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三路并进的帝国之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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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庙使者冰封千里的寒光尚未在京都城头消散。
范闲将密报投入火盆,灰烬如垂死的蝶:“南庆气数已尽……”
荒北王宫深处,叶宇指尖划过沙盘上的南庆疆域。
“白起!”杀神踏前一步,地面微震。
“三十万秦锐士西出潼关,兵锋直指南庆西境十二城!”
“袁天罡!”阴影中不良帅无声显现。
“罗网启动‘金蚕’计划,三日之内,朕要看到京都粮价崩盘!”
当神庙使者还在享受庆帝供奉的九窍通神草时。
整个南庆,已陷入铁与火的重围。
南庆京都,范府书房。
烛火不安地跳跃着,将范闲的身影扭曲地投在墙壁上,如同他此刻支离破碎的心境。那份写着“神使将于明晨卯时三刻,离京北上”的密报,此刻在他指尖重若千钧。每一个字都像是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灵魂都在颤栗。他望向窗外,京都的夜空被一种不祥的晦暗笼罩,仿佛冰封千里的寒意已提前渗透了这座古老帝都的骨髓。
“倾国之力……九窍通神草……玄黄玉髓……” 范闲低声念着庆帝疯狂献祭的名单,每一个词都像是一把钝刀在切割他对南庆最后的一丝幻想。他仿佛看到南庆的龙脉在哀鸣,国运如同沙漏,被庆帝亲手疯狂地倾倒入神庙那深不见底、冰冷无情的巨口之中。冰封影像里那个扑向母亲的孩童,凝固的泪痕与此刻庆帝癫狂献祭的身影在他脑海中重叠、扭曲。
“陛下,您不是在求生,” 范闲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砾摩擦,“您是在亲手为南庆……掘墓啊!” 最后一丝进谏的冲动彻底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绝望。他踉跄起身,将那份密报凑近跳跃的烛火。
火舌贪婪地舔舐着纸角,迅速蔓延,橘黄的光映亮他惨白的面容,眼神空洞得如同被抽走了魂魄。薄薄的纸张在火焰中蜷曲、焦黑,化为片片带着火星的灰烬,如同垂死的黑蝶,在沉闷压抑的书房空气中无力地盘旋、坠落。“大厦将倾,独木难支……叶宇,或许你才是对的……” 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逸出唇间,带着解脱般的疲惫与认命。他不再看那堆灰烬,颓然坐回椅中,将自己彻底埋入更深的阴影里,如同提前为注定崩塌的南庆王朝服丧。南庆的气运,已在这跳跃的烛火与飘飞的灰烬中,燃到了尽头。
荒北,王城,龙渊殿。
与京都的压抑绝望截然不同,这里的气氛凝重如铁,却燃烧着沸腾的战意。巨大的沙盘几乎占据了大殿中央,精细地呈现着整个大陆的山川地貌、城池关隘。代表荒北势力的玄黑小旗已插满北境,如同墨染的潮水,汹涌澎湃。而在沙盘南端,象征南庆的金色标志,此刻却显得黯淡而孤立。
叶宇矗立在沙盘前,玄色王袍上的暗金纹路在长明灯的映照下流淌着内敛的光华。他双手负后,身姿挺拔如标枪,目光锐利如鹰隼,缓缓扫过沙盘上的每一寸土地。皇朝巅峰的磅礴气运在他周身无声流转,厚重如山岳,浩瀚如星海,让整个大殿都笼罩在一股无形的、令人心折的威严之中。每一次呼吸,都仿佛与脚下这片承载着荒北不屈意志的大地同频共振。帝国之路,只差最后一步!
“诸卿,”叶宇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入殿内每一位核心重臣的耳中,“北齐已平,神庙之锋初挫。然庆帝困兽犹斗,引狼入室,神庙底蕴未明。南庆,这块腐朽的巨木,根须早已被虫蚁蛀空,只待我等……伐倒它!”
