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深渊叛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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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之下，流云城仿佛被无形的阴霾笼罩，连风都带着几分焦灼与不安。秘境入口处的能量波动愈发剧烈，扭曲的光幕如同一头蛰伏的凶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天行宗和蚀日魔宗放弃了对峙，纷纷进入到密境之中。

凌绝立于众人之前，衣袂在紊乱的气流中猎猎作响，目光如电，扫过每一张或坚毅、或紧张的面容。他的声音沉稳如磐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秘境已开，时机稍纵即逝。云璃、墨渊、清风、白芷，你四人率部分盟众留守外界。首要之务，乃是协助天行宗千机老人，暗中彻查内鬼，拨乱反正；其次，要密切关注百草谷，多跟他们接触，或许有大的心眼儿。揭露蚀日魔宗之阴谋，将其罪证公之于众，需要搜集足够的证据，还有可能存在的非确定因素，譬如那神秘的气息，是否是蚀日魔宗之人，它是否来自更恐怖的古老存在？ 这些都关乎不在正道联盟的存续，关乎正道兴衰，万不可有失！”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那不断扭曲的秘境入口，继续道：“我将亲率一队，深入坠星渊。其内虽机缘莫测，然凶险更甚。那诡异符文之谜，关乎重大，必须查明根源！”

云璃一袭白衣，清冷如月华流淌，她上前一步，眼眸中漾着难以掩饰的忧色，声音轻灵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凌绝，坠星渊非同小可。古籍有载，其内空间叠错，法则紊乱，更有上古禁制残留，触之即发，动辄便有灭顶之灾。你…定要万事小心。”她纤手微抬，腕间流霜月魄环感应其心绪，散发出清冷辉光，丝丝寒意驱散了周遭些许躁动不安的灵气。

凌绝迎上她的目光，坚毅的眼神柔和了一瞬，郑重颔首：“我明白。外界诸事，千头万绪，险恶未必少于渊内，便托付于你了。”他随即看向身旁背负长剑、气质刚正的墨渊，“墨渊兄，你剑心通明，洞察入微，内鬼隐匿极深，筛查辨别之事，需仰仗你的浩然剑心。”

墨渊抱拳，神色肃然，腰间长剑似有所感，发出低沉清越的嗡鸣，一股沛然正气隐隐流转：“凌兄放心前往，墨某在此，必不容邪佞猖獗，定当竭尽全力，揪出幕后黑手！”

清风剑眉紧锁，补充道：“那诡异符文阴邪至极，可能与蚀日魔宗脱不了干系。然其能渗透至此，内外勾结之势恐已成，我等确需万分警惕，内外皆不可有片刻松懈。”他手中无回剑似乎感应到主人的凝重，剑意森寒，令周围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白芷轻抚腰间药囊，冷静分析，声音如清泉滴落玉盘：“此地残留的诡异气息，似与某种失传的邪丹之术有关。我会即刻调配清心辟毒之丹药，分发于众，以防不测。若遇类似丹毒或心神侵袭之兆，务必立刻传讯，我或可寻迹辨源，找到克制之法。”

计议已定，兵贵神速。凌绝目光扫过身后一众精锐，迅速点将：“蓝玲儿，你的星渊之眼可洞虚破妄，为我等指引前路！石浩，体魄强横，攻坚破障，不可或缺！萧破岳，攻势最强，若遇危机，随我正面迎敌！鬼厉，善于隐匿探查，追踪索迹！”

他再次传音给诸位：“我们的修为气息，依然要压制，非生死关头，不可暴露修为境界。”

被点到名字的几人立刻点头，应声出列，神色凛然。蓝玲儿湛蓝的眼眸中星光微闪，石浩双拳一握周身泛起银色光辉，萧破岳手中丈八赤焰盘龙枪发出一声低沉龙吟，鬼厉则悄然融入阴影，气息变得若有若无。

“走！”凌绝低喝一声，不再迟疑，身形化作一道流光，率先冲向那扭曲不定的秘境光幕。其余几人紧随其后，毫不畏惧。

秘境入口处，那道光幕如同一个巨大的、不断蠕动的水泡，表面流光溢彩，却散发着毁灭性的能量波动。光幕四周的空间仿佛被打碎的琉璃，布满了漆黑狰狞的裂痕，细小的空间碎片如同锋利的刀片般四处溅射，偶尔有较大的裂缝张开，吞噬光线，散发出令人灵魂颤栗的虚无气息。狂风呼啸，却吹不散那凝如实质的能量威压，反而卷起满地沙石，更添几分混乱与危险。

