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蛛网暗织,墨甲除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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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王府地底珠光幽冷,陈锋的指尖重重按在沙盘断魂崖的墨色山峰上。

“四大家族的爪子,该剁了。”他声音沉如寒铁,“李三,盯死桂州!崔浩埋下的钉子,一颗颗给本王挖出来!”

“诺!”阴影中的身影无声领命。

沙盘上那条象征钦差的金色细线正逼近岭南边界,陈锋嘴角勾起冰冷笑意:“盛宴已备,这出大戏……该开场了!”

岭南王府地底深处,幽珠冷光映照着巨大沙盘上山川河流的微缩脉络。陈锋玄衣如墨,负手立于沙盘前,指尖正重重按在象征断魂崖的那座墨色山峰标记上,仿佛要将那蕴藏着墨玄铁母矿脉的山峦捏碎。阴影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跳跃,眼底深处寒芒如刀锋出鞘。

“桂州盐铁一失,四大家族便是断爪之虎,必作困兽之斗。”陈锋的声音在密闭石室中回荡,冰冷如北地寒泉,“断魂崖,便是他们唯一能翻盘的赌注。崔浩在桂州经营多年,纵使根基被拔,也定有埋得极深的‘钉子’,妄图撬动墨玄之秘。”

他猛地抬眼,目光如实质的利箭射向阴影角落:“李三!”

“属下在!”阴影如水纹般波动,李三的身影无声无息凝实,单膝跪地,垂首听命。他身上还带着夜露的微凉气息,仿佛刚从某个黑暗的角落潜行归来。

“动用所有‘燕子’!”陈锋的声音斩钉截铁,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杀伐决断,“桂州及周边三府,所有与四姓有旧之官吏、商贾、地头蛇,给本王布下天罗地网!特别是那些可能接触过断魂崖矿脉内情的小吏、矿头、账房!崔浩埋下的钉子,无论藏得多深,一颗颗挖出来,钉死!本王要他们的一举一动,尽在掌中!”

“诺!‘燕子’已全部唤醒,网已张开!”李三眼中厉色一闪,身影再次无声淡去,如同融入石壁的墨痕。

桂州城,刺史府衙后巷。

夜色浓稠如墨,细雨无声地飘落,打湿了青石板路,泛着幽暗的水光。新任桂州别驾刘裕(王阀旁支女婿)一身便服,帽檐压得极低,如同幽灵般闪入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漆黑窄巷。巷子尽头,一间不起眼的米铺后门悄无声息地开了一条缝,刘裕迅速侧身挤入。

门内并非米仓,而是一间密不透风的内室。油灯如豆,昏黄的光线勉强照亮桌旁一个同样身着黑衣、风尘仆仆的汉子。汉子脸上带着长途奔波的疲惫,眼神却锐利如鹰隼,正是崔家秘密豢养的死士头目,崔十七。

“刘大人!”崔十七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灼,“阀主有令!断魂崖!必须拿到墨玄铁母的矿样!只要一块!或者,带出一个关键矿工!这是翻盘的唯一机会!高俭和神策军已在路上,这是最后的时间!”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密封的蜡丸和一个沉甸甸的锦袋,推到刘裕面前:“蜡丸中是断魂崖矿脉可能的薄弱点及崔家掌握的部分矿工名册,锦袋里是黄金百两,用作收买!事成之后,保你全家富贵,远离岭南这是非之地!”

刘裕喉结滚动,额角渗出细密冷汗,手指颤抖着抚过冰冷的蜡丸和沉甸甸的锦袋。他知道这是抄家灭族的勾当,但王珣的下场和四大家族的威逼利诱如同两条毒蛇噬咬着他的心脏。他猛地一咬牙,眼中闪过一丝豁出去的疯狂:“好!我手下有个仓曹小吏,其舅父曾是断魂崖旧矿工头目,因伤退下,现住在苍梧城外牛角村!此人或可一用!我即刻安排人手……”

话音未落——

“噗嗤!”

一声极其轻微、如同熟透浆果破裂的声响。

崔十七身体猛地一僵,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胸口。一截染血的、细如柳叶的黑色尖刃,正从他心脏位置透出,刃尖在油灯下闪烁着淬毒般的幽蓝光泽。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眼中的锐利瞬间涣散,身体软软地向后栽倒。

“什么人?!”刘裕魂飞魄散,骇然暴退,撞翻了身后的条凳!

油灯被带起的风猛地一晃,光线明灭不定。就在这光影交错的刹那,一道纤细如同鬼魅的黑影,如同从墙壁里渗出般,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刘裕身后!黑影脸上覆着纯黑的面具,只露出一双冰冷得毫无人类情感的眸子。

刘裕甚至来不及看清对方的动作,只觉后颈一麻,一股阴寒刺骨的气息瞬间侵入四肢百骸,全身力气如同被抽干,连声音都卡在喉咙里,软倒在地。他惊恐的眼珠转动,看到那黑影手中,正握着一柄薄如蝉翼、犹自滴血的黑色短刃。黑影另一只手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抄起桌上那枚蜡丸和锦袋,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身影一晃,便融入墙角更深的黑暗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油灯的火苗恢复了稳定,摇曳着昏黄的光。室内只剩下两具逐渐冰冷的尸体,和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

距离米铺两条街外的一处废弃染坊阁楼。

“哗啦!”

密封的蜡丸被一只带着薄皮手套的手捏碎,露出里面一张细小的薄绢。代号“夜枭”的燕子成员,正借着窗外微弱的天光,快速扫视绢上密文。他身边,另一名燕子迅速展开一张简易的岭南地图,手指点向苍梧城外的某个位置。

“目标确认:苍梧城西,牛角村,原断魂崖矿工头目张瘸子。”夜枭的声音通过特制竹管,发出低沉而清晰的虫鸣般的断续声响,融入岭南初春的夜雨之中。

“指令:清除所有接触者。目标人物,暂时‘保护’性隔离。”

苍梧城西,牛角村。

细雨笼罩下的村庄一片死寂。村尾一间破败的土坯茅屋里,油灯如豆。一个头发花白、左腿微跛的老汉(张瘸子)正对着墙上模糊的铜镜,小心翼翼地用布巾擦拭着脖颈处一道新鲜的血痕。他脸色惨白,眼神惊恐不安,桌上放着一小锭刚被强行塞进来的银子。

就在半个时辰前,两个蒙面人如同鬼魅般闯入他家,一人用冰冷的匕首抵住他的喉咙,另一人则粗暴地翻箱倒柜,逼问断魂崖矿脉内情。他咬紧牙关,只说自己早已离开矿上,什么都不知道。蒙面人留下狠话和银子,警告他闭紧嘴巴,随即消失在雨幕中。

张瘸子惊魂未定,手指颤抖着摸向脖子上的伤口。就在这时——

“笃…笃…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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