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巡游龙辇向东南,病躯难掩志凌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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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巡游龙辇向东南,病躯难掩志凌天(公元前210年仲夏,巡游途中)

主要事件: 秦始皇最后一次大规模巡游,意图威慑东南旧地、寻求长生,但身体已极度虚弱。

帝国的心脏——咸阳宫,似乎也感受到了沉重的压抑。年近半百的秦始皇嬴政,坐在那象征无上权力的御座上,却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和虚空。阿房宫和骊山陵的巨大工程如同两头饕餮巨兽,日夜吞噬着帝国的血肉;坑儒的阴影仍未完全散去;而更让他烦躁的是,近年来身体每况愈下,精力大不如前。曾经那个精力充沛、横扫六合的雄主,如今时常感到眩晕和难以名状的胸闷。(英雄迟暮的无奈与不甘)

“朕横扫六合,一统文字、度量衡,筑长城御胡,开驰通往四海… …功业何其伟哉!然… …” 他望着殿外似乎永远灰蒙蒙的天空,“朕的时间… …真的不够用!” 对死亡的恐惧和对绝对掌控的执着,如同两条毒蛇,噬咬着他的内心。他需要证明自己依然强大,依然能震慑四方!他需要寻找那虚无缥缈的长生之药!(长生执念与权力焦虑的双重驱动)

“李斯!” 嬴政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嘶哑,“传旨!朕要再次东巡!巡狩东南,刻石纪功!令徐福等人,加紧出海寻仙!”(最后一次巡游的启动)

丞相李斯心头一紧。他深知皇帝的身体状况早已不适合长途跋涉,海上风浪更是莫测。但他更清楚皇帝不容置疑的意志。“臣遵旨!即刻安排车驾、护卫、路线!” 他不敢有丝毫劝阻,那是触犯逆鳞。

庞大的巡游队伍再次启程。金根车(皇帝专车)华盖巍峨,护卫精兵铠甲森严,旌旗蔽日,车轮滚滚。嬴政努力挺直腰背,强撑威仪,接受沿途郡县官员的跪拜。他登上芝罘岛(今山东烟台),眺望苍茫大海,期盼着仙山的踪影;他命人在会稽山(今浙江绍兴)再次刻石,颂扬秦德,震慑楚地遗民。然而,刻刀凿击石面的铿锵声,在他耳中渐渐模糊。旅途的颠簸、东南潮湿闷热的天气,像无形的枷锁,加速消耗着他残存的生命力。(巡游途中的强撑与消耗)

随侍的中车府令赵高(宦官之首,掌管皇帝车马符玺),那双看似恭顺的眼眸深处,却闪烁着异样的精光。他敏锐地捕捉到了皇帝每一次不经意的皱眉、每一次强忍的咳嗽、每一次需要更长时间才能从车辇上站起的瞬间。作为皇帝最亲近的侍从之一,他知道得比任何人都多,也思考得比任何人都深。“陛下… …时日无多了。” 这个念头在他心中疯狂滋长,一个模糊而大胆的计划开始悄然酝酿。(赵高:阴谋的窥伺者)

【本章启示】 英雄迟暮(始皇病体)与权欲迷途(长生执念)。这警示我们:纵有盖世功勋(一统伟业),也难敌岁月无情(身体衰败);执着于虚幻长生(寻仙问药),往往加速生命的流逝(旅途消耗);当最高权力者力不从心(始皇强撑),身边的阴影(赵高窥伺)便会伺机而动。

11:沙丘平台龙驭崩,秘不发丧定乾坤(公元前210年七月丙寅,沙丘宫平台)

主要事件: 秦始皇病重死于沙丘宫平台(今河北邢台广宗县)。丞相李斯为稳定局势,决定秘不发丧。

巡游的队伍抵达沙丘宫(战国时赵国离宫)。七月流火,天气异常酷热沉闷。嬴政的病情急转直下,高烧不退,时而昏迷,时而呓语。

“仙丹… …蓬莱… …” 昏迷中,他仍在喃喃。

“父皇!父皇!” 随行的幼子胡亥(秦始皇第十八子)跪在榻前,惊恐地看着父亲蜡黄扭曲的脸,手足无措,只会哭泣。这位深居宫中、被宠溺惯了的公子,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完全失去了方寸。(胡亥:懦弱无能的幼子)

丞相李斯、中车府令赵高等重臣忧心如焚地守候在外间。太医令颤抖着出来,对着李斯绝望地摇了摇头:“丞相… …陛下… …恐… …恐龙驭难回天了…”

李斯如遭雷击!皇帝暴卒于巡游途中!长子扶苏远在上郡(今陕西北部)监军大将蒙恬!其余公子公主皆在咸阳!一旦消息泄露,天下震动,诸公子争位,六国旧贵族趁机复辟… …帝国瞬间就会分崩离析!后果不堪设想!

