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软硬兼施?本王教你们什么叫王法!-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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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伯雍……”陈锋缓缓吐出这个名字,声音不高,却如同冰锥刺破凝固的空气,带着一种宣判生死的重量,“本王给过你机会。岭南的富贵,养不熟你这颗通敌叛国的心。”

他猛地抬眼,目光穿透水榭的窗户,投向北方狼嚎谷的方向,那目光锐利得似乎能穿透重重山峦。

“点兵!”陈锋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金铁交鸣般的杀伐之音,骤然打破死寂,“玄甲重骑开路,陌刀营压阵!天亮之前,本王要在狼嚎谷口,看到郑家的旗!”

“诺!”阴影中,数道低沉而肃杀的声音同时应和,如同闷雷滚过。

天光未破晓,岭南边军大营辕门轰然洞开。

沉重的马蹄声踏碎了黎明前的死寂,如同滚雷碾过大地。玄甲重骑如同从深渊涌出的黑色铁流,沉默而迅疾地冲出营门。骑士与战马皆披覆着黝黑的全身重甲,只露出两双眼睛,一双属于人,冰冷无情;一双属于马,喷吐着炽热的白气。甲叶在奔行中相互撞击,发出连绵不绝、令人心悸的沉闷轰鸣。

紧随其后的是步伐沉重如山的陌刀营。身材异常魁梧的陌刀手们,肩扛着那足有丈余长、刃如门板的恐怖陌刀,刀刃在微熹的晨光中反射出森然的寒芒。他们沉默地奔跑着,每一步踏下,地面都仿佛在颤抖,汇聚成一股山岳将倾的恐怖威压。

这支由岭南王亲掌、从未在世人面前完全展露过獠牙的绝对精锐,此刻毫无保留地倾巢而出!目标直指狼嚎谷!

狼嚎谷口,天色将明未明。郑老三和几个心腹家将,连同几十名郑家豢养的私兵,正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们与生蛮的交易已经完成,但生蛮头领兀骨托拿到盟书后,态度却变得暧昧不明,只让他们在谷口“稍待”,迟迟不放他们离开。郑老三心急如焚,那份被“燕子”夺走的盟书和密信如同悬在他头顶的利剑,让他坐立难安,只想立刻离开这是非之地。

“三爷,不对劲啊!”一个家将凑到郑老三身边,脸色发白,声音带着颤音,“那些蛮子看我们的眼神……像看牲口!”

郑老三烦躁地挥手,强作镇定:“闭嘴!拿了那么多好处,他们还想怎样?再等等……”他话未说完,声音却戛然而止。

脚下的大地,开始传来一种极其规律、越来越清晰的震动!如同沉睡的巨兽正在苏醒,踏着死亡的鼓点逼近!

“什么声音?”郑老三猛地抬头,脸上血色瞬间褪尽。

谷口所有的郑家私兵都感受到了那股从地面传导上来的、越来越剧烈的震动!他们惊慌失措地望向谷外,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天色在这一刻仿佛被利刃划开了一道口子,微弱的晨光艰难地透了出来。就在这稀薄的光线中,谷口正前方的缓坡之上,一片令人窒息的黑色潮水,毫无征兆地涌现!

没有旗帜,没有呐喊。只有无边无际的、冰冷沉重的黑色!玄甲重骑如同来自幽冥的铁壁,沉默地列阵,堵死了谷口唯一的出路。重甲骑士们端坐在披甲战马上,手中的骑枪已然放平,锥形的枪尖密密麻麻,指向谷内,形成一片死亡森林。

在玄甲重骑之后,是如同移动山岳般的陌刀营!巨大的陌刀斜指天空,如同巨兽口中参差的獠牙,森然之气扑面而来。

整个谷口,被一股无形的、冰冷刺骨的杀意彻底笼罩。郑家私兵们何曾见过这等阵仗?早已被这无声的恐怖威压骇得魂飞魄散,腿肚子转筋,不少人手中的武器当啷啷掉在地上。

“岭南……岭南王……”郑老三面无人色,牙齿咯咯作响,几乎瘫软在地。

就在这时,那黑色的钢铁壁垒中间,缓缓分开一条通道。

一匹通体漆黑如墨、唯有四蹄雪白的神骏战马缓缓踱出。马背上,陈锋一身玄色轻甲,外罩墨色绣金蟠龙纹披风,腰悬长剑。他并未戴盔,冷峻的面容在微光下如同寒玉雕琢,目光平静地扫过谷口乱作一团的郑家私兵,最终定格在面如死灰的郑老三身上。

那目光,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让郑老三感觉如同被最毒的蛇盯住,浑身血液都冻僵了。

陈锋没有看郑老三,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整个死寂的谷口,如同冰珠砸落在玉盘之上:“辽东郑氏郑伯雍何在?本王亲至,他还不滚出来谢罪?”

