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周勃安刘与诸吕的覆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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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破长乐——周勃安刘与诸吕的覆灭》
第一章:长乐钟歇,暗流奔涌(公元前180年 夏 长安 长乐宫/功臣府邸)
长安城的盛夏,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蝉鸣聒噪得令人心慌。长乐宫深处,那个执掌大汉帝国最高权柄十五年、令无数人敬畏恐惧的铁腕女人——吕雉,终于在病榻上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随着沉重的丧钟一声声敲响,巨大的不安如同瘟疫般瞬间席卷了整个长安。(权力核心崩塌)
皇宫内外,白幡漫卷,哭声震天。然而,在这片哀戚之下,暗流早已汹涌奔腾。最核心的漩涡,围绕着两个年轻而紧张的身影——赵王吕禄(掌北军)、梁王吕产(掌南军)。他们是吕后最倚重的侄子,此刻名义上掌控着拱卫京师长安最强大的两支军事力量:北军驻守未央宫北,守护宫阙;南军则驻守宫城南门之外,威慑四方。(诸吕掌兵)
吕后的灵柩前,吕禄和吕产身着厚重的丧服,汗珠不断从额角滚落。周围簇拥着吕氏家族的成员:吕禄的父亲吕释之、妹妹吕媭(樊哙之妻)等人,个个面色凝重,眼神中交织着悲伤、茫然,以及一丝难以掩饰的……野心和恐惧。
“大哥(指吕禄),姑母(吕后)走了,我们……我们该怎么办?”吕产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那些刘氏宗亲,还有那些跟着高帝打天下的老家伙们(指周勃、陈平等开国功臣)……他们会甘心吗?”
吕禄眉头紧锁,比起吕产的焦虑,他内心深处更多的是惶惑和不自信。他并非雄才大略之人,骤然被推上风口浪尖,只觉得手中的兵权重如千钧,压得他喘不过气。“姑母遗诏……不是让我们统领南北军,稳住局面吗?我们……我们小心行事,按姑母的吩咐办就好……”(吕禄的优柔寡断)
与此同时,在长安城一些看似平静的深宅大院里,另一种力量正在黑暗中迅速集结。
太尉周勃的府邸,气氛凝重得如同铁块。这位跟随刘邦从沛县起兵、战功赫赫、素有威名的老将,此时却眉头紧锁,面色阴沉地在厅中踱步。他手中无兵!虽然名义上是全国最高军事长官(太尉),但吕后在时,兵权已被牢牢掌控在吕氏手中。
“吕禄掌北军,吕产掌南军……吕氏子弟遍布朝堂要津!”周勃猛地停下脚步,一拳砸在案几上,震得茶杯嗡嗡作响,“他们若真起了异心,欲行篡逆之事,我等皆为砧上鱼肉,高祖基业危矣!”(周勃的焦虑与决心)
丞相陈平的府邸,灯火摇曳。这位以智谋着称、曾在吕后朝中韬光养晦的谋士,此刻眼神锐利如鹰。他面前的棋盘上黑白子错落,但他心思全然不在棋局。
“太尉急躁了。”陈平的声音低沉而冷静,他对坐在对面的心腹幕僚说,“硬拼?无异以卵击石。吕禄、吕产虽掌兵权,但二人皆非雄主,吕禄尤其犹疑不定……此乃我们唯一的破绽!”(陈平的冷静与分析)
他拿起一枚黑子,轻轻敲击着棋盘:“当务之急,是让他们自乱阵脚,交出……那要命的兵符印信!”
就在这风暴酝酿的中心,一个在家里如坐针毡的人物——曲周侯郦商的府邸,却弥漫着绝望的气息。这位曾与吕后兄长吕泽交好、如今已垂垂老矣的老将,得知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他的儿子、与吕禄私交甚笃的郦寄,被周勃和陈平“请”走了!更准确地说,是被一群全副武装的周勃家将“护送”到了周府。
“太尉……丞相……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啊!”郦商捶胸顿足,老泪纵横。他明白,儿子成了人质!周勃和陈平要用郦寄与吕禄的私人情谊,下一盘险棋!他既担忧儿子的性命,更恐惧家族因此事而万劫不复。(郦寄被“请”)
【本章启迪】:长乐钟歇(吕后去世),暗流奔涌(各方角力)。警示我们: 权力真空(核心崩塌),必引各方角逐(诸吕vs功臣)。表面的平静(长安城),难掩暗涛汹涌(府邸密议)。危局之中(周勃无兵),急躁是大敌(周勃焦虑),冷静方有生机(陈平谋略);情谊(郦吕之交),有时会成为最锋利的刀(郦寄被挟)。
第二章:郦生卖友,印绶易主(公元前180年 夏末 长安 吕禄府邸/未央宫阙门)
长安的暑热未消,吕禄的心却像被放在冰窖里冻过。好友郦寄突然来访,这本是常事,但郦寄今日的神色有些不对劲,眼神躲闪,笑容勉强,额角还带着细密的汗珠。
“巨君(吕禄的字)兄,”郦寄强作镇定地行礼,声音却微微发紧,“多日不见,兄台……似乎清减了?”