“入口压力极强，空间之力混乱暴虐，还混杂着浓郁的血腥味，可能是先冲入的低阶散修被符文掩杀留下的。诸位要凝神护体，紧跟蓝玲儿！”凌绝低吼一声，周身寂灭之力汹涌而出，化作一道凝实的灰色屏障，如同中流砥柱般挡在众人最前方，将那扑面而来的混乱能量洪流硬生生劈开。

蓝玲儿湛蓝的星渊之眼已然全力催动，眸中仿佛蕴藏着一片缩小的璀璨星河，无数星光轨迹生灭不定。她轻叱一声，一枚湛蓝宝珠自她怀中悬浮而起，投射出一道由纯净星光构成的、仅容数人通过的蜿蜒路径：“跟我来，这条路径相对最稳，但速度要快，它支撑不了多久！”

石浩怒吼一声，体内气血奔腾，银星战纹覆盖体表，肌肉虬结，硬顶着那仿佛要碾碎五脏六腑的空间压力，大步向前。萧破岳手中赤焰盘龙枪烈焰暴涨，灼热的炎龙之气环绕周身，将袭来的混乱能量流和细小空间碎片纷纷焚毁、荡开，开辟出一小片安全区域。鬼厉身形则彻底化作一道难以捕捉的淡薄黑影，如鬼魅般在肉眼难辨的间隙中穿梭，险之又险地避过一道道骤然出现又消失的空间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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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默契无间，各展其能，沿着蓝玲儿指引的星光路径疾驰。就在即将彻底穿过光幕的刹那，一股极其恐怖的撕扯之力骤然从光幕深处爆发，仿佛有无数只无形巨手要将人的肉身连同神魂一起撕成碎片！凌绝瞳孔骤缩，寂灭星旋领域毫不犹豫地猛然扩张到极限，灰蒙蒙的领域之力将所有人死死护住，领域表面与那撕扯巨力剧烈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响，光芒剧烈明灭，仿佛下一刻就要破碎。

终于，伴随着一阵强烈的眩晕感，众人成功冲过了那道危险的光幕。

然而，还未等他们喘过气，眼前的景象便让他们倒吸了一口凉气，心神剧震。

这哪里还像是人间之境？分明是一处被遗忘、被打碎了的古老界域。

天空是压抑的灰暗色调，没有日月，只有几颗巨大而破碎的星辰残骸悬挂于极高处，散发出微弱、冰冷且诡异的光芒，将大地映照得一片光怪陆离。大地无比广阔，苍凉而死寂，遍布着难以计数的巨大遗迹废墟。高耸入云却已断裂的石柱、崩塌如山岳的宫殿残骸、破碎不堪的巨大雕像……一切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一个曾经极度辉煌的文明所遭遇的灭顶灾难。

空气中的灵气浓郁得几乎化不开，却异常狂暴紊乱，吸入一口，都感觉如同吞下了无数细小的冰针，刺得经脉隐隐作痛。更危险的是，视线所及之处，空间极不稳定，时常毫无征兆地裂开一道道漆黑的口子，吞噬掉附近的一切，又悄然弥合。远处还不时爆发出惊人的能量闪光，那是残存的上古阵法被莫名触发，释放出足以绞杀元婴甚至化神修士的致命攻击。死寂之中，弥漫着无处不在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危险气息。

“这里…比所有传闻记载的还要可怕。”蓝玲儿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她的星渊之眼不断扫视四面八方，星光流转，“空间结构支离破碎，许多区域被强大的能量迷雾笼罩，连我的灵眼都无法看透，神识探出稍远便会失控消散。”

石浩活动了一下肢体，银辉闪烁的战躯微微发亮，沉声道：“不止是空间，这里的重力场也古怪得很，时而沉重如山岳压顶，骨骼咔作响，时而又轻若无物，仿佛一步踏出就能跃上高空，难以适应。”

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侧前方一片巨大的断墙之后，骤然窜出数道快如鬼魅的黑影，挟带着凌厉的杀意与贪婪的气息，直扑众人而来。目标直指凌绝诸人，也许是看准了凌绝他们身上散发出的看来不太稳定的灵气和刚刚穿过秘境尚未来得及平复的能量波动。

“小心！有埋伏！”萧破岳战斗经验丰富，反应极快，大喝一声警示的同时，手中丈八赤焰盘龙枪已然化作一道咆哮的火龙横扫而出！炎龙之气轰然爆发，炽热狂猛的枪劲如同爆炸的烈阳，瞬间将冲在最前面的数道黑影吞没，凄厉的惨叫声中，那几人当场被焚为灰烬，连法宝都未能留下。

鬼厉身形一晃，如轻烟般绕到侧翼，手中万鬼幡展开，阴风怒号，无数扭曲痛苦的怨魂呼啸而出，缠向另外几个方向的偷袭者：“是些利令智昏的散修和几个小宗门的人，想趁着我们刚入秘境、状态未稳，捡便宜抢夺我们身上的物品！”

