尔和斯内普身上,声音因长久未用而沙哑:“…这是什么意思,格温尼维尔?家族终于决定插手了?”

“意思是,你们三位令人操心的长辈,从现在起,有了新的…职务。”格温尼维尔微笑着,魔杖在她指尖轻巧地转了一圈,“霍格沃茨实践课的特邀教具。我相信,你们‘丰富’的经验一定能给学生们留下…深刻印象。”

“你疯了!”拉巴斯坦失声叫道,试图挣脱束缚,“把我们交给邓布利多?你还不如让我们烂在阿兹卡班!”

“哦,放心。”格温尼维尔的笑意更深了,眼中却毫无温度,“你们不会见到邓布利多…至少不会以完整的、能自由思考的形式见到。我为你们准备了一些…小小的调整,以确保课堂纪律。”

她抬起魔杖,杖尖开始凝聚起一种奇异而令人不安的银绿色光芒。贝拉的眼神中第一次出现了真正的恐惧,她拼命向后缩去。

就在这时,长廊两侧的画像再也按捺不住,七嘴八舌地喧哗起来:

“给她点颜色看看,小格温!让她知道谁才是现在当家的莱斯特兰奇!” 加尔文曾祖父挥舞着拳头,震得画框咚咚作响。

“那光芒可真是不祥…但我喜欢!” 一位戴着华丽头饰、眼尾上扬的女祖先用孔雀羽折扇掩着嘴轻笑,“流光溢彩,却又透着股子邪气…比我当年用的那些粗糙的灵魂禁制可精致多了。”

格温尼维尔闻言转过头,脸上那副掌控全局的从容瞬间褪去,竟带上了一丝小女儿般的娇憨,她对着那位女祖先的画像眨了眨眼,嗓音软了几分:“奥菲利娅老祖宗,那您以后可得教教我~ 我这点小把戏,肯定比不上您当年的秘术。”

画像中的奥菲利娅老祖宗得意地扬起了下巴,羽扇轻摇:“哼,算你这小丫头有眼光。我那些压箱底的老古董,总算不至于失传了。” 她眼波流转,瞥了一眼旁边沉默的斯内普,又添了一句,“不过嘛,某些魔药大师怕是瞧不上我们这些‘邪气’的老派手法。”

斯内普的面色纹丝不动,只是薄唇轻启,声音平缓无波:“任何能精准达成目的且将反噬控制在可接受范围内的魔法,无论其外在表现如何,都值得深入研究。至于‘派系’之争,”他微微停顿,意味深长地补充道,“通常是缺乏自信的表现。”

奥菲利娅老祖宗被他噎了一下,随即用扇子指向他,对着格温尼维尔笑道:“瞧见没?你这西弗勒斯,说话总是这么不讨喜,可偏偏又让人没法反驳!”

“梅林啊,这简直太刺激了!” 一个看起来相对年轻的画像兴奋地探出身子,“快记下来,这说不定能写进新的家传魔法书里!”

“啧啧,贝拉以前多骄傲的孩子,现在这副样子真是…不成体统。” 另一位面容严肃、留着山羊胡的先祖摇头叹息,但眼中却闪着毫不掩饰的好奇光芒。

“注意魔力输出,亲爱的!” 阿格莱亚曾祖母的声音带着一丝关切,“别伤着自己,让他们吃点苦头就行了。”

长廊尽头那幅最古老的画像里,阿基里斯老祖宗苍老而威严的声音终于缓缓响起,带着一丝不容错辨的期待,压过了所有的嘈杂: “开始吧,格温尼维尔。让我们看看…你全新的魔法。”

斯内普向前迈了半步,无声地站在格温尼维尔的侧后方,如同一道沉默的阴影,既是护卫,也是监督。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格温尼维尔魔杖的轨迹,确保那危险而精妙的操作不会出现任何差池。

画像们的议论声渐渐低了下去,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那缕越来越亮的银绿色光芒上,长廊中只剩下贝拉压抑的喘息声和魔力的嗡鸣。

银绿色的光芒自格温尼维尔的杖尖流淌而出,并非刺目的爆发,而是如同有生命的藤蔓,蜿蜒着、试探着,悄无声息地缠向地上三名囚徒。空气中响起一种极细微的、仿佛冰层碎裂又或是灵魂低语的嗡鸣。