冷汗瞬间浸透了李斯的后背。他必须立刻做出决断!他一把抓住赵高的胳膊:“陛下… …宾天了!然此刻,绝不能发丧!消息一旦传出,你我皆为齑粉!天下亦将大乱!”(李斯:瞬间的危机判断与权宜之计)

赵高内心狂跳,脸上却努力维持着悲戚和顺从:“丞相英明!当务之急,是封锁消息,秘不发丧!安定局面,速回咸阳!”

“如何保密?” 李斯追问,目光如炬。皇帝驾崩,如何瞒过随行的数千护卫、仆役、官员?

一个冷酷到令人窒息的主意被提出并采纳:将始皇帝的遗体安置在他乘坐的“辒辌车”中! 这是一种有窗牖、可开闭调节温度、形制巨大的高级车舆,密闭性极好。每日由赵高挑选的绝对心腹宦官,照常送入饮食,百官奏事如常,只在车窗外禀报!由赵高在车内代为应答!(秘不发丧的核心操作)

于是,帝国历史上最诡异、最恐怖的一幕上演了:象征着无上权力的辒辌车依旧在巡游队伍的核心缓缓前行,车帘紧闭。皇帝的“旨意”依旧从车内传出,由亲信宦官传达。丞相李斯面色凝重地处理着“圣裁”过的政务。随行官员虽感蹊跷——陛下为何久不露面?为何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但慑于皇帝积威和李斯的权威,无人敢上前窥探质疑。

七月酷暑,车厢密闭。嬴政的遗体开始不可避免地腐烂。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从辒辌车的缝隙中丝丝缕缕地渗透出来。(恐怖的开始)

“丞相… …这味道… …” 一名靠近车驾的郎官脸色发白,欲言又止。

李斯的心沉到了谷底,但他面不改色,厉声道:“大胆!此乃陛下车驾,岂容尔等妄加揣测!陛下偶感风寒,需静养!再有闲言碎语者,军法处置!”(李斯:强硬的掩饰)

然而,臭味越来越浓烈,几乎要盖过一切。赵高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低声道:“丞相,必须想办法掩盖!否则必露破绽!”

一个更令人作呕的方案被实施:命令队伍沿途大量购买最腥臭的咸鱼——鲍鱼! 将成筐成筐的鲍鱼装载在随行的车辆上,混杂在辒辌车周围。浓烈刺鼻的鱼腥腐臭味,终于暂时压住了那来自帝国最高权力者遗体的恐怖气息。

“以鲍鱼之臭,乱尸臭!” 赵高对着李斯解释道,嘴角甚至带着一丝冷酷的笑意。(车载鲍鱼掩盖尸臭的荒诞与残忍)

巡游的队伍,拖着这辆装载着腐烂帝国核心的辒辌车,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双重恶臭,沉默而诡异地向着西北方向——咸阳,艰难行进。帝国的命运,正行驶在一条充满谎言和腐臭的死亡之路上。

【本章启示】 龙尸藏辒辌(秘不发丧)与鲍鱼掩恶臭(荒诞伪装)。这警示我们:谎言编织的权力(秘不发丧),如同腐肉般终将溃烂(尸臭难掩);用更大的混乱掩盖真相(车载鲍鱼),只会陷入更深的深渊(双重恶臭);当制度维系于一人(始皇权威),其崩逝便是秩序的崩塌(李斯的恐惧与谎言)。

12:赵高密室说奸谋,李斯私心铸大错(前往咸阳途中,赵高密室)

主要事件: 赵高利用胡亥的懦弱和李斯的私心,成功说服李斯篡改遗诏,赐死扶苏、蒙恬,扶立胡亥。

辒辌车内的恶臭与鲍鱼的腥气交织,弥漫在压抑的队伍中。赵高知道,时间不多了!必须赶在回到咸阳、遗体彻底无法隐瞒之前,完成最关键的一步——决定帝国未来的继承人!

他悄悄找到了六神无主的公子胡亥。在一间临时腾挪出来的密室中,赵高屏退左右。

“公子可知,先帝(此时赵高已改口)临终前,未立太子,仅赐长子扶苏一封书信,命其速返咸阳主持丧葬?” 赵高压低声音,目光灼灼地盯着胡亥。(赵高:试探与诱导)

胡亥茫然地点点头,带着哭腔:“我… …我知道。父皇遗命,长兄继位,理所应当… …我… …我只想平安做个公子就好…”(胡亥:懦弱与无主见)

赵高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忠仆模样:“公子此言差矣!制人与受制于人,岂可同日而语哉!(关键蛊惑语)如今天下大权悬于一线!先帝遗诏尚未公布,丞相李斯与臣掌握着遗诏和符玺!扶苏远在上郡,蒙恬手握重兵!公子您就在此地!这是上天赐予的机会啊!”

胡亥吓了一跳,脸色惨白:“你… …你是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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