吕禄挥退侍从,一把拉住郦寄的手,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阿寄,你来得正好!我心里乱得很!姑母一去,我和阿产(吕产)如坐针毡!那些刘姓王侯,那些老臣,他们……他们可能放过我们吕家吗?”(吕禄的恐慌与求助)
郦寄看着好友惶恐不安的脸,想到自己被周勃扣押、忧心如焚的老父,心中如同刀绞。他深吸一口气,按照周勃和陈平精心编排的剧本,开始了他的“表演”。
“巨君兄!”郦寄的表情陡然变得严肃而恳切,“你我兄弟,情同手足,今日之言,句句肺腑!兄台之忧,正是祸根所在啊!”
“哦?阿寄快快道来!”吕禄急忙追问。
“兄台与梁王(吕产)身佩赵王、梁王的印章,却手握重兵,留在长安!”郦寄凑近一步,压低声音,话语如同重锤敲在吕禄心上,“这如何能让天下诸侯和功臣宿将心安?他们必然会怀疑你们意图不轨,欲行篡夺之事!此乃授人以柄,自取灭亡之道啊!”(第一击:点明危险处境)
吕禄脸色瞬间煞白:“那……那该如何是好?”
“为今之计,有上中下三策!”郦寄趁热打铁:
“下策,坐以待毙,疑忌日深,终至刀兵相见!”
“中策,主动出击,先发制人……”郦寄顿了顿,看到吕禄眼中闪过的巨大恐惧(吕禄根本不敢),立刻摇头否决,“然此策风险极大,兄长仁厚,恐非其选。”
“那上策呢?上策是何?”吕禄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郦寄目光灼灼,抛出核心诱饵:“上上之策!兄长与梁王速速交出将军印信,将南北军权归还朝廷太尉!然后,兄长即刻启程返回您的赵国封地(吕禄封赵王),梁王返回梁国封地(吕产封梁王)!”(诱饵:交兵权,回封国)
“啊?”吕禄愣住了。
“如此,”郦寄语气激昂,充满了诱惑力,“一则表明兄长大公无私,心向刘氏正统,绝无二心!堵住天下悠悠众口!二则兄长回到富庶安稳的赵国为王,天高地阔,安享尊荣,远离长安这是非漩涡,岂不美哉?高祖皇帝当年与功臣白马盟誓‘非刘氏不王,非有功不侯’,兄长为王,名正言顺,只要交出兵权,远离权力中心,谁敢动您分毫?齐王(刘襄)等起兵的理由也就不复存在了!这才是真正的万全之策,保全富贵、家族和性命的上策啊!”(描绘美好前景)
这一番话,如同魔咒,精准地击中了吕禄内心最深的恐惧和最大的渴望——安全!远离这令人窒息的政治绞杀场,回到封国去做个安稳富贵的王爷!恐惧压倒了对权力的最后一丝眷恋。他眼中放出光来:“阿寄!真乃金石之言!金玉良策!我……我这就去找阿产商量!”(吕禄的决心动摇)
吕禄兴冲冲地跑去找妹妹吕媭(樊哙之妻,为人刚烈)和家族其他长辈商议。谁知得到的是一盆兜头冷水!
“蠢货!天大的蠢货!”吕媭气得浑身发抖,将手中一串名贵的玉珠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溅,“吕禄!你我身为吕氏子弟,手握重兵,是吕家的擎天柱!你竟听信郦寄小儿之言,要自断臂膀,交出兵权?!没了兵权,我们吕家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周勃、陈平那些老狐狸,会放过我们吗?!郦寄他爹在我们手里,他这是被逼着来骗你的!你这糊涂虫!”(吕媭的清醒与愤怒)
吕禄被骂得面红耳赤,冷汗涔涔。吕媭的怒吼像惊雷般炸醒了他。他看着地上碎裂的玉珠,恐惧再次占据了上风。交出兵权?风险太大了!万一……万一周勃他们翻脸呢?他退缩了,刚刚燃起的决心瞬间熄灭,只剩下无边惶恐。(吕禄的再次退缩)
然而,危机的脚步并没有因为吕禄的退缩而停止。就在吕禄犹豫不决、吕氏内部争吵不休之际,一个惊人的消息如同野火般在长安城蔓延开来:齐王刘襄(刘邦长孙)起兵了!打着“诛灭诸吕,匡扶刘氏”的旗号! 檄文痛斥吕氏诸王擅权,危及社稷!(齐王起兵,外部压力剧增)
这个消息像一道催命符,彻底打乱了吕产的部署。恰在此时,吕产的心腹幕僚贾寿从齐国风尘仆仆赶回,带来了更详细、更可怕的军情。
“大王!大事不好!”贾寿顾不得礼仪,冲入吕产处理公务的宫室(未央宫某殿),声音嘶哑,“齐王刘襄联合了琅琊王刘泽,尽发两国之兵!灌婴大将军率军东出荥阳(防御东方诸侯的要塞),却……却按兵不动,与齐王暗通款曲!诸侯大军,不日将兵临城下!长安城内,周勃、陈平必有异动!大王,危在旦夕!速速进宫,控制皇帝和太后(少帝及名义上的太后),占据未央宫,发号施令讨逆啊!”(贾寿报警,形势危急)
吕产如同五雷轰顶!灌婴倒戈?诸侯联军将至?长安内忧外患?他再无暇顾及吕禄的懦弱和犹豫,也来不及召集庞大的南军(南军驻地在外),只带着少量护卫随从,心急火燎地直奔未央宫,企图控制皇帝和玉玺,占据政治制高点!(吕产仓促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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