贝拉特里克斯的瞳孔骤然收缩,她发疯似的扭动身体,试图避开那光芒,喉咙里发出被扼住般的嗬嗬声。罗道夫斯咬紧牙关,额头青筋暴起,试图以顽强的意志力抵抗。拉巴斯坦则面露绝望,徒劳地闭紧双眼。

“放松。”格温尼维尔的声音轻柔得近乎呢喃,却带着冰冷的穿透力,“抵抗只会让过程…更不愉快。”

光芒终于接触到了他们。没有剧烈的爆炸,也没有痛苦的惨叫,那光芒如同渗入沙地的水银,悄无声息地没入了三人的太阳穴。刹那间,三人身体同时剧烈地抽搐了一下,随即僵直,眼神变得空洞涣散,仿佛内在的魂魄被瞬间抽离,只留下一具具空壳。

墙上的画像们屏息凝神,连最聒噪的加尔文曾祖父也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

格温尼维尔闭着眼,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她似乎在通过魔力的丝线感知并编织着什么。斯内普的视线从未离开她,魔杖半举,随时准备应对任何反噬。

几分钟后,那诡异的银绿色光芒开始从三人体内缓缓退出,带回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黑灰色雾气,最终彻底消散。

格温尼维尔深吸一口气,睁开了眼睛,脸色略显苍白,但嘴角那抹掌控一切的微笑已然回归。

地上,贝拉特里克斯、罗道夫斯和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的眼神不再空洞,但却变得异常温顺、呆滞,如同等待指令的傀儡。他们脸上那种特有的疯狂、阴鸷和偏执消失无踪,只剩下茫然的平静。

“好了,”格温尼维尔的声音带着一丝施术后的疲惫,但更多的是满意,“初步的‘校准’完成了。现在,他们更愿意聆听…也更懂得服从。”

她魔杖随意一指贝拉:“起来。”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这个曾令无数巫师闻风丧胆的黑魔王最忠诚的疯犬,立刻依言站了起来,动作甚至堪称流畅,只是眼神依旧温顺得令人毛骨悚然。

“转个圈。”

贝拉顺从地转了个圈。

长廊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梅林的蕾丝睡衣啊…”戴着珍珠项链的画像喃喃道,羽扇僵在半空。

“了不起!”加尔文曾祖父猛地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几乎要从画框里跳出来,“这才是莱斯特兰奇的手段!瞧瞧!贝拉这下可比以前顺眼多了!”

其他画像也如梦初醒,顿时议论纷纷,惊叹声、叫好声、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弥漫在长廊之中。

阿基里斯老祖宗凝视着下方那三个无比“温顺”的后代,苍老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最终,他缓缓吐出两个字,为这场惊世骇俗的“校准”下了定论:

“尚可。”

斯内普上前一步,目光扫过那三个安静的傀儡,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平滑:“既然‘教具’已经准备就绪,或许我们该去找校长讨论一下具体的课程安排了。我相信,这必将为霍格沃茨的实践教学…开创一个全新的纪元。”他的语气里听不出是赞许还是讽刺,或许二者皆有。

格温尼维尔唇角微扬,颔首回应了斯内普关于课程安排的提议,但她的目光却已越过长廊的石壁,仿佛穿透空间落在了远方的霍格沃茨。她没有丝毫迟疑,优雅地挥动魔杖,一张泛着淡淡光泽的羊皮纸和一支鸦羽笔便悄然浮现于空中。

笔尖流畅地划过纸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她以简洁而精准的文字向邓布利多发出了邀请:

尊敬的邓布利多校长:

鉴于近期一些‘教学资源’的意外扩充,黑魔法防御术实践课程或许能迎来一些崭新的、颇具挑战性的可能性。诚邀您莅临黑蔷薇庄园,共商教学革新之要事。相信其结果,会令我们都感到满意。

您诚挚的, 格温尼维尔·莱斯特兰奇

她轻轻吹干墨迹,将羊皮纸卷起,用一枚带有莱斯特兰奇家徽的火漆封缄。

“普里克西,让猫头鹰送过去。”她轻声吩咐,家养小精灵普里克西立刻躬身接过信件,“噗”的一声消失不见。

斯内普在一旁静静看着,嘴角勾起弧度,眼里是遏制不住的幸灾乐祸:“我几乎可以预见,阿不思看到这封信时,柠檬雪宝会从他手中惊掉的情景。”

格温尼维尔转身,眼中闪烁着恶作剧得逞般的光芒:“要的不就是这个效果吗,教授?毕竟,给霍格沃茨带来‘惊喜’,一向是我们的传统,不是吗?”

