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最后的屏障?,虚幻的太平梦(1/2)

新笔趣屋【www.xbiquwu.com】第一时间更新《天朝魂》最新章节。

1:最后的屏障?虚幻的太平梦(公元前225年,齐国临淄)

主要事件: 秦国横扫五国,唯齐国因地理优势(东濒大海)与长期亲秦政策(“事秦谨”)暂保太平。齐王建昏聩享乐,相国后胜已被秦国重金收买,竭力阻止齐国备战。

深秋的临淄城(今山东淄博),依然弥漫着一股不合时宜的繁华与慵懒。酒肆里觥筹交错,街市中商贾云集,宫殿内歌舞升平。这里是战国七雄中最后一个未被秦军铁蹄踏破的都城——齐国。

齐王田建,斜倚在铺着珍贵貂皮的软榻上,眯着眼欣赏着殿中曼妙的舞姿,时不时啜一口醇香的齐地美酒。殿角的青铜冰鉴散发着丝丝凉气,与外界的动荡仿佛是两个世界。自从他的母亲“君王后”去世后,这位君王就彻底迷失在享乐之中(史载“君王后死,后胜相齐,多受秦间金”)。

“大王!” 一位风尘仆仆的将军,即墨大夫(齐国东部重镇长官),未经宣召就闯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嘶哑而焦急:“秦灭五国矣!王岂不忧哉? 今秦兵已屯于阿(今山东东阿)、甄(今山东鄄城)之间,距我边境不过百里!请大王速发兵守西河(黄河防线)!迟则国危矣!”(史载即墨大夫谏言)

殿内的歌舞戛然而止,乐师舞伎惶恐地低下头。齐王建被搅了兴致,皱起眉头,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悦。

“爱卿何必杞人忧天?” 一个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语气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是相国后胜。他捋着修剪整齐的胡须,踱步到即墨大夫面前,脸上带着一种成竹在胸的微笑:“秦与我大齐,世代交好,互通婚姻(齐襄王时曾娶秦女),情同兄弟(此为后胜美化)。秦王更是仁义之君,岂会无故伐我?即墨大夫此言,恐是危言耸听,徒乱人心啊!”

齐王建闻言,眉头舒展开来,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相国所言极是。秦王待我甚厚,年年有厚礼相赠(实为贿赂后胜),怎会突然刀兵相见?爱卿过于紧张了,且退下吧。” 他甚至挥了挥手,示意乐舞继续。

“大王!” 即墨大夫额头青筋暴起,几乎要吼出来:“秦,虎狼之国也!贪得无厌!其言不可信,其行不可测! 五国皆灭,唇亡齿寒之理,大王岂能不明?今日不备战,他日秦军突至,我等皆为阶下囚矣!”(史载即墨大夫痛陈利害)

然而,齐王建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袖子:“够了!寡人累了。相国,替寡人送送即墨大夫。备战之事,容后再议。”

后胜脸上堆起假笑,半推半请地将满腔悲愤、绝望的即墨大夫“请”出了大殿。殿门关闭的瞬间,隐隐传来即墨大夫一声悲怆的长叹:“齐亡无日矣!”

后胜转身,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换上一种冷漠与算计。他回到自己的府邸,密室之中,一个衣着低调却气质精干的秦国商人(实为间谍)早已等候多时。

“相国大人,我家主人对您上次提供的消息非常满意。”商人从怀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锦囊,轻轻推到后胜面前,锦囊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耀眼的金块(史载“秦多与金”)。“这是谢礼。主人希望,齐国的军队,永远不要出现在西河。”

后胜掂量着锦囊的分量,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他早已沉浸在秦国的“厚礼”中无法自拔,更对未来在秦国统治下的富贵抱有幻想(史载后胜“劝王朝秦,不修攻战之备”)。“请回复贵主人,”后胜压低声音,“大王那里有我周全。齐国,绝不会与秦国为敌。西河防务,形同虚设!”两人相视,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与此同时,咸阳宫中,秦王嬴政正与大将王贲(灭魏功臣,名将王翦之子)站在巨大的地图前。地图上,代表秦国的黑色已覆盖了大片区域,唯余东方的齐国一片空白。

