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血祭钟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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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霜左眼的血色钟影疯狂旋转,试图引动《镇魂调》的力量。但哑巴验尸官比她更快!

“嗬——!!”

一声绝非人类能发出的、混合着青铜碎裂与灵魂燃烧的狂吼,从哑巴撕裂的胸腔中爆发!他猛地将明霜狠狠撞开!同时,他干瘪的身躯爆发出最后的力量,如同扑火的飞蛾,不退反进,迎着那道毁灭性的赤金音波锁链,狠狠撞了过去!

他胸前那块青铜罗盘在极限的冲击下,爆发出最后的、刺目的血光!罗盘中央的衔尾双头凤,那只闭目的凤首上的裂痕瞬间蔓延至整个罗盘!那只黯淡的熔金凤眼,在罗盘彻底崩碎的前一瞬,猛地睁开了一丝缝隙!一丝无法言喻的、古老而悲悯的意志碎片,如同回光返照,在明霜识海中一闪而过!

“铛——!!!!”

哑巴的身体与赤金音波锁链撞在一起!

没有血肉横飞。哑巴的身体在接触锁链的瞬间,如同一个被点燃的火药桶,由内而外地爆开了!但爆开的不是血肉,而是无数道粘稠的、暗金色的、如同液态青铜般的能量流!这些能量流带着他残破的躯壳和那块彻底粉碎的青铜罗盘碎片,形成一股决绝的、逆向的毁灭洪流,狠狠撞进了那道赤金锁链的核心!

无法形容的巨响!

赤金锁链如同被投入滚烫酸液的毒蛇,瞬间剧烈扭曲、沸腾、瓦解!爆炸的核心点,空间仿佛被撕裂,露出短暂的、混乱的虚无!狂暴的能量乱流席卷开来,将玄天塔顶的琉璃瓦掀飞大片!

明霜被爆炸的气浪狠狠抛飞,撞穿钟鼓楼顶层的木窗,滚入布满灰尘的黑暗钟楼内部。

外面,赤金锁链被阻,玄天塔顶的巨大音波旋涡出现了极其短暂的迟滞,那滴燃烧的凤凰血光芒也为之一暗!全城范围内,无数正在疯狂自残的百姓动作猛地一僵,脸上出现刹那的茫然。

但仅仅是一刹那!

玄天塔顶,国师素白的面具转向钟鼓楼的方向。眉心赤金钟徽光芒暴涨,更狂暴的钟声即将再度降临!

钟楼内部,死寂,只有灰尘簌簌落下。明霜挣扎着从满地碎木中爬起,左眼的血色钟影因刚才的冲击而明灭不定,灼痛钻心。她“听”到了,或者说,是左眼钟瞳感知到了,在爆炸的核心点,在哑巴验尸官彻底湮灭的位置,残存着一缕微弱到几乎熄灭的、如同风中残烛般的波动。

那不是心跳,不是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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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极其微弱、断断续续、带着无数金属碎屑摩擦杂音的…

**“铛…啷…啷…”**

如同破碎的青铜残片在污血中滚动碰撞,又像一口布满裂痕的残钟,被无形的力量勉强敲击后,发出的、濒临彻底散架的…**最后一声余响**。

器灵…将灭?

钟瞳的视野穿透钟楼厚重的木壁和砖石,死死锁定玄天塔顶那滴再度亮起的凤凰血。国师的身影悬浮在血光之上,如同主宰生死的魔神。全城短暂的僵峙即将结束,更恐怖的音杀狂潮已在酝酿!

明霜染血的左手,缓缓按在了自己依旧灼痛的胸口。那里,涅盘之火与九霄悲鸣钟的力量在痛苦地交织、沸腾。

活祭?

凤凰血脉?

终结?

她枯白的指尖,深深掐入了心口新生的皮肉。

## 血祭钟楼 续2

冷。一种带着铁锈和铜腥的冷。不是冬夜的寒,是千万口陈年古钟在无声共鸣时散发的、沉淀了太多亡魂悲鸣的寒意。空气粘稠,每一次吸气都像吞咽混着铁屑的冰碴,刮擦着喉咙深处早已破损的粘膜。明霜紧贴着钟楼底层冰冷粗糙的石壁,每一次心跳都撞击着胸腔,带来窒息般的闷痛。头顶上方,那巨大、幽暗、如同巨兽喉咙的钟楼内部空间,正弥漫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寂静**。一种暴风雨前的、吸饱了杀机的死寂。

“当——!!!”

第一声钟鸣炸开。

不时从钟楼顶端传来。是整个**大地**在轰鸣!如同沉睡的地心巨兽被无形的巨锤砸中了头颅,发出痛苦而狂暴的咆哮!脚下的石板剧烈震颤,细碎的灰尘簌簌落下。空气被瞬间压缩、扭曲,形成肉眼可见的、粘稠的冲击波纹,狠狠撞在明霜身上!她闷哼一声,后背重重砸在石壁上,五脏六腑仿佛瞬间移位,喉头涌上浓烈的铁锈味。

这仅仅是开始。

“当——!!!”

