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岭南暗夜现神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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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民朝拜的声浪尚未在落魂坡散去,岭南王府的地砖已无声洞开。

当陈锋醉醺醺将一把金玉般的稻穗丢进钦差酒杯时,暗卫的血刃正割断粮仓守将的喉咙——

三更梆响,孙乾手中的火把照亮仓廪深处:十万斤“金玉穗”如神迹堆叠,穗芒刺破黑暗,映出墙上两行血字:“窃种者死!”

“赵大人…嗝…尝尝这解酒物…”陈锋的笑声在死寂的粮仓中回荡,“比美人…带劲多了…”

落魂坡的欢呼声浪如同海啸,裹挟着劫后余生的狂热与近乎图腾崇拜的虔诚,久久不息。成千上万的百姓匍匐在刚刚破土的墨霜嫩苗之间,额头紧贴着尚带泥腥气的土地,每一次叩首都激起沉闷的雷声,震得观稼亭的瓦片簌簌落下。墨绿色的幼叶在正午的阳光下流转着微弱的荧光,映照着无数双饱含热泪、写满死里逃生与无限希冀的眼睛。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嘶哑的呐喊汇聚成洪流,反复冲刷着高台。台上,陈锋斜倚虎皮座,杏黄王袍的前襟还沾着昨夜未干的酒渍,他半眯着眼,指尖捻着一株墨霜幼苗,仿佛在掂量一件新奇的玩物。下方如潮的跪拜与山呼,落在他醉意朦胧的眸子里,掀不起半分波澜,唯有唇角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深若寒潭。

钦差赵秉严独立于沸腾的跪拜人潮之外,朱紫官袍在一片灰暗褴褛中刺眼得如同滴血的伤口。他脸色铁青,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眼前这万民伏阙的景象,哪里是感念皇恩?分明是拥立新神!陈锋那副慵懒表象下的冷酷算计,让他脊背发凉。他猛地转头,对身后心腹护卫低吼,声音压过喧嚣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立刻飞鸽传书!岭南民心已非朝廷所有!陈锋…所图甚大!”

护卫领命,身影迅速没入骚动的人群。赵秉严的目光死死锁住高台,只见新任长史李慕白正附在陈锋耳边低语,陈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醉醺醺地指向台下跪在最前排的几个枯瘦民夫——正是西山坳那些曾被判了“死刑”的瘴毒患者!李慕白会意,高声宣道:“王爷有令!甲三区新辟良田,尽数赐予首批开渠、试种之功臣!免赋三年!”

“谢王爷天恩——!” 那几个民夫瞬间泣不成声,以头抢地,额头磕出血印犹不自知。人群的狂热被点燃至新的巅峰,“千岁”的声浪几乎掀翻苍穹。赵秉严的心沉入谷底,这哪里是赏赐?这是用土地和希望,将民心铸成铁板,牢牢钉在岭南王府的战车之上!他再望向高台,陈锋已不耐地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挥手,两名侍卫立刻抬起软榻,在一片山呼海啸中,将这位“醉卧”的王爷抬离了这刚刚被他亲手缔造的人间神域。那离去的背影,在赵秉严眼中,却比身后翻滚的枯骨沼泽更令人心悸。

岭南王府深处,揽月轩的笙歌在入夜后照例响起,丝竹靡靡,掩盖了地底传来的、极其轻微的机括转动声。

玄武岩密室之下,竟还隐藏着一层更为幽邃的空间。当沉重的玄武岩地砖在精巧机关牵引下无声滑开时,一股混合着新木清香与谷物醇厚气息的暖风扑面而来。孙乾手持一支特制的牛油火把,橘黄色的光焰跳跃着,当他一步踏入这隐秘至极的地库时,饶是素来冷静如冰,瞳孔也在瞬间骤然收缩!

光!

无边无际、璀璨夺目的金色光芒,如同沉睡的黄金之海,在巨大的地库中无声奔涌!

眼前是数十座用新伐香樟木仓促搭建的巨型粮囤,如同沉默的巨人耸立在幽暗之中。而粮囤之内,堆叠如山的,并非寻常黄白粟米,而是一种前所未见的稻穗!每一株稻穗都饱满得近乎异常,颗粒圆润如精心雕琢的金玉珠玑,紧密地簇拥在长逾尺许的壮硕穗轴上!金黄色的谷壳在火光照耀下流转着温润而坚实的光泽,仿佛蕴含着太阳的精粹。更为奇异的是,稻穗顶端自然垂落的芒刺,竟非寻常的淡黄或褐色,而是泛着冷冽的金属银光,细密如针,根根挺直,在火光下折射出点点寒星!