凌绝眼中寒光一闪，杀意凛然：“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此地非善地，不必留手，立威于此，以儆效尤！”他并未动用兵器，只是右拳紧握，劫烬拳意吞吐，一式“星火燎原”轰出。拳劲并非浩大无匹，却带着一股焚尽万物、寂灭归墟的可怕意韵，拳风过处，空间微微扭曲，那几名偷袭者连惨叫都未能发出，便如同被点燃的枯纸，瞬间化为飞灰，神魂俱灭。

短短十数息间，接连几波试图趁火打劫的修士队伍便被以雷霆手段尽数屠戮干净，残存的惨叫声在空旷死寂的废墟间回荡，迅速被更加呼啸的风声和远处隐约的能量轰鸣所吞没，只留下满地焦痕与冰屑，以及空气中弥漫开的淡淡血腥味。

经此小插曲，周围暗处那些蠢蠢欲动的气息瞬间收敛了许多，显然被这支队伍狠辣强横的实力所震慑。

众人依然不敢大意，他们急速行了百来里地，选择了一处相对完整、视野也较为开阔的残破偏殿进行短暂休整。殿宇早已破败不堪，穹顶漏光，巨大的石柱倾倒，地面上积着厚厚的尘埃，蛛网密布，残破的壁画勉强记录着昔日的辉煌与神秘，描绘着星辰运转、仪轨祭祀的模糊景象，透着一股苍凉古老的气息。

“这里有情况。”负责警戒四周的鬼厉突然出声，声音低沉，指向大殿最阴暗的一个角落。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数具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那里，服饰各异，但伤口处皆残留着熟悉的、带有腐蚀与灼烧特性的黑暗能量——正是蚀日魔宗功法的典型痕迹。然而，这些人的死状却极为诡异，并非寻常战斗所致。他们面目极度扭曲，双眼瞪得几乎裂开，瞳孔中凝固着无边的恐惧，嘴巴张大，仿佛在临终前发出了无声的呐喊，身体肌肉紧绷蜷缩，像是在拼命逃离什么，最终却是在逃跑过程中被某种无法理解的力量从背后瞬间灭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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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现场痕迹看，他们并非死于正面战斗，”蓝玲儿蹲下身，强忍着不适，仔细查验尸体周周围环境，“更像是在仓皇逃窜时，被某种…某种极其可怕的东西瞬间追上，一击毙命，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凌绝眉头紧锁，走上前观察那些伤口，沉吟道：“是蚀日魔宗的人所为？”凌绝神念探出，捕捉空气中残留的气味痕迹，若有所思地道，“毒手是他们所下，但他们似乎也在躲避什么？或者说，他们触动了某种此地本存在的禁忌？”

石浩闻言，怒火上涌，一拳砸在旁边的残壁上，发出沉闷巨响：“这些阴魂不散的魔崽子！手段太阴狠了，要是被我遇到……”

萧破岳则更为细心，他指尖凝聚一丝炎阳之力，小心地探察伤口处残留的能量，面色逐渐凝重：“奇怪…这伤口处的能量残留，除了蚀日魔功的腐蚀特性，似乎还掺杂着另一种东西…非灵非魔，冰冷、死寂，却又带着一种…令人极其不适的‘窥视感’，前所未见。”

此时，蓝玲儿被墙壁上残留的一幅相对完整的壁画吸引了注意力：“你们快来看这个！”

那壁画以古老的矿物颜料绘制，历经无数岁月仍未曾完全褪色。它描绘着一个极其辉煌壮丽的星空殿堂，无数星辰按照玄奥的轨迹环绕运行，星辰之力汇聚成河，磅礴浩瀚。然而，在殿堂最核心、本该供奉最重要物品的位置，却被人为地、粗暴地涂抹破坏，并在那片污渍中央，刻下了一个令人望之便心生寒意的诡异符号——那是一只没有任何情感、冰冷、漠然的眼睛！

壁画旁边，还有几行模糊难辨的上古文字。蓝玲儿在以前的宗门学习过一段时间的上古文字，她仔细辨认，轻声念出：“…星宫…第七试验场…封印…勿触…窥视之眼…大恐怖…”

“星宫…”蓝玲儿轻抚着那冰冷的壁画，她的星渊之眼不由自主地微微发亮，流露出一种既熟悉又排斥的复杂情绪，“我感受到一种同源的气息，源自星辰之力，但其本质却截然不同，冰冷、死寂、充满了…贪婪的窥探欲。”

突然——

整座残破的偏殿毫无征兆地剧烈震动起来！穹顶簌簌落下大量灰尘和碎石，墙壁上的壁画仿佛瞬间被注入了邪恶的生命力，尤其是那只被刻画出的“窥视之眼”，其中心处竟然缓缓蠕动，如同活物般就要睁开！