第二声!更近!更沉!如同亿万口无形的巨钟同时在耳边敲响!声音不再是物理的震动,它直接灌入颅腔,化作亿万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脑髓!搅动!视野瞬间被撕裂成无数闪烁的光斑和黑暗的碎片!耳膜像被两把烧红的锥子从内外同时贯穿,尖锐的剧痛之后,是温热的液体顺着耳廓流淌下来的粘腻感——**血**。

“呃啊——!” 明霜死死捂住双耳,指甲深陷进皮肉,却无法阻挡那直接作用于灵魂的钟声!这根本不是声音,是**音杀**!是灭绝性的精神污染!

*场景切换:朱雀大街*

视野被强行撕裂!意识瞬间被抛入炼狱!

猩红的月光(不,是某种巨大阵法扭曲天光后的颜色)泼洒在长街上。不再是人间。是地狱的屠宰场。

钟声的波纹如同实质的死亡镰刀,扫过人群!

一个推着馄饨摊的老汉,动作猛地僵住!浑浊的眼睛瞬间被血丝充满,瞳孔放大到极致,倒映着天空中扭曲的血色符文!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漏气般的声音,布满老茧的双手,猛地抬起,不是抱头,而是十指成爪,带着一种非人的狠厉,狠狠抠向自己的双耳!

噗嗤!

指甲深深刺入耳廓!皮肉撕裂!鲜血飙射!但他毫无所觉,指头疯狂地搅动、撕扯!仿佛要将钻进脑髓的钟声硬生生挖出来!软骨碎裂的细微声响被淹没在钟声和更多人的惨嚎中!他硬生生将自己的右耳连皮带肉撕扯了下来!血肉模糊的一团攥在手里,脸上却露出一种诡异而麻木的“解脱”表情!随即,他再次抬手,抠向另一只耳朵!

一个抱着婴儿的年轻妇人,在钟声袭来的瞬间,身体剧烈地痉挛!怀中的婴儿发出撕心裂肺的啼哭,但哭嚎瞬间被更恐怖的景象取代!妇人那双曾温柔抚摸婴孩的手,如同被无形的丝线操控,猛地扼住了婴儿细嫩的脖颈!婴儿的小脸瞬间涨紫,四肢徒劳地踢打!妇人脸上涕泪横流,混合着极致的痛苦和无法抗拒的疯狂,手指在婴儿脆弱的脖颈上收紧、收紧……骨骼发出细微的呻吟!

“不——!!!” 明霜在意识层面无声地尖叫!她想闭眼,却被这炼狱的景象死死盯住!

士兵用佩刀割开自己的喉咙,鲜血如喷泉涌出!

书生用额头疯狂撞击青石板,颅骨碎裂,红白飞溅!

少女用发簪反复刺穿自己的眼窝!

……

整个长街,所有被血色月光笼罩的生灵,都在钟声的驱动下,用最残忍的方式**自残**!他们撕扯耳朵,挖出眼珠,割断喉咙,敲碎头颅……不是为了攻击别人,只是为了停止那钻入脑髓的、无法忍受的钟声!痛苦的哀嚎、骨骼的碎裂、血肉的撕裂……汇成一片粘稠的、令人灵魂崩裂的噪音之海!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冲天而起,混合着内脏破裂的恶臭!

**情感共鸣:** 这不是战场杀戮,是绝望的自我毁灭。每一个扭曲的动作,每一张麻木而痛苦的脸,都在无声控诉:当生音成为酷刑,自残是唯一的出口。生存的极限,在此刻化为最血腥的悖论。

*场景切换:钟楼内部*

嗡!!!

意识被狠狠拽回冰冷的石壁!第三声钟鸣在头顶炸响!比前两声更近!仿佛就在头顶三尺!明霜的身体被无形的音波狠狠掼在地上!口鼻喷出温热的鲜血!视线模糊,只能看到头顶那巨大、幽暗、如同深渊巨口的青铜钟底轮廓。钟壁上,无数扭曲、诡异的暗红色符文正随着钟鸣的余韵缓缓亮起,如同流淌的血管,散发出不祥的光芒。

她挣扎着抬头,望向钟楼最高处的平台。国师的身影,如同贴在血色天幕上的剪影,悬浮在那里。他宽大的玄色法袍在狂暴的音波乱流中纹丝不动,双手十指如同拨弄无形的琴弦,以一种冰冷、精准、充满非人韵律的姿态,凌空虚点。每一次指尖落下,都引动下方那口巨钟发出一次毁灭性的轰鸣!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俯瞰蝼蚁般的绝对漠然。屠城?对他而言,不过是按动琴键般轻松。

就在这灭顶的绝望中,明霜的视线被钟楼内壁吸引。那里,靠近巨大青铜钟悬挂的粗大铁链基座处,刻着密密麻麻、极其古老的铭文!这些铭文在钟声的震荡和血光的照耀下,正如同拥有生命般缓缓蠕动、变幻!

不是装饰。是**阵图**!是驱动这口“九霄悲鸣钟”的终极核心!