“金玉穗…”孙乾喉头滚动,艰难地吐出这个名字,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沙哑。他疾步上前,抓起一把稻穗。入手沉甸甸的,远超寻常稻谷!他用力揉搓,金玉般的谷壳竟异常坚硬,指腹传来清晰的硌痛感。他小心剥开一粒,内里米粒晶莹剔透,饱满圆润,毫无寻常新稻的干瘪。一股纯净而浓郁的米香瞬间弥漫开来,沁人心脾,竟隐隐压过了地库中浓重的木料气味。

“硬度…异乎寻常!”孙乾眼中精光爆射,他猛地抽出一柄贴身匕首,用尽力气狠狠斩向手中的稻穗!

铮!

金铁交鸣之声在地库中刺耳回荡!火星四溅!再看那稻穗,竟只有最外缘几粒被巨力崩开,断口光滑如镜,内里米粒完好无损!而匕首锋刃上,赫然留下了一个微小的卷口!

“嘶…”随行的几名王府核心属官倒吸一口冷气,骇然失色。这哪里是稻种?分明是裹着谷壳的金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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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乾呼吸急促,他抓起一把稻谷,用力抛洒向空中。金玉般的谷粒砸在粮囤木板和青砖地面上,发出密集而沉重的“噼啪”声,如同骤雨敲打铁皮!寻常稻谷落地无声或轻响即碎,而这些“金玉穗”,竟粒粒弹跳滚动,坚硬异常!

“王爷…王爷究竟从何处…”一名掌管农事的老吏声音发颤,老泪纵横,他扑通跪倒在地,颤抖的手捧起几粒滚落脚边的金玉稻谷,“此乃天赐神种!天赐神种啊!有此一穗,胜却良田十亩!岭南…岭南有救了!百姓…再不会饿死了!”

孙乾没有理会属下的激动。他举着火把,沿着粮囤间的狭窄通道快步深入。火光扫过囤身,在第三座粮囤的阴影处,他的脚步猛地顿住!

冰冷的青砖墙壁上,两道淋漓的鲜血书写的字迹,在火光映照下狰狞欲滴:

“窃种者——死!”

字迹下方,一滩尚未完全凝固的暗红色血泊中,倒卧着一具身穿王府低级管事服饰的尸体!咽喉被利刃精准割断,伤口翻卷,脸上凝固着极度的惊骇与茫然。他手中,还死死攥着几穗未来得及藏入怀中的“金玉穗”!

地库内瞬间死寂,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众人沉重的呼吸。暖风裹挟着新谷的醇香和新鲜血液的腥甜,混合成一种令人心悸的气息。孙乾的脸色在火光下明灭不定,他盯着墙上的血字,又看向那具尚有余温的尸体,缓缓攥紧了拳头。王爷的“醉语”竟成箴言,这神种现世的第一夜,便已有人用性命验证了觊觎者的下场!金玉之光下,杀机已如寒冰蔓延。

岭南王府“听涛阁”,夜宴正酣。水榭临湖,纱灯摇曳,丝竹管弦之音靡靡流淌。陈锋高踞主位,月白丝袍半敞,一手揽着歌姬柔软的腰肢,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夜光杯,琥珀色的酒液在指尖晃荡,映着他醉意朦胧的脸。

钦差赵秉严端坐下首,面前的珍馐佳肴纹丝未动。他脸色阴沉,白日里落魂坡那万民朝拜的狂热景象和那诡异墨霜稻苗的荧光,如同毒刺扎在心头。他目光锐利如鹰,扫过宴席间每一个王府属官的脸,试图从那些或谄媚、或惶恐、或麻木的表情中,捕捉一丝与那“神迹”相关的蛛丝马迹。然而,一无所获。陈锋的荒唐与王府表面的松弛,如同一张无缝的天衣。

“赵大人…何故…愁眉苦脸?”陈锋醉醺醺地举起酒杯,身体前倾,浓烈的酒气喷在赵秉严脸上,“可是嫌本王府上…美人不够…嗝…不够滋味?”他怀中的歌姬吃吃娇笑,纤纤玉指拈起一颗冰镇荔枝,便要喂入赵秉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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