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声名渐显（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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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毅微微笑了：“处理多了家庭纠纷，就会明白有时候法律手段不是唯一的选择。”
两人商定第二天就约对方当事人进行调解。事情谈妥后，气氛轻松了许多。
“还没吃晚饭吧？”李毅看了眼窗外渐暗的天色，“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错的餐厅，要不要一起吃点东西？顺便再详细聊聊明天的调解策略。”
话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自己的冒昧。没想到苏婉只是稍作犹豫，便点头答应了：“好啊，正好我也饿了呢。”
餐厅环境雅致安静，两人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完餐后，一时无言，气氛微微有些尴尬。
“做律师多少年了？”李毅率先打破沉默。
“正式执业五年了。”苏婉轻轻转动着水杯，“其实我原本想当法官的，后来发现更喜欢直接帮助当事人的感觉。”
“为什么专门选择离婚律师这个方向？听说这个领域很辛苦，经常要面对情绪化的当事人。”
苏婉的眼神黯淡了一瞬：“因为我父母在我高中时就离婚了，那过程很不愉快。我看到母亲如何因为不懂法律而吃亏，就下定决心要帮助那些在婚姻中处于弱势的人。”
李毅没想到会引出这样一段往事，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抱歉，说得太沉重了。”苏婉很快恢复笑容，“说说您吧，为什么选择当警察？”
“我父亲和祖父都是警察，算是子承父业吧。”李毅笑了笑，“最初可能只是家庭影响，但后来真正爱上了这份工作。尤其是能帮助那些需要保护的人时，觉得特别有意义。”
晚餐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继续。两人惊讶地发现彼此有很多共同点：都喜欢古典音乐，都爱看悬疑小说，甚至都是同一支足球队的粉丝。
“真没想到，李警官看起来这么严肃，居然也喜欢读阿加莎·克里斯蒂。”苏婉笑着说，眼角的细纹再次浮现。
“我也没想到苏律师在法庭上那么犀利，私下里却这么……”李毅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
“这么普通？”苏婉调皮地接话。
“这么真实。”李毅认真地说。
那一刻，两人目光交汇，空气中似乎有什么微妙的变化。苏婉率先移开视线，脸颊微微泛红。
晚餐后，李毅坚持送苏婉回事务所取车。夜晚的街道华灯初上，微风拂面，带来初夏的暖意。
“谢谢您的晚餐，也谢谢您对这个案子的用心。”在停车场，苏婉真诚地说。
“叫我李毅吧，我们现在应该算是朋友了？”他鼓起勇气说。
苏婉微笑着点头：“那你也叫我苏婉就好。”
两人交换了电话号码，约定明天调解的时间。
开车回家的路上，李毅的心情莫名愉悦。他想起晚餐时苏婉谈到自己理想时眼中的光芒，想起她听到有趣事情时清脆的笑声，想起她偶尔流露出的脆弱和坚强。
这位女律师就像一本精心包装的书，外表专业冷静，内里却充满了意想不到的深度和温度。
与此同时，苏婉在回家的路上也不禁回味着这个意外的晚餐。她想起李毅谈到帮助受害者时的认真表情，想起他倾听时的专注眼神，想起他不经意间展现的幽默感。
这位警察先生就像一座沉稳的山，外表刚硬严肃，内里却有着细腻和温暖。
第二天上午，调解在市公安局的会议室进行。苏婉和林晓梅早早到场，不久后，男方及其律师也到了。
李毅穿着笔挺的警服，显得格外威严。他先是公事公办地介绍了收集到的证据，但没有展示全部材料，而是给对方留有余地。
“根据现有证据，您的行为可能涉嫌违法犯罪。”李毅严肃地说，“但如果我们能通过调解达成协议，可以考虑不作为刑事案件处理。”
男方显然被震慑住了，额头渗出冷汗。他的律师也开始紧张起来，不断交换着眼色。
苏婉适时开口：“我的当事人并不想追究刑事责任，只要求拿回属于她的那部分财产，公平分割。”
接下来的谈判中，李毅和苏婉配合默契，一个施压，一个给台阶，最终让对方同意返还转移的资金，并重新公平分割财产。
调解结束后，林晓梅激动地握住苏婉的手：“苏律师，太感谢您了！没有您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然后她转向李毅，同样感激地说：“也谢谢李警官，您真是人民的好警察！”
送走当事人后，会议室里只剩下李毅和苏婉。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为整个房间镀上一层金色。
“合作愉快。”李毅微笑着伸出手。
“合作愉快。”苏婉与他握手，这次她的手是温暖的，“您的调解技巧令人印象深刻。”
“你的策略也很高明，软硬兼施，恰到好处。”
两人相视而笑，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在空气中流淌。
“接下来有什么安排？”李毅状似随意地问。
苏婉看了看表：“回所有个客户要见，然后还得准备下周的庭审。”她无奈地笑了笑，“律师的生活就是这样，一个案子接一个案子。”
“那……下次有需要警方协助的案子，随时联系我。”李毅说，努力让语气听起来只是职业性的客套。
苏婉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当然，希望下次合作不会太久。”
她转身离开，步伐优雅而坚定。李毅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怅然。
回到办公室，他看到桌上苏婉的名片，忍不住拿起来仔细端详。名片上简单的联系方式，此刻却仿佛藏着无限可能。
窗外，阳光正好。李毅拿起手机，犹豫片刻，最终发出一条短信：“很高兴与您合作，期待下次见面。”
几分钟后，回复来了：“同样荣幸。保持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