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客卿之名与醋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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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见她模样俊俏，举止得体，眼神清正，先有了两分好感，温和道：“好孩子，起来吧。这位是安郡王妃。”

“安郡王妃。”林晏清再次敛衽一礼。

安郡王妃笑着，眼底却没什么笑意：“这位便是林姑娘？果然生得一副好模样，难怪能得王爷看重。不知姑娘府上是…？”

来了。林晏清心中了然，面上却依旧带着温和浅笑，将应对萧煜的那套说辞又搬了出来：“回王妃话，民女家中原是南边行商的，不幸遭了变故，幸得王爷垂怜，收留在府中，忝居客卿之位，略尽绵薄之力。”言辞谦逊，滴水不漏。

“哦？行商之家？”安郡王妃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语气却依旧热络，“那姑娘真是天赋异禀了，竟能精通政事军事，连王爷都时常请教呢？”这话就带了几分刁难的意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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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晏清笑容不变，语气依旧平和：“王妃谬赞了。王爷天纵奇才，胸有丘壑，岂需向民女请教？不过是王爷仁厚，偶尔垂询，民女仗着读过几本杂书，胡乱说些浅见，供王爷参详罢了。一切决断，自是王爷圣心独运。”

她四两拨千斤，既捧了萧煜，又撇清了自己，态度谦恭至极，让人抓不到丝毫错处。

安郡王妃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时竟不知该如何继续刁难。

太妃在一旁听着，倒是点了点头，觉得这姑娘说话稳妥，知进退，不像是个轻狂的。

又闲聊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林晏清便借口公务在身，恭敬地告退了。

她一走，安郡王妃便忍不住对太妃道：“太妃您看，这女子口齿伶俐，心思缜密，怕不是个简单的。王爷将她留在身边，朝夕相处，这…”

太妃捻着佛珠，淡淡道：“煜儿行事，自有他的道理。他既看重此女才华，留在府中效力，也没什么不妥。我等妇道人家，不必过多干涉朝堂之事。”她久经风浪，看得更透些，只要儿子喜欢且无悖礼法，她并不愿多管。

安郡王妃碰了个软钉子，只得讪讪告辞。

经此一事，林晏清的存在算是正式在某些高层圈子里亮了相。关于她的传闻更多，但因其应对得体，且深居简出，倒也没让人抓住什么实质性的把柄。

只是，那些暗地里的关注和探究，却从未停止。

偶尔林晏清随萧煜出行（多是公务），总能感受到一些来自暗处的、或好奇或嫉妒的目光。甚至有一次，她的马车差点被另一辆看似“意外”冲出的华丽马车蹭到，幸好秦川反应极快，及时控住局面。

萧煜对此似乎有所察觉，但并未多言，只是吩咐秦川加派人手，确保林晏清院落的安全和出入的稳妥。

林晏清自己倒不甚在意。她每日忙于各项事务，还要应对王爷大人时不时心血来潮的“关怀”和越来越深入的政事探讨，实在分不出太多心思去理会外面的风言风语。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她只是偶尔会在夜深人静时，看着窗外月色，心想：这“客卿”的日子，果然比想象中还要“精彩”几分。

而书房内，萧煜听着秦川汇报近日府外的一些“小动作”，眼神微冷。

“跳梁小丑，不必理会。”他淡淡道，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枚温润的玉佩，“护好她便是。”

“是。”秦川躬身领命，悄无声息地退下。

萧煜的目光投向窗外，落在林晏清院落的方向，眸光深沉难辨。

他的狐狸，自然该由他护着。

那些不相干的人，最好有点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