他的目光陡然变得无比锐利,如同实质的刀锋,直刺沙盘上那座象征着南庆权力中心的“京都”模型。
“白起!”叶宇的声音斩钉截铁。
“末将在!”杀神白起踏前一步,铁甲铿锵。他身形并不特别魁梧,但那股从尸山血海中淬炼出的铁血煞气,却如同无形的风暴瞬间席卷大殿,元婴境巅峰的威压毫无保留地释放开来,竟隐隐与叶宇的皇朝气运形成呼应。他身后的虚空中,三十万秦锐士的虚影无声咆哮,煞气凝若实质,让殿内的温度骤降。他抱拳躬身,头颅却高昂着,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对杀戮与征服的渴望。“王上剑锋所指,便是秦军铁蹄所踏之地!三十万锐士,渴饮敌血!”
“命你率十万大雪龙骑、二十万秦锐士精锐,”叶宇的指尖重重地点在沙盘西侧,一处名为“潼谷关”的险要之地,“西出潼关!” 他的手指猛地向南划出一道凌厉的轨迹,直指南庆腹地,“目标:南庆西境十二连城!破关!夺城!屠军!朕不要试探,朕要你以雷霆万钧之势,碾碎一切敢于挡在荒北铁蹄之前的阻碍!让整个南庆西境,在尔等的煞气下……颤抖!”
“诺!”白起眼中血光爆射,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吼,如同猛兽锁定猎物前的咆哮。一股惨烈到极致的杀伐之气轰然爆发。他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转身便大步流星地走向殿外,沉重的战靴踏在光洁如镜的黑曜石地面上,发出沉闷而坚定的回响,如同战鼓擂动。他深知,王上要的不仅是胜利,更是恐惧!用最残酷、最高效的杀戮,将“荒北不可敌”的烙印,深深烙进每一个南庆人的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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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天罡!”叶宇的目光转向大殿最深沉的阴影处。
“臣在。”不良帅袁天罡的声音如同从九幽传来,缥缈而冰冷。他的身影仿佛与阴影融为一体,无声无息地浮现,兜帽下的面容模糊不清,只有两点幽深的光芒微微闪烁。
“庆帝献祭国本,强征重税,南庆民怨早已沸腾如油锅。”叶宇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是对庆帝愚蠢行径的嘲弄,“罗网,该让这把火烧得更旺了。”他的手指在沙盘上代表南庆京都的位置轻轻一点,随即猛地张开五指,做出一个捏碎的手势。“启动‘金蚕’计划!三日之内,朕要看到京都粮价崩盘!盐铁、布帛,凡民生所需,皆要陷入恐慌性抢购!让那些被庆帝榨干最后一枚铜板的贵族和百姓,把他们的愤怒和绝望……彻底点燃!”
“臣领命。”袁天罡微微颔首,阴影似乎波动了一下。“‘金蚕’早已潜伏。京都三百粮行,七成已被罗网暗中掌控或渗透。今夜子时,‘粮荒’自京都始,三日内,席卷南庆三十六郡。” 他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罗网这张无形巨网,早已将南庆的经济命脉缠绕、掌控。毁灭,只需要一个信号。
叶宇的目光最后落在沙盘东侧,那是南庆最富庶、也是与荒北经济联系最紧密的沿海数郡。“东线,经济为刃。”他看向肃立一旁的户部尚书与工部主事,“香皂、玻璃、琉璃镜……所有荒北奢侈品,产能全开!以成本价,不,低于成本价,经由罗网控制的商道,给朕砸进南庆市场!朕要南庆的金银,如同百川归海,尽汇荒北!朕要庆帝的内库,彻底……干涸!”
“臣等遵旨!”户部尚书与工部主事齐声应诺,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是没有硝烟的战争,却同样致命。荒北强大的生产能力和低廉的成本,配合罗网无孔不入的渠道,足以成为摧毁南庆脆弱经济的核弹。
“三路并进!”叶宇猛地直起身,皇朝气运轰然勃发,玄色王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他环视殿内群臣,声音如同九天惊雷,带着统御八荒、主宰生死的无上威严:“西线铁血破城,碾碎其骨!中线釜底抽薪,断绝其脉!东线金银为刃,榨干其髓!朕要这天下棋局,尽在掌中!帝国之路,便以南庆……为阶!”
