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炉火铸剑,惊雷破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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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白气伴随着皮肉焦糊的恶臭骤然腾起!

预想中手臂瞬间碳化的恐怖景象并未出现!

陈锋的手掌稳稳地抓住了那炽红的坩埚外壁!他的手臂上,虬结的肌肉如同钢铁绞索般瞬间绷紧隆起,玄色的衣袖在恐怖的高温下瞬间化作飞灰,露出小臂上那闪烁着奇异古铜色光泽、如同覆盖了一层金属鳞片般的皮肤!青筋在皮肤下如同怒龙般暴起!

“起——!”

一声低沉的、如同龙吟般的喝声从陈锋喉间迸发!他腰背如弓,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竟以单臂托举之势,硬生生将那数千斤重、连同里面沸腾铁水、重心严重偏移的巨大坩埚,向上猛地一托、一旋!

轰隆!

倾斜的熔炉失去了坩埚的拉扯,轰然砸落在地,溅起漫天火星烟尘!

而那巨大的坩埚,在陈锋那非人力量的托举和旋转下,竟奇迹般地被他强行扳正了重心!炽白的铁水在坩埚内剧烈晃荡,卷起漩涡,却终究没有倾覆而出!

陈锋单臂擎着那如同小山般巨大的炽红坩埚,如同托举着一轮微缩的烈日!脚下坚硬的岩石地面,以他立足点为中心,蛛网般的裂纹疯狂蔓延开一丈有余!灼热的气浪将他散落的鬓发吹得笔直向后,玄色大氅在他身后猎猎狂舞!白炽的光芒映照着他冷硬如岩石的侧脸和那双深不见底、毫无波澜的眼眸。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

整个喧嚣震天的工坊,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熔炉倒塌的余烬噼啪作响,铁水在坩埚内翻滚的咕嘟声清晰可闻。

所有工匠,张着嘴,瞪着眼,如同被施了定身法。鲁大匠脸上的绝望凝固,变成了极致的震撼与茫然。

郑元手中的折扇,“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向了头顶,又瞬间被冻结。他死死地盯着那个在熔炉白炽光芒下,单臂托举数千斤熔融巨鼎、如同神魔降世般的身影,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咆哮:这……这还是人吗?!

“都愣着做什么?” 陈锋冰冷的声音打破了死寂,平静得仿佛刚才只是拂去了一片落叶,“熔炉损毁,三号炉停工检修。鲁大匠,带人清理现场,检查其他炉体。受伤者速送医馆。今日当值工匠,月俸加倍。”

说完,他手臂肌肉缓缓放松,如同放下一个空木桶般,将那巨大的、依旧散发着恐怖高温的坩埚,稳稳地安置在已经倾覆的熔炉残骸旁边。动作轻巧,举重若轻。他收回手臂,那闪烁着古铜光泽、刚刚承受了数千斤巨力和熔金高温的小臂上,只有几处被烫出的暗红印记,竟连皮都没有破开!

他随意地甩了甩手,仿佛只是驱散一点灼热感,目光平静地扫过呆若木鸡的郑元:“一点小意外,让郑员外受惊了。工坊粗陋,比不得京城巧匠,让员外见笑。”

郑元嘴唇翕动,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脸上的血色褪尽,只剩下死灰般的惨白。眼前的岭南王,那平静无波的眼神,比刚才倾覆的熔炉更让他感到彻骨的恐惧!这哪里是荒唐无能的废物藩王?这分明是一头披着人皮、蛰伏南疆的洪荒凶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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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沉如墨。

悦来客栈天字丙号房内,烛火摇曳。郑元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内焦躁地踱步,额头冷汗涔涔。桌上,是已经写了一半的密信,墨迹淋漓,字迹却因他手臂的颤抖而显得扭曲不堪。

“……西山工坊,规模骇人,日成玄甲数百,其器之精,其效之速,远胜京营!陈锋其人,深不可测,绝非外界所传荒唐……”

写到这里,郑元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毛笔在信笺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墨痕。白日里那单臂托举熔融巨鼎、神魔般的身影,如同烙印般死死刻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员外!” 房门被猛地推开,一名心腹随从脸色煞白、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身上还带着夜露和淡淡的血腥气,“出事了!刚接到黑松岗飞鸽急报!我们……我们在岗上接应物资的那队精锐‘商队’,一个时辰前……全没了!”

“什么?!” 郑元如遭雷击,猛地转身,死死抓住随从的衣襟,“说清楚!什么叫全没了?!”

随从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极致的恐惧:“是……是岭南的兵!黑甲!全是黑甲!如同鬼魅一样从林子里冒出来!岗上的明哨暗桩,连个屁都没放出来就被抹了脖子!那队‘商队’刚把我们从京里带来的最后一批黄金和弩机卸下车,就被包围了!领头的赵把头还想反抗,报出……报出我们忠勇亲王府的名号……”

“结果呢?!”郑元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

“结果……结果那个领头的黑甲将领,只说了一句话……”随从的身体筛糠般抖了起来,眼中是无尽的恐惧,“他说:‘岭南地界,只认岭南王的刀!’然后……然后就是弩箭破空的声音……赵把头他们……全被射成了刺猬!一个活口都没留!岗上我们的人……也全被补刀……财物……全被抄走了!”

噗通!

郑元双腿一软,一屁股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面无人色。黑松岗!那是九皇子苦心经营多年、沟通岭南与中原的隐秘节点之一!那队“商队”,更是王府暗中蓄养的精锐死士伪装!携带的不仅是黄金,还有足以武装一队精锐的强弩!如今……竟然被连根拔起!岭南王!他不仅知道!而且下手如此狠辣果决!不留丝毫余地!

这是警告!是示威!更是宣战!

郑元的目光,猛地落在桌上那份写到一半、字迹扭曲的密信上。他连滚爬爬地扑到桌边,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颤抖着手抓起毛笔,饱蘸浓墨,在那扭曲的字迹后面,用尽全身力气,以近乎疯狂的速度,添上了最后一行血淋淋的文字:

“……其行似鬼魅,其力可擎山!岭南王陈锋……非人哉!速禀殿下,岭南之患,已非疥癣,实乃心腹大患!当早图之!早图之!!”

最后一个“之”字,墨迹几乎力透纸背,带着无边的恐惧和绝望,重重落下。

郑元瘫倒在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气,如同离水的鱼。烛火跳动,将他失魂落魄的影子长长地投在墙壁上,如同一个扭曲的鬼影。

窗外,岭南的夜,深沉依旧。但在这片寂静之下,冰冷的铁流正在群山间奔涌,无形的罗网已悄然收紧。苍梧城头,那七颗示众头颅的血腥气尚未散尽,新的风暴,已在血腥的夜幕下酝酿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