“齐国,东海之滨,富庶之地,却也是最后一块绊脚石。”嬴政的手指重重敲在临淄的位置。“其西有大河(黄河),南有泰山、长城(齐长城),看似固若金汤。硬攻,代价太大。”

年轻的王贲目光锐利,他遗传了父亲的沉稳,却更具锐气。他仔细审视地图,手指缓缓从北向南划过:“陛下,齐国自以为西线无虞,重兵布防于西河、南境。然其北境毗邻我新得之燕、赵故地,防御空虚……臣请兵出燕南,直下临淄!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史载王贲策略)

嬴政眼中精光闪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好!寡人予你精兵十万,从燕地(今河北一带)南下!务必一举而定!至于齐国内部……”嬴政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相国后胜,会为我们铺好路的。”

【本章启示】 即墨大夫的警醒(忧患)与后胜的贪婪(短视)构成亡国前夜的强烈对比。这警示我们:居安必须思危(五国灭),表面的繁华(临淄盛)可能掩盖致命危机(北境虚);贪图小利(后胜受贿)终将引火烧身;领导者的昏聩(齐王耽乐)往往是堡垒崩塌的开始。

2: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公元前221年,秦军南下途中 / 临淄齐宫)

主要事件: 王贲大军从燕赵故地悄然南下,势如破竹。齐相后胜隐瞒军情,继续麻痹齐王。齐国北部边防形同虚设,秦军长驱直入,直逼临淄。

公元前221年的初春,寒风依然料峭。在燕国故地(今河北北部)的广袤原野上,一支庞大而沉默的军队正以惊人的速度向南挺进。黑色的秦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士兵们步伐整齐,目光坚毅,铠甲摩擦发出低沉而肃杀的声响。这正是王贲率领的伐齐大军!

王贲骑在战马上,神情凝重地望着前方。他的战术核心就是一个字:快!趁着齐国朝廷麻痹、北部防御空虚,以最快的速度穿过齐长城(在今山东境内,但北部防御薄弱)的豁口,直插齐国腹地,兵锋直指心脏——临淄!(史载王贲“从燕南攻齐”)

“传令全军!”王贲的声音斩钉截铁,“轻装简行,日夜兼程!遇小股抵抗不必纠缠,我们的目标是临淄!务必在齐国反应过来之前,兵临城下!”

“喏!”传令兵飞驰而去。黑色的洪流滚滚向前,如同一把淬火的尖刀,无声而迅猛地刺向毫无防备的齐国后背。

齐国的北部边境,确实如王贲所料。戍守的士兵寥寥无几,警惕性极低。当远方地平线上出现遮天蔽日的黑色旌旗和滚滚烟尘时,哨兵还以为是哪里的商队或者友军在调动。

“那……那是……秦旗?!”一个眼尖的老兵终于看清了旗帜上的字,声音都变了调。

“秦军?!秦军怎么会从北边来?!”戍卒们惊慌失措,乱成一团。简陋的关卡根本无力阻挡这支蓄势待发的虎狼之师。

“快!快点燃烽燧!向临淄报……”戍长的命令还没下达完,一支凌厉的秦军弩箭便已贯穿了他的胸膛!秦军前锋如同黑色的潮水,瞬间淹没了零星的反抗。烽火台孤零零地矗立着,一缕象征警讯的黑烟刚刚升起,便被秦军后续部队迅速扑灭。

北部防线,形同虚设。王贲大军,长驱直入!

骇人的消息如同瘟疫,开始在秦军铁蹄踏过的城镇乡村蔓延。

“秦军来了!从北边来的!”

“天啊!不是说秦国是友邦吗?”

“快跑啊!秦军杀人不眨眼!”

恐慌的百姓拖家带口,哭喊着向南逃亡。然而,这些消息传到临淄,却被一张无形的大网死死按住。

临淄齐宫,依旧是丝竹管弦,歌舞升平。齐王建刚听完一曲新编的雅乐,心情愉悦。

相国后胜步履匆匆地走进来,脸上却带着恰到好处的镇定甚至一丝轻松:“大王,北边传来些零星消息,不过是些流寇作乱,已被地方守军平息。些许小事,不敢惊扰大王雅兴。”

“哦?流寇?”齐王建不以为意,“有劳相国费心了。有相国在,寡人高枕无忧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