明霜的目光死死锁住阵图中心——一个被无数扭曲符文环绕、如同鸟巢般的凹陷结构。凹陷内部,流淌着暗金色的粘稠液体,正随着钟鸣剧烈沸腾!而在那“鸟巢”上方,悬浮着一个极其微小、却异常清晰的符文投影——一只展翅欲飞、却被无数血色锁链贯穿的……**凤凰**!

**需活祭"凤凰血脉"才能停止?!**(悬念9:国师真正目标非屠城?)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劈开黑暗!国师启动全城音杀阵,不是为了屠戮蝼蚁!他是要用这百万生灵绝望自残时散发的滔天怨念和血气,冲击钟楼阵图,强行激活那个“凤凰巢”!他要的不是毁灭,是……**活祭**!用某个拥有“凤凰血脉”的存在,完成这口灭世凶钟的最后一步——唤醒?还是彻底掌控?

“当——!!!”

第四声钟鸣!如同丧钟敲在明霜的灵魂上!她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逆流!皮肤下仿佛有亿万只蚂蚁在啃噬!那自残的冲动如同附骨之蛆,疯狂冲击着她摇摇欲坠的意志!她死死咬住下唇,鲜血顺着嘴角流淌,用剧痛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目光绝望地扫视着这密闭的死亡囚笼!凤凰血脉?去哪里找?难道自己……

就在她意识即将被钟声和自残本能彻底淹没的刹那——

一道身影,如同扑火的飞蛾,带着决绝的疯狂,从钟楼底层幽暗的入口处猛地冲了进来!

是“尸不语”!

他佝偻的身影在狂暴的音波乱流中如同狂风中的残烛,洗得发白的仵作短衫瞬间被无形的力量撕扯出无数裂口,露出底下同样布满陈年伤疤的枯瘦身躯。他浑浊的双眼,此刻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如同燃烧余烬般的炽烈光芒,死死地锁定在钟楼穹顶那口巨大的青铜钟上!

他没有冲向明霜,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他的目标,是悬挂巨钟的、那根最为粗壮、刻满符文的中央青铜锁链基座——阵眼核心!

“嗬……呃……” 他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嘶鸣,干枯的双腿爆发出超越极限的力量,在足以撕裂钢铁的音波风暴中,逆流而上!每一步踏在震颤的石阶上,都留下一个血色的脚印——他的脚踝在音波挤压下早已皮开肉绽,露出森白的骨茬!

“拦住他!” 国师冰冷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穿透轰鸣的钟声。几道由纯粹音波凝聚的、闪烁着寒芒的利刃,如同毒蛇般从高空射向“尸不语”!

噗!噗!噗!

利刃轻易贯穿了他枯瘦的身体!肩胛、腹部、大腿!爆开大团大团的血雾!但他冲势丝毫不减!仿佛那被洞穿的不是他的血肉!他浑浊的眼睛里只有那越来越近的阵眼基座!

“呃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混合了极致痛苦和最后疯狂的咆哮,从他撕裂的喉咙里炸开!

在距离阵眼基座仅剩一步之遥时,在更多音波利刃即将将他彻底撕碎的瞬间,“尸不语”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向上跃起!

他佝偻的身体,如同炮弹,狠狠撞向那闪烁着不祥光芒的青铜锁链基座!

不是血肉之躯的撞击。

就在他身体接触基座的刹那——

咚!!!

一声沉闷、宏大、却带着无尽悲怆与破碎感的……**钟鸣**,竟从他的胸腔深处轰然爆发出来!

这声音,不同于“九霄悲鸣钟”那灭绝性的音杀。它古老、苍凉、仿佛承载了亿万亡魂的叹息,又如同某种巨大器物崩裂前的最后哀鸣!声音穿透了狂暴的音杀场,清晰地回荡在钟楼内部!

嗡——!!!

悬挂于穹顶的“九霄悲鸣钟”本体,在这声来自“尸不语”胸腔的悲鸣响起的瞬间,猛地一震!钟壁上那些流淌的暗红符文骤然变得紊乱、明灭不定!钟体表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出无数道细密的、如同蛛网般的裂纹!幽暗的光芒从裂纹深处泄露出来!

“尸不语”的身体,如同被抽空了所有支撑,软软地沿着冰冷的基座滑落。鲜血在他身下迅速蔓延,浸透了刻满符文的青铜。他那双燃烧的、浑浊的眼睛,光芒正迅速黯淡,最后,极其艰难地转动了一下,似乎想看向明霜的方向,嘴唇无声地开合了一下,随即彻底凝固、黯淡。

**哑巴验尸官胸腔发出钟鸣,九霄悲鸣钟应声碎裂!他……是钟的器灵?!**(悬念10:器灵将灭?)

钟楼内狂暴的音杀乱流,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出现了极其短暂的、如同窒息般的凝滞!

明霜浑身浴血,趴在冰冷的地面上,手指深深抠进石缝,指甲崩裂。她死死盯着那滑落的、残破的佝偻身影,盯着那口布满裂纹、光芒紊乱的青铜巨钟,盯着穹顶平台上国师那第一次出现波动的冰冷面容。

血祭未停,钟鸣将歇。

凤凰何在?

器灵将灭?

一线生机,稍纵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