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盐铁生金,王令镇八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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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王爷晒盐!晒最好的盐!”

震天的欢呼声浪席卷盐田,每一个盐工脸上都洋溢着从未有过的希望和干劲。他们如同被注入新生力量的机器,疯狂地奔向自己的盐田,耙盐、收盐、堆盐……动作前所未有的麻利、精准。仅仅半日,一座座新堆起的盐山在盐仓旁拔地而起,洁白如雪,在阳光下闪烁着财富的光芒。盐场产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飙升!

苍梧城,西山工坊区,丙字十三号“流水工坊”。

这里是王府军工体系的核心腹地之一,守卫森严,高墙深垒。巨大的厂房内,景象令人震撼。

没有传统铁匠铺的烟熏火燎、杂乱无章。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条用精钢轨道和滚轮连接的“流水线”。炽热的铁水从熔炉中滚滚流出,注入一排排早已准备好的甲叶模具。铁水凝固的瞬间,模具被机关推动,沿着轨道滑入冷却池。

“嗤——!”白气升腾。

冷却后的粗糙甲叶被守候在此的匠人迅速取下,放入下一道工序的水力锻锤之下。巨大的水轮在暗河水流推动下发出低沉的轰鸣,带动着数十柄沉重的锻锤,如同不知疲倦的巨拳,按照固定的频率和角度,“铛!铛!铛!”地精准锤打着甲叶。

每一次锤击,都让粗糙的甲叶变得更加光滑、坚韧、轻薄。锤打好的甲叶再次被轨道送走,进入下一道工序:钻孔、打磨、淬火……

另一条线上,专门负责编织甲绦的匠人手指翻飞,如同织女穿梭,将浸过桐油的特制牛筋编织成坚韧的绦带。再旁边,是负责护心镜、臂甲、腿甲等部件的匠人区域。

最后,在工坊尽头一个相对开阔的平台,数名经验最丰富的老匠人如同拼装精密的仪器,将来自不同流水线的甲叶、绦带、护心镜等部件,按照标准图样,迅速而精准地组合、铆接、校验。

“铛!”随着最后一声铆钉被敲实,一套闪烁着幽冷寒光、线条流畅、坚固无比的重型骑兵甲胄,宣告完成!从铁水到成甲,耗时竟不足传统方法的十分之一!

工坊管事手持账簿,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禀报大管事!丙字十三坊,今日试行‘流水作业’,日成重甲……三百一十七副!!”这个数字,让在场所有参与其中的匠人都瞪大了眼睛,随即爆发出压抑的欢呼!效率,就是金钱!流水线昼夜不息,流出的不仅是钢铁洪流,更是支撑八十万铁骑的滚滚财源!

岭南王府,承晖殿。

肃杀的气氛笼罩大殿。陈锋高踞王座,玄衣如墨,目光如冰封的寒潭,扫过殿下几名面如土色、瑟瑟发抖的豪商代表。他们是苍梧、交州等地最大的盐铁粮商,被赵家暗中煽动,试图以罢市要挟王府收回盐铁专卖令和新增的“厘金”商税。

“王…王爷饶命!”一个肥胖的盐商再也承受不住那无形的压力,噗通跪倒,涕泪横流,“小人…小人糊涂!受了赵家蛊惑!小人愿捐出半数家产……不!七成!只求王爷开恩!”

陈锋没有看那盐商,指尖在王座扶手上轻轻敲击,发出叩击人心的笃笃声。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如同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

“孤的岭南,容不得蛀虫,也容不得墙头草。赵家许诺你们泼天富贵?呵,他们自身难保。”

他微微抬手。殿外,一队玄甲卫士如同沉默的钢铁雕塑,押着十几个浑身血污、被堵住嘴的人踉跄而入。为首者,赫然是试图从陆路潜逃出岭南报信的赵家核心死士头领赵魁!其余皆是参与煽动罢市、被玄甲军连夜锁拿的赵家爪牙和几个跳得最欢的商人!

“噗通!”“噗通!”那几个跪着的豪商代表彻底瘫软在地,裤裆湿了一片,腥臊弥漫。

陈锋的声音陡然转厉,如同九天惊雷炸响:“传孤王令!”

“其一:赵氏一族,勾结外敌,煽动叛乱,罪不容诛!即刻起,岭南境内,凡赵姓族人及依附之党羽,尽数下狱!家产抄没,充作军资!其祖宅、田庄、商铺,一律收归王府!”

“其二:凡响应罢市、怠工者,主谋枭首,家产抄没!从者罚没三成家产,枷号示众三日!以儆效尤!”

“其三:即日起,王府颁布《专利令》!凡岭南工坊匠人,所创新式农具、军械、舟船之法,或改良工艺显着提升产量者,经王府‘天工院’核定,授予‘专利文书’。他人欲用此法,需向专利人缴纳‘专利钱’!所得之利,专利人占七成,王府抽三成以资国用!”

王令如刀,斩断所有侥幸与反抗!抄没的赵家百年积累如山财富,瞬间注入岭南这架战争机器!而《专利令》的颁布,如同在岭南沉闷的工商界投入一颗巨石,激起了前所未有的创新狂潮!无数工匠眼中燃起炽热的火焰,那是名留青史与财富自由的诱惑!工坊的效率与创造力,被这“专利之火”彻底点燃!

岭南王府,户曹签押房。

烛火通明,算盘珠子的噼啪声响彻通宵,如同骤雨敲打玉盘。新任户曹主事,一个以精明刻板着称的老吏,此刻正带着十几个账房先生,埋首于堆积如山的账簿之中。他们的手指因高速拨打算盘而颤抖,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不是疲惫,而是被眼前不断累加的数字刺激得血脉偾张!

“苍梧盐场,新法施行首月,盐课入库……一百八十万两!超往年同期……十倍!!”

“西山工坊区,‘流水工坊’产出重甲九千副,精钢横刀三万柄,强弓五千张……按市价折银……二百七十万两!!”

“抄没赵氏一族及其党羽田产、商铺、现银、珍宝……折价……八百万两!!”

“各州商税‘厘金’,试行首月……入库一百二十万两!”

“各地工坊申报‘专利’三百余项,天工院核发专利文书七十八份,首期‘专利钱’抽成……十五万两!”

“啪嗒!”一个老账房手中的紫檀木算盘突然散架,珠子滚落一地。他却浑然不觉,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汇总簿上那最后一个用朱砂填写的、触目惊心的数字,嘴唇哆嗦着,如同梦呓般念了出来:

“王…王爷新政首月,军…军费所筹……一千三百八十五万两!!”

死寂。

整个签押房陷入一片死寂。唯有粗重的喘息声清晰可闻。一千三百八十五万两!这几乎是过去整个岭南道数年赋税的总和!而这,仅仅是开始!

老主事颤抖着手,捧起那本仿佛重若千钧的汇总簿,踉跄着奔向王府深处。他知道,当这个数字呈递到那位玄衣王驾面前时,八十万铁骑踏破神京的惊世狂言,将不再是虚幻的野望,而是正被这堆积如山的白银,一寸寸浇筑成冰冷的现实!

岭南的根基,正以令敌人绝望的速度,化为擎天巨柱。而赵家临死反扑溅起的几缕尘埃,早已被这改天换地的洪流,碾得粉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