话音落下的瞬间,谷口旁一个最大的营帐帘幕被猛地掀开!郑氏家主郑伯雍在几个贴身护卫的簇拥下冲了出来。他显然也是被外面的动静惊动,衣袍有些凌乱,脸上带着惊怒,但更多的是一种世家家主固有的、强撑的威严。当他看到谷口那黑压压的钢铁洪流,看到马背上那位年轻藩王冰冷的目光时,瞳孔猛地一缩,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他强自镇定,对着陈锋的方向遥遥拱手,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王……王爷!老朽在此!不知王爷亲率大军至此,所为何事?若有误会……”

“误会?”陈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如同刀锋划过。他猛地抬手,李三如同鬼魅般从他身后策马而出,将那个油纸包和一个皮囊高高举起,用力掷向郑伯雍的脚下!

油纸包散开,烧焦的密信残页和那份完好无损的盟书,如同肮脏的破布般摊在泥地上。皮囊口敞开,里面滚出几锭官银和一件制式皮甲!

“郑伯雍!”陈锋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每一个字都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道和刺骨的寒意,震得整个山谷嗡嗡作响,“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勾结生蛮,输送盐铁军械官银!密信盟书,割地引狼!人赃俱获,铁证如山!这就是你说的误会?!”

他猛地抽出腰间佩剑,剑锋直指地上那盟书末尾刺目的蟠龙金印和狰狞狼头印:“通敌叛国!欲引豺狼入室,使我岭南血流成河!郑家,该当何罪?!”

“啊?!”郑伯雍如遭雷击,身体剧烈一晃,脸色瞬间惨白如金纸,再无一丝血色。他看着地上那白纸黑字、印信俱全的盟书,那是他亲手所签!他脑中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彻底完了!

“不!这是伪造!是构陷!”郑伯雍发出绝望的嘶吼,状若疯癫,猛地扑向地上那份盟书,想要将它撕碎!他身后的几个心腹护卫也下意识地拔刀,想要护主!

“放肆!”一声暴喝如同霹雳!

陈锋身后,一道魁梧的身影如同下山猛虎般扑出!是陌刀营统领,赵破虏!他手中的陌刀并未挥砍,而是如同巨大的铁棍,带着万钧之力,横扫而出!

砰!咔嚓!

沉闷的撞击声和骨骼碎裂声同时响起!冲在最前面的两个郑家护卫如同被狂奔的巨象撞中,胸骨瞬间塌陷,口中鲜血狂喷,身体如同破麻袋般倒飞出去,撞倒了好几个帐篷!

赵破虏巨大的身躯如同铁塔般挡在那些“证据”之前,手中染血的陌刀重重往地上一顿,声如洪钟:“王爷驾前,动武者死!”

郑伯雍被这血腥的一幕骇得魂飞魄散,扑向盟书的动作僵在半空,眼睁睁看着那染血的陌刀寒光刺眼。他身边的护卫被赵破虏的凶悍彻底震慑,握着刀柄的手颤抖着,再不敢上前半步。

整个谷口死寂一片,唯有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呜咽。郑家私兵们早已被吓破了胆,纷纷丢下武器,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陈锋端坐马上,冷眼看着这一切。他缓缓策马,踱到面无人色、摇摇欲坠的郑伯雍面前几丈处停下,居高临下,目光如同看着一只肮脏的蝼蚁。

“郑伯雍,”陈锋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却比刚才的怒喝更令人心胆俱寒,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凿进所有在场者的心脏,“你郑家世受国恩,盘踞辽东百载,富可敌国,犹不知足。勾结化外蛮夷,割我大周疆土,引豺狼屠戮我大周子民!此罪,千刀万剐亦不足惜!”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那些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郑家私兵,扫过远处山谷中闻讯而来、在崖壁上探头探脑、惊疑不定的生蛮,最后扫过自己麾下那沉默如山、杀气冲霄的铁军。

“本王,岭南王陈锋!”他朗声宣告,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群山之间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无尽的肃杀,“今日于此,代天行罚!郑氏通敌叛国,罪证确凿,罪在不赦!郑伯雍及涉案人等,即刻锁拿,押入王府黑狱,严加审讯!郑氏一族,抄家!封产!凡涉案者,无论亲疏,严惩不贷!”

“以儆效尤!”陈锋的声音陡然转厉,如同九天龙吟,带着席卷一切的霸气,“岭南,是本王的岭南!容不得半点脏东西!”

“拿下!”赵破虏暴吼一声。

如狼似虎的玄甲军和陌刀营士兵轰然应诺,扑向瘫软在地的郑伯雍和那些跪伏的私兵。镣铐的冰冷撞击声,绝望的哀嚎声,瞬间充斥了整个狼嚎谷口。

陈锋勒转马头,墨色披风在渐起的晨风中猎猎作响。他最后瞥了一眼崖壁上那些被彻底震慑、悄然缩回头去的生蛮影子,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岭南的天,在朝阳初升的这一刻,彻底变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