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星汉灿烂－程少商断情绝爱后每天都在打脸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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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您究竟是谁？是救苦救难的仙女吗？】

【您为何如此关注程四娘子？她身上有何特殊之处？】

光幕上瞬间被汹涌的惋惜、愤怒和对女神身份的追问淹没。一个小女孩的夭折令人心痛，尤其死因如此不堪。

嬑笙并未立刻回答。她微微侧首，看了一眼身边一直沉默侍立的“莲房”。此时的“莲房”气质已截然不同，眼神深邃宁静，周身流转着非人的气息，她对着嬑笙轻轻颔首。

嬑笙这才重新面向光幕，声音陡然变得宏大而缥缈，带着一种洞悉万古的沧桑：“我？我乃此方世界意志的化身，你们可以理解为，此界之神。”

她目光扫过那些叹息的文字，语气带着一丝悲悯的嘲讽，她决定编一个故事，一个让这些人刻骨铭心的故事，让全天下都为程少商的死难过，痛苦……

“你们觉得程少商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女娃，死了虽可惜，但又有几人会真正为她肝肠寸断？你们永远不会明白，程少商这个名字，对于这个世界，对于你们的王朝，究竟意味着什么！”

嬑笙的话语如同投入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了千层浪。光幕上的文字疯狂滚动：

【神？真的是神仙！】

【世界意志的化身？那是什么？】

【程四娘子……一个深闺少女，竟与世界意志有关？】

【难道她是天选之人？天命之女？】

【女神大人，求您明示啊！】

【她到底意味着什么？】

猜测、敬畏、困惑、祈求……种种情绪交织碰撞。

嬑笙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带着无尽的惋惜：

“程少商，她本非凡尘俗子！其真身乃九天之上，统御群星的紫宸星君！此番下凡，是为辅佐真命天子，护佑社稷苍生！”她的话语如同洪钟大吕，震得所有人头晕目眩。

“——她，是这世间千年不遇的奇才！机关术之精妙，可造巧夺天工之神器”

“——兵甲一道，她改进的武器威力绝伦，足以开疆拓土数倍于今；”

“——农事之上，她设计的农具轻便省力，更能令粮食增产数倍不止；”

“——更有巧思，能设计机关从海水中提炼精盐，惠及万民……凡此种种，皆可富国强兵，泽被苍生，奠定万世不拔之基业！”

嬑笙的声音陡然变得沉重而痛心：“然而如今——全都没了！只因你们程家的冷漠、葛氏的恶毒、以及这世间对一个女子的无视与磋磨，这所有的可能，尽数化为泡影！紫宸星辉，就此陨落！”

嬑笙的目光扫过光幕，扫过人间，最终似乎落在了皇宫的方向，带着一丝冰冷的审判意味：

“在她死后，吾等并非没有尝试挽回。神力曾施，将她短暂救回。然而……”

她闭上眼，仿佛看到了那无数次令人心碎的轮回，

“短短十几载人世光阴，这具小小的身躯，因各种‘意外’——饥饿、疾病、陷害、忽视……竟又反复身死数十次！每一次的‘复活’，都不过是让她重新坠入更深的绝望深渊。

最终，紫宸星君的神魂彻底厌倦了这无休止的折磨与辜负，放弃了这具凡胎，也放弃了对此界的眷顾与期许。”

光幕内外，死一般的寂静。先前那些惋惜小女孩的弹幕早已消失无踪。

皇帝霍然起身，脸色铁青，身体因极致的震惊与愤怒而微微颤抖。他死死盯着光幕中那具冰冷的小小尸体，双目赤红。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官家女儿死了，他或许会惋惜，会惩处凶手，但绝不会如此刻骨铭心！但如今……他失去的是什么？

是一个能令农产倍增、能开疆万里、能富国强兵、能稳固他江山社稷千年的天降奇才！是紫宸星君下凡的辅助之力！是足以让他名垂青史、让王朝迈向鼎盛的千古机遇！这损失，痛彻心扉，万死难赎！

光幕上，新的文字终于艰难地、沉重地浮现，带着迟来的、深入骨髓的痛悔与恐惧，与先前单纯的同情形成了绝望的对比：

【天……天亡我朝？！】

【紫宸星君……竟是被我们……活活磋磨至放弃？】

【葛氏万死不足惜！程家……误国啊！】

【粮食……武器……疆土……都没了？】

【陛下！请严惩程家！严惩葛氏！告慰星君！】

【痛煞我也！苍天何其不公！夺我柱石！】

【悔！悔！悔！】

天才的陨落，国运的折损，在这一刻，化作了笼罩整个王朝的、沉重得令人窒息的阴霾。光幕中的女神身影，在程家人的嚎哭与全天下无声的哀恸中，显得愈发缥缈而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