家养小精灵普里克西带着那封至关重要的信件消失后,长廊里陷入了一种短暂的、充满期待的寂静。

画像们不再喧哗,但每一幅画框里的眼睛都灼灼地聚焦在格温尼维尔和那三位被“校准”过的囚徒身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了好奇与恶意的兴奋。

格温尼维尔没有浪费任何时间。她转向那三位安静的“教具”,眼神变得锐利而专注,如同一位指挥家审视着她的乐器。

“你们三个,”她的声音清晰而冷静,在石廊中回荡,“跟我来。是时候熟悉一下你们的新…工作岗位了。”

她迈步向长廊深处走去,斯内普如同她的影子般无声地紧随其后。贝拉特里克斯、罗道夫斯和拉巴斯坦迈着绝对顺从、甚至堪称规整的步伐,沉默地跟在后面。

他们走过一扇扇画像,画中的先祖们目送着这支诡异的队伍,脸上表情各异,从加尔文曾祖父毫不掩饰的咧嘴大笑,到奥菲利娅老祖宗评估艺术品般的挑剔目光,再到阿基里斯老祖宗深不可测的平静。

格温尼维尔并未走向通往庄园主厅的华丽楼梯,而是拐向一条更为隐蔽、向下延伸的螺旋石阶。空气骤然变得阴凉潮湿,墙壁上火把自动燃起,投下跳跃的光影,照亮了脚下磨损严重的石阶。这里弥漫着古老魔法、潮湿泥土和一种淡淡的、被禁锢的气息。

“我假设,”斯内普低沉的声音在狭窄的阶梯中显得格外清晰,“你为他们准备的‘宿舍’并非塔楼客房。”

“当然不是,教授。”格温尼维尔头也不回地回答,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地牢才是最合适的地方。既符合他们的身份,也便于管理,更能让霍格沃茨的学生们提前感受到…原汁原味的实战氛围。”

他们最终抵达了地牢的最底层。一扇厚重的、镶嵌着黑铁和复杂古代魔文的巨门挡住了去路。门上的魔文正散发着微弱的幽光,显然一直处于激活状态。格温尼维尔伸出魔杖,用杖尖在空中勾勒出一个复杂的莱斯特兰奇家族符文。符文没入巨门,伴随着一阵低沉的机括转动声,大门缓缓向内开启。

门后的空间比想象中更为宽敞,被巧妙地分隔成了数个独立的囚室。每一间囚室都不是简单的铁栏牢房,而是由半透明的魔法力场隔绝开来,力场上不时有银色的符文如游鱼般掠过。角落里摆放着一些看起来就不甚舒适的简陋床铺,但整体环境异常干净,甚至称得上…无菌。这里更像是一个高度设防的魔法实验室或禁闭区,而非传统意义上肮脏腐臭的地牢。

“欢迎来到你们的新家,”格温尼维尔对三位“教具”宣布,她挥动魔杖,三个温顺的囚徒便各自走入一间囚室,魔法力场在他们身后无声地闭合,将其完全隔离。

“现在,”格温尼维尔转向斯内普,脸上恢复了工作式的严谨,“我们来初步规划一下课程大纲。我认为可以让贝拉展示几个经典的、非致命的黑魔法攻击模式,比如她最擅长的钻心咒的各种变体,正好用于锤炼学生的铁甲咒韧性。罗道夫斯擅长黑魔法造物和诅咒,可以模拟一些隐蔽的陷阱环境——这对锻炼他们的危机意识和即时防御本能再合适不过。至于拉巴斯坦……”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位以决斗技巧着称的囚徒,“他的移动速度和精准度可以作为不错的进阶移动靶,训练学生在动态压力下的精准反击。”

斯内普耐心地听着,修长的手指偶尔无意识地轻叩魔杖。他时而微微颔首,时而又提出一两个极其尖锐的问题,直指魔力输出的精确上限、紧急终止咒语的冗余设置以及可能产生的不可逆精神损伤阈值。

两人就站在阴冷的地牢中央,压低声音冷静地讨论着如何将三位臭名昭着的黑巫师物尽其用,精确地拆解成各个教学模块,变成训练救世主和他同学们的磨刀石。这场面诡异莫名,却又透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务实和高效。

不知过了多久,普里克西突然“噗”的一声出现在地牢入口处,尖声报告:“主人!猫头鹰回来了!带来了邓布利多校长的回信!”