一股难以形容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波动如同潮水般席卷而出，瞬间锁定了殿内所有人！那不是杀气，也不是威压，而是一种更为原始、更为恐怖的、仿佛被至高无上的捕食者盯上的感觉，冰冷彻骨，直侵神魂！

“不好！快退出去！”凌绝汗毛倒竖，危机感前所未有地强烈，他狂吼一声，寂灭星旋领域瞬间全力展开，不再是之前的灰色，而是近乎化作实质的漆黑，将身旁所有同伴死死笼罩在内，同时身形如同炮弹般向后急退！

其余几人反应亦是极快，毫不犹豫地爆发出最快速度跟凌绝冲向殿外。

就在他们险之又险地冲出偏殿大门的刹那，整座巨大的残破殿宇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轰然坍塌！亿万钧巨石砸落下来，激起漫天烟尘，遮天蔽日。

而在那滚滚烟尘之中，侥幸脱身的众人心悸回首，仿佛清晰地看到，有一双巨大、冰冷、漠然的无形眼睛，在尘埃深处缓缓睁开，冷漠地“注视”着他们逃离的方向，那股被窥视的冰冷感觉如跗骨之蛆，久久不散，让所有人脊背发凉，冷汗瞬间湿透了衣襟。

……

秘境之外，流云城内的气氛同样凝重如山雨欲来。

云璃、墨渊等人并未因凌绝等人的离开而有丝毫松懈。通过反复筛查那名死亡弟子住处遗留的极细微线索——一枚本不属于他、材质特殊且带有奇异丹香的玉屑，以及结合鬼厉之前对那抽魂手法残留的极其隐晦气息的追踪，众人顺藤摸瓜，耗费巨大心力，终于将怀疑目标锁定，并查到了那名神秘丹师位于城西的一处隐蔽藏身之所——一间早已废弃多年、传闻闹鬼的炼器工坊。

工坊外围布置有极其精妙的隐蔽和防御阵法，光华流转间，隐隐透出正邪交织的诡异气息。

“阵法颇为不凡，核心确是百草谷的‘青木蕴灵阵’变种，但阵眼处却掺杂了幽冥鬼道的‘锁魂煞纹’，手法高明，却又显得格格不入，异常邪门。”白芷屏息凝神，仔细分析着阵法能量流转的结构，眉头越皱越紧，“看来此人不仅与百草谷渊源极深，更已堕入邪道，且造诣不浅。”

云璃周身月华清辉缓缓流淌，净世月华境悄然展开，如同水银泻地般无声无息地笼罩四周区域，隔绝内外气息：“行动务必迅捷，雷霆一击，不能给他任何反应和传讯的机会！”

墨渊颔首，手按剑柄，周身浩然剑气开始凝聚，如同即将出鞘的绝世神兵，凛然正气冲霄而起：“阵法邪气已现，破之不难。我来破阵，你们准备突击，一击制敌！”

话音落下，剑未出鞘，一道凝练至极、纯白无瑕的浩然剑意已如长虹贯日，精准无比地斩向阵法最关键的几个节点！只听一阵如同琉璃破碎般的清脆声响，那笼罩工坊的阵法光幕剧烈闪烁几下，便哀鸣一声，彻底崩散瓦解，化为漫天光点消散。

“进！”

云璃轻喝，一马当先，流霜月魄环环绕其身，清冷月华如同护体神光。墨渊长剑已然出鞘，剑光如电，紧随其后。清风、白芷以及数名精锐盟众如离弦之箭，瞬间冲入工坊内部。

工坊内部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异的混合气味，既有废弃金属的锈蚀味、尘埃味，更有一股甜腻中带着一丝腐臭的奇异药香，闻之令人头脑微微发晕，心生烦躁。四处是倒塌的炼炉、废弃的器胚和散落的零件，阴影幢幢，仿佛处处都隐藏着危险。

“何人胆敢闯我禁地！”一声沙哑、尖锐，如同金属摩擦般的厉喝骤然从最深的阴影中炸响。

紧接着，数道漆黑如墨、散发着浓郁幽冥鬼气与刺骨阴寒的锁链，如同毒蛇出洞，无声无息却又快如闪电地呼啸射出，直取为首云璃、墨渊的要害！

云璃美眸一凝，流霜月魄环飞旋而出，月华大盛：“净世月华，破邪显正！”清冷皎洁的月辉如同实质的水波荡漾开来，与那漆黑锁链狠狠碰撞，顿时发出“嗤嗤嗤”的刺耳声响，如同烧红的烙铁浸入冰水，月华与鬼气相互侵蚀、消融，激起大片大片的能量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