“赳赳荒北,共赴帝业!”殿内群情激奋,山呼海啸般的应和声浪直冲穹顶,震得殿梁嗡嗡作响。帝国的蓝图,在叶宇冰冷而清晰的指令下,铺陈开来。
南庆西境,潼谷关。
这座扼守西陲、号称“南庆西门铁闩”的雄关,此刻正沐浴在血色的残阳之中。然而,这夕阳的余晖,很快便被一片更加深沉、更加恐怖的“黑云”所遮蔽。
地平线上,一道黑色的浪潮无声涌现。没有震天的战鼓,没有喧嚣的呐喊,只有铁蹄踏碎大地的沉闷轰鸣,如同连绵不绝的闷雷,由远及近,越来越响,最终汇聚成一股令天地变色的恐怖声浪,狠狠撞在潼谷关高耸的城墙上!
十万大雪龙骑,银甲如林,长槊如雪,沉默地列阵于前。他们身下的龙血战马打着响鼻,喷吐着灼热的白气,马蹄不安地刨着地面。二十万秦锐士紧随其后,黑甲如潮,戈矛如林。他们阵型严整,如同用尺子丈量过一般,每一个士兵都如同冰冷的杀戮机器,眼神漠然,只有周身散发出的、凝若实质的铁血煞气,如同无形的风暴,席卷向前,让潼谷关城头的守军感到呼吸困难,心脏仿佛被一只冰冷的铁手攥紧!
城头上,守关主将陈镇岳,一位暗劲境巅峰的老将,死死抓住冰冷的箭垛,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征战半生,经历过大小战役无数,却从未感受过如此恐怖的军威!那沉默的压力,那冲天的煞气,甚至让他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都感到脊背发凉,手脚冰凉。
“荒……荒北王……白起……”他身边的副将声音发颤,脸色惨白如纸,望着那面在黑色洪流上空猎猎招展的狰狞“秦”字大纛,以及大纛下那道并不魁梧、却仿佛能镇压天地的身影。
白起端坐在一匹通体漆黑、唯有四蹄雪白的龙驹之上。他没有戴头盔,灰白的长发简单地束在脑后,露出一张棱角分明、如同刀削斧凿般的冷硬面容。他的眼神平静无波,如同两口万载寒潭,深邃得映不出丝毫情绪,只是淡漠地扫视着前方那座号称天险的雄关。他缓缓抬起右手。
随着他这个简单的动作,三十万大军瞬间由极动转为极静!所有的马蹄声、甲胄摩擦声瞬间消失,只剩下战马偶尔的响鼻和旗帜在风中猎猎的声响。这绝对的、令行禁止的静默,比震天的呐喊更让人心胆俱裂!
“风!”
白起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冰冷的字眼。
“风!风!大风!”
三十万将士齐声怒吼!声浪如同九天惊雷,猛然炸响!狂暴的音波混合着冲天的煞气,形成肉眼可见的冲击波纹,狠狠撞在潼谷关的城墙上!城砖簌簌发抖,墙头的旗帜被撕扯得笔直,一些修为较弱的士兵竟被这恐怖的声浪震得耳鼻出血,踉跄后退!
“放箭!”陈镇岳目眦欲裂,强压住心头的恐惧,嘶声怒吼。他必须反击,否则军心顷刻崩溃!
城头上,南庆守军仓促射出的箭雨,如同稀稀拉拉的蝗虫,落入荒北军阵。然而,迎接它们的,是秦锐士整齐划一举起的巨大塔盾!箭矢撞击在覆盖着铁皮的厚重木盾上,发出沉闷的“笃笃”声,如同雨打芭蕉,却根本无法撼动这钢铁丛林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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