格温尼维尔和斯内普同时停下讨论。格温尼维尔接过普里克西奉上的另一张羊皮纸。这张纸看起来普通得多,边缘甚至有些磨损。她迅速展开,斯内普也走近了一步,目光投向信纸。

信上的字迹飘逸而清晰,正是邓布利多的手笔:

亲爱的格温尼维尔小姐,

感谢你的邀请,以及你所提及的、令人无比好奇的‘教学资源扩充’。对于能增强学生实践能力的一切机会,霍格沃茨都持开放态度。

我很期待明日下午三点的拜访,届时我将亲自前往黑蔷薇庄园,一探究竟。请代我向你的先祖们问好。

另:西弗勒斯,希望你一切安好。

你忠实的, 阿不思·邓布利多

格温尼维尔抬起头,与斯内普交换了一个眼神。老校长的回应的确迅速,而且语气一如既往地温和,甚至带着点俏皮,但其中蕴含的审视与谨慎,他们二人都心知肚明。

“看来,”斯内普缓缓地说,黑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明天下午,我们得准备好迎接一位…好奇心过于旺盛的校长了。”

格温尼维尔折起信纸,嘴角重新勾起那抹混合着自信与挑战的微笑:“那就让他好好看看吧。我相信,莱斯特兰奇家的‘教学革新’,绝不会让他失望。”

〔估计会吓死他吧?〕影鳞在她意识深处幸灾乐祸地低语,声音如同蛇鳞摩擦过石面。〔他现在肯定把你和那位阴沉沉的教授双双列入最高危险分子名单了。〕

“求之不得。”格温尼维尔在心中轻快地回答,目光扫过那三间囚室里安静得诡异的身影,“被低估才是真正的危险。更何况…这份‘危险’,即将为他心爱的小狮子们服务,不是吗?”

她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略带促狭地轻声补充道:“再说了,我好歹还没有把高塔上的…摄魂怪劫过来给学生做情绪识别训练呢。”话音未落,她便敏锐地捕捉到身旁斯内普周身气压骤降,那冰冷的视线几乎能冻凝固周围的空气。

她立刻从善如流地改口,语气乖巧了几分:“…当然,我只是开个玩笑,教授。”某人自从上次她故意提议要去纽蒙迦德“拜访”并“请教”格林德沃之后,就再也听不得任何与那位黑魔王相关的、哪怕最微不足道的玩笑了。

斯内普用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凝视了她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丝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将你那令人赞叹的——同时也令人深感不安的——‘创新’精神,严格局限于阿兹卡班的逃犯,莱斯特兰奇。霍格沃茨,乃至整个魔法界,其脆弱的平衡暂时都无法承受你将过于旺盛的好奇心扩展到其他……更具‘历史分量’的麻烦人物身上。”

他微微向前倾身,黑袍随之漾开细微的涟漪,语调变得更加低沉,几乎化为耳语,却带着更强的压迫感:“更何况,我认为你已经拥有了一位…足够你耗费毕生精力去钻研其学识的导师。贪多嚼不烂,这个道理,我相信你应该明白。”

格温尼维尔轻笑出声。她伸出手拉住斯内普那质料精良的袖口,动作自然又亲昵:“教授说得对极了。有您在就足够了,我怎么还会看得上别人那些过时的把戏呢?”

斯内普的身形似乎有瞬间的僵硬,那深不见底的黑眸凝视着她捏住自己袖口的手指,又缓缓移回她带着笑意的脸上。他并未立刻抽回手,只是沉默了片刻,那紧绷的、带着警告意味的气势竟在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下微妙地缓和了几分。

〔真是高超的顺毛技巧,〕影鳞在她脑中懒洋洋地评价道,〔他明明知道你在故意讨好,但这套对他似乎……异常有效。〕

最终,斯内普轻哼了一声,听起来既像是无奈,又像是某种默认。他并未直接回应她那近乎撒娇的言论,只是将目光重新投向地牢中的囚室,声音恢复了往常的冷冽平稳,但先前那冰冷的警告已悄然消散:“既然明白,就把你的注意力集中到眼前。演示的第一个环节,我认为需要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